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云懷玉以為能以此拿捏,可以輕易進門。 誰知對方翻臉無情,壓根不再搭理他。甚至威脅云家,若是再糾纏,小心他將一切捅出去,只說是云懷玉不知羞恥勾引的他。 云家哪怕是有官職在身,那也是胳膊擰不過大腿,哪敢把人惹怒? 哥兒不能打胎,本就難孕,打了胎只怕是再也不能有孕。 云懷玉只能將孩子生下來。 未婚生子,這傳出去云懷玉一生就毀了。再差的人家,也不會要他。 云懷玉是正房所出,更是不允許犯這樣的錯。于是“云懷瑾”成了那個替罪羊。 云懷玉的孩子生下來前,“云懷瑾”也被禁足不準出去。 可誰知道,“云懷瑾”竟然也懷孕了! 孩子是誰的壓根不知道,只能也一樣生下來。 孩子生下來后,云懷玉用了最好的腸線縫合,又抹了特質的藥膏,讓那疤痕不仔細看根本看不出來。 這腸線與藥膏早就有,只是用的起的只有權貴,普通老百姓用不起,也沒見過。 疤痕消失的差不多,云家家主和當家的主母便給云懷玉選了一門親事。 是云大人心腹手下的弟弟,這人不是官身,是做生意的。有了云家這層助力,生意擴了不少,甚至還插手了糧業。 而“云懷瑾”只是用稍微好些的線縫合再拆線,腹部留有長長的疤痕。 云懷玉忙著相看成婚,“云懷瑾”成了與人私通產子的過街老鼠。 “云懷瑾”被逼著認下云懷玉生的那個孩子。 然后云家將“云懷瑾”和他的孩子,以及云懷玉生的孩子,一起關在小院里面,足足關了半年。 半年后的一天,丞相府崔家突然來人了。 “云懷瑾”不知道具體原因,只知道云懷玉的孩子被抱了出去。 而“云懷瑾”依舊帶著他的孩子云初在小院里生活,經過一段時間的相處,幼小的云初如同雛鳥,對“云懷瑾”產生了依戀。 畢竟院子里能見到的除了“云懷瑾”就只有一日三餐定時來送飯食的下人,還有偶爾來收臟衣物,打掃屋子的下人。 但隨著時間流逝,自生子后就毫無情緒波動的“云懷瑾”,卻越來越厭惡這個孩子。 又過一年后,云懷玉回來,悄悄的看了那孩子,見孩子越長越大,他心中的恐慌也就越來越甚。 小云初長得和他阿父并不怎么像,那只能說明這孩子像他親爹。 隨著孩子繼續長大,眉眼也會徹底長開。為了隱瞞下去,這孩子不能再在雍京。 于是“云懷瑾”和一歲半大的云初,就被云家扔到了老家莊子上去。 江洲與雍京相隔甚遠,豐水縣更是江州最偏僻的小縣,壓根不擔心會有世家大族的人去那。 更不擔心“云懷瑾”有那個膽子,違抗命令,把孩子帶回雍京。 離開云家來到云莊,脫離了家中父親嫡母的壓迫,小廝丫鬟的嘲諷,“云懷瑾”沒有在沉默中爆發,也沒滅亡。他在沉默中變態了。 來到云莊后,“云懷瑾”就是云莊的土皇帝,掌管著莊子里一應丫鬟小廝的命,還捏著兩個村佃戶的命門。 “云懷瑾”從最初的試探佃戶底線,到最后放肆的欺壓佃戶,也從一開始打了云初一巴掌,到最后將人抽的遍體鱗傷。 他開始慢慢享受權利給他帶來的巨大忄夬感,享受將人的命運捏在手里肆意掌控折磨的趣味。 漸漸的,“云懷瑾”變得與他當初痛恨的父親嫡母,再無區別。 他心中憋著的惡氣,沒有隨著時間流逝變少,反而越積越多,人也越發的喜怒無常。 上帝視角的云懷瑾在看到“云懷瑾”因踹小孩不成,自己反而摔進池塘,染了風寒,高熱不醒后,也是一陣唏噓。 雖說夢里“云懷瑾”和自己同名同姓,長的也一樣。但上帝視角看完全程的云懷瑾無法認同這位最后的做法。 冤有頭債有主,真有氣性,誰欺負你你拿誰開刀啊。打幾歲的小娃娃,欺壓無力抵抗的佃戶出氣算什么? 云懷瑾氣著氣著,突然覺得不對勁。 這“云懷瑾”高熱昏迷的屋子好眼熟啊,而且大雍,哥兒,云家,云懷玉,云初……名字也都好熟悉啊…… 等等! 這“云懷瑾”昏迷的屋子,不就是他剛剛那個夢看到的房間嗎? 還有這地名和人名,好像他前天晚上熬大夜看完的爛尾小說??! 第3章 “??!我去!” 云懷瑾被夢嚇醒了,他直接彈坐起來,腦袋還懵懵的。外頭很快傳來推門聲,匆匆跑進來兩個小廝,兩個丫鬟。 四人見到云懷瑾醒了,臉上驚訝的表情沒能收住。其中年紀看著大一些的那個小廝反應最快,奔出去說要請大夫。 其他三人立馬開始動起來,有說要燒水,有問云懷瑾要不要吃點心,還有問云懷瑾要不要換衣服的。 云懷瑾一言不發,直勾勾的看著屋里還剩的三人,看他們熟悉的樣貌和打扮。 不得不熟悉,全是剛剛夢里出現過的人。 這四個被夢里的“云懷瑾”留在身邊,那可是精挑細選過的,都是沒心眼,有什么事心里藏不住都浮在臉上的。 這樣的人最好看透,也容易掌控。 盯著三人看了一會,云懷瑾懷疑自己沒睡醒。他一言不發的安詳躺下,接著閉上眼睛。期盼再睜眼的時候,可以結束這場套環噩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