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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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天香樓掌柜柳如眉曾經也是紅鶴閣的客人。 當年天香樓靠著“玉帶綺香飯”在洛中聲名大振。 香米為底,香料堅果作輔,再以異域手法烹制而成,一時間供不應求。 而這配方就是來自紅鶴閣。 后來很多招牌菜式比如金絲萬縷球,琥珀醉雞卷也都是紅鶴閣的功勞。 而這些交易江月明并沒有收錢。 江月明也沒繞圈子,直接拿出畫像在桌上展開。 希望柳如眉能找個由頭,去房間看看是否有畫上之人。 柳如眉看著畫像:“認識這么多年,還從未見江閣主對哪位女子如此上心?!?/br> 江月明保持著一貫風度,禮貌回應道:“柳掌柜說笑了,這是我同門師妹,風西南?!?/br> 畫中女子看起來溫柔賢良,不過容貌卻不算出眾,很難讓人記住。 近幾日住店的女客人中,柳如眉對這張臉并沒什么印象。 以防疏漏,她還是叫來貼身婢女,借著送晚間甜湯的名義挨間查看了。 不過依舊沒有找到任何和畫像相似的女子。 江月明開始懷疑,莫非是自己真的看錯了嗎? 正想得入神,柳如眉突然問道:“若是江閣主的師妹,是不是也會隨身佩一支笛子?” 江月明點點頭,師妹那支白玉笛還是剛拜入門下時,掌門師兄親手做的。 柳如眉回憶起來,前幾日在店里確實見過一個腰間佩白玉笛的女子,那笛子看起來價值不菲。 不過那女子當時帶著面衣,并看不清臉。 江月明和柳如眉道了謝便回了房間,推開門發現余望竟然還在。 “余令使怎么還在這?” 余望眼中閃爍著狡黠的光:“自然是等你回來講畫中人的故事啊?!?/br> 深秋夜里寒涼,許是白天窗子沒關嚴,冷風順著窗縫進來,江月明轉頭悶咳了幾聲。 余望見狀起身把窗子檢查了個遍,又從床頭拿來條錦毯,嚴嚴實實披在江月明肩頭。 “怕冷也不知道多穿點?!?/br> 說著又倒了杯熱茶塞進江月明手里:“好了,現在講吧?!?/br> 江月明實在拿他沒什么辦法,便大概講起了師妹的事。 師妹父母早亡,被jiejie送到了幽篁里。 當時幽篁里大部分事務都由楚君懷這個大師兄在打理。 可以說師妹就是被楚君懷拉扯大的。 十年前,江月明翻遍幽篁里每一片廢墟,終于把師妹的尸體從斷壁殘垣底下扒了出來。 他親手把尸體送回到她洛中城的jiejie家里。 那天下著密密的細雨,不大。 但悶得人透不過氣。 太多安慰的話余望也說不出口,他輕輕拍了拍江月明的手背。 手心被茶杯暖著已經溫熱,可手背卻依舊一片冰涼。 余望的手覆上來時,那溫度仿佛傳到了江月明心口。 他緊了緊攥著杯子的手,這是他第一次覺得,有些痛苦或許可以試著說出來。 見江月明對著茶杯發呆,余望直接搶了過來,一口喝光了里面冷掉的水。 又重新倒了杯熱乎的塞進他手里,指尖不經意劃過江月明的手。 “江閣主要是實在怕冷,晚上來我這一起睡也未嘗不可?!?/br> 說著,他笑嘻嘻地起身離開了江月明的房間。 手背上酥酥癢癢的感覺并沒有那么快褪去,江月明盯著手中的熱茶。 他突然覺得自己對余望的感情就像這杯茶。 初嘗只覺得微熱,細品卻有萬千滋味,難以言明。 把杯中的茶一飲而盡,江月明似乎才緩過神來,寫了封信喚來靈鴿, 馬上就要出發去赤霞宗了,師妹的事情就交給程星河去查吧。 躺在床上卻毫無睡意,輾轉許久,江月明索性起身披上外袍,下樓買了兩壺月下香。 回房時見余望那的燈亮著,腳步竟不由自主地朝著他的房間走去。 來到門口,心中卻涌起了猶豫,正準備轉身回去,房門卻突然開了。 “看你影子在門口晃悠半天了,怎么?當真怕冷要來我這一起睡嗎?” 江月明看著余望,舉起手中的酒:“喝酒嗎?” 余望嘴角勾起一抹若有若無的笑意,側身讓江月明進來。 搖曳燭光在墻壁上投下晃動的影,淡淡的藥草味熏香縈繞在鼻尖。 余望拿出兩個酒杯緩緩倒上酒,酒水在杯中蕩起漣漪。 江月明也不說話,只是一杯接一杯喝著酒。 冰涼的佳釀從唇齒間滑過,再如寒流般淌過心間。 對于每個有執念的人來說,最怕的就是先給了希望,然后又失望。 與其這樣,還不如從一開始就什么都沒有。 這種感覺,江月明再明白不過了。 每次發現一點端倪,最后卻無疾而終時,那種絕望比什么都沒發現來得還難受。 只是他不說,也就沒人知道。 剛要端起下杯時,余望輕輕按住了他的手:“這么好的酒,喝這么急可有點浪費了?!?/br> 江月明的手頓在半空,手指輕輕摩挲著酒杯邊緣,深深嘆了口氣。 “不是你的錯?!庇嗤崧曊f道。 江月明把手中的杯子放在桌上:“我知道,可是...” 可是他沒辦法。 當年不幸遇難的弟子,但凡還有親人在世的,江月明都親手把人送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