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也沒能拒絕死對頭的求愛_22
第16章 玄贏如夢初醒,火燒眉毛地從沈時冕身上爬起來,手背蹭著自己的唇,那架勢恨不得皮都蹭掉,沈時冕也有些晃神,剛剛那一瞬間,他沖動得不像自己,腦子里的弦仿佛斷掉了一般,失去理智地吻了玄贏。 最近他失控的次數越來越多,似乎不是什么好事,有些東西在悄悄地萌發,又悄悄地生長,愈發茁壯起來,讓沈時冕都有些難以招架,也許,他應該和玄贏保持一點距離,不該再放任自己。 玄贏蹭了一會,終于平復了情緒,他倒沒有怨怪沈時冕,因為很篤定是鴛鴦線的問題,現下其實機會不錯,他琢磨了一下用詞,謹慎開口,“你為什么親我?” 沈時冕不動聲色地觀察他,發現玄贏沒有想象中那樣雷霆大怒,這很反常,于是沈時冕選擇部分坦白,“若我說冒犯師兄是無意的,我也不知緣由,師兄可信?” 玄贏扯了扯嘴角,無力道,“信,我對你那么差勁,你肯定不會因為喜歡我是吧?” 沈時冕看他糾結的神情,垂眸,“師兄也知你對我有偏見?!?/br> 玄贏啞口,喃喃道,“其實不是偏見?!?/br> 沈時冕聞言又抬起頭,“不是偏見又是什么?明明我第一次拜訪師兄時,師兄還是很喜愛我的,是因為我的身份嗎?” 玄贏想問的又問不出口了,他遲鈍地察覺到氣氛的詭異,沈時冕是在……問他幼年的事情? 為什么忽然舊事重提,玄贏一點也不想回憶那些對他倆來說都算糟糕的過往,他悄悄吸了口氣,把話題扯回來,佯作惱怒,“是我問你還是你問我,接下來的問題你給我老實回答!” 沈時冕見他再次避開這個話題,愈發察覺到其中的問題,玄贏的表現根本不符合他一貫的性格,于是也點到為止,“師兄還有什么要問的?” 玄贏回憶了一番梁賦平時在他耳邊叨叨叨的那位求而不得的師弟苦戀史,鄭重地問道,“你最近是不是變得特別想見我,如果沒看見我就做什么都心不在焉,想方設法要見我?” 沈時冕沒想到是這樣奇怪的問題,但他沒有輕視,而是仔細審視了一番最近自己的狀態,給了個誠實的回答,“沒有,只是和先前說的一樣見不到師兄時會覺得有些煩躁?!?/br> 第一條不完全符合,玄贏眉心舒展了一點,“你看見我和別的人關系親密時,有沒有特別郁悶甚至有想殺人的沖動?” 據梁賦的轉述,那位師弟每天都處在暗戀的師姐又和誰誰一起修煉了,又同誰誰一起出行了的憤怒中,師弟總是酸水直冒嚷嚷著要找他們決斗。 沈時冕眼神暗了暗,再次垂下眼瞼掩去眸中的訝色,試探著半真半假地反問,“師兄可以舉個具體的例子嗎,比如和誰?” 玄贏想了想,最近玄江門在秀山院的師弟師妹只有個梁賦,于是毫不猶豫地拖了梁賦下水,“比如小梁?!?/br> 沈時冕失笑,“當然沒有?!绷嘿x是不可能的。 第二條也否決了,玄贏又放松了一點,“最后一個問題,你有沒有心上人?” 這個問題是玄贏隨便問的,以他對沈時冕的了解,對方應付自己層出不窮的挑釁都來不及,哪有時間找個心上人。 沈時冕沉吟片刻,居然點了點頭,“有?!?/br> 玄贏卡殼了,瞳孔一縮,脫口而出,“不會是我吧?” 沈時冕目光微動,“難怪師兄會問這些問題,是覺得我喜歡上了師兄?” 玄贏頭皮一麻,總覺得沈時冕的話內含深意,他勉強一笑,“開個玩笑,我知道不可能?!?/br> 如果沈時冕真的有心上人,那鴛鴦線會帶來兩種可能的結果,一是因為對方已經有喜歡的人,無法強行更改,效用殘缺,這樣可以解釋沈時冕的古怪表現,二是就算對方有心上人,也能一點點強行掰過來,沈時冕會被潛移默化地喜歡上玄贏。 玄贏第一萬次咒罵這該死的命運,并對于復活沈時冕這件事愈加急迫起來,不過在那之前……玄贏還需要安撫一下沈時冕。 于是在沈時冕若有所思的目光中,玄贏急中生智,臉上浮現一抹恰到好處的愧疚之色,沉痛道,“沈師弟,我對不起你?!?/br> 沈時冕靜靜看他信口開河,“師兄屢次救我性命,為何要說對不起我?” 玄贏湊過來拍拍他的肩膀,嘆氣,“本來我還想瞞著你,怕你有什么負擔,現在看你的樣子大概是瞞不下去了,我決定跟你坦白?!?/br> 沈時冕:“……愿聞其詳?!?/br> 玄贏分享了自己剛編好的說辭,“其實那根紅線神器名叫忠誠線?!?/br> “忠誠……線?”沈時冕緩緩重復。 玄贏毅然點頭,“這件神器是我偶然得到的,一共有三根,它的作用除了用來救你的鎖住魂魄留住一線生機外,還能讓被使用者對使用者無比狂熱而忠誠,似乎是上古天神用來保證追隨者忠心的東西,當時我確實沒有別的辦法才會用它?!?/br> 這個答案和沈時冕的預期相差太遠,他有些理解不了,眸光落在玄贏充滿愧疚的臉上,還是順著他的邏輯問道,“具體的表現就是師兄剛剛問的那些?” 玄贏硬著頭皮繼續點頭,“所以你以后可能還會一直尋求我的關注,得不到我的正面情感回應會有非常難受的感覺,并且我說什么你都覺得對,愿意為我赴湯蹈火以及類似的感覺,到時候你不用驚慌,這只是神器的影響,我相信以你的心智堅定,是不會被區區神器影響的,等到完全恢復,它就能解開?!?/br> 他把梁賦提到的那個倒霉弟子的表現都描述了一遍,自覺很符合瞎扯的主題。 沈時冕一點也不驚慌,他只覺得荒謬,“所以師兄肯幫我恢復,是怕我真的變成你的追隨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