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也沒能拒絕死對頭的求愛_37
姜瀲笑意更盛,“我也想看到你叫我娘的一天?!?/br> 斑斑不明所以,只知道抱著自己的溫柔美人很高興,于是也高興地嗚嗚了兩聲。 兩人私下達成了共識,玄贏尚不知道自己被親娘給賣了,惦記著姜瀲今天受了打擾,卯足了勁帶了很多她愛吃的東西回來。 進門后,見沈時冕安靜坐著有些小心翼翼地替姜瀲捧著一團毛線球,剛換的雪青色長袍鋪瀉垂地,長發被玉簪簡單固定,顯出沉著清雋的味道,斑斑嘴里咬著一團毛線在姜瀲膝蓋上打滾,最后被毛線纏得到處都是,姜瀲則在專心給斑斑織小衣服,整個畫面說不出的安寧與和諧。 玄贏有片刻的失神,世人都向往尋仙問道,追求強大的力量,玄贏也從未松懈過修煉,但誰也不知道,在他的內心深處,最大的渴望其實就是眼前這樣的平靜與幸福。 沈時冕見他回來,眉眼間都透出放松,“師兄?!?/br> 玄贏特別不習慣他這個樣子,頓時就從剛剛的情緒里抽離出來,默念別和失憶的人計較別和失憶的人計較,才將食盒一一取出。 沈時冕不能吃東西,姜瀲今天一反常態吃得很快,吃完就說自己乏了開始趕人,玄贏懵懵地被娘親掃地出門。 玄贏太委屈了,轉身就懷疑地盯著沈時冕,“是不是你跟娘說了什么不該說的?” 沈時冕一派鎮定,“我什么都不記得了,自然也不會記得什么不該說的東西?!?/br> 玄贏狐疑地抱臂,“我現在有理由懷疑你是假裝失憶,想背后給我使絆子?” 沈時冕走近他,隨著他的動作,身上傳來一股淡淡的丹藥冷香,他微微低頭,輕聲呢喃,“若如師兄所說,我們是水火不容的存在,如果沒失憶我又怎會覺得師兄是我的摯愛,難道其中還有什么我不清楚的事嗎?!?/br> 摯愛兩個字,說的低沉而繾綣,配上沈時冕獨特的嗓音,讓玄贏的耳根都有些微微發麻,他不自在地略微后仰,捏著自己不爭氣的耳垂惱怒道,“說話就說話,靠那么近干什么?” 沈時冕見好就收,略微拉開一些距離,他身上的冷香沒有那么綿密地包裹著玄贏后,玄贏才悄悄揉了揉自己剛剛似乎心跳加快的胸口,忽然意識到某個嚴重的問題。 一般來說,正常人會使用鴛鴦線,必定是因為所愛之人求而不得,才想著走歪門邪道,利用情感控制達成目的,他們的目標往往十分明確,就是扭曲別人的意愿,這個過程應該是潛移默化的并非一蹴而就,不讓目標察覺到違和感產生潛意識的警惕就十分重要。 若是主導者利用得當,期間正常地追求,并做些容易使人感動的事,那么他的目標正常都會覺得動心是自然的結果,從而忽略其它,最后心甘情愿地落入情網。 可實際上,他和沈時冕,在這件事發生前完全沒有一個人愛另一個人的情況存在,玄贏作為本來應該“先愛”的那一個主導者,就失去了大部分人使用鴛鴦線的原始動機,所以他什么引人誤會的事都沒做,也利用一套胡編的忠誠線的說辭提醒沈時冕警惕被控制,沈時冕有了警惕心之后,才能抵制神器的作用,延長過程,拖到復活解除就行了。 但現在沈時冕忽然失憶了,鴛鴦線趁機給了他他深愛玄贏的錯覺,也就是說,沈時冕成了“先愛”的那個人,他會下意識地來追逐玄贏,主導者與目標互換,玄贏反而成了他的“獵物”。 想明白了這一點,玄贏的臉都黑了,這個鴛鴦線真的是史前巨坑的神器,也就是說,從現在開始直到沈時冕恢復記憶能控制自己的行為和意識,玄贏都會處在經常被沈時冕撩撥動心的狀態。 而玄贏比沈時冕知道的忠誠線更清楚這是個什么玩意兒,他的警惕心更強,自然不會輕易被鴛鴦線這個魔鬼誘導誤解,可總是錯覺自己動心害羞也是很羞恥的體驗啊。 對著從小到大的死對頭臉紅害羞之類,光是想想玄贏都覺得暗淡無光。 見他忽然一臉生無可戀的表情,沈時冕剛要開口,就被玄贏抬手制止,一臉嚴肅地說道,“再說一遍我是你的摯愛?!?/br> 作者有話要說:玄贏:我要以毒攻毒 另外,我可以擁有一個甜文標簽嗎 第30章 玄贏忽然提出這個要求,沈時冕不明所以,“師兄不是說我們不可能,忽然提這個要求怕是不太合適?!?/br> 當然不合適,玄贏心中忿忿地想,但問題就在這里,總不能不解決,等它發展壯大,怕是更糟糕了。 任何一件神器,哪怕是雞肋的神器都不是好相與的,等他們徹底為鴛鴦線所控就遲了,現在玄贏還能清醒理智地明白狀況,再過段時日,也許他就會明知如此,也不愿意不舍得離開沈時冕,貪戀這份原本不存在的感情,從而失去自我。 于是玄贏假裝無所謂地解釋,“是這樣,你現在不是失憶了嗎,忽然產生愛上我的錯覺不覺得奇怪嗎,所以我想聽你再說一遍,也許我們能找出原因?!?/br> 沈時冕若有所思沒有立刻答應,玄贏等了一會忍不住伸出食指戳戳他的手臂,慫恿道,“這有什么好考慮的,多簡單的事啊,明明是在幫你,一句話而已難道你怕被我賴上?” 被戳了個準的沈時冕無奈心想,倒是希望你賴上我,但你顯然不愿意,在打什么壞主意呢,于是面上也很正經地拒絕,“我覺得師兄說的對,向他人傾吐心意是非常鄭重的事,我與師兄既是誤會,便不該再加深這個誤會,先前孟浪的言語也請師兄不要放在心上?!?/br> 玄贏傻眼了,沈時冕失憶了還這么本能地踩中他的氣點,深呼吸按捺住揍人的沖動,再次試圖說服他,“我們都知道這是特殊情況,權宜之計,沒人會當真的?!?/br> 沈時冕不滿地蹙眉,漂亮的眼睛瞪了他一眼,甩袖走人了。 這還氣上了,玄贏始料未及,被晾在原地,苦惱地錘錘額頭,然后把斑斑舉到眼前問,“兒子,你說我該怎么辦?” 斑斑:“嗚…嗚…” 玄贏:“你說我該去跟他道歉?能屈能伸才是大丈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