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4章:震驚
顏梅! 到底,這個百曉莊的新少莊主顏梅,何以要廣邀群雄赴會,背后又有何莫測動機? 而那個突然殺進百曉莊的神秘來人,又是何方神圣? 看來今夜的英雄大會,還有更意想不到的事,將要發生…… 不錯!今夜的英雄大會,真的可能還有更意想不到的事會發生,只因為,此刻在揚州市集其中一條大街之上,亦出現了一個意料不到會出現在這里的人,柳霸天。 卻原來,柳霸天一直窮追李謖不舍,終于也追至江南,可惜近幾日來,他已無法感應到李謖身上散發的獨特劍氣與元氣,高手本就對這些東西極為敏銳,唯就在適才剎那… 李謖出手使用了寒冰真氣,其實這點微不足道的元氣使用也無關痛癢,奈何,薩恩克為“救”李謖,情急之下竟然使出了凌厲無匹的蜀山七絕劍法! 劍絕七橫一經催動,在市集中街道上遛彎兒的柳霸天已立時知道他倆所在! 但見柳霸天神色大喜,癲狂的仰天大笑道: “呵呵!李果兒,真是天助老子!你以為真的可以逃過你老子的耳目?不要忘了,那晚為成型的歸元劍氣里包含你畢生劍道所學精華,老子作為你的對手!只要你體內仍存有這些劍氣,歸元劍氣一天未及大成,你今生難逃老子掌心!你的一生,早已注定最后要和我決一死戰!” “你,絕對逃不了!” “吼!” 又是一聲仰天狂吼,柳霸天這一吼,竟將街道兩邊的樓房震個簌簌欲裂,更有一座樓房即時應聲崩塌,內里慘叫連天,可見當年獨霸天下的柳霸天何等狂傲、神武… 他此舉無疑是在提升氣勢,他要叫李謖感受到這份逼壓感,叫她時時刻刻都在提心吊膽… 而在狂吼聲中,他的人,更如一柄驚世怒刀,朝百曉莊的方向狂奔而去,好狂的一個人,好怒好霸的一柄刀。 實在無法想像,當這柄驚世狂刀,若真的在百曉莊找著李謖之時…… 會發生怎樣的事? 螳螂捕蟬,黃雀在后。 當柳霸天直向百曉莊狂奔之際,在街頭遠處一個山崗之上,正有一個人,將他的一舉一動全看在眼里,這是一個須髯皆已如雪般白,不知已有多老的慈祥老者,他的身后還有一名雙鬢斑白的中年。 那中年也看著柳霸天如狂獸一般遠去,剛毅的臉上流露一絲擔憂,道: “好可怕的人呀!師父,若真的給他找到李果兒的話,實在不堪設想啊……” 老者笑了一笑,答: “可怕?這個人其實一點也不可怕。他,反而是一個最可憐的人?!?/br> 那中年奇道: “師傅,你為什么這樣說?他有什么可憐?” 那老者搖頭輕嘆道: “他可憐,只因他太可怕,他沒有人的七情六欲,絕情絕義,你說,他到底是可憐?還是可怕?” 一連串的可憐、可怕,中年登時聽得頭昏腦脹,愈聽愈是糊涂,不禁道: “師傅,我也分不清他是可憐抑或是可怕了?!?/br> “不用管他了,咱們還是接下來慢慢看戲吧,哈哈?!?/br> 說罷,老者緩緩轉身離去,中年皺了皺眉,驀然消失在了無邊夜色中… 繁華的揚州街頭上人頭攢動,行人如鯽,但再熱鬧,也比不上百曉莊… 薩恩克真的做夢也沒想過,他為助李謖而情急下劈出的這一劍,劍絕七橫,殺傷力竟是如斯嚴重可怖。 那七名從地下破出偷襲李謖背門的神秘刀客,在其劍光閃爍之間,赫然已悉數斷臂倒地,血灑當場。 而仍握在薩恩克手中的驚魂劍,非但染滿了七人的血,在劍絕七橫的火熱罡勁催逼下,更即時被蒸騰為絲絲血霧飄散,沙的一聲,片刻滴血無存! 好一招劍絕七橫,好殘暴無情的蜀山劍宗殺戮之招! 劍絕七橫乃是蜀山劍宗獨門必殺招,七絕劍法中的第一招! 這一招,也僅是劍宗“劍絕七橫”的其中一絕,亦非七絕劍中最無情最霸道的一劍。 故若薩恩克所使的是劍宗七絕中最可怕的劍,也不知殺傷力將會到何等驚人境界? 李謖此刻雖無法視物,唯從那七名神秘刀客發出的凄厲慘叫,以及憑聲辨招,還有滿堂彌漫著的炙熱血霧,也知道薩恩克出劍之霸烈。她一直也暗暗感到薩恩克的修為不弱,卻不虞向來七情內斂,語調平淡的她,劍法竟可怕狂烈至此,一時間也感惑然: “朱公子,你……” 李謖惑然是因為她本就劍道高手,閱遍天下奇招,卻一時半會不知薩恩克所用哪門哪派招式,故頗感興趣… 薩恩克呆呆看著自己手中的驚魂劍,一顆心直向下沉,手心更在冒著冷汗。 他至此方才徹底明白,表面和善的李宗吾那顆為劍癡狂的心,是如何決絕冷酷,如何匪夷所思地可怕! 緣于李宗吾傳授七絕劍之時,除了欲一看劍絕七情由薩恩克習練的成果外,更望有朝一日,待薩恩克劍道大成之時,能否與李謖的天山劍法一決高下,看看誰的劍絕七情,才是舉世最絕最強… 這也是蜀山劍宗與天山劍派的無聲對抗! 但單是劍絕七橫,已是如斯驚世霸道,那日后若薩恩克倘若有機會與李謖互相以最強的劍法決戰之時,豈非便是他們真正劍終情斷,其中一個必死之時? 李宗吾此番部署,其實是早已準備和李謖劍決而亡? 然而,薩恩克此刻的震驚,還不及堂內數十派群雄的震驚! 他們怎會料到,這個一直披著蓋帽長袍、靜靜坐于李謖身畔、垂著頭恍似沒臉見人的胡人漢子,不動則已,一動竟翻起連串腥風血浪。 他所使的劍法,群雄中更無人能看出來歷,霎時之間,眾人心中只升起連串疑問…… 這個劍法如魔似邪的胡人,到底出自何門何派?所使的又是何方絕世劍法? 他,到底是誰? 只是,群雄心頭這股震驚僅維持了剎那,不消片刻,已被另一股震驚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