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2章
容念:“…………” 是誰話里話外堅持不懈,一定要被他捎上的? 怎么現在就變成他占有欲強烈了呢? 容念抿了抿嘴,這會兒沒再犯暈,也有力氣斗嘴了。 “誰讓有的渣男受害者就是黏人?”容念回答。 陸歲京道:“那真是不好意思了,怪渣男有兩下子,惹人情不自禁?!?/br> · 職場欣賞要強,又很忌諱逞強,其中的分寸全看人如何靈活拿捏。 容念第一次出遠差,沒打算死扛,和錢愷說了目前的考慮后,申請讓組里的一位前輩協助。 錢愷說:“我也是這么想的,那邊環境差,這事又有利益牽扯,我會考慮你夠不夠安全?!?/br> “看你之前不吭聲,我也不好直接提,怕你胡思亂想……本來打算等你來和我匯報進度了,我再看看你的態度?!彼终f。 容念道:“師父有安排?” 組里是個團體,錢愷也提倡互幫互助,有問題及時提,任何一個人有需要,其他人都會伸出援手。 錢愷道:“對,其實我糾結過,要不要讓琢州去,他的話我倒是放心,他爸媽不是給那兒捐過學校么?和村長關系也不錯?!?/br> 容念聽了,面色一僵。 可世界上不是所有事情有個善因,就會得到好結局。 錢愷出身好,雖然做律師接觸過不少紛爭,但幾乎都在繁華都市的范圍圈內,人人都講基本的文明秩序。 想來他是真的料不到,他一念松懈,可能發生什么。 “不過他在忙破產清算的事情嘛,我這個老頭子陪你去吧!”錢愷道。 他再點名點將似的補充:“加個隔壁組的實習生,那是大客戶的兒子,我朋友托我有機會去帶一帶他,多出去跑業務?!?/br> 容念震驚:“???” 他懷疑自己發燒沒痊愈,是不是出現了幻聽? 律所的知名合伙人、他的頂頭老板,要親自帶他出差? 錢愷喝了口茶,瞥見容念一臉不可思議,覺得有些稀奇。 他問:“干嘛這么驚訝?我是你師父,你是我從一堆校招生里挑中的徒弟,只要你開口,當然樂意幫你?!?/br> 容念眨了眨眼睛,懵懵懂懂地說了聲“喔”,隨即向他道謝。 以錢愷的身價,接案子講大額分紅,當顧問算高昂時薪。 請他親自做一樁委托,不光看錢,還看情面,不難推測市面上值什么價。 而他不講回報地輔導自己,愿意犧牲周末時間作陪。 容念后知后覺,前一世心門向外界關閉,留下的遺憾不止是錯過了陸歲京、誤傷了傅琢州…… 還沒能察覺很多無聲無息、觸手可及的好意。 周六。 陸歲京終究沒能坐到“渣男”旁邊,飛機上,容念和錢愷以及實習生待在一起。 實習生長得人高馬大,業余愛好是打泰拳,乍看身形,不知道的還以為是錢愷請了保鏢。 他一見到容念后,就爽朗地打招呼,自我介紹是燕大的在讀研究生。 “我最想進錢律師的組,可惜面試掛了?!睂嵙暽?,“你好厲害啊?!?/br> 容念接話:“誒,那你本科在哪兒讀?” 實習生比劃道:“在a大,隔了一站路,我有同學在岡麥村支教,正好這回可以找他玩呢!” 這位富二代把出差當旅游,還給容念看了自己做的游玩攻略。 一下飛機,他們先坐上長途大巴,途中實習生有點暈車,臉色白如霜打的茄子。 他非常愧疚,這輩子從來沒暈過車,這是人生頭一遭,就拖累了兩位同事。 “喝點水壓一壓,沒事?!卞X愷安慰,“沒想到這路能顛簸成這樣?!?/br> 實習生愁眉苦臉:“傅律家里捐學校的時候,怎么不把路順道修一修哇!” 容念道:“待會我們要走兩公里,在鎮上先落腳?!?/br> 錢愷也做了功課,道:“到站了先找找有沒有三輪能坐,暈車的小孩估計這會兒已經腿軟了?!?/br> 他雖然上了年紀,身子骨卻非常硬朗,路上折騰了大半天,還比實習生要精神許多。 賓館是他在當地省的朋友安排的,已經是條件最好的一家店,衛生還算是干凈,但談不上有多舒適。 他們開了三間單人房,錢愷去幫忙買暈車藥,實習生誠惶誠恐,奈何身體太虛弱,只能在床上癱倒。 容念給他燒了一壺熱水,繼而打開手機,掃了眼陸歲京發來的消息。 他下了樓,便見到在前臺等待的陸歲京。 “不是約好吃宵夜么?怎么不在店里,來這兒等我?”容念問。 陸歲京道:“天黑了,我不放心你?!?/br> 容念感到腰腿酸痛,不禁伸了個懶腰。 他再問:“這一路可太折騰了,你身上的傷沒事吧?” “沒有,因為被擠掉了同乘航班的資格,所以我坐了家里的專機?!标憵q京嗤笑道。 容念:“……” 陸歲京帶他去附近點了兩碗面,抽出一雙筷子,用隨身帶的濕巾擦干凈了,再遞給滿臉疲憊的身邊人。 容念今天奔波得太累,因為飯菜不合胃口,晚上沒有吃飽,這會兒等面端上來,拿起筷子便消滅了大半碗。 “我來得比你早,下午去了趟集市,有人在賣報廢的礦機?!标憵q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