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六十五章 襲擊
“別套近乎,我并不喜歡這件衣服,太緊了,簡直讓人喘不過氣來?!睈埯惤z抱怨道,說的同時她扯了扯軍裝上的紐扣。 蘇明低頭看了一眼對方的胸.部,不得不承認這個事實,這件衣服確實不適合愛麗絲,雖然穿著軍裝,愛麗絲那對玩意兒仍舊非常賞心悅目,但蘇明印象中更加夸張,毫無疑問這是經過“加工”的。 “愛麗絲你……難道,不能讓自己輕松點嗎,我都覺得難受?!碧K明含蓄地建議道:“它們并不丟人,只會給你加分。你這樣是放棄了自己的先天優勢?!?/br> 愛麗絲翻了翻白眼,略帶惱怒的看向蘇明。 “你覺得,你覺得我是不滿意自己的身材咯?恰恰相反,我知道自己的優點和缺點,也不會因為雜七雜八的想法遮遮掩掩之類的,我之所以這么做。 呼——” 愛麗絲說到這里停了下來,她似乎不想繼續說下去了。 但蘇明已經猜到了,想到這一點,他笑了出來。 “我明白了,你不是笨蛋,但另一個你是笨蛋,對不對?” 愛麗絲沒有反駁,蘇明說對了,另一個她確實是笨蛋,雖然有著非常厲害的計謀策略,但在偽裝和馭人方面卻仍有不足,對于某些不必要的東西過于執著反而讓自身像是個白癡。 “不說這個了?!睈埯惤z轉移話題:“你怎么會被抓進來?我并不覺得你是那種會被發覺的傻貨?!?/br> 蘇明聳了聳肩。 “雖然不是會被發覺的傻貨,但卻是一個會自投羅網的笨蛋。一次不成熟的計劃讓我自己進到了這所監獄里,如果不是你,恐怕出去要費上好一番功夫。不過我也有一些問題,為什么你進來才兩周,現在已經有這么高的地位了?!?/br> 愛麗絲輕松一笑:“不高不高,少校而已?!?/br> “怎么做到的?” 蘇明很好奇。 聽到蘇明這個問題,愛麗絲也是皺了皺眉頭,她對這個也是沒有頭緒的。 在自己剛進來的時候,剛剛聽聞另一個自己恰恰失蹤了,而圖爾斯家族正出動所有人力尋找自己,這種好機會她怎能放過,趁此機會雖然成功上位,但初期的性格不符讓愛麗絲差一點兒就露陷了。 不過好在險而又險的渡過難關,如今已經能夠適應這種身份了。 對于平行世界這種理論,愛麗絲產生了濃厚的興趣,雖然人一樣,經歷也有可能部分相同,但性格的差異竟也有可能如此之大,雖然周圍大多數人和自己印象中的性格差不多,但另一個自己與自己的差異未免也太大了。 “你在發什么愣?” 蘇明見愛麗絲兀自失神,于是伸出手去在對方面前晃了晃,這才讓愛麗絲回過神來。 “???沒什么,想到了一些無聊的東西?!?/br> “那你倒是回答我???” “關于我為什么變成少校這件事嗎?說起來倒也挺簡單的,就是這世界的我本身就是少校,我只不過是代替了她而已?!睈埯惤z若有所思道:“奇怪的是……另一個我消失到底去了哪里?” 蘇明從對方的只言片語中大概知曉了來龍去脈。 簡單的來說就是愛麗絲到這里的時候另一個自己已經不在了,于是她順理成章地頂替了對方。 “你消失?是那個愛麗絲嗎?” “對,就是那個愛麗絲?!?/br> “愛麗絲去哪里了?” “我怎么知道?” 關于這件事的談話,愛麗絲嚴肅的態度顯得特別搞笑。 “好吧?!?/br> 既然沒什么情報,那也只有先這樣了,趁著這身份還能利用的時候好好利用,少??墒欠浅8叩穆毼?,能做的手腳可不少。但如果真貨出現了,那毫無疑問現在兩人死定了,所以絕對不能讓這種事發生。 蘇明摸著下巴思索著,眉頭緊皺著,心里推測著目標的下落。 “愛麗絲,這樣下去可不行啊?!碧K明忽然開口道。 “怎么了?” “你不介意,我把另一個你殺了吧?”蘇明認真道。 再被問到這個問題的時候,愛麗絲明顯怔了一怔,這是一個不可避免的問題,雙方敵對的關系下,交鋒是不可避免的,但到目前為止,愛麗絲都沒有考慮過這種事情,最嚴厲的措施也只是把另一個她軟禁起來而已。 殺掉什么的,總感覺怪怪的。 “有什么好猶豫的?”蘇明冷冷道:“那只不過是個和你長得一模一樣的人罷了?!?/br> “我……我知道?!睈埯惤z的臉色變得古怪起來,連言辭都變得奇怪:“但是……不對,她不是另一個人,她,她就是我?!?/br> 蘇明把對方的變化都看在眼里,逐漸的,眉頭皺了起來:“你怎么了?” “我……我沒怎樣?!睈埯惤z眼神恍惚了一下。 怎么回事?愛麗絲情緒好像有點不對啊,難道遇到了什么事情嗎? 愛麗絲貌似并不想要殺死另一個自己,這是為什么?她如果沒有這種覺悟,當初怎么會進入這個地方,這兩周里愛麗絲身上到底發生了什么,以至于她連自身存在的認同感都開始模糊起來。 “索倫他……”愛麗絲看著蘇明,睫毛微微顫動著,有些激動。 “索倫,你弟弟嗎?他不是已經去世了嗎?”蘇明反問道。 一股不祥的預感在蘇明心里蔓延開來,他覺得愛麗絲接下來的話并不是他所希望聽到的。 而就在愛麗絲剛要開口的時候,尖銳的警報聲忽然響起,將愛麗絲的話掩蓋了過去,蘇明沒有聽清,但愛麗絲看起來非常高興,蘇明在警報的間隙中聽到的半句話是:“蘇明,我不想回去了?!?/br> 為什么? 蘇明在心里問,但并沒有說出來,警報將他剩余的注意力吸引了過去,讓他無暇顧及愛麗絲那番話中的含義。他打開審問室的門,探出頭去,外面警衛來來往往唄奔走著,通道的遠方傳來一陣陣槍響與慘叫聲。 “遇襲了嗎?”愛麗絲從腰間掏出了手槍,緩緩走到蘇明身邊:“跟緊我!” 蘇明握住愛麗絲的手,從對方手中拿下手槍,冷冷道:“不,你跟緊我?!?/br> 蘇明的眼神驟然變得冰冷,殺氣在身體里積聚,警惕的情緒在瞳孔深處升騰著?,F在蘇明的樣子完全不像是一個失憶者,而是一個訓練有素的殺手。 蘇明順著槍聲傳來的方向趕過去,而此刻維森已經在于入侵者進行生死搏斗了。 “對方有幾個人?”維森躲在墻角旁,不敢探出身體任何一部分,看火力不大,但一來就是一發火箭炮,這讓人怎么受得了?對方難道就不怕把這監獄炸塌了嗎? “好……好像只有一個人!”旁邊的獄警出聲道。 他大著膽子探出頭去,看了一眼,然后果然只看到一個人影,那個人還相當奇怪,背上扛著火箭筒,腰間似乎還別著一把刀,看上去不倫不類的。當然,打扮好笑歸好笑,這入侵者卻是相當難纏的。 “沒……沒關系,我看那個人只背著一個火箭筒和一把長刀一樣的東西,只要剩下的幾發炮彈用光,這人就沒有威脅了?!豹z警對維森說道:“而且她之前被射傷了?!?/br> 媽的,我怎么看不出這混蛋有受傷的跡象,維森心下腹誹。 他眨了眨眼睛,心想對方只有火箭炮沒有機關槍,探個頭也沒啥關系,所以也壯著膽子看了一眼,一看還果真如獄警所說的一樣,對方身上只有這兩樣東西,估計剛才突擊進來的路上把那步槍子彈給用光了,所以只剩下火箭炮了。 “緩緩,再緩緩!”維森自言自語道。 然后咻的一聲,一枚炮彈飛過來炸在了盡頭的墻壁上,碎石橫飛,猶如刀片一樣刮過維森的臉龐,鮮血從破口滲出,被碎石這么全身一“淋”,他感覺自己就像剛剛被一個壯漢暴打了一頓一樣。 “fuck!”維森罵了一句,轉頭問身邊趴著的獄警:“你沒事吧?” 但在看到對方的一剎那,維森知道剛才白問了。 一個隨便從對方的太陽xue插入,從眼眶那邊捅了出來,如果這樣還能夠活著,那維森愿意迎著火箭炮沖上去。 噌—— 清脆的金屬摩擦之聲,這是長刀出鞘的聲音! 對方沒彈藥了!現在是反擊的最好時機! 維森在第一時間做出了正確的判斷,他起身掏槍,閃出角落。然后一瞬間,白光一閃,手肘處傳來一陣鉆心的劇痛,但這劇痛非但沒讓維森分神,反而讓他的精神更加集中。 他看著自己半條手臂連通手槍凄慘地掉在地上,眼前的蒙面人移動速度之快令維森瞠目結舌,但他不會坐以待斃,,在手臂被砍下的剎那,他的血性也爆發了。 只見維森用他那剩余的半條手臂夾住了刀刃,然后另一只手食指和中指并在一起,狠狠扣進了對方腹部的彈孔之中,對方發出了一聲悶哼,竟然是女人的聲音! 但現在維森可不管他是不是女人,兩根手指用力直接扣進了對方的肚皮里,他怎么說也要讓這個賤女人的肚皮豁開一大條口子!她砍了自己的手臂,那必須得付出生命的代價! 蒙面女人露出的那雙眼睛殺意一閃而過,不持刀的另一只手扣住了維森的手腕,然后卡拉一聲清脆的響聲,對方的拇指和食指爆發出極大的力量,直接把維森的關節生生卡斷。 “啊啊?。?!”維森從喉嚨深處爆發出來痛苦的嘶吼。 他完全喪失了戰斗力,但是他并不慌張,因為他看到侵入者背后,自己人已經趕來。 而就在這時,拐角處蘇明和愛麗絲閃身而出,直接將槍抵在了侵入者的后腦勺上。 此刻,對方的刀距離維森的脖子僅僅只有一寸,維森很慶幸蘇明能來的這么及時如果再晚上幾秒鐘,自己恐怕腦袋就要和身體分家了,當然,對方也會被打成篩子。 “我數到三,把刀移開,否則我就開槍了?!碧K明冷冷道。 侵入者不為所動,而那些趕來的士兵也站在遠處把槍口對準這個來歷不明的家伙。 “一?!碧K明吐出第一個字。 對方沒有任何動作,維森的臉色愈發蒼白,他的手臂可不會停止失血,在計數的時候他手臂的斷口仍在嘩嘩往下流血。他心里對眼前這混賬的怨怒越發強烈,誰都知道,斷了條手臂的人沒有上最前線的資格。 之后一定要讓這個家伙付出點兒代價,維森在心里想著,其實他更希望蘇明中尉現在就把花生粒送進這家伙的腦袋里,不過既然要生擒,倒也不錯。 “二?!?/br> 在維森胡思亂想的時候,蘇明報出了第二個數字。 此時維森已經眼冒金星,他感覺自己都快站不穩了。 “三!” 當他聽見這最后一個數字的時候,維森感覺自己再也站不穩,他能感覺到自己倒下去了,可是……為什么好像是頭先著地呢? 槍聲驟然鳴,在最后一剎那,蘇明甩動手臂,將槍口對準了身后的獄警。 子彈從槍膛射出,槍槍命中目標,彈無虛發,那些獄警一個個倒在地上。 而另一人抬起手腕,刀刃從人質的脖子上劃過,血線飆出,維森人頭落地。 兩人如此默契,就像早就排演過一樣。 她摘掉了黑面罩,露出了面罩下那張疲憊的面容,她拄著刀單膝跪了下來,伸手捂住了腹部的傷口,抬起頭,司徒晴面帶不解:“愛麗絲?” “你在這里干嘛?!” 愛麗絲也不敢置信地看著司徒晴,她蹲下身,看了眼司徒晴腹部的還是那個傷口,皺起了眉頭:“還好嗎?” “不太好,這家伙下手真狠?!彼就角珙~頭布滿了細密的汗珠,顯然是很痛的,但她只是皺了皺眉頭,然后拄著刀重新站了起來,雖然還有些搖搖晃晃,但并沒有生命危險。 蘇明上前拽過司徒晴的手臂,繞過自己的肩膀,扶著她問道:“你怎么來這兒了?” 司徒晴沒有回答,他伸出手指了指外頭:“快走?!保ㄎ赐甏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