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9章:九空玄界
“故今夜無論八卦鏡落在誰的手上,弟子亦一定會將它…” “徹底毀滅!” 死人會破墳而出?死了的刀更會帶來無法想象的地獄?還有天地滅絕? 若然這一切統統發生,必然生靈涂炭… 謝云流說著,已然雙目一合,似在凝神感應手中太極鏡給他的啟示。 說也奇怪,只見太極鏡此刻竟也透現絲絲微光,而微光所照方向,赫然正是李謖和神武紀香現下身處的山腰方向! 謝云流隨即緩緩張目,似是心領神會地道: “很好,伏羲八卦鏡,我終于也知道你在哪兒了……” “如今,就讓我謝云流來看看,今夜你到底落在誰地手上?” “又是誰全不管蒼生遭劫,也要讓你再現人間吧?” 一語至此,謝云流的人已身輕如漫天冰雪,飄然而起,乘風向山腰掠去。 好輕如無物的絕世輕功!然而更值得訝異的,應該是謝云流身負的純陽內景經、天道劍封破! 謝云流的“內景經”雖江湖寂寂無名,比不上大名鼎鼎與少林易筋經齊名的坐忘經,不過師承呂祖,單二十年來憑其超凡習武天賦潛心苦練,今日的他,功力青出于藍,絕不比其師呂洞賓當年遜色! 只是謝云流猶不知道,他的內景經,今夜將可能會對付一個人,一個他做夢也沒想過會在此時此地再遇的人。 這個人,正是當年他曾有緣一見,在藏劍山莊與公孫盈開撕的徒弟! 亦即與其強者至上,武士道精神完全背道而馳的李謖… 謝云流復很快抵達了雪山腳下,仰首一望,似乎在審視這座山有多高… 不不不!他絕對沒有看山!而是… 到底天有多高?地有多厚? 誰知道!以世人有限的見識,如何能看透天高地厚? 天地之廣袤無垠,人類也不過短短萬年文明時間不到,奇幻之事更是何止千萬? 而在眾多奇幻之事當中,有一件事,更是非凡人能夠想象… 傳說,這個世上,除了世人所活的世界外,還有一個凡人難抵的奇異境界。 這個奇異境界,上沒有天,下沒有地。當中亦沒有人、神、佛、太陽、月亮、星辰。甚至沒有歲月時間!在這個凡人難到的境界內,什么都沒有! 玄者一也,至空者何以為九?空即竅,竅有九,故俗言九竅;然則此一與九非定數,有錯綜參伍存乎其間,故不以一九名,而以《玄空》二字代之。亦指修道者的心靈達到空靈澄明的道之境界。 可以說是而這個境界更是無窮無盡、無邊無界,取道家九極之數為名,故又名九空玄界! 據聞,若世人真的能進入這個九空玄界,便能看見真正的自己,看見自己的過去與將來,甚至會遇上一些意想不到的奇事,而會徹底改變一生。 能夠看見過去,也許未必是所有人心所望;但若能預見自己將來,卻是無數凡夫俗子妄想了千百年的美夢,更何況,或可能會在九空玄界中有意想不到的奇事? 即使許多時候,人盡管預見了自己的將來,亦未必是件好事,然而,這樣一個凡人難到的九空玄界,試問又有何辦法可以進出自如? 有的!要進入九空玄界,世人便必須擁有“至善”或“至邪”其中一門力量。 何謂至善?譬如一件替天行道、代行“天命”的絕世神兵便是! 何謂至邪?一柄為禍蒼生、嗜血成狂的殺器“邪王”就是最邪最惡! 而除了至善至惡兩種力量,據說還有一件物事,可以讓人進入九空玄界,這件物事便是…… “這件物事,便是如今在你手上的伏羲八卦鏡?” 山洞中,李謖終于聽罷神武紀香解釋昆侖觀圣物伏羲八卦鏡其中一些來龍去脈,而看著此刻握在神武紀香手中的“伏羲八卦鏡”她的瞳孔也越呈收縮。 蓋因她從來未想過,所謂伏羲八卦鏡,竟是一根形狀奇特的“骨頭”! 它不是勞什子鏡子!更與八卦沒任何關系! 但見眼前的伏羲八卦鏡,是一根長逾三尺的骨杖;全杖更不知以何人抑或動物的骨頭制成,不單形狀怪異,骨杖上的雕紋亦有些年頭的圖案,好似出自數千年前,人類還處在刀耕火種的時代… 上古有三皇,天皇伏羲,地皇神農,人皇軒轅黃帝,三人各自掌管天、地、人不同空間,九空玄界顯而易見便是天皇伏羲掌管的地盤… 然而,最令人矚目的,卻是骨仗頂端,竟嵌有一顆素白之石,遠看像是一顆寶石,晶瑩生光,適才神武紀香從匣中取出此物時所生的祥和光芒,正是源自這顆皓白晶石。 但聽神武紀香凝重答道: “是的,伏羲八卦鏡,其實并非是鏡子,而是后人為了紀念他,以他的骨頭所制成的伏羲天皇部族圣物…” “要進入九空玄界,除了至善和至邪其中一門力量外,便是只有這根天皇骨杖,才能越過生死,破開玄界空間,直抵九空,置身玄界,這就好似一把鑰匙…” “但”李謖反問: “你,真的相信這世上有九空玄界?” 佛門有佛骨舍利,達摩的舍利也有點玄,至于上古時代三皇之一的天皇伏羲,當然神奇點也沒啥,甚至李謖也在惡意猜想軒轅亦賢的祖先軒轅黃帝是否也被制成了臘rou干尸擺在家里供奉… 這時,神武紀香無奈一笑,道: “其實,當初我也是半信半疑,但,這已是我想再見柳霸天的最后希望了?!?/br> “李果兒,你可知道,我為何會知道這個世上,有一個凡人難到的境界,九空玄界?” “這全拜當年我爹將我囚禁所致!” 一語至此,神武紀香的目光又恍似回到從前,那段她曾被囚在祖屋下的日子。 “還記得當年我爹將我囚禁后,滿以為我過了數月便會屈服,詎料日復日年復年,我還是為愛郎而堅守下去?!?/br> “直至第五年,我爹眼見如此下去不是辦法,除了繼續將我囚禁,還請來一位來自東土大唐的高僧,非但每日到牢內為我念經,更向我說盡無數佛理,望能以佛理之祥和,渡化我心中癡迷之苦,早日醒覺情相虛幻,愛滅即空……” “這位高僧,法號鑒真,其時已是年逾八十;他曾數次漂洋過海來東瀛傳道,原是我祖先知交,故無論在公在私,亦希望能盡力渡化我這個故人之后;可惜我對柳霸天用情太深,鑒真大師雖每日不懈地為我念經說佛,一日又一日,一年又一年,轉瞬又已五年,就連我爹也患病身故,我還是無法舍得下對他的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