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當方老三帶著人沖進來,將云懷瑾護在身后時,院子里的那三人也嚇了一跳。 差點以為是熊來了! 云懷瑾看著院子里被嚇到往后退的三人,冷哼一聲,不想與他們這樣的人再多說什么。 誰知要走的時候,聽到身后又有人喊道:“你一個哥兒如此囂張跋扈,也不怕今后沒人要!” 云懷瑾要被煩死了,“你再多說一個字,我就叫你先嘗嘗他們拳頭的厲害?!?/br> 以為這人不怕死的要過嘴癮,是個硬茬呢。 結果在云懷瑾說完后,直接閉緊嘴巴。 方三爺翻了個白眼,忒了一聲,“慫貨?!?/br> 那人聽了,也只敢咬著牙裝沒聽見。就對方那大體格,可以說是一拳一個他,他惹不起。 云懷瑾沒再多待,覺得晦氣的很。他帶著人去取了秧苗,拿了東西后直接回了莊子。 到莊子后,云懷瑾將趙縣令說的都和張木橋說了一遍。 這紅薯與土豆張木橋是知道的,產量比黃豆和粟米更高,也更耐旱容易成活。 最重要的是,此二物食之極其果腹。 之前沒想過種這兩樣,也是秧苗難買。豐水縣沒有種這些的,要想買,還得往北面去找。 那還不如種本就有的黃豆和粟米,還省點事。 張木橋去了趟兩個村子,將云懷瑾答應縣令,種紅薯和土豆的事和佃戶說了。 他們無有不應,這又是東家又是縣令,他們哪敢吭聲說別的。 倒是棗溝村的村長,王北峰聽著覺出些不對來。他抬頭看看天,心想怕是要出事了。 第37章 二月底,春種結束,依舊無雨。 云懷瑾看著晴朗的天,春風拂面,卻感受不到任何生機盎然的春意。 他去了一趟南院,冬日里暖房里種著的菜蔬已經可以收獲。 跟著春種,南院院子里也繼續開始種菜。 因著都是由靈泉水澆灌,這些蔬菜長勢極好,味道更是一絕。 以它們入菜,都無需多加什么調料,那味道都是難以比擬的清甜爽口。 他之前買的那些果樹,大半被種在了空間。后來又怕自己想拿出果子吃,不好找出處,最后又在南院里也各種了些。 只是空間里的果子如今已經成熟,可南院的這些,還在緩慢生長。結果子也不知要到什么時候。 想到空間里的果樹開花時,因為沒有蜜蜂蝴蝶這些授粉,他自己一個人人工授粉忙活好久。 一想到那段時間的勞累,云懷瑾再也不想在空間自己種果樹了。 而且他的空間不好示人,一空間的瓜果蔬菜,也只能偷偷的摘來做菜,還得是在小廚房有這些果蔬的情況下才行。 云懷瑾幽幽嘆息,真想旱災快些過去。 云莊有山地,到時候在山地上都種果樹,結的果子做罐頭。 他自己渾水摸魚的從空間里拿果子吃,也不怕被人發現不對勁了。 不過真想種的話,今年秋就可以種。 那時候天已經開始下雨了,倒是不旱。 只是缺糧,特別缺糧。 那時候剛經歷過旱災,百姓們連糧種都拿不出來,所以即便是下雨,也沒辦法種地。 哪怕是有糧種種進去了,可人餓了那樣久,自己能保證自己不去地里挖糧種吃。但沒辦法保證別人也不去。 這種情況,還要持續兩年。 云懷瑾不知道為什么會這樣久,書里沒看到。也可能寫了,但他滑的太快掠過去了。 南院的地,還能用井水澆灌。 莊子外頭的地,就只能靠著一條小河去澆地。 眼下那條小河隨著久不下雨,又總被挑水澆地,已經出現明顯的水位下降。 云懷瑾有想過要不要在村民們挑的水里面加點靈泉水,可又怕莊稼長太好惹出不必要的關注與麻煩,便又放棄了。 還是等這節骨眼過去再說吧。 三月中旬,云懷瑾又去了一趟縣城。 豐水縣的縣城開始通船了,南城雜貨鋪的豆漿粉銷量再次飆升。 城中倒是沒亂,百姓們依舊有條不紊的生活著。 城外流民起了幾次亂,他們察覺到了久不下雨,怕豐水縣也要大旱,有不少人想離開。 按理說他們想走,趙縣令該是求之不得的。 可壞就壞在江州知府,趙縣令的頂頭上司,下了嚴令說不準豐水縣放走一個流民。 這位的想法與岷州那位不謀而合,不準流民消息泄露分毫。 這想法實在是讓趙縣令摸不著頭腦,讓朝廷知道有流民,是什么天打雷劈的事嗎? 怎么一個兩個的都想瞞著? 趙縣令不想隱瞞,可他人微言輕的,也沒辦法直達天聽。 于是只好捏著鼻子認命,下令務必要攔住流民,不準他們再離開豐水縣地界。 趙縣令心知這是個大隱患,也沒日沒夜的cao練人手,還把城中富戶連夜召集起來,讓他們不要屯糧,想辦法一起和豐水縣度過難關。 不然流民真鬧起來不要命的沖進城,第一個遭殃的就是富戶。 唇亡齒寒,富戶們也知曉。 他們之前那般不愿,也是知道開春后都會變好。自然是能少往外拿,就少往外拿。 可誰知道老天爺突然不下雨了,知府大人還下令要將流民都困在豐水縣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