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6章:劫后
“哦?”李隆基還以為這個郭巖沒有缺點,想要放棄這枚棋子,熟料,此人好色!那就好辦了,當即應允,答應道: “好,朕就賜你十個宮中才人!讓你郭家開枝散葉!” 微頓,道:“郭巖,你速度回去掌控丐幫,還有朕要告訴你一句話!” 郭巖恭敬地道:“陛下請講,郭巖洗耳恭聽!” 李隆基道: “哼!大唐不論如何更替,肯定姓李!” 郭巖聞言身形一震!整個人如遭雷殛,汗如雨下! 這是為何? 因為他不單投靠了李隆基,更投靠了一個神秘勢力,而李隆基此言無非是敲山震虎,讓其明白這個天下實力最強勁的是誰! 是李家!是他,唐玄宗,什么武林門派在大軍面前都是土雞瓦狗,明教號稱徒眾數十萬,惟遇到了人數過萬的天策軍,一夜之間就灰飛煙滅,不可一世的奇人陸危樓,武功高絕如何?亦不是敗走長安,遠赴他鄉,惶惶猶如喪家之犬,勢難東山再起。 愈想,郭巖就愈發感覺到恐懼,正兒八經打一架他倒是不怕,最令人悚然的無疑是殺人不見血,滅人不用刀!朝堂上的爭斗絕對是斬草除根,為了打垮對方,無所不用其極!尤甚眼前的李隆基不出手則已,一出手就將明教釜底抽薪,更令他朝思暮想的李謖乖乖就范,自動送上門來,這一份權術令他膽顫心寒,有些后悔認識勞什子皇帝??! 寧為雞頭不做鳳尾,在丐幫還能稱王稱霸,在廟堂之上,他就是個夜壺,想用的時候拿來尿一壺,不用的時候一腳踹開! 李隆基又吩咐道: “郭巖,你是個聰明人,朕最喜歡重用聰明有才干之輩,你掌控丐幫之后,立即著手對付蜀山劍宗,武林的事,朝廷不參與,不過,你放心,等你功成圓滿,封蔭拜王,朕保你一家一生榮華富貴,更能讓你的子子孫孫享之不盡!” 言語中雖然指得是要保郭巖,卻隱隱威脅郭巖若是不聽話,他就要郭家完蛋! 郭巖何等聰慧狡詐之人,遇到唐玄宗道行顯然不足,又驚又怕的忐忑飛快告辭離去。 唐玄宗復才看向匍匐在羊毛毯上的高力士,冷哼道: “廢物,連個李磐你都攔不住,朕要你何用!” “屬下該死,還請陛下息怒?!备吡κ炕炭值?。 李隆基又抬手看了看手指,只見指尖上有殘留晶瑩剔透,滑膩的水絲,捏了捏,又放在鼻尖前,陶醉的輕嗅一口。 高力士自然是個機靈鬼,能在大內屹立二十多年不倒,自有幾分察言觀色的特殊本領,當即雙目瞧清李隆基手指上東西是何物,又用余光撇了一眼羊毛毯,倏然目光閃爍,暗忖: “真是怪哉,陛下難不成真的游龍戲鳳,亂了倫常?不對!先前我一直站在門口,那輕微的聲響只響了極短時間,尋日陛下寵幸其他貴妃,都至少半盞茶時間…怪了!” 二人各懷心事,屋內頓時靜了半晌,李隆基倏然雷霆暴怒,抓起條案上的銅質酒壺大力砸向高力士,“彭”一聲,銅酒壺正中高力士的額頭,登時鮮血直流,李隆基喜怒無常地高聲罵道: “還跪在這里干什么!還不派人去緝拿李磐、安陽!” 高力士聞言,依舊埋著頭,恭順道: “陛下,是否出通緝像?” “哦?很好,擬旨,安陽公主及駙馬李磐借入宮用膳之機,盜取宮內蓋世神功一本,后面的你自己好生想想,再放出消息,說那本武功秘籍非常厲害,更有增長功力的仙丹一枚,讓那群武林人士去對付他們吧,呵呵,想跟朕斗!” “朕要看他們怎死在別有居心的武林人士手中!” 高力士見李隆基怒氣消了三分,察言觀色后,柔聲問:“那陛下,是擬旨還是散播消息呢?” “嗯?朕運轉乾坤,自然要不費一兵一卒讓她們倆死無葬生之地,力士,朕剛才出手過重,沒將你腦子打糊涂吧?”李隆基道。 高力士忍著疼痛,李隆基乃是他高家一生榮華富貴的貴人,自然在苦再累,亦不能悖離,需要伺候得周到,不由訕笑道:“沒有,力士的頭是鐵鑄的,陛下用力頗巧,更是越打越清醒,越砸越聰明呢?!?/br> “哈哈哈,好,力士,不枉朕大力提拔你,先去太醫署將傷口處理一下,朕乏了,先歇息了?!?/br> “微臣告退…” 皎潔的月光灑在幽靜的大明宮青磚琉璃瓦上,彌漫著薄薄清輝。 大明宮內綠樹成蔭,繁華似錦,驀地,一道黑影電閃穿梭在漆黑的樹林之中,眨眼即遠去數丈,幾個騰挪徹底消失;李謖悲憤交加,羞愧難當的將頭埋在李磐的結實的胸膛之中。 不過她又毅然決然地面對現實,傷心哭泣絕非她的本性,李謖抬起頭來,耳畔傳來呼呼風聲,漾起她的一頭如瀑青絲,她的身上只穿著李磐先前倉促撿拾起的金色輕薄浣紗長裙,豐隆高聳的瑩潤酥胸上赫然留有五道紅紅的指印,粉頸沁血,嘴皮也破了,看起來分外狼狽,遭受了嚴重的身心侵擾。 李磐雙目如電,炯炯有神,全神貫注的朝大明宮外逃去,一路上倒未遇到什么危險,偶爾有守衛的禁軍亦被其用雙腳踢暈,半盞茶后,二人就迷了路,李磐方才停下了腳步,躲在灌木之中,垂首凝視著李謖,安慰道: “不用怕,有我在,咱們一定會逃出生天,然后找李隆基報今日之仇的!” 李謖聞言格外感動,正所謂患難見真情,在這一剎那,guntang的熱淚已再壓抑不住,狠狠的自她雙頰滾下,李磐將她輕輕放下,緊緊抱住了她,用手輕輕拍打她的凝脂玉背,又覷見她脖子上的傷口,怒不可遏,咬牙切齒地道: “欺人太甚,什么狗屁一代明君,不過是個jian詐、卑鄙、無恥、自私的小人!” 李謖并未回話,反而享受著這份短暫的溫存,又見李磐頭發變得雪白,早前她受辱嬌羞未曾細看,眼下卻是好奇問: “你的頭發怎全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