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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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馬爾塞尤好看的薄唇微微上揚,好像在嘲笑他的膽小和不自量力。 于是,羅伊斯拿空閑的另一只手,按住馬爾塞尤的唇角,用力往下壓。 “不許笑我——!”羅伊斯虎著臉嘟嘟囔囔著。 不過,壓了一會之后,羅伊斯自己嘴角一歪,“噗嗤”一聲笑了出來,笑中卻含著淚。 等到了醫院,羅伊斯又一路跟著,忙前忙后地處理各種事情,一顆心卻一直揪在半空中,就沒放下來過。 萬幸,檢查結果表示,馬爾塞尤并無內傷,各項指標也完全正常。 但是就是醒不來。 馬爾塞尤閉著眼睛躺在病床上,看模樣不像是昏迷,倒像是陷入了夢鄉。 羅伊斯就坐在馬爾塞尤的病床前,靜靜地凝視著自己曾經的朋友、現在的隊友、未來的對手,以及……整整十三年的暗戀對象。 埃爾還是這么好看,連陷入昏迷也是好看的。 羅伊斯忍不住地想著,然后就伸出手指,輕輕描摹床上人仿佛刀刻斧鑿一般的俊朗容顏。 然而,羅伊斯的指尖剛剛落在馬爾塞尤的鼻梁上,病房的門,忽地被推開了! 羅伊斯整個人都是一個激靈,趕忙觸電般地收回了手。 一位西裝革履,但是面帶驚慌之色的老先生推開了門,有些慌張地闖了進來。 老先生的身形即便有些佝僂,身高也足有一米八五。更兼他生了一張與埃里?!ゑR爾塞尤有五六分相似的俊朗面容,只不過鉑金色的頭發大半已變成了銀色,面上也爬上了皺紋。 來人,正是埃里?!ゑR爾塞尤的父親,德國首富,em集團的創始人及實際所有者,斯芬特·馬爾塞尤。 順便一提,有這樣一位父親,也是小馬爾塞尤能夠年年名列《太陽報》評選的“你老婆最想睡的球星”榜首的原因之一。 雖然據傳聞馬爾塞尤父子早已反目,小馬爾塞尤也已經有很多年沒回過家了。 等到看清了病床上躺著的獨生子至少看起來毫發無損,老馬爾塞尤先生面上的驚慌神情,才稍有褪去。 而再看清了病房里還有其他人,老先生本有些佝僂的脊背又挺直了,步伐也更穩重了些。 同樣看清了來人是誰之后,羅伊斯趕忙把耳垂上的黑曜石耳釘取了下來,隨手往地上一扔——斯芬特·馬爾塞尤是老派的德國紳士,看不慣這種“娘們唧唧”的裝扮。 耳釘扯得有些急了,羅伊斯痛得嘴巴一歪,可他趕忙調整好表情,再老老實實地站起來,乖巧地叫了一聲“斯芬特叔叔”。 “哦,是馬爾科??!”老馬爾塞尤這才看清了坐在兒子病床前的是誰,也向對方點頭示意,“說起來我們也有好些年沒見了?!?/br> “你爸爸mama和jiejie都好嗎?” “都很好,謝謝您還記得他們?!?/br> “我父母也很掛念您?!?/br> 羅伊斯站在小馬爾塞尤的病床前一動不動,而且以平素絕不會有的乖巧態度,老實作答。 老馬爾塞尤點了點頭,才終于把話題轉回了其實剛剛出了車禍的兒子身上。 “真跟醫生說的那樣,里里外外什么事都沒有,只要等醒過來就好了?” 羅伊斯點頭稱是,老馬爾塞尤的面色則更加緩和了一些。 接著,老馬爾塞尤又把目光投向了羅伊斯,“聽說車禍的時候你就在現場?” “具體什么情況,你詳細跟我說說?!?/br> 羅伊斯乖巧點頭,據實作答。 聽完了肇事車輛撞人后逃逸的故事,老先生沉著臉,轉了轉大拇指上的綠寶石戒指,“我知道了,這件事交給我處理?!?/br> 該問的都問完了,老馬爾塞尤也在病床邊坐下,凝視了一會兒子比記憶里成熟得多的容顏,短促地哼了一聲。 “嘿,渾小子,就曉得讓你老子擔心!”老馬爾塞尤說著,曲起手指,在兒子光潔的腦門兒上不輕不重地彈了一下,留下了一道顯眼的紅痕。 羅伊斯很辛苦地憋著笑,又在老先生把目光投過來的時候緊緊抿唇,假裝目不斜視。 老馬爾塞尤又在病房里坐了一會,然后起身離開。 只不過,在臨離去前,他一本正經地囑咐了羅伊斯,“不許跟這渾小子說我來過,知不知道?” 羅伊斯點頭如搗蒜,內心卻在感慨斯芬特叔叔真不愧是埃里希的父親。 馬爾塞尤父子倆的倔脾氣,簡直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 老馬爾塞尤離開了,病房里再次空無一人了。 羅伊斯凝視著病床上的心上人,思緒又不由地飄得遠了。 羅伊斯忍不住想起了他和馬爾塞尤在多特蒙德兒童隊的初遇,想起了他們在訓練后去彼此家里玩的場景,想起了他們并肩奔跑在威斯特法倫球場上的美好時光,想起了南看臺為他們招展的巨幅tifo,想起了自己每一次助攻馬爾塞尤進球后,對方沖著他飛奔而來的身影。 當然,以上的每一項,都已經是羅伊斯許久未曾經經歷過的了。 羅伊斯曾經以為,在他確定無疑不可能成為馬爾塞尤的伴侶之后,選擇將愛意深埋在心底,作為與馬爾塞尤并肩作戰的伙伴,與心上人永遠并肩守護心愛的球隊,也是一個還算不錯的結局。 可是,五年之前,重新回到多特蒙德、重新得以與心上人并肩作戰的羅伊斯做夢也想不到,最終他連這最后的、也是最可悲的一重身份,即將失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