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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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可憐那士子被人恐嚇卻也無處訴苦,只能吃了這個啞巴虧換到謝九安的位置去。 新換的桌案上擺滿了珍饈美饌,上面居然還有早季的櫻桃,一顆顆晶瑩剔透,一眼便知價值不菲,只有這種皇家宴席才有緣得見。 太子開始在上面聲情并茂地宣讀皇帝親手所作之詩,不論內容好壞,下面的人總得認真聽著,尤其是新科進士們,把這當成無上的榮耀。 當然,謝九安除外。他本就不愛這些,何況這詩寫得又臭又長,聽起來無聊至極。 謝九安撐著腮,百無聊賴,一顆接一顆的櫻桃往嘴里送,不一會兒桌面上就堆起了一堆櫻桃梗和櫻桃核。 崔竹垂眸一副恭聽狀,實則身側謝九安的動作盡數落于眼中,看他竟閑得開始擺弄起櫻桃核,似要擺出個什么圖案,便想起之前他送來的那封信,以及上面的垂淚小人。 唇角微翹又被迅速壓平,崔竹摸了摸袖袋里的帕子,卻摸到了兩條。 哦,還有一條是他的。 御街夸官那日謝九安還丟了條帕子給他擦血,之后他把帕子洗干凈就順手揣進了袖袋里。 崔竹揪著帕子一角捻了捻,上面還繡了個字,是“謝”。 好不容易等太子念完了詩,又說了好一通場面話,這宴席才開始。玉箸輕碰,美酒斜傾,很快場面就活絡了起來。 謝九安并不讓身后的宮女太監伺候,自己倒了杯酒,瞟了眼崔竹的酒壺,不知想到什么,咧了個笑,輕佻道:“要不要和我一起喝個交杯酒呀?” 【作者有話說】 關于瓊林苑的描寫出自《東京夢華錄》,有部分篡改(狗頭jpg) 第19章 再叫一聲 謝九安語不驚人死不休,場面雖說吵鬧各自把酒言歡,但身旁到底有人無意間聽到,然后為之一驚。 立在謝九安身后的小宮娥不由抬頭看了兩人一眼又迅速把頭低下。 誰人不知交杯酒往往只有結為夫婦的新人成婚當夜交臂共飲,舊時稱“合巹”,意為夫妻二人從此恩愛不疑,合為一體,往后余生都要風雨同舟休戚與共。 或者還有一種情況,便是生死與共的兄弟亦可交杯共飲,但意思大差不差,都是兩人同心同德患難與共。 可不論是哪種情況,與崔竹和謝九安的關系都相差甚遠。 崔竹靜了少頃,突然咧了個笑,迎上他的目光,似是疑惑:“你這話兒是怎么個意思呢,是要與我當兄弟,還是想與我結連理?!?/br> 謝九安思索一會兒,哦了聲,狀若恍然大悟,笑時尖尖的小虎牙露了出來:“原來還有那個意思嗎?!?/br> 那個意思是哪個意思。這意思可錯得天差萬別。 崔竹看著他不語,袖帶里裝的帕子漸漸在食指上收緊。 “你覺得呢?!敝x九安把問題拋還給他,眸子里滿是顯而易見的惡劣和興味。 “你想讓別人誤會什么呢,”崔竹突然松開了勒緊食指的帕子,利落收回視線,給自己斟了一杯酒,語氣又輕又低:“我的小侯爺?!?/br> 忽然被這么叫,謝九安啊了一聲,眼睛亮了亮,像是有點兒興奮,看著他道:“再叫一次?!?/br> 崔竹抿了抿唇,回頭認真地看他,忽然露出個耐人尋味的微笑。 “大家光喝酒也沒意思,這次既然是為新科進士們擺宴,不如瞧瞧他們的風采?”坐在太子右手首位的大人忽然高聲開了口,笑呵呵地提議。 方才各自調笑的眾人都靜了下來,等著接下來的話兒。 因為被謝九安強行換了座位,韓承侃反倒成了坐得離前面最近的士子,此時不免接話:“大人這提議好,獨樂樂不如眾樂樂,美酒在側,借著酒興大家一起吟詩作對豈不美哉?” 右首位的大人點點頭,又轉頭看向身側的太子,問道:“既如此,太子殿下,您看以什么為題合適呢?” 楚應玨略微沉吟,環視一周,笑道:“今日是瓊林宴,不如就以瓊林苑為題吧,這苑內的所有的東西皆可吟誦,范圍寬廣,各位才子也好大展身手?!?/br> 為了在太子面前留個好印象,韓承侃立馬附和:“殿下所言極是!在下才薄智淺,不如就由我先來拋磚引玉,待會兒好見識到大家更好的詩作?!?/br> 楚應玨點了點頭。 得到太子的許可,韓承侃大為高興,站起身略一思襯,便道:“柳暗百花鮮,瓊林設綺筵。玉簫仙島月,銀燭紫微天?!?/br> 作完詩韓承侃朝上首躬了躬腰,重新坐了回去。 方才的話兒純屬是他在自謙,他是一甲第二名,榜眼,自小便有人夸他有才氣。 還有人在品味這首詩,很快就又有人站了起來,作了一首七絕,如此,庭上便熱鬧了起來,陸續不斷地有年輕士子站起來。 這是一個在太子以及其他大人面前出頭的機會,不少士子都想絞盡腦汁表現一番。 崔竹收回視線,一偏頭就發現謝九安正幽怨地盯著他。 “做什么?!贝拗翊鬼[匿笑意,指尖劃過銀鏨刻花鳥紋杯,被壓平的嘴角平淡道。 “再叫一聲?!敝x九安還是巴巴地看著他,又重復了一遍,從崔竹的角度看去,甚至顯得有些臊眉耷眼的。 當年也是這樣,少時的謝九安動不動就要這樣眼巴巴地看著他。 崔竹欣賞了片刻,攏著袖子微捻指腹,還沒來得及開口就被打斷了:“狀元郎八斗之才,怎的竟坐在那里躲懶,與謝小侯爺如婦人般閑話不止,是不屑與我等一起作詩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