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徵未兆_40
“我他媽的,請人吃個小龍蝦都提心吊膽的,這日子活的有什么意思。要不是為了,”他把這段含糊過去,沒有說出來,“我真的覺得自己活夠了?!?/br> “他們讓我覺得,我就是個移動的災難源?!?/br> 葉澄安靜地聽著,等白蘇顏的話告一段落,突然開口問:“那群精神病里,有沒有開賭場的?” 作者有話要說:對,其實我們是恐怖瑪麗蘇故事…… 第21章 就白蘇顏這個酒量,最好還是這輩子都別沾酒了。 喝完第一罐,已經完全想不起來要讓葉澄趕緊走的事了。等喝到第二罐的時候,已經開始慢慢往桌子底下滑了,雖然眼神看著還清明,但嘴里卻控制不住說胡話了。 說著說著,他突然淚目:“你這個人真的很煩,天天開小灶,我又不能吃?!?/br> 葉澄剝著花生米:“想吃就吃。你之前在綜藝里,不是也天天吃了嗎?也沒見誰來找我麻煩啊?!?/br> “這能一樣嗎?那時候只有你做飯,不吃就得挨餓,所以吃了也有理由!現在是小灶,我敢吃嗎我?!”白蘇顏淚目,“只能每天眼巴巴看著你們吃!” 葉澄無奈,只能拿出來當初做幼兒園老師的耐心來哄他:“行行行,不哭啊。下次我半夜翻窗戶給你送進來,好不好?” 白蘇顏不斷往下滑。葉澄有心扶一下他,但他好像對人的接觸非常不適。所以葉澄只能眼看著他滑到桌子底下,徹底躺平了。 葉澄怕他磕到頭,起身把桌子搬開,看著躺在地上的他哭笑不得:“你喝個啤酒就變成這幅鬼德行,這么多年的處男之身到底是怎么保下來的?” 白蘇顏看著天花板:“我才不在他們眼前喝。我喝酒都把門窗鎖好,拉上窗簾,再按上三個頂門器?!?/br> “那你倒放心在我面前喝?!?/br> “我也不知道??赡苷娴氖?,太久沒跟人說過話了吧?!卑滋K顏認真思考了一陣,“而且我覺得我們屬性一樣?!?/br> 說完這一句,他就四肢伸展,高高興興地睡覺去了。留下葉澄一個人看著他豪放的睡姿:“……” 葉澄起身,把屋子里的垃圾,障礙物簡單收拾了一下,又四處翻了翻,果然找到了三個頂門器。 頂門器和窗戶反鎖無法兼顧。但葉澄觀察了一下這個樓層,覺得除了他以外,能來去自如的人應該不多。于是他挨個把三個頂門器按好,轉身翻出窗,再細心地合上了窗戶。 幸好出門的時候想著通風,葉澄房間的窗戶沒有關,才能輕輕松松地翻了進去。 葉澄落了地,走到門口,將房卡插進卡槽,想起門把手上還掛著“請勿打擾”的牌子,于是打開門,打算拿進來。 “芳澤?你怎么在這兒?” 季芳澤站在他門口,聽到房門打開的聲音,轉過身:“你回來了?” 葉澄讓開門,放他進來。 “我給你做的東西吃完了?”不等季芳澤回答,葉澄已經自動默認他是來覓食的了。葉澄麻利地脫掉外套和鞋,鉆進了洗手間,“我身上味兒太重,先去沖個澡,馬上給你做吃的?!?/br> 季芳澤沒有說話,他的視線和心思都落在房間那扇大開的窗戶上。 他知道,葉澄之前沒在房間里,因為他等了一會兒后,嘗試著敲過門。但是屋里沒有任何聲音。 葉澄是從窗戶進來的。 對葉澄來說,這種窗戶大概只是小意思。 讓季芳澤覺得心緒雜亂的,是葉澄走窗戶背后的意義。他手里有房卡,又是正正經經的酒店客人,為什么要走窗戶?這個酒店一樓燈火通明,有不少安保人員,葉澄不可能從一樓爬上來,不被任何人發現。 葉澄是從別人的房間翻過來的。 他一直都待在別人的房間,至少待了半個多小時,喝了酒,最后走的時候,還走了窗戶。是什么樣的人,叫他不能光明正大地走門,必須翻窗戶? 而且回來之后,第一件事就是洗澡。 季芳澤感覺自己的理智在逐步崩塌,他很想問一問,葉澄剛剛到底去了哪兒,做了什么。但他很快悲哀地發現。 就算他真的去了別人的房間,就算他真的是剛從別人床上下來,我有什么資格問? 如果真的以追求者的身份,也算合情合理。問題是他連告白都還沒告,現在也壓根不敢告白。萬一告白了,他從自家樓上搬走怎么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