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杭州驚現殺人案
阿云在這一片的美人jiejie中發現了一個不同的存在,雖然他穿著粉紅色的衣裳,背著雙劍,臉長的比女孩子還精致漂亮,一雙桃花眼更是惑人心神,不過……這都改變不了,他是一個男孩的本質。 阿云看著他的喉結,不由可惜。 不對啊,這個時候的憶盈樓,哪里來的秀太? 孫飛亮這個時候,還不知道出生了沒?怎么會有秀太? 阿云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那個長著桃花眼的漂亮男孩,暗自思索著,莫非,他也是穿越的? 正當她猶猶豫豫,不知道怎么辦才好的時候,葉暉出來了。 “這不是……公孫樓主?”葉暉一臉笑意,上前與公孫大娘見禮,那張目測還沒那么圓的臉上,隱約可見將來八面玲瓏的二莊主的影子。 公孫大娘團扇在握,手挽輕紗微笑頷首:“這便是藏劍山莊的二公子了,果真一表人才?!?/br> 阿云一臉汗的瞧著葉暉,誰會想到曾經被公孫大娘夸過長的一表人才的二莊主,日后會變成辣個樣子? 不過,他要是一直土肥圓的話,當年也不會和七秀之一的曲云成為人人羨慕的“郎才女貌”了吧?曲教主又不是憨厚大叔控。 公孫大娘美目一掃,就發現站在葉暉身側的阿云,目光微微一凝,嘆道:“這位小姑娘真是……長了一副好相貌啊?!?/br> 葉暉這才想起公孫大娘和自家父親關系很好,也不知道她會不會說漏嘴,不由暗惱自己反應慢,沒叫阿云回避,當下便淡淡道:“哦,她是鄰居家的孩子,托我帶著出來玩罷了,明日要返回家鄉蜀中去的?!?/br> 公孫大娘聞言不禁失望:“蜀中啊,真是個遙遠的地方?!?,又見阿云好奇的打量自家徒弟,不禁摸摸徒弟的腦袋,對著阿云微微一笑,“這是霍玉,也是個漂亮孩子,你說對嗎,小姑娘?” “???小哥哥叫霍玉嗎?”阿云開始套近乎,打算試一試他是不是穿越者。 霍玉抿著嘴靦腆一笑,桃花眼里泛著水光:“嗯,我是師父的徒弟?!?/br> 好可愛! 阿云瞬間怪阿姨化身,跑過去拉拉小正太的手:“我怎么聽說憶盈樓一般都不收男孩子的?” 霍玉被她拉著,看了看自家師父,在獲得肯定后才對她說:“因為,我比較的不同,而且,我還有一個叫做孫飛亮的小師兄呢?!?/br> 孫飛亮? 這貨怎么這個時候就冒出來了,阿云記得,孫飛亮是比曲云小的吧? “你那位小師兄厲害嗎?” “孫師兄很聰明,比我們都穩重,師父經常說他要是女孩子就好了?!?/br> “哦,穩重啊?!焙冒?,這個孫飛亮,絕壁有問題。 正當眾人都在寒暄中時,一個女子尖細的哭叫聲傳來,一時間,公孫大娘皺眉,葉暉驚訝,兩個孩子也是表情各異。 “好你個小賤人,叫你跑,昨兒小爺我明明給你贖身了的,怎么著,遇到更有錢的就反悔了,真是婊子無情,戲子無義!”一個大約十八九歲的男子一腳踹在女子身上,一張原本還算俊朗的臉上滿是怒意。 “我錯了,我錯了,求求您,饒了我吧?!蹦桥涌薜暮芷鄳K,臉上腫起一個烏青的腫塊,顯得很可憐。 “那個女人不是好人?!卑⒃普龖嵢?,忽然聽得霍玉在耳邊說。 “你怎么看出來的?”她詫異的睜大眼睛。 “她的穿著打扮,不像是正經人家的娘子,而且,我看到不遠處有名男子鬼鬼祟祟的,時不時的兩個人會對視一番?!被粲窭潇o的分析著。 “哦?那,依你看,她想干什么呢?”阿云小聲問,心道這人果然是觀察入微。 “我……”霍玉話音剛落,那個女人就一下子倒在地上,雙眼翻白,口吐白沫。 “這……死了?”人群中一陣sao動,忽然闖出兩名捕快,不由分說一把抓住那踹死人的年輕男子,“光天化日之下,竟然敢打死民女,你真是吃了豹子膽了!” “二位差爺,這位姑娘方才就是被這個男子踢打致死的,我們都看見了沒錯?!狈讲拍莻€被指鬼鬼祟祟的男人走出來,舉起胳膊,在眾人面前轉了一圈,隨后握著拳頭,義憤填膺的說。 “不錯不錯,請二位差爺將真兇緝拿歸案,也好不讓這姑娘枉死?!?/br> “我認得那兇手,他是城南大戶人家王家的獨子,光天化日之下的,居然就敢殺人,王法何在呀!” “是啊是啊,這有錢人就是這個樣子,他們何時把國法放在眼里過?!?/br> …… 周圍的人指指點點的,只那殺人兇手一臉冷汗,不住的道:“不……不是我,我沒有,她,她剛才也不知道怎么的忽然就……” “大家都看到了,這個人隨意殺人,罪證確鑿,我華簡素日里雖不敢稱一心為公,但也見不得這樣的豪強橫行鄉里,魚rou百姓,這就將他緝拿歸案,交刺史審問?!逼渲幸粋€捕快一臉正氣的說著。 眾人立刻喝彩:“果然是華簡捕頭,我早就聽說過華簡捕頭和華志捕快兄弟二人都是好官,寧可得罪權貴也不會放縱壞人,今日一見,果真如此?!?/br> 阿云看著這一幕,越發感覺違和,像是在作秀。 “看來,他們是設了個套,等著那個王家公子往里頭鉆了?” “應該是這樣,而且,那個女人,并沒有死,她是裝的?!被粲裾f。 正當華簡二人就要壓著那王家公子離開的時候,忽然有個清朗的聲音響起:“且慢!” 阿云和霍玉好奇看去,竟見一年輕公子走了過去,他一襲青衫,軒然有度,目若朗星,湛然有神。 “你說這位,能管事嗎?”阿云笑著拿胳膊捅了捅霍玉。 “說不好?!被粲癜櫭紦u頭,似乎在認真思索著什么。 “這位郎君,有何指教?”華簡抱拳行禮,不卑不亢。 “指教倒是不敢,只是光天化日之下,有人官匪勾結,意欲陷害他人,本公子看不慣,非得管上一管?!鼻嗌拦拥?。 “哦?敢問,郎君貴姓?”華簡眼底劃過一道冷光,語氣卻未變。 “免貴姓裴?!蹦枪游⑽⒁恍?。 “哦,裴公子。聽您的口音,應該不是本地人?” “說來慚愧,我只是山西的一個小地方的人,出來游玩,見見世面?!迸峁永^續說著。 “原是山西人,那么,山西人怎么管到杭州府的事情了?”華簡再次開口的時候,已經沒有那么客氣了。 “別給我扣這么大的帽子,誰要管杭州府的事情了,本公子只是路見不平罷了?!迸峁有ζ饋淼臅r候格外的溫柔,好像是在給人講故事。 “公子既然不平,還請出示證據,不然的話,少不了一個誣陷官府之罪?!比A簡冷笑了一聲。 “呵,威脅???”裴公子不緊不慢的走到那口吐白沫的女子身邊,伸出腳踢了踢,引來眾人一片罵。 “裴公子,死者為大,還請你給這可憐的女人留些余地?!比A簡身邊的那個叫華志的抬手阻止了他拿劍去戳那“尸體”。 裴公子一副怏怏的模樣,用著勉強的語氣說:“好吧好吧,聽你們的。不過,你們確定,這女子是被他打死的?”語畢指著那王公子,問。 “自然是?!比A志沉不住氣了譏諷道,“你莫不成還是仵作,能驗尸?” 語氣里的輕蔑一覽無余。 眾所周知的,仵作這個行業都是子承父業,天天同死人打交道,干的也是最累最臟的活,最令人瞧不起,華志如此說,顯然就是拐著彎的罵那裴公子行低賤之事。 裴公子卻不惱,繼續說:“我不會驗尸,不過,我有法子,叫人……起死回生?!?/br> 人群中又開始議論紛紛,就連憶盈樓的姑娘們也是對這裴公子上上下下的打量。 “公子真會說笑?!比A簡嘴角扯了扯,然后閉目不語,心中盤算著要怎么和他算賬了。 “我說的,是真的?!迸峁雍鋈徽UQ?,狡黠一笑,然后拿出一個小小的瓶子,隨即那手帕捂住口鼻,掀開蓋子,一股惡臭就從里面鉆出來,聞之欲嘔。 在華志臉色大變作勢就要劈手奪下那瓶子時,裴公子身形敏捷的一閃,就把那瓶子湊到女子的鼻端…… 隨后,死人復活…… “這……這人沒死???” 眾人又開始議論紛紛。 “你們二人不是要帶我去見刺史嗎?咱們這就去吧,正好,本公子找刺史也有事呢?!迸峁右荒樌仙裆裨?。 “你……你找刺史有什么事?”華志一邊吐一邊問。 “都閃開閃開?!庇质且魂嚨膕ao動,遠處一隊官差過來,為首那個瞧著裴公子點頭哈腰的過來了:“裴刺史,您怎么一個人就走了呢,這一路上的,若是有個什么好歹……” “你……”華簡一臉驚訝,“你莫不是……圣上親自提名外放的地方官,那個當過長安令的,裴,裴……絳州裴……” 裴公子笑的一臉溫和:“在下裴耀卿,絳州人士?!?/br> 華簡一個趔趄,差點摔倒。 “原來是他……”霍玉一臉若有所思。 “你認得他?”阿云意外的瞧了他一眼。 “只是聽說過而已?!被粲竦拖骂^。 裴耀卿走了,壓著那兩個捕快和剛剛死而復生的女人,不知道是不是阿云的錯覺,總覺得他總是有意無意的朝這邊打量。 因著憶盈樓眾人都要去藏劍參加名劍大會,葉暉這個二公子又在半路上遇到她們了,自然免不了同路而行,霍玉同阿云因為年紀相仿,加上后者有意套話,這一路上倒是結下了深厚的友誼。 到了藏劍,自又有一番話別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