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六十六章 花吻在上
密蘇里一直陪著興登堡,陪著她下午參加演習痛揍l20發泄心頭不快,隨后一起散步海邊堤壩眺望蔚藍的大海,爬上高大的燈塔迎著大海吹風,最后一起吃晚餐,大塊吃rou、大口喝酒,最后回宿舍。 這是晚上九點中,位于德系住宅區的興登堡的房間。 密蘇里此時坐在興登堡的床鋪上東張西望,興登堡的房間普普通通,張口就來:“真的好久都沒有來興登堡的房間住了?!?/br> “上個月不是來了嗎?”由于密蘇里坐在床邊,興登堡只能選擇坐在梳妝臺前面的凳子上,靠在梳妝臺上。就算是她也有梳妝臺的,從遮暇、散粉、眉筆到唇膏什么也不缺。 “上個月就是月前的事情了?!泵芴K里雙手攀在興登堡床上,整個人向后仰去,一頭微卷的長發垂落,“一日不見如隔三秋,一個月三十天就是九十年,四舍五入就是一百年,一百年沒有一起睡了還不久嗎?” “什么亂七八糟……”興登堡吐槽,隨后因為聞到酒味皺起鼻子,看起來晚餐時喝酒不小心把酒撒到衣服上了,想了想晚上也不準備出門了,當時從座位上站起來,“你隨便做什么吧,我先去洗澡了?!?/br> “隨便做什么……”密蘇里收起支在床上的雙手躺到床上看著興登堡瞇了瞇眼睛,“在這個床上打滾也可以嗎?” “隨便你?!迸d登堡擺擺手無所謂說。密蘇里就是喜歡開玩笑,她相信密蘇里只是一時口嗨而已。不是口嗨也無所謂。 “那我抱著興登堡的枕頭在床上打滾也可以嗎?”密蘇里又問。 “可以?!迸d登堡打開了衣柜找衣服。 “抱著興登堡的枕頭就著興登堡的被子打滾,滾成毛毛蟲也可以嗎?”密蘇里扯起興登堡被子的一角蓋住,越來越過分了。 “可以、可以?!迸d登堡不耐煩說。 “那么一起洗澡可以嗎?”密蘇里突然若無其事問。 “可以?!迸d登堡沒有注意密蘇里突然換了一種要求,“都可以?!?/br> “那就這么愉快的決定了?!泵芴K里打了一個響指立刻坐起來。 興登堡很快反應過來,說道:“你詐我?!?/br> “就是詐你又怎么樣?!泵芴K里說,“反正你答應,我們一起洗澡?!?/br> “不,我不答應?!迸d登堡說。 “兵不厭詐,愿賭服輸?!泵芴K里說,“輸不起不要說?!?/br> “誰跟你玩了……”興登堡說。 “好了?!泵芴K里從床上跳了起來,輕輕地攬著興登堡的肩膀,眼看興登堡近在咫尺的漂亮耳朵上淡淡的絨毛浮現,想起某個人奇怪的癖好,想要試試還是忍住了,“都是女孩子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作為好多年的朋友,密蘇里深知如何對付興登堡,那就是不給她拒絕的機會,她自然會妥協。密蘇里松開興登堡的肩膀,從后面推著興登堡往浴室走,問道:“興登堡你喜歡用什么香味的洗發水,香皂還是沐浴露?!?/br> “我們互相幫對方洗頭、搓背吧?!泵芴K里繼續說。 眼看密蘇里那么一副期待、憧憬的模樣,興登堡完全說不出拒絕的話。 位于大海深處偌大的小島上只有那么一家鎮守府,如此一來鎮守府可以利用的土地可謂多得不能再多了。那些房間想要多大便可以多大,好像衣阿華的大浴室擺了大浴缸依然寬敞,不像是某些小區房一個衛生間做完干濕分離后,浴室柜和馬桶只能擠在一起,簡直可笑,更有甚者一伸手便可以摸到鋁扣板。 總而言之,興登堡的浴室很大,就算兩個人站在里面也絲毫不顯擁擠。 因為準備洗澡,密蘇里早早脫了衣服。相比密蘇里大大方方,興登堡扭扭捏捏好半天總算脫了衣服,即便如此還穿著內衣始終不愿意脫下來。 “興登堡不要動?!泵芴K里突然說。 “干嘛?!迸d登堡說。 “我幫你?!泵芴K里面對興登堡伸出雙手從她的手臂下面穿過。 “你想干什么?”興登堡慌張問。 密蘇里笑道:“讓我幫興登堡脫衣服?!?/br> “不用?!迸d登堡拒絕,“我自己脫就可以了?!?/br> “已經解開了?!泵芴K里揉亂興登堡的頭發。 頓了頓,密蘇里調皮朝著興登堡的耳蝸吹了一口氣,說道:“我松手了?!?/br> 興登堡捂住內衣,心想混蛋密蘇里那么欺負她,總有一天狠狠揍她一頓。不要總有一天吧,不然明天就邀請她決斗,空手道、跆拳道或者自由搏擊都可以,狠狠地捶倒她,騎在她的身上笑話她。 想到這里,興登堡好笑起來,好像她已經贏了。 “你夠了?!迸d登堡打開密蘇里的手。笨蛋女人為什么那么喜歡欺負人。早知道不答應她的要求了。 密蘇里沒有乘勝追擊,相反后退一步遠離興登堡,說道:“誰叫你半天脫不完衣服……兩個女孩子有什么不好意思的?!?/br> “你不是女孩子了?!迸d登堡不爽說,不管如何終于脫光了衣服準備洗澡。 “好,我不是女孩子,我是女人?!泵芴K里看著興登堡一直不好意思橫著擋住胸口的手臂拿來了,不客氣地伸出手準備摸一把被興登堡狠狠一把拍開也不惱,“興登堡是女孩子,可愛的女孩子?!?/br> 興登堡表情一沉??梢缘脑?,她不想當什么女孩子。 密蘇里一眼便看出興登堡臉上失落之色,類似的表情從鎮守府這個人那個人臉上看過不知道多少次,笑道:“機不可失時不再來,那么可愛的興登堡不知道珍惜,那是他的損失?!?/br> 興登堡不說話。 氣氛冷了些。 密蘇里撥了撥興登堡頭發,說道:“好了,不說那些,我們洗頭了?!?/br> “好吧?!迸d登堡不希望氣氛變得那么僵硬。 接下來,密蘇里認真地幫興登堡洗頭——首先取下花灑試試水溫,接著幫興登堡打濕頭發,抹上洗發水,揉搓出滿滿一頭白色泡沫,最后用水沖洗干凈,水珠順著興登堡濕噠噠的頭發和下巴落在地上,至始至終沒有任何多余的動作。 “頭發洗干凈了……轉過來,現在開始洗臉?!泵芴K里走到浴室的那頭,那里懸掛著浴室架,浴室架空蕩蕩的看起來有些可憐,“洗面奶,怎么沒有看到洗面奶?!?/br> “沒有洗面奶?!迸d登堡說。 “沒有洗面奶你拿什么洗臉?!泵芴K里問。 “香皂?!迸d登堡說,“我覺得洗面奶不如香皂好用?!?/br> “香皂不好?!泵芴K里說,“就算是艦娘,我們的皮膚和人類差不多。而香皂中含有堿性物質,ph值很高,但我們的皮膚呈弱酸性,長期使用會引起不適破壞我們的皮膚皮脂膜,最后洗的越多,臉會很粗糙?!?/br> “聽不懂?!迸d登堡說,反正就是擺爛。 “臉的話,我自己洗好了?!迸d登堡繼續說,主要是嫌麻煩。 “好好好,興登堡自己洗?!泵芴K里說,“我現在幫興登堡洗背?!?/br> 密蘇里找來香皂幫興登堡背上涂上香皂,接著幫興登堡搓背,搓出泡沫,從光潔的后背搓到勻稱柔美的肩膀,再到修長優美的漂亮頸脖,到胳膊,肱二頭肌到肱三頭肌,到腋下,再到到胸前…… 興登堡吃了一驚,拍開密蘇里放肆的雙手說道:“密蘇里你干什么呢?!?/br> “幫興登堡搓身子啊?!泵芴K里嘿嘿笑。 “滾蛋?!迸d登堡不客氣。 密蘇里伸手在興登堡的背上寫字,說道:“吶,興登堡,我們玩游戲吧。我寫字,興登堡猜猜我寫的什么字?!?/br> “不想玩游戲?!迸d登堡對游戲沒有興趣。 “玩啊?!泵芴K里就是耍賴。 “好好好,玩游戲?!迸d登堡實在無奈。 密蘇里在興登堡的背上寫了幾個字?!斑@是什么字?” “不知道?!迸d登堡說。 “憂鬱的臺灣烏龜。繁體字?!泵芴K里說,“那么簡單都不知道?!?/br> “哪里簡單了?!迸d登堡大聲說。 “好好好,我換簡單的字?!泵芴K里偷笑,“不然興登堡的腦子不夠用?!?/br> “你說什么?”興登堡橫眉豎目。 “我什么也沒有說?!泵芴K里投降,又在興登堡的背上寫了兩個字。 “一二?!迸d登堡說,“這也太簡單?!?/br> “難又難了,簡單又嫌簡單?!泵芴K里說,“我稍微加大點難度,但是放滿速度。興登堡覺得怎么樣?” “可以的?!迸d登堡說。 密蘇里開始寫字了。 興登堡一個字一個字念。 “興?!?/br> “登?!?/br> “堡?!?/br> “大?!?/br> “笨?!?/br> “蛋?!?/br> 興登堡反應過來,怒吼道:“密蘇里,你寫的什么?” 密蘇里哈哈哈笑:“我問你啊,我寫的什么東西?!?/br> 浴室里頓時充滿了歡快的空氣。 兩個人打打鬧鬧足足花了半小時洗完澡,穿好衣服回到客廳。 興登堡穿著睡衣坐在床邊,密蘇里則穿著她以前幫興登堡買的睡裙拿著吹風機幫興登堡吹頭發,一只手拿著吹風機一只手幫興登堡撥動微濕的頭發,說道:“洗白白,吹干頭發……我問了提督,他只說晚上忙,沒有說不來?!?/br> “嗯?”興登堡眼睛亮了亮,又垂了下去。她從來不是樂觀主義者,當然也不是什么悲劇主義者。反正只要不抱希望就不會失望。 “來了就來了?!迸d登堡看著手機,群里面說提督剛剛還在咖啡廳陪大家下棋。 “本來說得好好的,又說忙,什么意思啊……我最討厭鴿子了?!泵芴K里抱怨。 興登堡想到了那么一句話——比悲傷更悲傷的是空歡喜。 “什么人啊……討厭的鴿子?!泵芴K里說,“等他來了,我們一起打他?!?/br> “打?!迸d登堡不客氣說,她已經舉起了拳頭。 “現在說得好聽,等到提督來了,某個人不要舍不得?!泵芴K里抓了抓興登堡的頭發,感覺已經吹得差不多了,又幫興登堡把頭發撫整齊了,“約好了啊?!?/br> “約好了?!迸d登堡說,她就不信提督會過來。 “說起來興登堡和提督進展到哪一步了?!泵芴K里突然問,“牽手了嗎?” “就像是這樣?!泵芴K里關掉了吹風機放到旁邊的床頭桌上,抓住興登堡的雙手,“像是這樣……提督的手比我的手大一點,手指也要粗一點,皮膚也要粗一點,更有男人味……不,牽手不是這樣的?!?/br> 密蘇里放開興登堡的手掌,又抓住興登堡的手掌。這次是十指相扣。 “這樣,牽手是這樣的?!泵芴K里說。 密蘇里看著興登堡,她們的臉距離很緊,鼻子幾乎碰在一起,說道:“興登堡和提督親過嗎?” “興登堡知道親吻是什么感覺?”密蘇里好笑問。 “不知道,也不想知道?!迸d登堡故作無所謂說,天知道她的想法如何。 “我看你很想知道?!泵芴K里推倒興登堡,把她壓到柔弱的床鋪上面,撓她的胳膊窩。 “明明那么期待……興登堡真是喜歡口是心非?!泵芴K里看著興登堡,“不要不好意思,喜歡就大聲說出來?!?/br>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啊,不要撓我的腳掌?!迸d登堡踢密蘇里,“你這個笨蛋……啊,看我的……你以為就你會嗎?” 興登堡的反擊來了。 陪著大家下了會兒棋后的蘇夏卡著十點來到德系住宅樓。雖然從來沒有去過興登堡的房間,還是知道興登堡的房間在哪里,和俾斯麥她們住在一層,位于走廊盡頭的單身公寓。 站到興登堡門前的蘇夏有些猶豫,就這么進去嗎,想起密蘇里中午提醒他的話,猶豫了好久敲了敲門,擰開房門把手走了進去,穿過玄關走進房間,只見那一張床鋪上面密蘇里將興登堡壓在身下。 蘇夏發現來兩個人紛紛看向他,張了張嘴不知道說什么:“那,那個……” 興登堡發現蘇夏,一副幾乎被欺負得快要哭出來的表情。戰列艦哪里是導彈戰列艦的對手。 只有密蘇里滿臉笑容,輕輕地攬著興登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