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7章 你不是她!
她呼吸微屏,因為心虛,不敢直視男人的目光,視線控制不住的移開,瞟向另一側…… 鳳九妖看著她,突然沉聲問道: “我給你的玉佩呢?” 殷安洛怔了一下,洛洛竟然還收下了他的玉佩?這可不是普通之物,玉佩玉佩、定情的??!洛洛用著她的身份,怎么能與別的男人這般糾纏? 她穩住心神,趕緊說道: “玉佩在……在的,我會還給你……??!” 話沒說完,男人猛然掐住她的脖子,粗戾的拽向自己,冷涼的大掌五指收緊,幾乎要直接掐死她。 “你不是她!” …… 皇宮,一座奢華偌大的宮殿內。 整潔雅致的正殿內,一襲紫袍的男人正襟危坐,右臂搭在扶手上,紫袍濡濕了一大片,蜜色皮膚的手臂上,赫然有著一個整整齊齊的牙印,牙印咬的特別深,傷口紅腫,這一塊rou松松垮垮的,幾乎要被扯掉了一般。 這一口,咬的可不輕,刺骨般的疼還在清晰的泛濫著。 他看著傷口,眸光恍惚間,似乎看見一張絕美的小臉,冒著兇狠的光芒,惡狠狠的瞪著她,跟一只揮舞著利爪、呲牙咧嘴的小狼狗似的。 膽敢咬他的女人,呵,放眼整個東陵國,除了她之外,恐怕再無第二個。 大膽,真真是不怕死吶! 踏踏——門外,有腳步聲響起,男人將衣袖放下去,不動聲色的收起手臂,抬眸看去,一抹雍容華貴的身影在宮女的攙扶之下,踱步走來。 東陵紫起身,拱手:“母妃?!?/br> 走來的婦人正是五皇子生母、雅妃,一個三四十來歲、保養極好、風韻猶存的美麗婦人,著裝華貴,畫著精致的妝容,巴掌小臉漂亮至極,不似小姑娘的那種漂亮,而是婦人才有的那種成熟、魅惑的氣息。 “紫兒不必多禮,快快坐下?!毖佩鲋氖直?,在快要觸碰到他的右臂時,男人不動聲色的退開了。 雅妃根本沒在意這一點,折身坐下,給宮女打了個眼色,宮女會意的福了福身子,退了出去。 大殿內,只有母子二人,雅妃這才放開了說: “夜王今日喚你,所為何事?”她關切的詢問道,要知道,這些年來,夜王與五皇子走動頗少,一年到頭也不會主動找五皇子一次。 東陵紫斂眸,道:“暫無要事,母妃不必憂心?!?/br> 這一次,是他大意了。 按照他的計劃,本應是萬無一失,但……似乎某個環節出了點小問題,毒癡那里、他還沒去找他吶。 不靠譜的東西! 雅妃擔心孩子的安危,同時,也憂心與其他事事,為了這個唯一的孩子,她可謂是cao碎了一顆心。 既然沒事,那就說另一件事。 “紫兒,你也年紀不小了,七皇子比你小上四歲,卻在你之前成親,你可有……心怡的女子?” 話音落下時,東陵紫的面前竟浮現一張兇狠、似狼狗般的小臉,還有那叉著腰、揚著下巴,俏皮吐舌頭的得瑟模樣…… 雅妃的意思是,希望東陵紫能夠早日成親,一來,七皇子已經有了夜王殿下扶持,要是再娶了左相府的小姐,便相當于拉攏殷左相,為了防止其勢力過大,他們也應該拉攏些勢力,二來,東陵紫是真的不小了,若是早日成親,誕下個小皇子小公主,也能奪得皇上歡心。 她醞釀著腦中的計劃,沉吟道: “依母妃看,那個左相府的大小姐倒是不錯?!?/br> 她看上了殷安雅。 殷安雅與殷安洛,一個嫡女,一個庶女,七皇子既然娶庶女,那他們便娶嫡女,殷左相是個聰明人,自然知曉該往哪邊偏袒。 東陵紫看著桌面,目光突然有些飄忽,也不知在想些什么,走神了。 “紫兒?” 雅妃說了許多,才發現自己在唱‘獨角戲’,她推推男人的手臂,“紫兒,在想什么?” “嗯?!”東陵紫恍然回過神,垂下目光,低聲道,“母妃,孩兒暫時不想娶妃?!?/br> 雅妃頓了一下,不想?是不愿成親,還是沒有心怡的姑娘?那個殷安雅身份不低、又是嫡女,與他正般配,不是嗎? 雅妃還想再勸說兩句,東陵紫已站起身來,不愿再繼續這個話題,淡聲道: “母妃,您若是擔心七皇子勢力過大,那便……不讓他成親即是?!?/br> …… 夜王府。 落楓院、偏房。 殷洛乖乖的坐在桌子旁,撐著下巴,呲著牙齒,兩片嘴唇一上一下的翹了起來,露出兩排又整齊、又白凈的牙齒,顆顆牙齒白的跟珍珠似的,一點兒瑕疵都沒有,可若是細看的話,能瞧見她門牙上、浸出絲絲血跡。 男人坐在她的面前,用鉗子夾著棉團,沾了一許藥膏,輕輕涂抹在她的牙齒上。 “嘶!” 殷洛疼的想動,又忍住了,好痛??! 她的牙齒、她的門牙!痛的她眼淚都要出來了。 東陵夜冷淡的瞥了她一眼,俯首靠近她,輕輕吹了吹。 藥膏涂抹在門牙的rourou上,再加上呼氣的原因,涼颼颼的,抹平了七分痛意,好生舒服。 唉…… 殷洛實在是憋屈的很,她今天做了一件殺敵八百、自損一千的傻事,把東陵紫咬的鮮血淋漓,也把她的牙齒咬松掉了!松掉了!掉了!了! 那個男人的rou硬得跟石頭似的,嗑的她門牙都松了! 東陵夜仔細的替她抹好膏藥,吹著薄涼的氣息,用指腹抹去她眼角的晶瑩,沉聲問道: “怎么弄得?” 殷洛淚目,呲著牙齒,聲音模糊不清的說道:“摔……摔了……” 她撒謊了,說是不小心摔了一跤,磕在石頭上,把門牙嗑松了。 男人墨眸微瞇,打量著她,似乎在揣測著什么,很明顯,他不相信她的話。 殷洛目光十分真誠的看著他,眨著眼,眼睛里寫滿了認真,她沒有撒謊,她就是摔了,要是被東陵紫曉得她又打‘小報告’,指不定某天又在哪里堵她,她還是別再給自己找麻煩了。 他盯著她,她眨著眼,他凝眸看著她,她繼續眨眼,但是在無形之間、她似乎沒有察覺,二人之間的距離挨得那么近、那么緊湊。 他俯首輕輕吹氣,她高仰著下巴,這番模樣,倒像是主動索吻,眼眶紅紅的,唇瓣啟開,這番仰頭起首的模樣映入男人眸底,化作沉沉的深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