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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珠,又回不了靈澤州?!?/br> 紀恒幽幽道:“我打算死?!?/br> 聶長風:??? “她走了,我一個人在人間還有什么意思?一天天變老,像個凡人一樣老死么?” 聶長風有點結巴,“那也不至于要輕生吧?” 紀恒坐起來一點。 “誰要輕生?我想了一天了,決定再死一次?!?/br> 紀恒蹙著眉籌謀,“長風,你去靈澤州找小卷,就說檀那珠對我們白虎族很重要,請她把檀那珠的金核還給我們。靈瓣已經化在她的丹田里了,金核有沒有對她都一樣,她不是個小氣的人,一定會給你的。 紀恒想了想,“有了金核,我再死祭一次檀那珠,在大澤里重新養足檀那珠的靈瓣,等我復活后,吞下靈瓣,就再去找她?!?/br> 聶長風張口結舌,“你神經病啊你?養檀那珠的靈瓣又要五千年,你剛睡了五千年,又打算再睡五千年?五千年后,小卷早就嫁人了吧?” 紀恒沉思,“我想來想去,這是最好的辦法。說不定只有我死了,她才能弄明白她是不是也喜歡我。長風,等我死后,你去告訴她,我就在檀那珠里,我想再賭一次,賭她會等我?!?/br> 聶長風徹底無語:就沒見過這么執著的人。 聶長風拎起床上的衣服,過來拉紀恒。 “別胡思亂想了,快點換衣服,真的要遲到了。早就安排好這次電影節紅毯上主持人要采訪你暗跡的事,你別給我掉鏈子?!?/br> 紀恒不動,“我一個馬上要死的人了,還管你們什么電影的宣傳?” “去一次吧,”聶長風想了想,“畢竟是你和小卷頭一次合作的作品,就當是你的,呃,遺作?” 聶長風一邊拉紀恒起來,一邊心想:夏小卷滾到哪去了? 夕陽西下,天還沒黑透,帝都的會展中心前已經一片燈火輝煌,紅毯上衣香鬢影,電影節的開幕式馬上要開始了。 小卷在出租車上拼命催司機大叔,“師傅,能不能再快一點???” 司機師傅從后視鏡里再看一眼小卷:“姑娘,再快就超速了。我還是頭一回看見有明星坐出租車去電影節的——你是明星對吧?長這么漂亮,穿得也這么好看?!?/br> 小卷身上的衣服是剛剛匆匆忙忙回家換的。 是聶長風早就準備好的Prive今年春夏的高定,薄如蟬翼的綠色輕紗中隱現著孔雀藍的裙擺,輕靈飄逸,流蘇靈動得像青鸞的羽毛。 大叔看看前面,“只能再開一小段,再往前就過不去了?!?/br> 到處都很熱鬧,場外來了不少應援的粉絲,大叔把車停下來,放小卷下車。 小卷一眼就看到了夏紀cp的燈牌,拎著裙擺往那邊跑過去。 舉著一個最大最顯眼燈牌的,是個天都快黑了還戴著墨鏡的時髦女人,看見小卷朝這邊跑過來,扔下燈牌就想溜。 結果被小卷一把攥住胳膊。 有人認出小卷來了,一片歡呼。 這么多雙眼睛看著,小卷沒法在大家面前叫人,只能放低聲音,“我剛剛想明白,應援會肯定是你們弄出來的?!?/br> 眼前這位就算戴著大墨鏡,畫著濃妝,也明明白白就是小卷天上人間二合一的母后大人本人。 小卷媽訕笑了一下,“怎么猜出來的?” “應援會的圖標嘛,那么小一個老虎爪子,上面壓著那么大那么長一根羽毛,還能有誰設計出這種圖標?” 小卷媽趕緊轉移話題,“你怎么才來啊,小恒的車都過去了,我剛才看見了,你快去吧?!?/br> “嗯?!毙【睃c點頭,還是忍不住,伸手抱了抱mama的脖子,拎起裙子轉身就跑。 小卷一路狂奔到入口,給保安看了邀請函,發現竟然還能趕上個紅毯的尾巴。 小卷一眼就看見了紀恒。 他是紅毯上最后壓軸的一個,穿了一身筆挺考究的黑色禮服,比別人都高,在紅毯上格外顯眼,已經和沐天淇和韓導一起走出一段了。 “紀恒!”小卷喊了一聲。 現場那么亂,都是人聲和歡呼聲,紀恒竟然立刻聽到了,轉過頭。 等看清是小卷時,一臉的不可置信。 小卷一閃身就越過了維持紅毯入口秩序的安保,向紀恒飛奔過去。 拍照的記者,看直播的觀眾,只要是認識小卷的人,此刻都在想:那個往紀恒那邊沖的是夏小卷吧?行,這很夏小卷。 看她踩著十公分以上的高跟鞋飛撲過來,紀恒只愣了一瞬間,就搶上幾大步,一把把她抱住,抱得拎離了地面。 然后所有人都傻了。 只見紀影帝連放都沒放下夏小卷,就低頭吻住她。 吻得又深又重,跟她糾纏,好像完全沒意識到眾目睽睽,旁邊是成片成片的鏡頭。 這個吻讓人透不過氣,過了好久,他才戀戀不舍地把人放下,卻依舊牢牢握著小卷的手。 “小卷,你去哪了?”紀恒凝視著小卷,好像生怕一眨眼,她就又消失了。 小卷的眼睛亮閃閃,“當然是回靈澤州了,我不是告訴過你嗎,我想回一次家?!?/br> 紀恒的喉結滾動了一下,聲音有點啞,“我以為你不回來了?!?/br> “我是想嚇嚇你來著。不過本來只打算快去快回,稍微嚇唬你一小下,沒想到用了這么長時間,”小卷有點臉紅,“靈澤州來回的訣好久不用,記得不太清楚,在十三州晃了一圈,有點迷路?!?/br> 紀恒默了默,才問:“為什么想要嚇唬我?” “因為你竟然敢不相信我!覺得我想偷檀那珠?” 小卷嚴肅起來。 “紀恒,你搞清楚,房子是我裝修的,家具是我買的,那是我家,我上樓開個保險箱怎么了?再說我堂堂的未來的白虎王妃,不能碰碰檀那珠嗎?就算我真的一高興吞了、砸了、扔了,不行嗎?” 紀恒凝視著小卷,眼眶漸漸地濕了,半晌才答:“你說得很對,是我錯了?!?/br> 他乖乖地認錯,小卷滿意了,低頭從手包里摸出一只絲絨小盒子,遞給紀恒,“送你的?!?/br> 紀恒再看一眼小卷,才默默打開。 盒子里并排放著兩樣東西。 一樣是檀那珠,少了一瓣靈瓣,小小的金珠半露著。 小卷點點它,“聶長風早就告訴我檀那珠的用法了,我吃了一瓣,這瓣是你的?!?/br> 紀恒卻只掃了一眼,目光就落在另一樣東西上不動。 是一枚戒指,沒有任何裝飾,是個樸實無華的銀色金屬圈。 “我昨天買的,送給你,我專門挑了一個最寬最厚最結實的,以后無論你怎么‘碰’墻,估計都不會壞?!?/br> 小卷拿出戒指時,四周一片寂靜。 夏小卷這是打算在紅毯上當眾向紀恒求婚嗎? 這么想的人立刻就發現想錯了,因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