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也沒能拒絕死對頭的求愛_11
甚至玄贏臨走前還笑著跟他說,要是還有不懂的下次課可以繼續請教,把這弟子氣得內出血,又在其他人驚訝的眼神中不得不憋住假裝感激。 玄贏含笑離開,等周圍只剩自己一個人,才拍了拍手若有所思,對方以為自己不會認識他這么個不起眼的小弟子,玄贏卻記得很清楚,前幾天在阮南秘境,東里長老的隊伍里,這位一直試圖碰瓷的弟子也在,他會和沈時冕被暗算的事情有關系嗎? 本來這不是玄贏需要關心的問題,但自己的神器被偷的時機實在太巧,沈時冕會背地里懷疑,玄贏一樣也懷疑是不是有人算計好了引他過去,如果是,對方的目的又是什么? 把沈時冕遇害的事栽贓嫁禍給我?這個可能性最大,但未免太麻煩,不確定因素太多。 有人提前知道了暗算者的計劃,借我的手去救沈時冕?同樣太麻煩了,而自己和沈時冕不對付人盡皆知,指望玄贏救人還不如指望東里長老靠譜。 最后,偷神器的人理應修為極高,卻留下了痕跡讓玄贏一路追上,玄贏最后殺死對方還十分輕松,處處都透露著可疑的味道,這些他都沒和沈時冕提過,因為他很清楚,沈時冕一定也在懷疑自己。 兩個互相不信任的人,目前不可能坦誠相對,他們是合作,也是互相試探互相牽制。 梁賦興沖沖地跑去他大師兄的院子,玄贏給了他進出結界的牌子所以習慣性地沖了進去,結果院子里坐著的不是他大師兄而是沈時冕,沈時冕面前堆著許多古籍,聽見梁賦的動靜抬眸掃了他一眼。 梁賦一時腦子打結,迭聲道,“對不起我走錯了?!?/br> 說完風風火火地沖出去,不一會又一臉糾結地舉著牌子走進來,沈時冕沖他淡淡點頭,“坐,師兄還未回來?!?/br> 說完又繼續埋頭看書。 梁賦懵懵地坐下,沈時冕甚至抽空給他倒了一杯茶,他才找回自己的思維,不是,這難道不是大師兄的住處嗎,沈時冕明明是住隔壁的,為什么一臉主人樣地出現在這里?喝茶看書好不愜意。 聽聽他說的話,什么師兄還沒回來,語氣活像女主人說我相公還沒回來,梁賦不由被自己的聯想雷到了,懷疑自己整天給人做情感導師做出了幻覺。 他迫切需要見到一個正常的師兄來解釋這一切。 在梁賦眼巴巴的期盼下,玄贏終于踏入了院子,見梁賦和沈時冕都坐在院子里,一時想起自己忘了把沈時冕趕回去,也忘了把結界牌給過梁賦的事,對上梁賦寫滿欲語還休的眼神,摸摸鼻子感受到了某種偷偷做壞事被抓包的尷尬。 不過玄贏向來心大,只尷尬了不到一個呼吸,就神態自若地走過來把食盒放下,他回來晚就是先去取了食物。 梁賦被投食,暫時放下了怨念,重新撿起自己來的目的,一邊吃一邊說,“師兄,過兩天秀山院放假,龍首山下有集會,你去嗎?” 秀山院坐落在龍首山毓秀峰中,古有天神斬惡龍,龍首落地成山,故名龍首山,山脈積聚了豐厚的靈氣與煞氣,曾經是邪道的老巢,后來邪道被剿滅,仙門開發了毓秀峰的靈脈,并派遣弟子長年累月凈化祛煞,如今煞氣漸漸消弭,變成了現在的秀山院所在。 玄贏想了想那些書里提到的東西,“去?!?/br> 沈時冕聞言抬頭,“集會?” 梁賦嗯嗯兩聲,“每年都會有這么一次大型集會,沈師弟你好像從來沒去過?” 他說的挺篤定,玄贏是集會???,要是沈時冕去過,這集會多年來絕對不會這么平靜。 今年嘛,梁賦看看這個又看看那個,忽然有些好奇。 沈時冕沒有辜負他的好奇,思索片刻便道,“兩位師兄可否帶我同去?” 梁賦雖然想看熱鬧,但還是瞅瞅自個大師兄,等他發話。 玄贏無所謂,沈時冕大概也是想買些需要的材料,他不至于在這種事上擰著來。 找茬是為了自己痛快,不是為了讓自己跟著一起不痛快。 梁賦吃飽喝足離開時,頗有些滿意地想,大師兄還是大師兄,就算因為不欺負弱小暫時和沈時冕休戰,但是卻沒讓沈時冕碰他帶回來的食物,還是很有原則的,我不該懷疑大師兄的立場。 很有原則的玄贏把沈時冕手里的書抽出來,“總結好了?” 沈時冕將抄錄的一疊紙遞給他,“暫時抄錄了這幾種比較符合我的情況的?!?/br> 玄贏大略看了看,沒什么意見,“那就從第一種開始嘗試?!?/br> 他話音剛落,沈時冕忽然起身抬手按住他的肩膀,玄贏不明所以,眼見沈時冕越靠越近,舉起拳頭警告,“離我遠一點!” 沈時冕卻不聽他的,臉色變都沒變,絲毫沒有自己現在手無縛雞之力的自覺,“師兄你最近有沒有覺得哪里不對?” 玄贏頓時又緊張起來,瞄了眼沈時冕的神色,沒什么底氣地強撐,“我好得很,是你變成魂體才總覺得不對吧?” 沈時冕冷淡的面容露出些許困惑,“近日只要看不見師兄,我就覺得心緒翻涌,無比煩躁,需要十分的克制才能壓下這種煩躁感?!?/br> 玄贏眼睛微微睜大,因為他覺得這種情緒他好像也有一些,但沒有沈時冕形容的那么夸張,只有一點點,所以他默許了沈時冕留在院子里看書。 若沈時冕這樣是被鴛鴦線影響了,他作為使用者應該是占據主導權的,不應該出現這種情緒,所以也說不過去,玄贏下意識拒絕了最尷尬的可能,開始思索其它原因,不知不覺,沈時冕的距離竟與他呼吸相聞,他回過神時,被近距離放大的沈氏美顏晃了下眼睛,才微微惱怒地把他推開,“別問我,我不知道?!?/br> 沈時冕卻已篤定,玄贏一定有什么事瞞著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