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八十四章 盧建陽的官途
長安出現了一個比慧武候還要過分的寵妻狂魔,那就是鄭連雨。 在天策府內受妻子之命將周興打成‘重傷’的消息傳的很快,長安不論任何勛貴聽到這個消息時均是心中痛快,更有人心有不甘,為何這個災星沒有死在天策府之內。 沒人對周興就好感,這其中包括李治與同樣殘忍的來俊臣,他恥與周興為伍,在來俊臣的眼中看來,對人施加刑法是一種藝術,而不是周興那般滿足內心變態欲望的粗魯行為。 臭味相同的兩人相互排斥鄙夷,不過半斤八兩罷了。 長安大牢中,李治皺眉看著身前跪地的周興,臉色十分不善。此時他的心中充滿了怒氣,這不長眼的奴才竟然在此時去找錢家的麻煩,如今錢歡剛剛被封為天策上將,手中權勢如日中天,這時候去招惹他們無疑是在找死。 想想便難以壓制內心的怒火,將身前的周興踹出很遠。 “知你忠心于朕,想要給錢家一個下馬威,但你別忘了,錢歡不在長安,皇后還是錢家的人,錢海是她的親侄子,如果她要追究,朕也難保你的周全?!?/br> 周興爬回李治的腳下跪地不語,可就是這般的樣子讓李治下不去狠心去懲罰周興,無奈嘆了口氣離開,臨走時交代周興最近老實一些,不要在去招惹錢家,從長計議。 對周興心中有氣,對那個名為鄭連雨的家伙心中怒氣更勝,竟然敢公然對他的親信出手,藐視皇權。 至于錢海對周興出手李治卻沒感覺有任何不妥,錢海是錢多多親侄子,半個皇家人,至于周興?一條老狗而已,如果死在錢海的手中,那么死就死了,為了一條狗與錢家翻臉還有些不值得。 但可以對錢家外圍人動一些手腳,鄭連雨暫時動不得,但是那個盧建陽可以。婉兒是縣主,但毒花兒可什么官職都沒有,況且盧家也是理智將要對付的一方敵人。 事發不久,盧建陽的任職圣旨便傳到天策府中。 右都御史。 御史中丞手下官員。 如今的御史中丞是來俊臣,李治的心腹,長安有名的酷吏。 也就是說,盧建陽要在來俊臣的手下做事。 同樣與周興一樣的存在,又怎會善待與鄭連雨身份相同的盧建陽。當毒花兒收到這個消息時第一反應便是拒絕盧建陽入朝為官。 “小爐子,這官不做了?!?/br> 被毒花兒調戲稱小爐子,盧建陽卻寵溺的對毒花兒燦爛一笑,他的笑容讓人感覺很溫暖,人畜無害。 以毒花兒經常說盧建陽的笑能讓路邊的野花綻放,所以不允許盧建陽在其它女人面前露出笑臉。 “為何不做?兄長交代盯著來俊臣,如此機會怎能錯過?!?/br> 盧建陽靠在門口望向天空,背對這毒花兒的面孔上露出一抹笑意,只不過這一抹笑意中卻帶著森森的陰冷,并非所有人都像外表那般陽光。不知還否記得,當初盧建陽曾在太原對鄭連雨起了殺心。 這一次能有次機會靠近來俊臣,盧建陽怎能放棄。 盧建陽在沉思,毒花兒在他的身后喋喋不休的嘟囔,嘮叨個沒完。盧建陽臉上的笑意漸漸消失,轉過身怒視毒花兒。 “吵什么吵,萬一吵到了肚子里的孩子該怎么辦?” 毒花兒一愣,雙手摸向自己的肚子,片刻呆滯后臉色漲紅,摸出一瓶藥水砸向盧建陽。 “王八蛋,老娘哪里來的孩子?!?/br> “以后會有的?!?/br> “以后都不會有,誰能生找誰去,老娘餓了?!?/br> “我去做飯?!?/br> 盧建陽笑著離開,毒花兒坐在房間內靜靜沉思,李治的種種作為李泰已經清楚的告訴了毒花兒,如今又將建陽安插在來俊臣的手下,這無疑是想用來俊臣的手除掉錢歡的親信,一個許敬宗已經讓李治很不滿了,再次安插人入朝,他怎能甘心。 毒死李治?看在錢多多的面子上下不去手,毒死來俊臣?此時來俊臣如果身死,那么盧建陽一定脫不開關系。 現在的錢歡雖然被封為天策上將,但他此時也無法不顧及李治的顏面殺掉來俊臣。 如今只能看盧建陽自己如何面對這個兇殘的來俊臣,想到此毒花兒不由有些擔心盧建陽,在她的心里,盧建陽就好比一只溫順的綿羊,怎么揉捏怎么是,這樣的性格如何能在那陰暗的官場存活。 想到此毒花兒不由起身去廚房,看著廚房內忙碌的身影,毒花兒不由心疼,走上前抱住盧建陽的腰,俏臉貼在他的背脊上,輕聲呢喃。 “你不喜歡陰謀估計的,若不想入朝便不入,錢歡不會為難你的?!?/br> 盧建陽享受著片刻的溫柔,轉過身捏著毒花兒的瓊鼻,一臉的寵溺。 “入朝為官不是為了錢候,而是為了你,錢家每個女人的男人都是一代驕楚,我又怎能讓你在家人面前抬不起頭來呢?!?/br> “可你是盧家未來的家主啊,就算什么都沒有,錢家也不會有人在乎身份的?!?/br> 毒花兒極力的勸解盧建陽,盧建陽對著毒花兒的翹臀狠狠扇了一巴掌。 “敗家娘們,這么墨跡呢?!?/br> 將臉藏在盧建陽懷中的毒花兒臉色順便,輕聲道。 “你在拍一下?!?/br> 盧建陽還沉浸在毒花兒那片刻溫柔內,想都沒想揮手又是一巴掌,這時候的毒花兒笑了,抬起頭笑顏如花,伸出手掐住盧建陽的嘴,另一只手拿出一瓶不知名的藥水,魅惑道。 “乖,把藥吃了,真是吃了豹子膽,老娘讓你打你就打?現在老娘讓喝藥。給、老、娘、喝!” 盧建陽寧死不屈,他哪里知道毒花兒給他吃的是什么,想起新婚之夜那種痛苦,盧建陽此時想想都感覺丟人,第二日丫鬟來取床單時竟然沒有落紅,并非毒花兒不是處子,而是盧建陽被毒花兒下了藥,一晚上不舉。 這件事情被鄭連雨知道后差點被笑暈過去,每每見到盧建陽的時候總會問一句。 “賤兄,你今日感覺如何,小弟可是準備了上好的羊腰子,來嘗嘗?孫老神醫也時常打聽您的身體,哈哈哈?!?/br> 次日,盧建陽前往長安。 “臣盧建陽,拜見陛下,見過御史中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