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也不知道這是什么果樹,上頭好像也沒有結果子啊。 云懷瑾摸著下巴站了一會,決定出去后還要拿個水瓢和桶進來。靈泉能滋育萬物,想來也能讓這果樹結果吧? 不管能不能成,他就是想試試。 沒等云懷瑾出去,他先聽到了越來越近的腳步聲,隨后是推門的聲音。 云懷瑾一愣,空間里沒門啊…… 難道是外面的聲音? 此想法剛冒出來,云懷瑾一刻也不敢多耽誤,趕緊默念一聲出了空間。 “東家,張管事說要見您?!惫P墨站在屏風后面,恭恭敬敬的請示。 云懷瑾盤腿坐在床榻上,齜牙咧嘴的揉著腦袋。 他在空間里是站著的,所以剛出來的時候也是站在床榻上,結果腦袋咚的一聲就碰到了床頂。 好在與筆墨進來時的推門聲重疊,門口離內間又有一定的距離,筆墨并沒有聽見那聲響。 第9章 在得到云懷瑾的首肯后,張木橋很快便被筆墨領進外間。 外間擺放的小榻上以一張矮矮的長桌隔開,云懷瑾此時已經坐在小榻的一邊。 張木橋要彎腰見禮,被云懷瑾拉了一下,笑道:“張叔客氣什么,快坐下?!?/br> 一旁尚未來得及走的筆墨,見到此情此景臉上的驚訝之色,都沒來得及收。云懷瑾抬頭看去,也沒說什么,而是提醒筆墨去泡壺茶來。 筆墨回神后,心跳的飛快。驚慌失措的低頭告罪后,才小跑著出了門。 老天爺啊,他今日辦砸了差事,叫東家提醒才想起要去端茶來。東家竟然沒有當場罰他!更重要的是,東家對張管事竟那般的和顏悅色,甚至還親切的叫張管事為張叔! 這到底發生了什么事? 筆墨腦袋都懵了,去小廚房泡茶的路上,還直接撞在了柱子上。疼的他捂著撞紅的腦門,蹲地上,眼淚都給疼出來了。 等緩過了頭先的大勁后,筆墨不敢再多耽誤,趕忙跑去小廚房燒水泡茶去了。 主屋里,張木橋對于云懷瑾對他的態度,雖說也是十分的不適應,總覺得怪怪的。 但他硬逼著自己接受了云懷瑾的奇怪,見筆墨走后,緊跟著就去關上了門。 回來再次坐下后,便低聲的和云懷瑾談論關于旱災的事情。 “東家,如今眼看就十月。距離來年春季,也只不過還有幾月時間。對于春季的大旱,咱們該如何應對才好?” 張木橋布滿溝壑皺紋的臉上,全是對于未來生計的擔憂。 云懷瑾猜到張木橋來是為了旱災的事情,能有個人可以一起商議,他也不至于一個人摸石頭過河。 因此云懷瑾對張木橋沒有太多的隱瞞,不論是書里還是原身的記憶力,張木橋都是一個值得信任的人。 即便是有一些偏差,但本質上的東西是不會變的。 “張叔,我是想先讓莊子里一些心術不正的下人離開莊子。等他們走后,再開始多買些糧食囤著?!?/br> 張木橋聽完云懷瑾的想法后,沉思著點頭。心術不正之人確實要在旱災來前趕走,留的久了,定是會出事的。莊子里的糧食不少,自從東家來了之后,他們都不用再往雍京那邊送。但誰會嫌糧食少呢? “糧倉里的糧食,粗略算來,足夠莊子里上下近百口人兩年的口糧。東家要是想囤糧,趁著旱災還沒來前可多買些細糧,莊子里的粗糧多,細糧少些?!?/br> 張木橋這么說,是怕云懷瑾到時候吃不慣粗糧。糧倉里多備著些細糧,也有備無患。 云懷瑾點點頭,不過他不是因為粗糧吃不慣而要多囤細糧,他是兩種都準備囤些。 察覺到張木橋面色猶豫,云懷瑾問道:“張叔想說什么盡管說便是?!?/br> 張木橋聞言,一咬牙將心里的想法給說了出來,“東家,今年地里本是該輪種小麥。但春季既有旱災,便多種些黃豆和粟吧。 黃豆產量高些,粟熟的早,今年的冬小麥就少種一些。這樣村民們交了租子后,手里也能多得些粗糧裹腹。 等開春有旱時,地里也可以多種些粟。俗話說,只有青山干死竹,未見地里旱死粟。這東西不僅熟得快產量高,也十分耐旱?!?/br> 種地的事情,原身兩眼一抹黑沒有相關記憶,云懷瑾更是一竅不通,他沒多猶豫,直接就點頭應了,“好,就按著張叔說的?!?/br> 張木橋沒說之前,心里直打鼓。 覺得云懷瑾不會同意,畢竟地里不管種什么,大頭都是歸莊子里的。而且要是都種小麥,還不用多花那錢再買面粉。 只是這樣的話,結果會苦了莊子下面的兩個村子??捎谇f子而言,是沒有絲毫壞處的。 張木橋以往也沒少勸說云懷瑾不要再漲租子,但云懷瑾沒有一次是聽過的。 他心里也知道,在這位東家的心里,他人的死活其實并不重要,從不會放在心上。 而云懷瑾不同意,他其實也沒辦法,只能按著云懷瑾說的去做。 這次的提議,張木橋確是想著一定要勸云懷瑾同意的。 倒不是說他真的一心撲在兩個村的村民身上,現實一點說,大旱真的來了后,村民們一口吃的也沒有,他們餓急了眼,難道就真的會眼睜睜,只看著莊子里的人還有糧食填肚子? 若是他們餓狠了,第一個遭殃的就是云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