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發泄怨氣
“關羽是不會投降的,也不會讓自己再次被活捉?!敝T葛亮說話時,緩緩的將茶碗放在了一旁。 袁云眉頭微微皺起,不過心中多少存在著一些僥幸,是人都會有求生的念頭,興許關羽也是如此,只是這種僥幸心理即便此刻他自己也感覺有些渺茫。 沉默良久,袁云才沉聲道:“一旦關羽陣亡,我們關在江州的張飛恐怕……” “這倒不會,亮有個主意,只是不是很人道,主公要是愿意,倒是可以試上一試?!敝T葛亮沒等袁云說完,就給了一個答案,因為此刻袁云的在乎的,不過是可以讓張飛可以求得一條生路。 果然,袁云臉色立刻轉喜,忙問道:“孔明兄有何妙計?” 諸葛亮再次端起了茶碗,品嘗一口后才回道:“只要將張飛一直關押,不讓他與外界有所聯系,即便是有消息傳進去大牢,也是我們編撰好的,比如告知他關羽正被關在別處。 當然,要是我們攻下了成都,劉備的下場可以如常告知,相信知道劉備真面目的張飛,對于他這位大哥的感情,此刻應該不怎么深刻了,所慮不過是關羽罷了?!?/br> 袁云聞言稍微呆滯了下,這種辦法跟沒有也沒什么區別,只是細想以后又發現,這個方法確實可行,所謂時間就是一切傷痛的靈藥,將張飛關上兩年,待天下徹底太平了,那時再將事情告知,興許可以讓這位耿直的漢子丟棄那些不好的念頭。 想完這些,袁云才深深一嘆,道:“這事我來辦最好,反正我的名聲本來就不好,即便事后張飛知道了實情,也只能認了?!?/br> 諸葛亮這時已經不再說話,他是肯定不會去做這種欺騙的,但是袁云卻不同,這位主公的身份本來就特殊,即便做了下作的事情,似乎大家也不覺得有什么不妥。 兩人聊到這里便開始分析起了眼前的戰局,正在這個時候,一個不好的消息就傳來回來,只見一名風塵仆仆的斥候來到了營帳之外,然后拱手稟告道:“趙云將軍陣斬敵方大將關羽!” 袁云聽到這句話時,手中的茶杯稍微一抖,甚至滴落出了很多茶水,雖然已經在心中有了預期,但是當聽到這個消息時,還是有些悲從心來,即便關羽是敵非友。 “如實稟告當時情況?!敝T葛亮見袁云神情恍惚,于是代為下了命令。 那斥候正要說話,小六已經送了一碗茶水過來,待他一口喝完,才咳嗽著說道:“關羽遣散了自己的部隊,然后獨自帶著兩百親兵對我們的坦克陣發起了攻擊,只是有些可笑……呃?!?/br> 說到這,這名斥候才想起來,主帥袁云好像十分在意這位敵將的死活,如此就可以猜到,大帥肯定是非常敬重這位關羽的,想完口氣上再不敢有任何不敬,再次嚴肅的拱了拱手,才繼續道:“關羽將軍十分英勇,即便被坦克的炮火包圍,依然沖破了封鎖,尤其他胯下的赤兔馬更是神駒,簡直猶如流星一般……” “夠了,不用再細說了,現在關羽的尸身在何處?”袁云已經失去了繼續聽下去的耐心,單人單騎沖入坦克方陣,下場不用想也可以猜到,現在只期望這位千古名將能保留一具完整的身軀。 那斥候見很少發脾氣的大帥袁云,這次竟然顯得如此不耐煩,不由心中一驚,生怕是自己剛才言語上的不敬,導致了這個結果,要真是那樣可就倒血霉了。 “關羽將軍的尸體保存完好,趙云將軍親自派了一輛坦克護送,估計會比我慢上一日到達?!被卮鹜赀@句,這名斥候就再也不敢說話了,一直低著腦門,顯得有些慌亂。 這時只見小六再次走出,然后帶著這名斥候去了營帳之外,臨了還夸贊了對方幾聲,這才讓這名驚慌失措的斥候穩定了情緒。 待傳令的斥候走出,袁云臉色依然不是很好看,只是呆呆盯著營帳門口的位置,也就在這時,一名親兵走了進來,還未來得及說話,就看見他身后走出一個既熟悉又陌生的人來。 轉瞬這人就不請自來的進了營帳內,臉上顯得很是囂張,看著袁云時更是沒有任何好臉色,這人不是別人,正是曹cao派來的監軍陳群。 稍微站定,陳群才冷冷一笑,道:“袁候的大軍為何行動如此緩慢,著都幾月過去了,還未到達益州的成都,換了是我來指揮,也必然會如赤壁一戰般速戰速決,所以袁候不如退居幕后,然后交出軍權,讓我來統領大軍,保證劉備這個大耳賊立刻死無葬身……” “將此人拖下去二十大板!”袁云沒等陳群說完,就下達了一個命令。 陳群聞言整個人都呆滯了起來,他從來沒想過,袁云竟然敢對他這個曹cao親自任命的監軍如此無禮,只是他還想說話,卻已經被小六一腳踹翻,然后像拖死狗一般拉出了大營。 袁云直到陳群被拖出去,也沒有正眼看對方一下,只是現在因為這么一攪和,倒是心里的不快緩過了勁來,于是轉憂為喜道:“剛才哪來的愣頭青,竟然脅迫我這個大帥交出軍權,當真是無法無天了,二十大板是不是太輕了?” 諸葛亮苦笑一聲,道:“主公還是不要對這個陳群下死手才好,他雖然沒有通報姓名,也沒遞交文書就進了大帳,但是罪不至死,要是真把他給弄死了,恐怕曹丞相那邊不好交代?!?/br> 袁云點了點頭,剛想說話,就聽營帳外傳來一片喧嘩,不一刻就見一名親兵進來回報,說是陳群帶著一千多親衛,此刻見主人被抓,這些人都開始搔動了起來,并且紛紛拔出了武器,似乎隨時打算沖出護主。 袁云剛剛消下去的悶氣,在聽到這個情況后,瞬間再次膨脹了起來,只見他臉上陰沉的厲害,還沒等親兵回報完,就領著大寶劍去了營帳之外。 到了帳外,果然看見一群黑壓壓的士兵正在叫囂,而且人人武器在手,有些人甚至將幾名火藥軍的士卒踹翻在地,根本不忌諱這乃是他這個大帥的大本營。 也是這個時候,黃忠也趕了過來,看著如此混亂的場面,臉上隱隱露出了怒氣,這些日子與火藥軍的兄弟們一起作戰,早就有了深厚的感情,要不是見袁云也在現場,他一定會將這些無法無天的士卒杖斃。 “這些人對我們的軍紀似乎完全不在乎,大帥可不能輕饒?!秉S忠建言完,臉上甚至有些惋惜,畢竟從這些日子的戰斗來看,袁云就是個軟柿子,這會被人欺到頭上,估計也只會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只是在黃忠惋惜的一剎那,袁云已經下達了命令:“黃老將軍,將這些不守軍紀的人統統射殺,不用留手,萬事有本侯擔待?!?/br> 黃忠聞言反是一驚,不是因為袁云下的命令嚴酷,而是因為太過狠毒了,雖然這些人犯了軍紀,但是罪不至死,加之他們還是曹丞相派來的人,這樣殘殺自己人,總感覺那里不對。 “怎么?難道連黃老將軍也要違反本侯的命令?”袁云見黃忠猶豫,再次強調了一句。 也是這個時候,一名火藥軍的士卒竟然被對方的利劍砍傷了,這些陳群的親兵果然是囂張的厲害,看來他們都覺得自己的主人在赤壁立下了大功,這會又被派來益州,那就是再次來立功,如此揚州和益州的攻克都要算在他們自家主人的頭上,這樣的沖天大功,自然是可以好好囂張的。 呯!呯!呯! 一陣密集的槍聲突然響了起來,一些最囂張的陳群親兵立刻倒地不起,轉瞬大片大片的血跡便從他們的身下流淌了出來,在這陽光普照的午時,顯得異常扎眼。 “我們乃是陳氏族人,受曹丞相親自委派,來這里作為監軍,你們的膽子是不是也……” 呯!呯!呯! 這個喊話的明顯是為隊正,只是他的話才出口,已經身中二十多槍,整個身體就靠向被無形的手撕裂了一般,變得殘破不堪,噴射出來的血霧立刻彌漫在了空氣之中。 見步槍的聲響停了下來,袁云才朗聲道:“本侯下達的命令是全部射殺!” 呯!呯!呯!呯!呯!呯! 一炷香不到,這些陳群的親兵已經沒有一人可以站著了,僥幸沒有立刻死去的,也很快被沖上去的火藥軍士卒摸了脖子,一千多人就此再沒有任何聲息。 再過幾炷香的時間,受刑完的陳群終于被帶了回來,當他看見自己一千多同族的親兵全部死在了地上,眼珠子幾乎要瞪出了眼眶,只是拿手指著袁云卻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袁云臉上面無表情,冷冷的看著陳群,良久才突然呵呵一笑,道:“哦,原來是軍師祭酒陳群啊,本侯當是誰呢,你竟然不通報一聲就闖入本侯的大營,害得本侯還以為鬧毛賊呢,誤會,誤會啊?!?/br> 陳群現在面無血色,屁股根式被打了個稀爛,要不是身邊還留著兩名親兵,這會他站立都成問題。 “主公救我,這個人是個瘋子,對自己人也下手如此狠……” 呯! 突然從死尸群中又鉆出一人,這人竟然裝死躲過一劫,直到見到陳群,他才有了底氣,于是立刻暴起告狀,只是他這狀才告到一半,就被袁云親自用短槍射中了腦袋,子彈由后腦勺進入,瞬間就在他的前臉創造出一個偌大的恐怖血洞,整個五官都已經無法區分了。 這張帶著血洞的面孔就在陳群的眼前,直把這位五十來歲的老官嚇的差點鬧褲子。 袁云吹了吹槍口冒出的白煙,又是一笑,這才說道:“除了毛賊,竟然還有刺客,還好本侯眼疾手快,否則后果不堪設想啊?!?/br> “袁云,你欺人太甚,如此強詞奪理,真的以為可以蒙混過關嗎?”陳群終于發出了他憤怒的聲音。 袁云聞言,臉上依然保持著笑容,只是淡淡的回道:“在這里就要講究本侯的規矩,陳群你要是不信,盡管試試厲害,將你剁碎了喂野狗這種事情,在你來的路上,本侯就已經設想過很多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