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3章 殷洛笑嘻嘻
吃飯時,殷洛在問。 辦公時,殷洛在問。 就連沐浴的時候,殷洛還在問。 東陵夜扯過一塊又厚有絨的毯子,裹住濕漉漉的殷洛,把人放在床榻上,順帶掀出一記掌風、掀滅了蠟燭。 殷洛疑惑,這不是還沒到時間嗎?這么早就要睡覺了? 其實不然。 看著殷洛求知欲這么強烈的份上,東陵夜打算切身力行的告訴她,那都是些什么東西。 殷洛是真的不知道,但是當她知道了以后,她就再也不想知道了。 …… 次日。 刺客的事被壓了下去,亦是在嚴查之中,但是行程還是要繼續的。 這一天,游皇家莊園。 隨行的還是昨日的那些重臣們,不過,增添了兩倍的人手與護衛,將整個莊園包裹的嚴嚴實實的,縱是連一只蒼蠅也別想飛進去的森嚴。 白日里,游逛莊園,觀看東陵國山河的大好風光。 夜晚,便在空著的草地上扎營安寨,燒烤野味,載歌載舞,體驗東陵國的風俗與熱情。 夜幕降臨,十幾座帳篷拔地而起,一堆大大的篝火燃燒的十分旺盛,眾人圍著篝火、盤腿而坐,燒烤的燒烤、奏樂的奏樂、跳舞的跳舞,氣氛融洽,熱鬧至極。 皇上看向右手邊坐著的女子,頗有些歉意道: “昨日一事,是朕疏忽不當,讓公主受驚了?!?/br> 南九歌禮貌的微笑道: “皇上言重了,昨日身處于鬧市之中,情況混亂、情勢危險,幸好有五殿下與赫連皇子及時攔下,您才沒有受傷,若是您因為陪伴我而受傷,九歌心里才是真正的過意不去?!?/br> 聲音軟軟的一番話說得圓潤好聽,皇上卻捕捉到了話內的突出之處。 五殿下和赫連皇子? 昨日,情況危急,他只知紫兒受傷一事,因為著急,便趕回了宮中,莫非赫連皇子也受傷了? 他即刻扭頭,看向赫連弋。 東陵紫因為受傷,今日的行程便沒有參與,赫連弋則坐在他的左手邊,隔著不過極近的三十公分的距離,這么近,一眼就能夠看見男子略顯蒼白的臉色。 他顯得不同于往日的虛弱,眉宇夾藏著病態的無力,即便跳躍著的暖黃色的火光投射在他的臉上,也掃不去那絲絲虛弱之感。 他受傷了! 皇上怔神,是他的疏忽,竟沒有察覺此事,若非公主提及,他或許一直都不會知道。 “來人,喚楊御醫去赫連皇子的帳篷中候著?!被噬蠅旱土寺曇舻?。 赫連弋瞬時明白了皇上的意思,有些受寵若驚。 “皇上,赫連已無大礙,不勞掛心?!?/br> 皇上拍著他的手臂,道,“快去看看,朕要確保你當真無事,才會放心?!?/br> “皇上……” “去吧?!?/br> 赫連弋張了張薄唇,欲言又止了幾下,最后,拗不過皇上,唯有拱手行了禮后,在侍衛的帶領下,先行離開了。 南九歌看著他的背影遠去,瞇了瞇眸子,沒有再說什么。 烤rou很快便制作完成了,宮人們一一端來方方正正的小桌子,每兩個人之間便擺放著一張,將精心制作的食物擺放在上面,奉上美酒。 皇上執起酒杯,道: “這是我們東陵特有的雪陽酒,用開春的露水、盛夏的蓮心、初秋的楓葉、深冬的第一場雪熬制釀成,深埋于地下八年之久,公主不妨嘗嘗?” 一杯酒,說的這么天花亂墜,好像很好喝的樣子? 殷洛偏偏腦袋,見自己的桌上也有酒,于是便端了起來,喝了一大口。 “咳咳!” 突的酒味嗆得她咳了出聲。 東陵夜蹙起劍眉,不悅的奪走她手中的杯酒,揚手輕拍著她的后背。 “九弟放心,這酒入口辛辣、回味甘甜,少酌些許,驅散夜里的寒意,不容易醉?!被噬闲呛堑?。 殷洛砸吧砸吧嘴,發現口腔內殘留著的酒味甜甜的、十分香濃,哪怕是舔著唇瓣都能嘗到那抹nongnong的香味,令人回味無窮。 好喝! 她要去端酒杯,卻被男人揚手繞開了。 殷洛伸手,怎么也拿不到,她堅持的要去拿,男人直接仰首一飲而盡,喝完了,將空酒杯放進了她的手里。 殷洛:“……” 當殷洛喝不到酒的時候,就在這個時候,對面的南九歌喝起酒來,還淺嘗般的咋舌,嘆道: “果然好喝!” 南九歌一飲而盡,侍奉的宮人又倒了一杯。 于是,殷洛眼睜睜的看著她喝酒喝酒、一杯接著一杯,殷洛就在那里默默的咽口水、咽口水,就嘗到了剛才那一口,怎么也喝不到第二口了,再看身邊自斟自酌著的男人,目光有些幽怨,恨不得在他身上戳出一個洞來。 然,男人沒有搭理她,再怎么眼巴巴的看著,也別想碰一滴酒。 殷洛咬著黑乎乎的烤rou,只有rou,沒有酒,總覺得缺點什么。 她有點兒不高興。 再看一群人,載歌載舞,興致勃勃,氣氛融洽,其樂融融。 不一會兒,南九歌臉頰緋紅、目光迷離,頭暈目眩,明顯是喝醉之狀,在這一杯一飲而盡時,手軟的拿不住酒杯,摔落在地。 哐當! 一聲響,引起眾人的注意。 皇上看見她醉醺醺的樣子時,有些怔,“公主,你醉了?” 這酒性子溫和,一般是喝不醉的。 蔣瀚義道,“公主殿下平日里不沾滴酒,這雪陽酒異常好喝,竟貪杯了?!?/br> “是朕大意?!?/br> 南九歌笑著搖搖頭,“陛下盛情款待,九歌怎能拒絕?我甚好,陛下不必擔心?!?/br> 皇上揚聲:“來人,送公主去休息會兒?!?/br> 聲音落下,兩個宮人走來,小心的攙扶著公主的手臂,扶著她去后方的帳篷區休息了。 殷洛笑嘻嘻,不能喝酒,還能那么多,自作自受了吧? 后方。 十幾個帳篷坐落著,宮人將醉醺醺的公主扶進一頂帳篷里,將人小心的扶上榻,蓋好被子,吹了蠟燭,這才離開。 腳步聲逐漸遠去。 直至消失…… 床榻上、昏暗中,原本醉意nongnong的南九歌突然睜開雙眼,坐起身來,這一刻,竟像是變了個人一般,沒有絲毫醉意,掀開被子,起了身。 她走了出去,進入另一頂昏暗的帳篷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