今天也沒能拒絕死對頭的求愛_195
陳清泉哼了一聲,“我討厭他道侶?!彼院尬菁盀?。 那女修差點被自己口水嗆到,關注點瞬間就歪了,難以置信道,“怎么可能,沈師兄性子特別冷,對哪位師姐師妹都不假辭色,他怎么會有道侶?” 言外之意是大家都覺得他會注孤生的。 陳清泉一不小心說了個驚天消息,結果別人還不信,特別不服氣地繼續揭露,“怎么沒有,知人知面不知心啊,他道侶就那個玄贏嘛,是唐愈大哥告訴我的,不會有錯?!?/br> 唐愈是沈時冕的師兄,他說的話自然可靠,那女修在原地愣了好一會,才消化完陳清泉話里的意思。 開什么玩笑,玄贏?見面必找沈時冕麻煩的玄贏,他們倆不打得天昏地暗就不錯了,結為道侶是什么恐怖故事? 因為陳清泉說話的時候根本沒避諱,周圍的人都聽見了,這個消息瞬間便如瘟疫般在演武臺下觀戰的人中間傳播開來。 以至于沈時冕和陸必應尚未開始戰斗,就感受到了臺下無比灼熱的目光洗禮。 玄贏起初一直看沈時冕,過了片刻也被那些目光搞的芒刺在背,不知道這些人又怎么了。 他們倆是秀山院當之無愧的話題人物,平時針鋒相對就夠引人注目了,這回居然還傳出結為道侶的話,有人信也有人不信。 傳著傳著,就傳到了梁賦那里,有的弟子向梁賦求證,梁賦不像陳清泉那樣對師兄的面子毫不顧忌,又不能把話說死,只好尷尬地含糊地推說自己不清楚。 同時梁賦也替他大師兄和沈時冕捏了把汗,眾所周知,大師兄曾揚言和沈時冕勢不兩立,沈時冕小時候追著玄贏后面跑的時候,態度就更差勁了,這會要是公布,梁賦都能想象會引起怎樣的軒然大波。 就在這樣的高度關注下,沈時冕還是一如既往的冷靜,甚至神色更為淡漠疏離,他清俊的側臉映入玄贏的眼簾,讓他的心不可遏制地瘋狂跳動。 也許是察覺到玄贏的注視,沈時冕此時竟短暫地將目光移到了玄贏身上,還是那樣幽暗深邃的眼神,既熟悉又陌生。 只是一眼,沈時冕又轉回去看陸必應,快得像是錯覺。 玄贏又咬了咬后槽牙,心說你行。 沈時冕取了敖淵劍,陸必應則拿出一把古琴席地而坐,泉源宗擅長凝練魂魄與神識攻擊,他要用神識擊潰沈時冕,進而控制他。 演武臺上上演著在其他弟子看來驚心動魄的戰斗,玄贏是唯一一個知道沈時冕在藏拙的人。 沈時冕向來冷淡的表情讓人看不透他的虛實,而且只是被動地接招,并不主動攻擊陸必應,一直過了一炷香左右,陸必應忽然發覺自己的動作變得遲滯,手指也沉重地難以移動,最后無法彈撥古琴的琴弦,像是認輸般坐在了原地。 原來沈時冕在不知不覺間,竟然布下了繁復地陣法將陸必應一點點纏繞在中間,最終控制不成反被控。 沈時冕這才從容地仿佛什么都沒做一般走到陸必應身前,將敖淵抵在了陸必應的喉嚨上。 這一場,沈時冕勝得毫無懸念。 頓時臺下對沈時冕和玄贏的八卦熱度下降,所有人都有些茫然。 上回大比的時候,玄贏和沈時冕有這么厲害嗎,為什么他們今年都贏得如此輕易? 陸必應黯然退場,玄贏舔了一下唇,目中閃著灼灼的光彩。 “下一場,玄江門玄贏對凌霄閣沈時冕?!?/br> 話音未落,玄贏已落在了演武臺上,與沈時冕相對而立。 臺下霎時沸騰起來,雖然大家都不信道侶的事情,但只要見到沈時冕和玄贏同處一個演武臺,就知道接下來有好戲看了,所有人都打起了十二分精神觀戰。 玄贏試圖從沈時冕的冰冷面具中找出破綻,沈時冕卻仍舊用那種看不透的目光與他對視,以至于玄贏愈加心浮氣躁,這人一聲不吭消失一個月,見面了一句話都不解釋? 以玄贏“豐富”的經驗來看,就是欠揍,玄贏下了決定,別管什么原因,把沈時冕揍一頓扛走就是了,大不了扛回去慢慢審。 他這么想著,眼神自然就帶出了那種味道,臺上的氣氛瞬間就緊張起來,臺下的人卻莫名松了口氣。 有個弟子小聲嘀咕,“我就說嘛,他們倆要能結成道侶,我把這演武臺吃下去?!?/br> 這弟子恰巧站在梁賦身邊,梁賦聞言頗為同情地掃了眼他的嘴巴。 有什么看不見的東西在空氣中緩緩流動,玄贏瞬間意識到是沈時冕在布陣。 沈時冕在陣法上的造詣并非唐致可比,唐致布陣有跡可循,沈時冕卻如潤物細無聲,剛剛陸必應便是在毫無察覺之下就陷入了沈時冕的無形陣法中。 玄贏如今修為遠高于陸必應,當然不會栽得稀里糊涂,靈力匯聚于丹田,丹田中的湛贏劍緩緩轉動,隨時能為玄贏所用。 但沈時冕只是專心布陣,直到整個演武臺化作一片白茫茫的區域,遮住了所有人的視線。 臺下有人驚呼,“迷蹤陣?!?/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