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首的頭目供出了齊陽易的罪行，坦言了與境外勢力勾結許久的交易。

    邊境終年積雪，守護邊防的將軍們因為元帥和高層們的到來整備隊伍，一時間邊防緊張，每日巡邏的哨兵絲毫不敢懈怠。

    會議連續開了幾日，定下了五月內向邊外擴張的計劃。

    雪地。

    江郁踩著石階上了山坡頂峰，回頭道：“請到這邊?！?/br>
    元帥走完最后的臺階，稍微停歇了片刻，便拿起望遠鏡看去。

    漸漸步入老年的alpha體力也在衰退，但早年鍛煉的健壯體魄讓兩鬢生了白發的alpha元帥如同仍有余威的雄虎。

    上百人的隊伍端著槍嚴陣以待，他們注意著老元帥的一舉一動，時刻守護著政府最高統治者的安全。

    “a類抑制劑，是當初科研部為了配合omega特種兵訓練發明的特殊藥物?！?/br>
    江郁的軍裝外穿了件厚重的黑色風衣，“這個配方，元帥府近些年沒再用過。齊陽易向境外輸出alph息素，可能是對面的人也想重復當年我們做過的事?！?/br>
    omega無法加入軍隊算是各國政界的共識，士兵多為alpha，有omega混在里面，一旦信息素失控，后果不堪設想。

    如今，a類抑制劑的開發，已經成了訓練omega必備的藥品。

    江郁說：“不過，他們顯然還沒有成功，所以，他們需要大量的alph息素去做實驗?！?/br>
    元帥點了點頭，示意江郁跟自己走。

    數日來，每天幾小時的會議，都在商討接下來的安排。

    元帥：“你也贊同他們攻打境外的主張？”

    “是的?！苯敉ｎD了一下，“幾年之內應該會有結果?！?/br>
    ……

    兩人探查了周圍的地形。

    在雪坡，下山比上山慢，元帥拄著拐，江郁放慢了腳步。

    “江郁?！?/br>
    元帥換了口吻：“慧琴說，那天看到了楚文禾在實驗室的表現?！?/br>
    江郁唇角僵了一下，卻沒松開攙扶元帥的手。

    “她說從前對不住你，她也認可了楚文禾?！?/br>
    元帥嘆道：“孩子，等我們回去了，帶著你的omega來家里一趟吧。這么多年，你也沒回來過?！?/br>
    江郁抬眼，皚皚白雪幾乎覆蓋了一切，很美，也讓視線變得無比空洞。

    “請您轉告她，我不會怪她，是因為她有權力追求自己想要的東西。但是，事情既然做了，就不要再想著回頭?！?/br>
    江郁的語氣又加重了些，“更不要用‘認可’這個詞打發我的omega?！?/br>
    元帥放緩步伐，“她這個人要強慣了。她對江驀沒有感情了，這么多年，卻放不下和你的母子之情?！?/br>
    “既是沒有緣分?！?/br>
    江郁淡然說：“那便不必強求?！?/br>
    ……

    那一路走得不快，花了很長時間，肖克早就等在山下，聽說江郁和元帥一起上山了，就沒再繼續走。

    趁肖克在向元帥匯報消息，江郁看向了通訊器。

    留給楚文禾的項圈裝載了acars系統，此刻竟然顯示，它的位置已經很近了。

    “……”

    人怎么會在這里？

    江郁走到一旁的空地，撥通接線員的號碼，“去查一查，有沒有楚文禾發給我的消息?！?/br>
    ……

    邊境在當日下午仍有重要會議，日子是早就定下了的，所有人都不能缺席。這幾日人員進出戒備嚴格，機場也暫時關閉了。

    半個小時后。

    肖克敲響了元帥辦公室的門。

    “邊地太冷了，我這身子骨已經有點遭不住了?！毙た税欀碱^，“能不能準許我先回去休養。走之前，也讓寧辰幫我看看?！?/br>
    元帥向來不會為難這位多年的戰友，雖覺得這人身子骨時好時壞，還是批準了。

    然而，肖克沒有乘坐那架批給他的飛行器，而是寧辰開著它低飛過雪地，眾人眼睜睜看到，參謀長一躍跳上了它落下的軟梯。

    寧辰調整著駕駛桿，“這下子我注定要陪你挨罵了?！?/br>
    江郁：“師父會替我向他們解釋的?！?/br>
    他在元帥府的地位特殊，軍方不會放心他獨自外出，更不要說去做危險的事。等各方聯系完，那架載著楚文禾的飛行器都要通過邊境了。

    當天下午的會議室，眾人到齊，沒見到江郁，卻見到了本該離開的肖克。

    ……

    ……

    齊陽易的飛行器在前，羊元洲緊隨其后。

    飛行器進入平流層后開啟了自動駕駛模式，已經飛了數十個小時。

    楚文禾看不懂儀表盤，方向也在升空后難以辨別，只能猜到大概要去很遠的地方。

    許今仍舊沒死心，“你就放過我吧！你要什么我都可以給你??！”

    “……”

    羊元洲已經換上了那身執行任務的褐綠色緊身衣，它自帶了便攜式傘包，但周身仍舊輕盈，護膝旁還掛著一把鋒利的匕首。

    起初，羊元洲對許今的聒噪充耳不聞，等飛行徹底平穩了，他再也忍受不住，拎起許今的領子就抽了幾個響亮的耳光。

    “啊啊啊——”

    許今又是哭又是慘叫，話也說不出來。

    “你還想走？”

    羊元洲把被打懵的許今撂在地板，用力踢了幾腳，“等到了地方，你會巴不得謝謝我呢！”

    ……

    收拾完許今，羊元洲從座位旁路過，又拿起剛才沒看完的筆記繼續看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