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4章 樊噲聽母見侯爺
陸言辭別呂公等人便向著集市中心走去,畢竟王陵新府在此,能夠邀請到陸言,王陵心中也是相當的激動。 而在王陵新府外左拐角,有著一個rou攤,賣的盡是狗rou,攤主滿臉絡腮胡,簡直就是西北大漢,不過年齡也就二十多歲的樣子。 見到王陵走來,滿臉的不屑,“王侯將相也不過如此嘛?!甭曇綦m然很小,但是王陵聽得仔細。 “狗屠,你又在嘟囔著什么,是不是又欠揍了?!蓖趿昴樕簧频恼f道,說來狗屠這個外號也是挺厲害的。 秦朝有名將白起,殺人幾十萬,眾人懼怕他,便給他起了一個綽號,名叫人屠,而攤販是賣狗rou的,平時殺了不少狗,周圍的人久而久之便叫他狗屠。 “我嘟囔怎么了,你一個布販子還能打我不成?”攤販絲毫不懼王陵,反而大聲的說道。 王陵雖然身穿綾羅,當即甩開褲腿向前走去,勢要教訓這攤販一頓,陸言見狀只覺得有失風范,當即向前拉住王陵。 “兄長何必計較,他說任他說就是了?!标懷缘坏?。 見到陸言拉住自己,王陵只得后退,“你不知道,這人名叫樊噲,乃是上柏人,不久前遷到這里,很是猖狂,我早就想教訓他一頓了?!?/br> 剛才來的時候,陸言便有所察覺,長相像屠夫,又賣狗rou,和陸言心中的樊噲有幾分相似,沒想到還真是樊噲。 樊噲已經舉起木棍,哪知道王陵還沒有出手便被陸言拉了回去,索性將木棍扔到了案板下面,有些不善的看著陸言。 “兄長,你雖是商賈,終究算來也和他差不多,只是比他做的大些罷了,休要和他計較?!标懷跃従徴f道。 王陵被說也是滿面羞愧,而樊噲則是在一旁大笑,“樊噲,你做此生意不好生經營,整天只知道嘲諷何時能成大戶,難不成錢財都是撿來的嗎?” “我的事情要你管!”樊噲聽到陸言說自己,當即有些不知好歹的說道。 陸言只是甩了甩衣袖,不再搭理他,“真是不明事理,我好心說與你聽,你不聽也罷,何故又要出口傷人?!闭f罷則和王陵回到新府。 沒想到樊噲當真是莽夫,或許胸懷大志,但是如此態度,終究難成大事,新府之中,王陵心情也是稍微好了許多。 當日樊噲賣完狗rou回家時,樊母已經坐在門首等著樊噲吃飯了,樊噲少時失父,從小便和樊母生活在一起,在此賣rou屠狗,生活也算安穩。 “娘,看我帶回來什么了,上好的狗rou,明日你可以做吃了,不要整天吃些麥麩,沒有營養?!狈畤堖€沒有進屋便大聲的說道。 樊母當即起身接過狗rou,“樊兒辛苦了,里屋已經做好飯菜,你且進去吃飯吧,我把狗rou腌好,這般天氣不做好,明日就壞了?!?/br> 樊噲答應了一聲,便向著里屋走了過去,桌上的飯菜還算豐盛,另有兩碗麥麩粥,反正是葷腥不足,清淡有余。 樊母腌好狗rou,心情大好,“樊兒,聽說今日平南侯來沛縣,你可見到他的模樣?” 樊噲被問,當即放下碗筷,“見到了,不過是十七八歲的小子而已,除了長相清秀也沒有什么?!?/br> 本來古人食不言寢不語,但是只限于貴族社會一家之間,平常家庭亦或是宴會,話比飯還多。 “我聽人說他年齡不大,卻平定百越三郡,而且還是扶蘇公子的老師?!狈纲澆唤^口的說道。 樊噲聽得有些不耐煩,只是埋頭吃飯,樊母看到自己的兒子這般,心中也是有些懷疑,“樊兒,你莫不是做了什么錯事?” 聽到樊母如此問,樊噲稍微點頭,“那事情也不能怪我,只是那王陵惹事,我不過是和那小子頂嘴幾句?!?/br> “你是說你得罪了平南侯?”樊母抓住要點說道。 樊噲丟下吃完的飯碗,“好像是這樣的?!甭曇艉艿?,但是樊母聽得清楚。 樊母眉頭微皺,“那狗rou我不吃了,你明天去給平南侯謝罪!”言語間多了些責備,樊噲在旁邊只是撓頭。 “娘,那小兒有什么可值得謝罪的,我看他就是裝作仁義,其實和朝堂眾人一樣,狼心狗肺!”樊噲氣的胡亂道。 樊母當即起身對著樊噲扇去,“真是不懂世故,他若是如此,為何呂公還會親自接迎,縱使王陵這般布販子還要對他如此恭敬?!?/br> 經過樊母這么提點,樊噲也是有些恍然大悟,心中對陸言也是開始重新定位,“娘,你別生氣,明日我便去新府道歉?!?/br> 聽到樊噲如此說,樊母心中才稍微好些,“這般做才是我的好兒子?!?/br> 樊噲為人孝順,畢竟從小都是母親照顧,次日聽從樊母的話,拿著腌好的狗rou直接來到王陵新府。 府中的王陵聽說狗屠前來道歉,只是一聲冷笑,“沒想到他小子還有這等覺悟,我且去會會?!?/br> 沒想到府外樊噲果然拿著狗rou站在外面,王陵當即走了過去,“狗屠,你今天腦袋被人打了,竟然還過來致歉?!毖哉Z中略帶嘲諷。 “一邊去,我不是來和你致歉的,我是來拜見平南侯的?!狈畤埓舐曊f道,也不和王陵計較那么多。 “平南侯不見你這等庸人,還是回去吧?!蓖趿甑坏恼f道。 “你這布販子,別不識抬舉!”樊噲沉聲道。 這時陸言聽到外面吵嘴聲,也從木樓上走了下來,看到王陵正在和樊噲斗嘴,便立即走了過去,得知樊噲前來道歉,陸言也是略顯驚訝。 “既然前來致歉,還請里面說話?!标懷灶H顯誠懇的說道。 王陵有些傻眼的看著陸言,“子玉,這有些不妥吧?!?/br> “兄長,人家前來致歉已是知錯,吾等哪有不請進來的道理,況且都是鄰里,有些小事也不必掛懷,勞心費神?!标懷院蜌獾恼f道。 “既然子玉如此說,狗屠,請吧?!蓖趿晖讌f的說道,樊噲瞥了一眼,有些高傲的向著府中走了過去。 幾句話說的兩人也是無言,徑直向著院內走了過去,院內的丫鬟當即置上酒食,三人對坐,氣氛不免有些尷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