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6章
容念輕輕笑起來,不解地問:“造勢?我和你是□□挑架么,需要這種氛圍?” 陸歲京一時間沒有答復,過了會,溫柔地摸了摸容念涼滑的黑發。 “算了,哥哥沒暗戀過別人,不懂很正常?!彼?,“和癡心妄想好幾年的白月光重逢,當然要盡量體面一點?!?/br> 容念怔了怔,不待他開口,陸歲京又道:“萬一白月光突然審美在線,回頭看上我了呢?” 確實回頭看上對方的容念:“……” 昨天舉止實在過火,少年睡完一覺依舊腰酸背痛,聊了一會便蔫巴巴犯困。 雖然洗過澡,黏膩曖昧的痕跡全都被弄干凈,但那種熾熱的、被填滿的感覺久久揮之不去,自己像是被從里到外完全打上標記。 容念沒有吱聲,陸歲京卻敏銳地察覺到他的不自在,手覆在纖細柔韌的腰肢上,頗有巧勁地揉了一會。 容念被揉得發出輕哼,仿佛某種舒服到翻起肚皮的貓科小動物。 因為戀人想要聽,陸歲京和緩地講述自己以前的事,容念對此很有興趣,聽得非常認真。 陸歲京那句“不能沒有你,全都和你有關系”并不是哄人,雖然離開了福利院,但心確實一直留在容念身上。 他的軌跡依舊受到容念的吸引,就像默默圍繞著恒星運轉的行星。 “我出國去你那里當過交換生,可那個時候你不在校內,去了別的地方做法律援助?!?/br> “我讀研的時候病得很嚴重,幾乎每天都能看到臆想出來的你在眼前晃悠,沒有辦法正常工作,時不時曠掉組會,但導師和同學沒意見,反正能交上文章就行?!?/br> “大部分回憶我都記不清了,上輩子要么在想你,要么在讀書,只有想你比較有意思,沒有其他的事可以做……” 容念把頭抵在陸歲京肩窩里,親密的姿勢令人不禁放松。 他道:“陸歲京,我之前也覺得這個世界好無聊,可實際上,有意思的事情還是很多的?!?/br> “旅游、看電影、接觸自己從沒了解過的另一種生活,驗證時間會帶走什么留下什么,這些我都很想去做?!比菽钹?。 陸歲京心知肚明話外之意,道:“我也想和你一起去做?!?/br> 容念用鼻尖輕輕蹭了蹭陸歲京的側頸,繼而一頓,趴在輪廓清晰的肩頭疑惑。 “怎么聽你說起來,你好像是個乖巧的病號?” 陸歲京道:“對啊?!?/br> 容念側過臉,距離極近地盯住他:“那你重生以來開學就犯校規,還被學工辦教育,為什么應付得那么熟練???” 陸歲京:“……” 氣氛瞬間變得僵持,彼此不約而同地擺出無辜神色,只不過目的不同,一個試圖以此探究,一個試圖借此逃避。 容念的眸子里滿滿著倒映對方,桃花眼清澈秀麗,被他一盯,半秒的冷落都顯得殘忍,非常值得自我譴責。 最終陸歲京快速敗下陣來,老老實實交代。 “上輩子在燕大,竇洋跟朋友在討論你,被我正好撞見,然后我們打了一架……所以學工辦那邊的流程都熟了?!?/br> 陸歲京沒有細說聽到了什么,不過兩人心知肚明,無非是些惡劣的輕佻言語,沒必要再去理會。 他以為容念估計會追問一些細節,比如自己有沒有嫉妒過竇洋。 再比如自己是不是卑微又矛盾,內心左右拉扯,忍不住了解容念的近況,卻沒敢深入周邊事物,以至于不知道對方實際上在竇家過得很糟。 可是容念沒有。 他的男朋友只是用一種柔軟的表情,很安靜地望著他,眉間微微地蹙起來,情緒卻并不煩悶。 容念道:“疼嗎?” 陸歲京愣了下,心里騰升起一種溫暖又復雜的情緒。 眾所周知竇洋是個病秧子,而陸歲京不管從哪方面去分析,全部比竇洋好得多。 更何況容念眼睜睜見過陸歲京把竇洋摁進花壇,陸歲京身手有多利落,他應該再清楚不過。 但容念還是會很認真地擔心,怕陸歲京受傷。 陸歲京有些難以招架地挪開視線,看向虛空中的某處,含糊地說:“……有一點?” 容念聞言彎起眼睫,捧起陸歲京的手,啄了下指縫間的薄繭。 “這么疼?”他問。 陸歲京道:“你這樣是癢?!?/br> 容念轉而低下頭,張嘴咬了咬帶繭的手指。 之后他沒有直接松開,慢吞吞地抬起眼,去看眼神暗下來的陸歲京。 陸歲京的指尖摁在容念溫熱滑軟的舌面上,往下摁了摁,感覺到容念下意識地想把手指頂走。 但陸歲京完全沒有配合的意思,得寸進尺地搗亂。 “一點都不疼,你是不是舍不得?”陸歲京耍流氓道。 容念說不出話,腦袋抵著松軟的枕頭,幅度很小地搖動,可惜躲不開眼前惡劣的捉弄。 直到他牙齒發酸,終于用了點力氣去咬作亂已久的手指,陸歲京這才戀戀不舍地收回去。 經過這番胡鬧,容念的睡意一掃而空,默默調整著呼吸,不怎么理會貼近了摟住自己的陸歲京。 緊接著,他意識到后腰被什么東西硌住,立即揚言要回學校。 陸歲京圈住了容念,一只大手不由分說地摁在單薄的小腹上。 他道:“讓我檢查一下,老婆昨晚被喂了那么多,能存住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