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五章:吾乃許清宵,今日再請圣意!蓬儒憋屈!
“不!” 充滿憤怒的聲音響起。 是嚴磊的聲音。 他怔怔地看著天穹之上,這些潰散的民意與才氣,眼神之中充滿著絕望和憤怒,還有不甘啊。 這是他的大儒希望,自己重回大儒的希望啊。 沒想到的是,在這一刻竟然直接被許清宵給毀了。 他不甘心,他實在是不甘心啊。 不僅僅是他,張寧也有些發怔地看向蒼穹。 這民意都快凝聚出來了啊。 自己更進一步的希望,被許清宵如此粉碎。 他目呲欲裂,眼神之中滿是恨意。 他們恨不得活生生的吞了許清宵啊。 一個是重回大儒。 一個是更進一步。 他們二人等待了許久,他們二人期盼了許久,他們甚至已經做好了準備,做好了重回大儒和晉升天地大儒的準備。 卻不曾想,被許清宵這般毀了。 他們眼中幾乎要淌血,張寧更是氣得吐出一口鮮血。 可這件事情,最主要的事情,還不是這個。 而是許清宵這三問。 大魏京都。 幾乎所有人都在關注文宮內的事情。 這段時間來,嚴磊一直在找許清宵麻煩,手段極為惡心,眼下這一次,被許清宵絕地反擊就不說。 更是將朱圣一脈逼到了絕境之地。 許清宵三問嚴磊,最可怕的不是前面兩個問題。 前面兩個問題,說到底也不過是人品敗壞罷了。 大儒出一個敗類并不是什么大事,大不了嚴磊身敗名裂。 但真正可怕的是,許清宵這第三問。 程立東的異術,是否是嚴磊傳授? 許清宵也不敢完全拿捏,他只知道,程立東的異術,一定是大魏文宮給的,至于是不是嚴磊傳授,許清宵不敢拿捏。 所以如若不是,許清宵也甘愿受罰。 有什么損失?朝圣人叩拜,這并不是什么大事。 可如若真是嚴磊所作所為,那.......就不是小事一件了。 大魏文宮,圣人正統,在天下擁有無與倫比的威望,天下讀書人都尊重大魏文宮。 不管是誰,哪怕是許清宵,也尊重大魏文宮,當然尊的是圣人,而不是這些大儒。 然而天下讀書人都莫名產生了一種感覺,這些大儒代表圣人,尤其是那些口口聲聲說朱圣一脈的大儒。 張口閉口就是圣人正統。 用這種東西來劃分階層,從而穩固自己的利益。 而現在,許清宵三問嚴磊,若是嚴磊回答是,那大魏文宮將會真正遭到無與倫比的打擊。 這是天下讀書人的質疑。 甚至大魏女帝都可以騰出手來,針對大魏文宮了。 堂堂大儒,竟然教他人異術? 許清宵自己學習異術,都是死罪。 更何況你教別人異術? 六部尚書關注著,各大國公列侯也關注著,一些權貴們紛紛關注著這件事情。 甚至大魏皇宮內,女帝借助一件法器,也在關注著這一切。 文宮當中,圣意復蘇,一縷縷,卻如同神山一般,壓的嚴磊渾身震顫。 這是圣人之問。 許清宵算是下了血本,言天冊再加上春秋筆,以自身氣運,配合文宮圣意,莫說嚴磊了,可能天地大儒都抵擋不住這般質問。 而此時。 嚴磊臉色發白,他又氣又恐懼啊,先是斷絕重回大儒的希望,現在又被死逼到這一步,讓他心力交瘁啊。 然而,面對這個問題,嚴磊不想回答啊。 可圣意壓制之下。 他不敢不答。 若不回答,許清宵當真再請圣意,那自己只怕死的更慘。 可若是回答了,已經不是自己身敗名裂這么簡單了,而是大魏文宮也會身敗名裂。 他恐慌,且有膽怯,面對這個問題,他實實在在膽怯了。 “嚴磊!” “回答!” 下一刻,許清宵的質問聲再次響起,他聲音如雷,轟然炸響。 “嚴磊!回答!” “回答!” “給天下人一個交代!” “嚴磊,你自稱無私,回答啊?!?/br> 與此同時,大魏文宮內,許多儒生也壯起膽來,大聲吼道,齊齊質問嚴磊。 因為嚴磊遲遲不答,答案就已經很明顯了。 不過真想要定罪,必須要嚴磊親口說出來,不然的話,還是不能真正打擊朱圣一脈。 面對這一道道的質問聲,嚴磊幾乎沒有一絲血色了。 他身子顫抖,圣意更是洶涌可怕,壓的他根本無法喘氣。 也就在此時,一道宏偉無比的聲音響起。 “嚴磊!” “你儒心已壞,無儒者風范,其心可誅?!?/br> “抄大魏文報,污蔑大儒,不敬圣人,不禮文生,害我文宮,敗圣之名?!?/br> “今日,剝爾儒心,永逐大魏文宮,生生世世,不可沾惹儒道?!?/br> 也就在此時,蓬儒的聲音響起了。 在最為關鍵的時刻,蓬儒運用天地大儒之力,直接鎮壓嚴磊,將其定罪,剝其儒心,逐出大魏文宮。 這個懲罰看似嚴重,但實際上傻子也看得出來,蓬儒急了。 “慢著!” “嚴磊還未回答本儒之問?!?/br> “蓬儒,你急什么?” “難不成心里有鬼?” 許清宵向前走了一步,他又不傻,到了這個地步,還想讓你來掌控? 現在的局面,由我許某掌控,想要入局?憑借你這三言兩語?癡人說夢。 “此乃文宮之事,與爾何干?” 蓬儒的聲音響起,他沒有任何畏懼,也沒有任何一點心虛,如此答道。 一聽這話,許清宵不由冷笑起來了。 “文宮之事?” “天下儒者皆一家,大魏文宮乃是當年朱圣所留,此地,是朱圣的行宮,不是爾等行宮?!?/br> “你們占據文宮,自稱圣人正統,分文人階級,打壓賢良,謀取利益,篡改圣人之意,不仁不義,不孝不忠?!?/br> “當日,嚴磊污蔑許某修煉異術,令我前來文宮自證,那今日,我許某,便來文宮,讓嚴磊自證?!?/br> “蓬儒,許某勸你最好閉嘴,否則,再請圣意,許某連你一起誅,你信與不信?” 許清宵開口,他言語霸氣,怒斥蓬儒,怒斥一位天地大儒。 此時,文宮當中,許清宵一襲白衣,他清秀年輕的面容,沒有一絲稚嫩,有的是一種傲意,有的是一種朝氣。 這是真正的浩然之氣。 為儒者,剛正不阿。 為少者,永不屈服。 許清宵還真不開玩笑,惹毛了自己,大不了再請圣意來,沒有朝歌他們幫忙,許清宵自己想辦法請來。 大不了自己付出代價,但請來圣意,朱圣一脈估計已經不是被咬下一塊rou這么簡單了,而是撥皮抽骨。 “許守仁!” “老夫知曉,你心懷怨氣,但很多事情,并非是你想的那么簡單?!?/br> 蓬儒沒有惱怒,而是說了一句十分古怪的話,然而下一刻,一束光芒從大魏文宮中激射而出。 這一束光芒,沖天而起,形成光柱。 只是,光芒當中,是圣旨,是圣人的旨意。 圣旨出現,所有浩然正氣都被壓制住了。 這是圣意。 真正的圣旨,蘊含著儒道圣威。 許清宵微微皺眉,他沒想到蓬儒為了針對自己,連圣旨都拿出來了。 這還當真是太把自己當一回事了。 只是這恐怖的圣威落下,許清宵并沒有任何壓力,反而沒有任何感覺。 圣旨出現,大魏文宮所有大儒學生,包括京都當中,也有無數百姓紛紛跪在地上,朝拜圣意。 哪怕是京都六部尚書,以及一些權貴們,在這一刻,也要朝著圣旨禮拜。 這不是朱圣之旨,而是一位半圣的。 三品半圣。 但儒道,是所有體系之中最強的存在,也是最為特殊的存在,一品武者,天下還有幾個,可三品半圣,可能真就那一兩位了。 而且極其有可能,這一兩位也差不多到了年齡,隨時可能羽化仙逝。 半圣之威。 許清宵沒有感受到壓力,但卻感受到了屬于圣人的絕對力量。 圣威滔天,壓制天下一切邪祟,許清宵體內的異術,徹徹底底陷入死寂,根本不敢有半點動彈。 這就是圣威。 哪怕是一位三品半圣,他的一張旨意,都勝過十位天地大儒所帶來的壓力。 “嚴磊,已無儒心儒風,今日,老夫代表半圣,降罪于嚴磊,剝爾儒心,從今往后,天下文人,皆以嚴磊為恥,不得翻身?!?/br> 蓬儒之聲響起。 他為了保下大魏文宮的顏面,在這一刻,不惜動用絕對力量,用一張圣旨,打破這樣的僵局。 天穹之上,潰散的才氣與民意,剎那間化作一柄儒劍。 如彗星墜地一般,但劃破蒼穹,直接插在嚴磊的心臟之上。 這是天下才氣與民意凝聚出來的圣劍,無法造成身體上的破壞,但卻能誅心。 “蓬儒!” “蓬儒,我已知錯,我已知錯,還望蓬儒可憐我這些年為文宮所做之事啊?!?/br> “蓬儒,蓬儒!” 一聽到這話,嚴磊徹底慌了,他沒有想到,蓬儒竟然下達這樣的圣旨。 自己可是你的人啊,自己所做的一切,都是為朱圣一脈啊,你為何要這樣對我??? 嚴磊心中實實在在慌了,可不管他如何去認錯,如何去解釋。 無匹的圣劍,已經殺來了。 “??!” 這一刻,嚴磊發出凄厲無比的慘叫之聲,他痛苦不堪,渾身瘋狂震顫,到最后更是瘋狂掙扎,但圣旨壓制住了他。 讓他難以動彈,以致于嚴磊眼珠子都要爆出來。 他的慘叫聲,響徹整個大魏文宮,凄慘無比。 這種過程,痛苦不已,相當于活生生把你的心臟絞碎一般。 圣人之劍更是削其文骨,滅其文智。 這是酷刑,勝過一切酷刑,精神上的疼痛,讓嚴磊連暈死都做不到,他只能承受著這樣的痛楚。 到最后嚴磊七竅流血,披頭散發,吐出一口又一口鮮血。 他本就有些斑白的頭發,在這一刻,全部枯死發白,整個人的精氣神,也一瞬間衰敗下來。 嚴磊的目光,也從最開始的憤怒,到現在的無神。 他被剝奪儒心,剔去儒骨,如此可怕的精神折磨,常人已經瘋了,而嚴磊之前就被許清宵廢掉儒位。 經此一遭,整個人已經淪為癡人,沒有了神智,余生吃住行都需要有人來照顧,而且他活不過幾年了,以目前這種精神狀態,堅持不過三五年。 不僅僅是眾儒,即便是嚴磊自己,也沒有想到,自己會是這么一個下場。 最讓他不敢相信的是,殺自己的人,不是許清宵,而是自己人。 這還真是莫大的嘲諷啊。 他恨!他恨!他恨啊。 他恨許清宵,囂張狂妄,使自己身敗名裂。 他恨蓬儒,蒙騙于他, 可,無論多恨,他都知道,自己已經敗了,徹徹底底失敗了。 他的意志一點一點潰散。 一直到現在,意志消散,淪為癡人。 眾儒沉默,尤其是張寧等人,他們更是莫名心慌。 許清宵的手段,實在是太兇狠了,先是廢掉嚴磊儒位,今日更是過來,逼著大魏文宮出手,誅嚴磊儒心。 使其淪為一個廢人。 這可比廢掉他儒位還要兇十倍啊。 廢掉儒位,還是一個人,還算是活著,還有翻盤的機會。 可被誅了儒心,嚴磊淪為癡人,想要翻盤?下輩子或許還有希望。 不僅僅如此,大魏文宮好不容易凝聚出來的民意與才氣,也在這一刻全部消失了。 如若今日許清宵不來此地,至少嚴磊很有可能恢復大儒之位,甚至大魏文宮有一定可能,再添加一位天地大儒。 所以文宮現在的損失,不僅僅只是區區一個嚴磊,還有張寧這位天地大儒。 許清宵。 這手段著實令人感到畏懼。 要知道,許清宵現在還只是一位大儒啊。 他成圣是必然的事情,如若五十歲之前,許清宵成為大魏新圣,那該怎么辦? 到時候許清宵又會如何報復回來? 一時之間,許多大儒莫名有些忌憚了,他們不知道該怎么解決此事。 然而。 許清宵靜靜地看著這一切。 自從程立東死后,許清宵就知道朱圣一脈是一批什么人了。 這些人,根本沒有任何大儒風范。 準確點來說,他們有大儒風范,可這個大儒風范,只是建立在自己身上的風范。 他們會指點后人,可這個指點,僅僅只是心情好的時候,指點一二。 亦或者想要穩固自己的利益。 他們占據大魏文宮,享受著天下讀書人的敬拜,享受著一切又一切的特權。 他們已經不是讀書人了,而是權力者,企圖通過某一種方式,掌控至高無上的權力。 這種人他們沒有儒道風范,無非就是披著一層皮的政治家。 而面對這種人,就得用最大的惡意去揣摩他們,否則的話,倒霉的一定是你。 在他們眼中,利益大于一切,什么程立東,什么嚴磊,他們不過是棋子罷了。 一枚可有可無的棋子,一枚隨時可以丟棄的棋子。 嚴磊可以死,但他絕對不能承認程立東的異術是他親傳,否則的話,朱圣一脈,會遭到前所未有的災難。 一群自稱圣人正統的大儒,卻教人修煉異術,還栽贓嫁禍別人,這要是鬧出來了,天下如何不會沸騰? 但好在的是,嚴磊沒有回答,而是以這種方式告終。 實際上不僅僅是朱圣一脈的大儒松了口氣,哪怕是大魏文宮的大儒們,也松了口氣。 因為誰都不敢接受這個事實。 哪怕蓬儒所作所為,明顯有些逃避,明顯不敢回答,但只要嚴磊沒說就好。 人們可以猜忌,可沒有證據,一切的猜忌,都只是猜忌。 也就在此時,許清宵的聲音響起了。 “許儒,嚴磊已受此罰,你還有何事?” 蓬儒的聲音響起,他沒有出現在這里,但聲音傳至此地。 “嚴磊受罰,是罪有應得,蓬儒不會以為,許某來此,就是為了這件事情吧?” “再者,為何不讓嚴磊回答完最后一個問題?蓬儒是否心虛?” 許清宵繼續開口。 處罰一個嚴磊,就讓自己乖乖閉嘴?這可能嗎? 但許清宵也清楚,繼續糾纏下去,想要以此事扳倒大魏文宮,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嚴磊已經死了,自己即便是詢問蓬儒,是否他指使嚴磊傳程立東異術,也沒有任何用。 因為這件事情應該不是蓬儒指使,但他肯定是知道,默認罷了。 所以蓬儒完全可以用各種方式去解釋,沒有任何必要。 自己強硬下去,反而會讓自己陷入僵局之中。 但就這樣結束,也不太可能。 許清宵從來不做虧本的買賣。 嚴磊和張寧,一個如此惡心自己,一個如此譏諷自己,再加上自己已經和朱圣一脈結下死仇了,許清宵可不打算點到為止。 不咬一塊rou下來,許清宵不會善罷甘休的。 “異術之事,無稽之談?!?/br> “嚴磊即便再沒有大儒風范,也不可能傳異術之法?!?/br> “這個問題,無需回答,任何回答,對我大魏文宮來說,都會帶來不好影響?!?/br> 蓬儒輕飄飄地回答道。 “那蓬儒的意思是說,嚴磊就可以隨意污蔑我?” 許清宵負手而立,淡然道。 哦,嚴磊就一定不會傳異術,我許清宵就會學異術?您可真雙標啊。 “當時你并非是大儒?!?/br> 蓬儒給予回答道。 “明白了,蓬儒的意思是說,這天地之間,萬般皆下品,唯有大儒高?!?/br> “以后說話做事,必須要謹慎考慮,如果你不是大儒,你說錯一句話,就要來文宮自證?!?/br> “如果你做錯一件事情,你不是大儒,你就該死?!?/br> “無論是平民百姓,亦或者皇親貴族,甚至就算是當今陛下,她說錯一句話,也要來文宮請罪,要向蓬儒請罪?!?/br> “大儒之下,皆是豬狗!這就是蓬儒從圣人身上學到的東西,明白了,明白了?!?/br> 許清宵開口,滿是陰陽怪氣。 可這一番話,也大逆不道。 轟! 文宮雕像震動,只因許清宵此話太過于激烈和大逆了。 大儒之下,皆是豬狗? 這話誰敢說?圣人都不敢說啊。 五尊圣人雕像震顫,恐怖圣意彌漫大魏文宮,一小部分是壓在許清宵身上,大部分卻施壓在蓬儒身上。 “許清宵?!?/br> “你莫要在這里含血噴人?!?/br> “老夫何時說過這般話?” 蓬儒大吼,他第一時間解釋。 只因許清宵扣得這頂帽子實在是太大了,連許清宵自己都承受了一部分圣意。 大儒之下皆是豬狗? 這誰他娘的敢說這種話???不要命了? “蓬儒方才還不是說,我不是大儒,所以活該就被冤枉嗎?” “嚴磊是大儒,就一定是個好人,不需要自證?!?/br> “許某當時不是大儒,就需要自證,這不就是蓬儒的道理嗎?” 許清宵淡然開口,身上的圣意也逐漸消散,隨著方才蓬儒第一時間解釋,圣意自然消失。 這番話說出,文宮當中,不少儒生一個個覺得十分解氣。 蓬儒這般雙標,眾人又不是傻子,嚴磊做錯事,有人懷疑,他不需要自證,因為他是大儒。 許清宵就要自證?這憑什么? 就如同他們一般,他們寫的文章,根本沒有資格入眼。 而這些大儒寫的文章,哪怕有時發揮時常,也被吹的天花亂墜,不是一個道理嗎? “許清宵,你有什么要求,直接說吧?!?/br> 蓬儒不想與許清宵繼續糾纏什么了,把話說清楚點吧,沒必要口舌之爭。 聽到此話,許清宵輕哼一聲。 不過,他也不想繼續在這里浪費時間了,現在提出自己的要求即可。 “其一,大魏文圣報,抄許某大魏文報,嚴磊已經承認,許某要求,此后再無大魏文圣報?!?/br> 許清宵說出第一個要求。 他想要將這個競爭對手直接弄死。 但蓬儒的聲音立刻響起。 “不行!大魏文圣報,絕不可能消失,此物利國利民,造福天下蒼生,老夫不答應?!?/br> 蓬儒給予回答道。 他態度堅決,根本不答應許清宵這個要求。 “好?!?/br> 許清宵點了點頭,隨后一揮手,浩然正氣彌漫。 “吾乃許清宵,今日,質問嚴磊,肅查大魏文宮,遭jian人出手阻攔,許某今日,再請圣意?!?/br> 許清宵之聲響起。 這一刻,所有大儒臉色一變。 大魏京都的百姓期待起來了。 可就在一瞬間,蓬儒之聲響起了。 “慢著?!?/br> “大魏文圣報,不可消失,但老夫向你保證,一月四期,如何?!?/br> 蓬儒是真的氣。 許清宵張口就是圣問,閉口就是請圣意。 如果不是許清宵當真請過圣意出現,說實話他今日當真要看一看許清宵到底有多狂。 可當日許清宵怒斬郡王,他看在眼里,只是沒有出面罷了。 換做任何一個人,他都不相信能請來圣意。 可換做許清宵,他相信。 他沒道理不相信啊。 所以蓬儒忍下這口氣,愿意一個月一期,算是削減,因為按照他的想法,兩天一期。 大魏文宮最不缺的就是內容,至于紙張印刷等等,也根本不在話下。 但封禁大魏文圣報,這不可能,絕對不可能,此物的作用,所有人都看在眼里,誰會舍棄? 面對蓬儒所言。 許清宵緩緩開口道。 “三月一期?!?/br> 許清宵說出自己的想法,一個月四期還是有點多,三月一期吧。 “不可能?!?/br> 蓬儒再一次否決了,三個月一期?那跟不搞有什么區別?跟大魏昭文又有和區別? “吾乃許清宵!今日,再請.......” 不可能是吧?許清宵又一次開口,浩然正氣又一次從許清宵體內宣泄而出,引來一些異象。 “一個月三期!許清宵,這是老夫最后的底線了?!?/br> 蓬儒幾乎是忍著惡心開口,這許清宵當真是狼子野心,一點都不給他們討價還價的余地啊。 “一個月一期!” 許清宵再次開口,一個月一期,許清宵可以接受,這也是他的低價。 “兩期?!?/br> 蓬儒幾乎是咬著牙開口,一個月兩期。 “吾乃許清宵.......” 許清宵不管了,直接開口。 “好!” “好!” “好!” “一期就一期?!?/br> “許清宵,老夫答應你!” 蓬儒不在此地,但所有人都猜得到蓬儒現在是什么表情了,說氣急敗壞有點夸張,但面紅耳赤是一定的。 許清宵太欺負人了。 一句話不對,就請圣意。 你當圣人是你家親戚?動不動就請? 大家都不太相信許清宵能請來圣意,可問題是,之前他們也不相信啊,可許清宵就是請來了。 能有什么辦法嗎? 沒辦法啊。 你敢賭嗎? 不敢啊。 所以就算再惡心,也只能捏著鼻子答應了。 “其二,嚴磊承認張寧文章是譏諷許某,第二期大魏文圣報,必須讓張寧張儒公開向許某道歉,也請蓬儒保證,從今往后文圣報不準再有半點譏諷辱罵許某之文章,如若再有,必須嚴懲?!?/br> 這是許清宵第二個要求。 張寧暗諷自己,難道就沒事了? 這可能嗎? “許清宵,你妄.......” 張寧聽到此話,他第一反應便是怒斥,說實話他比嚴磊更加恨許清宵。 自己已經到了這個年齡,前方已經一片黑暗,好不容易通過大魏文圣報,自己看到了未來晉升的希望。 可沒想到的是,許清宵竟然害得自己這般,他如何不恨許清宵?現在還讓自己道歉? 這可能嗎? 絕對是不可能的。 只是他愿不愿意是他的事情,但做不做不是他能決定的。 “閉嘴?!?/br> 蓬儒開口,讓其安靜。 “老夫答應?!?/br> 蓬儒直接答應下來了,這個要求過分,但只是對張寧過分,可對朱圣一脈來說,不算什么,沒有實質上的損失。 被蓬儒訓斥,張寧低下了頭,他眼神之中藏著恨意與憋屈,可他不敢頂撞蓬儒。 看著張寧如此吃癟的樣子,許清宵是舒服了。 喜歡惡心自己是不是?有沒有被惡心到? 一群狗一樣的東西。 許清宵心中舒爽,但這還沒完。 “其三,大魏文圣報,需更名,不可用文圣二字,也配不上大魏之稱?!?/br> 這是許清宵第三件事情。 當日,嚴磊等人在朝堂上,要求女帝封禁自己的大魏文報,甚至要求將大魏文報交給文宮? 那今日,許清宵就要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不行?!?/br> 蓬儒開口,但沒有之前那么果斷,而是顯得有些沉思,隨后給予回答了。 “吾乃許清宵!” 許清宵再次開口,不行是吧?不行就請圣意,誰怕誰? “行行行!” “一切按你的意思來?!?/br> “不過,就答應這三件事情,再多一條都不行?!?/br> “如若你不滿足,那就請圣意?!?/br> 蓬儒壓抑著怒火道。 這三個條件,他答應,但也只是答應這三條,再多就不行了。 如果你非要請圣意。 來,來,來,我剛好也沒見過圣人,麻煩請出來給我看一眼。 蓬儒的的確確氣急敗壞了。 不僅僅是他,眾儒也有些郁悶了。 不管說什么,只要不滿許清宵的意思,就要請圣意。 能請圣意就真的可以為所欲為? 朱圣一脈的大儒的確有些難受了。 但難受又能如何?只能捏著鼻子啊。 而許清宵再聽完這話后,卻顯得心滿意足。 事情到這里的確差不多可以收手了。 沒必要繼續鬧騰了,該拿的好處都拿了。 該對付的人也對付了。 沒必要這樣繼續但僵持下去。 “蓬儒公道,許某答應了?!?/br> 許清宵開口,只是這句話卻充滿著嘲諷味道。 說到這里,許清宵倒也沒有繼續逗留了,轉身離開,顯得十分灑脫。 “許儒,守仁學堂還收人嗎?” 此時,宋明的聲音響起,他直接跟了過去,詢問許清宵收不收人。 “有品德者,皆收?!?/br> 許清宵給予回答,一時之間,宋明頓時跟在后面,臉上充滿著期待。 不僅僅是他,一瞬間一道道身影動了起來,跟著許清宵走了。 到后面,越來越多的人跟了過去。 許清宵今日所作所為,讓他們實實在在感覺到了熱血沸騰啊。 少年,應當如此。 這才是年輕人該有的姿態。 相比之下,他們的確崇敬許清宵這般姿態。 就如此。 這場鬧劇,最終以嚴磊誅心,張寧致歉,以及付出大魏文宮好不容易出現的祥云為代價,還有許清宵三個條件告終。 大魏文宮輸了。 準確點來說,是朱圣一脈輸了。 而且輸的干干凈凈。 如若今日沒有發生這種事情,本來還有迂回之地,可以不斷惡心許清宵,打壓大魏文報。 至少可以爭鋒,甚至贏面很大,畢竟大魏文圣報背后的可是大魏文宮啊。 但這一次慘敗,朱圣一脈輸的很慘,大魏文圣報幾乎喪失了爭斗的資本。 即便他們還能想到其他辦法,可一個月一期,將不存在任何競爭能力了。 許清宵大獲全勝。 甚至還帶走了一批大魏文宮的學子。 輸的很慘,相當慘。 “即日起,大魏文圣報更名,大魏儒報,由陳心主筆?!?/br> 蓬儒之聲響起,將大魏文圣報改名為大魏儒報,并且主筆之人,選了一個比較特殊的大儒。 陳心。 文宮當中,陳心聽到此話,不由一愣,但還是沒有多說,只是朝著蓬儒的方向一拜。 就如此,大魏文宮逐漸安靜下來了。 但這只是表面的安靜,私底下這些儒生紛紛在竊竊私語,討論的話題就是,要不要去守仁學堂。 這種事情,對大魏文宮來說,需要立刻處理,否則的話,當真流逝這些才子,大魏文宮也承受不起。 而后,時間緩緩流逝。 今日之事,傳遍了整個大魏京都,百姓們得知許清宵的所作所為后,不由感到暢快解氣。 而得知嚴磊與張寧的下場,更是拍手鼓掌,連連叫好。 至于程立東的異術,到底是不是嚴磊所傳,一時之間,百姓們也在紛紛猜測,可這種猜測之聲,很快就被制止了。 涉及太大,不容許討論,這不僅僅是對某一個大儒有損傷,而是對整個大魏文宮。 大魏文宮代表著是圣人,這種話題自然不允許討論,但雖有禁令,可一些百姓還是忍不住偷偷竊語。 就如此,一連數十日過去。 大魏文宮出奇的安靜,沒有半點事情發生。 而大魏文報,在沒有競爭對手的情況下,價格穩定在了一份十五文,雖然無法帶來盈利,但卻能快速擴展。 第二期文報,售出兩百萬份。 第三期文報,售出三百萬份。 第四期文報,售出五百萬份。 而這段時間,守仁學堂的學生也越來越多了,大部分都被許清宵安排到文報館,負責大魏文報之事。 同時,大魏文報的銷售也開始下降,倒不是有人搞破壞,而是新鮮勁過去了,自然而然市場便會回到一個平衡狀態。 從最高的五百萬份,一直跌落到兩百萬份,這是京都目前能承受的體量,現在基本上一份文報十幾個人輪著看。 甚至有些聰明的商人,買來文報,免費借閱,一次一文。 各方情況,讓大魏文報的銷售實打實下降,可影響力卻越來越大。 許清宵看中的就是影響力,而不是這點碎銀。 而就在第五期大魏文報發布之時,許清宵也與各地官商見了一次面,將大魏文報分發權給予對方,所有成本由對方出,利潤也由對方全拿。 還是那句話,許清宵要的是影響,而不是碎銀幾兩。 當然,許清宵也不會讓張如會虧錢,目前大魏文報最賺錢的是各地商戶廣告,這個賺的可比販賣文報要多。 許清宵的想法很簡單,明年年初,大魏文報將徹底出現在每個縣城,這樣一來的話,這柄民心之劍,就算是真正鑄成了。 時間流逝,九月份過去。 十月而來。 大魏的天氣也逐漸轉涼。 所有的事情,都在按部就班實行著。 許清宵每日都很忙,水車工程已經完全落實,但有些細節還要處理,大魏文報的銷售也開始遇冷,尤其是在很多郡府,壓根就賣不出去。 哪怕打著許清宵的名號,愿意買賬的也不多。 甚至前面以低價的方式販賣,也吸引不到多少人。 一大堆的事情,讓許清宵忙得暈頭轉向。 就如此。 整個十月,轉眼而過。 一直到來到了十一月中旬。 大魏的天氣越來越冷了,再過一個半月,就要過年了。 而這一日,守仁學堂當中。 許清宵莫名覺得有些不對勁了。 一連兩個月。 不管自己做什么事情,好像......再也沒有遇到什么阻攔了吧? 這有些不合理啊。 難不成這幫人真的老實了? 許清宵好奇。 而就在此時。 子時。 大魏京都。 一間密室之中。 兩道身影緩緩出現。 一道是懷寧親王的身影。 另外一道,披著一件黑袍,彎著腰看不見容貌。 “王爺,準備的如何了?” 蒼老的聲音響起。 如若許清宵在此,只怕一瞬間便知道這是誰的聲音。 蓬儒的。 “所有事情已經準備就緒?!?/br> “本王已經通知好所有異族,不出意外,奏折今日便會送到大魏京都了?!?/br> 懷寧親王開口,聲音平靜道。 “好?!?/br> “好?!?/br> “好?!?/br> 蓬儒點了點頭,隨后又咳嗽幾聲道。 “這一次,老夫倒要看看,許清宵如何逃過此劫?!?/br> 蓬儒開口,眼神之中,滿是冷意。 “蓬儒,我等已經動用異族這枚棋子,如若還不能將許清宵鏟除,該如何是好?” 懷寧親王開口,他語氣之中略顯得有些......古怪。 “不?!?/br> “這一次,他逃不掉了?!?/br> “蠻族又要來了?!?/br> “突邪王朝與初元王朝也下定決心了?!?/br> “接下來,針對的不是許清宵,而是大魏王朝?!?/br> “文宮,藩王,蠻族,突邪王朝與初元王朝,將會在合適的時候,一并犯難?!?/br> “大魏王朝的氣運也快到頭了?!?/br> “許清宵,無非是順手抹除之人罷了?!?/br> “懷寧王爺,藩王之事,要交給你了,如若大魏敢開戰,集軍北伐,這些藩王,絕不可坐以待斃?!?/br> “您明白嗎?” 蓬儒出聲。 他如此說道,密謀一件驚天大秘。 “好!” “藩王之事,交給本王即可?!?/br> “不過,本王還是擔憂許清宵,若是可以的話,盡早解決他吧?!?/br> “他現在已經成了氣候,若再給他時間,絕對不是一件好事?!?/br> 懷寧親王點了點頭,如此說道。 “恩?!?/br> 蓬儒點了點頭,但沒有多說了。 下一刻。 兩人逐漸消失。 就如此。 一個時辰后。 一封封奏折加急送來。 出現在六部尚書手中。 同時也出現在大魏女帝手中。 是彈劾奏! 異族十二國,聯名彈劾許清宵。 --- --- 推薦好友大作《我于人間立仙朝》 天際白大作,非常好看~很有味道~墻裂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