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7章
這些張木橋全都寫在信里告訴了云懷瑾,他仔細的通讀一遍后,想到之前在靈泉空間里,以靈魂的狀態再次見到了天道的時候。 那時候天道說了一個詞,“靈氣復蘇”。 天道說的很快,他想追問,對方又刻意的轉移話題。 而且天道告訴他,只要他活著,靈泉空間里的靈泉水,就是取之不盡用之不竭。祂也總是在暗示著,多用這些靈泉水。 現在也不難看出,靈泉水澆灌后,里面的靈氣不僅不會消失,甚至還會蔓延開。 就是蔓延的速度不快。 一一回了信后,崔慎也回來了。 他換了常服,進了云懷瑾的屋中。 這次回雍京來,云初就沒有再與云懷瑾睡在一間屋里。 云初怕黑,晚上的時候,都會留著一盞夜燈。加上云初和云風的房間相鄰,有點風吹草動,云風那邊就能聽見聲音,會第一時間過去。 澄玉院中也有許多的暗衛守著,云初五感變強后,有時候能感覺到。在有足夠多的安全感下,他也不再懼怕一個人睡覺。 崔慎熟門熟路的走到外間的小榻,站在云懷瑾身側,低頭看他將最后一封信裝好。 “今日換了熏香?” “不是熏香是香水,你坐下等我一下?!?/br> 云懷瑾起身,拿著裝了香水的漆器盒子。 把盒子放在小桌上,云懷瑾打開盒子,“這里的就是香水?!?/br> 崔慎從里面挑了個白瓷瓶,“這與你身上的是一個味道,我喜歡。怎么用?” 云懷瑾聞言接過崔慎手里的白瓷瓶,“我幫你弄吧?!?/br> 他找來自己之前搓的棉球,放在瓶口后,將瓶口翻轉過來,又快速的放正。 棉球一面浸上了香水,云懷瑾捏著尚且干燥的那一端,拉過崔慎的雙手,在他的手腕處涂抹。 “你將手腕再放在耳后揉一揉,讓耳后也沾上香氣?!?/br> 崔慎眼中含笑的看向云懷瑾,“耳后哪里?你在我的身上指出來?!?/br> 云懷瑾松開崔慎的手,沒意識到有什么不對,彎腰伸手,“就是這……啊……” 在云懷瑾的手觸碰到崔慎耳后的位置時,手腕被崔慎抓住,往下一帶,整個人跌坐在崔慎的腿上。 云懷瑾因突如其來的拉扯,低呼一聲。他的手腕被崔慎死死的扣住,人被崔慎緊抱于懷中。鼻息間全是淡淡的梔子花香,還有隱約的薄荷香氣。 崔慎低頭看著剛剛回神的云懷瑾,不等他說話,便低頭吻住柔軟唇瓣。 室內的溫度似乎在升高,清爽的薄荷香也被升溫的空氣攪的粘稠起來。 云懷瑾修長的指節虛虛的握著,耳尖脖頸,一片的粉意。 “嘶……” 崔慎突然抬起頭來,漂亮的眼睛里帶著些委屈,“懷瑾,你咬我做什么?” 云懷瑾的眼眸中似有水霧,他微微張著嘴,唇色紅艷。聲音有些啞,“我喘不過氣來了,不是教了你好多遍,接吻不能太久嗎?” 崔慎放在云懷瑾腦后的手往下移了一些,安撫性的捏了捏他的后頸。 “是我太笨,你再多教教我?” 云懷瑾才不信他的話,“你是故意的?!?/br> “我只是想親你?!贝奚鞯种茟谚谋羌?,輕聲問他,“我還可以再親你嗎?” 云懷瑾被這番詢問弄的面紅耳赤,他總覺得自己被蠱惑了,腦袋都懵懵的。 “那你輕一點,不要太久。上次太久,嘴巴紅的厲害。宋嬸嬸都盯著我看了好幾次?!?/br> 崔慎沒有出聲回答,只有綿長的親吻。 …… 隨著天氣越來越熱,冰成了緊俏貨。 為了降暑氣,私塾里面也擺了好幾個冰盆。 休息的時候,郁文貼著冰盆蹲了好一會,云初拉了他一下,“別貪涼,再給凍著了?!?/br> “沒事?!庇粑牟辉敢馄饋?,還想將臉往冰上貼一貼。 怕弄的一臉水,郁文最后沒有這么做,而是將手放在了冰塊上。 他看向云初,有些不好意思的問他道:“云初,你家里有多余的冰賣給我嗎?” “我家有冰啊?!闭f完云初覺得不太對勁,他有些疑惑道:“郁府沒有修建冰庫嗎?” 見郁文低頭,云初想到應該是郁家出了什么事,他說道:“你什么時候要?要多少?我回去和阿父說?!?/br> 郁文兀自糾結了一會后,起身坐回了座位。 他壓低聲音對云初說:“和你說也沒什么,哎,這事還是怪我那天沒控制住脾氣,上前打了郁槐?!?/br> 云初靜靜地聽著郁文說了緣由。 原來在郁文生辰禮那天晚上,他的娘親因為他與郁家鬧翻了。 從那天開始,郁家的一切事物,顧愫心都不再管。同樣的,郁家的所有東西,顧愫心和郁文都不可以再使用。 就連廚子做飯菜,顧愫心和郁文要吃,都得花錢去買。 不買就沒得吃,顧愫心氣的直接在酒樓訂餐。 不過郁家沒有做的太絕,她和郁文住的院子,郁家沒有說要錢。 除此之外,一切的吃穿用度,都不能拿郁家的。 現在天氣熱,要用到冰了。 自然也沒有顧愫心和郁文的用度,顧愫心沒多說什么,直接花錢去買。誰知道雍京城內的冰鋪知道是郁家要買冰,都說沒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