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4章:危險
看著,那是一兩沒少!” 李謖直言道: “取10兩給這位老先生?!?/br> 一頓,回頭看著面前的老頭道: “老先生,您看來應該不是本地人吧,就拿這點銀子,省著點,應該夠您回家了?!?/br> 這時,吳天風也將銀子硬塞給老頭,石涵春身后的一名提著四方小箱子少年欣喜的伸手去接,“啪”一聲,卻挨上了一扇子,石涵春教訓道: “童兒,不得無禮,姑娘,再下…” 未等老頭把話說完,李謖就見著王仁等一批青城派弟子氣勢洶洶趕來,心里頓時明白出手的人,恐怕并非是他們,而是另有其人,凝神目視,眨眼間,幾名嘍嘍跑到了王仁的身邊,口耳相告,說些什么,正準備側耳傾聽,他們到底在說什么時,偏偏石涵春這老頭嘰里咕嚕,在哪客氣個沒完沒了… “嗯,你等一下?!蓖跞事犕陮傧峦ǚA的消息后,不敢怠慢,連忙又湊到靜安身邊,飛快低聲道: “師兄,無情斷刀他們正在一里外落雪坡打得正厲害,我們要不要去看看?” 靜安轉瞬沉思心暗道: “師傅派我們來就是解決鐵佛派的人,既然有人先出手了,去看看也比較好?!?/br> 心念甫定,低沉道: “嗯,師弟,我們這就去看看是哪路人馬出手!走!” 此時,李謖雖然沒聽清楚他們說什么,但是洪五、李磐去追殺手去了,還未歸來,生死不知,心系二人安危的李謖忙道: “走!” 雪花仍在漫天飄舞,在那怒吼的風聲中,不時響起被人踩斷枯枝的“咔嚓”聲,還有“簌簌”不知是動物還是人的踏雪聲;李謖等人一路尾隨著青城派的人走進了一片白雪覆蓋的森林里。 李謖突然停住了身形,凝神一聽,立即向遠處一片樹林奔了過去,已然聽到了“叮叮當當”密集的打斗之聲。 很快,李謖就到了那片樹林邊,但樹林邊留下兩行淺淺而模糊的腳印,且林中風雪極大,天空不斷飄下的雪花將其瞬時鋪上一層,若是在這夜里不仔細看,根本看不出來有人打斗過、李謖暗忖思考著: “從腳印看來,似乎不止一個,最少也有五六個之多,而且都是輕功一流的高手,李謖、洪五他們應該就在附近,但為何突然沒聲音了?難不成出事了!” 想到二人可能出事,李謖忙又順著腳印繼續追了下去,心里暗暗升起一陣忐忑不安! 大約過了半里路程,懷空面前出現了一座高約數丈的山坡形成的雪丘,而此時腳印也沒有了。 李謖心中不安的感覺愈發強烈誒起來,心憂的驅使下,施展水挪移,如蒼鷹展翅高飛,掠到了雪丘的另一邊,她這下看清楚了,雪地上躺著數個人,殷紅的鮮血灑滿了雪地,而李磐、洪五、樊虎三人皆負傷背靠著背,圍著他們的還有數個殺手模樣的彪形大漢。 李謖見狀,正思忖要不要貿然犯險,孤身一人前去營救時,突然雪丘邊緣的大樹旁射出一團物體,挾著雷霆萬鈞之勢,向自己疾射過來,速度之快,眨眼即至,李謖見狀,暗自一驚,不敢貿然去接,趕忙挪步纖腰靈活一揚,巧妙避過射來的物體。 這玩意兒沒射中李謖,凌厲的余勢不減分毫,便撞在他身后的一棵碗口粗的大樹上,“彭”一聲轟天巨響,頓時將那棵大樹齊腰揮斷了。 李謖忙起身,扭頭一看,原來是一團雪球,滾落在地仍然未散! 這一響聲也將對峙的李磐幾人嚇了一跳,但三人皆是高手,須知對敵之時,萬不可掉以輕心,不然怎被偷襲致死的,都還搞不明白,故幾人連忙收斂心神,著手對付圍著他們轉圈的幾名黑衣人。 此刻,李謖正驚愕之際,耳邊又傳來了“呼呼”的勁風聲,一陣狂風倏然而至,接著,一雙如杯口大般的鐵拳便已經擊到了面門三寸之處,只需來人再進一步,勢大力沉的一拳必然打爆她的腦殼! 妖風驟起的時候,李謖早就凝神聚氣,暗自戒備了,見鐵拳攻來,不由贊道: “好拳法!” 但她更不敢怠慢,以最快的水挪移—蛟龍出海,連退至丈外,避過這凌厲鐵拳,卓然而立,冷笑道: “可惜還是難不倒我!” 風雪中,一個面若死灰,身著單薄秋衣,背負一把長刀的邋遢青年站在李謖丈外的雪地上。 只見此人蓬散的頭發,被風吹得遮擋住他半張臉,全身散發著一股比四周冰雪還冷的寒意,他的右眼死死盯著李謖,精光暴射,陰森森道: “避得好,想不到公主年紀輕輕,功力己是如此深厚,果然能從白發獅王朱金手中逃脫,不過” 說時,右臂一抬,戟指李謖,無情道: “可惜,我生平最恨的就是女人!今天你注定要香消玉損?!?/br> 李謖聞言,怔怔打量著眼前陌生男人,臉上忽然露出兩個甜蜜的酒窩,嗤笑道: “喂,我都壓根不認識你,叫什么名字咧,你不如說說為什么會狠女人吧?就當我是顆大樹,將心里的話兒,郁悶都對我傾吐而出吧?!?/br> 她故意如此,無非也是想拖延一下時間,等到春麗他們趕來。 “楊暗天?!?/br> 說著,男人身不動膀不搖,眼眸里流露出一絲柔情,極為古怪,似乎想起從前什么高興的事了,籍此機會,李謖也瞥了一眼李磐等人,發現他們雙方依舊在凝氣準備,應該很快就會再次纏斗,于是將所有精力都集中應付眼前的楊暗天身上! 倏然,楊暗天冷冷道: “以你的實力,很難從我手上逃脫,今天你一定會死?!?/br> 李謖卻頗具信心地道: “那可未必,要我死可沒那么容易,再說,死又有何懼?你是一個有故事的人,我想知道你為什么一副苦大仇深的樣子,聽聽你的故事嘛?!?/br> 楊暗天搖了搖頭,沉鳴道: “毋需廢話,你的人頭可以助我一臂之力?!?/br> “且慢,你既然知曉我的身份,那你有未想過我可以幫你?”李謖忙接口道。 楊暗天幽幽嘆了一口氣,嘴角浮現一絲邪魅笑意,頗似苦笑,回道: “幫不了我的!只有你死,他們才會幫助我對付那對狗男女!” 這話,李謖可真聽明白了,暗忖應該是感情債,恐怕是他女人給人拐跑了,所以才這么不待見她;李謖全神戒備,曬笑道: “哦,其實,女人傷了你,但大可去搞基,那是真愛?!?/br> “搞基?”楊暗天不解道: “這是什么?” 李謖戲虐笑道: “就是基佬!既然你不相信女人,被女人傷害頗深,也可以找個愛你的男人…” 話未說完,楊暗天狂嘯一聲,震得樹枝頭上的積雪紛紛“簌簌”落下!嘯聲中,地面驀然刮起一股颶風,將其足下周遭積雪化作一道雪幕墻,排山倒海般卷向李謖! 聲勢駭然的如同雪崩一樣的積雪鋪天蓋地呼嘯而來,霎時天崩地裂,樹動山腰,李謖心頭震驚無以平復,驚駭道: “哎媽呀,這人好強??!” 不過,雪乃水所凝,楊暗天面前的李謖可是大行家,只聽李謖嬌叱一聲,運足內力貫與右腳,朝著地上一踏發出“彭”一聲巨響,李謖陡然拔地電旋飛起,使出一招水挪移,飛速旋轉的嬌身磅礴內力傾瀉而出,登時形成一股龍卷風,強硬的接下楊暗天此招!不過,她也掛了少許彩,纖腰上纏繞的腰帶也已被強勁罡風撕扯脫飛。 開胃菜過后,楊暗天眼中閃過一絲意外,在其心中李謖應該在此招下,不死已傷,但其活脫脫卓立在他眼前,冷冷笑道: “你的武功不錯,竟能輕松接下我這招聽濤拍浪,公主嘖嘖,我對你倒是越來越有興趣,你的武功…...” 楊暗天突然極為隱秘的舉起右手,曲指向李謖一彈,一縷勁風“嘶嘶”直射李謖而來。 李謖身子動也未動,但她雙目圓睜已經看得很清楚,彈指射來的是一枚小冰塊,腳尖輕輕一轉,身體一側,冰塊擦著李謖傲人雙峰而過,直射向她身后一顆大樹;樹上的一根兒臂粗的樹枝,“啪”地一聲被射斷了,墜落在雪地上。 李謖凜然不動,眼睛眨也未眨,緊盯著丈外的楊暗天,暗忖此人極為聰明,能借與她談話之機,暗蓄內力,再出其不意,攻其不備,絕對不可小覷。 楊暗天一招未能得逞,依舊陰森森道: “嘿,公主,你的武功頗為精妙,不過依舊不肯能是我對手!” 此言一出,李謖頓時明白,楊暗天是故弄玄虛,不斷的用語言給她施加壓力,而且每一招都出其不意,她豁然開朗其真正的目的!于是,譏誚道: “嘿嘿,你當年給哪個女人騙了,跟你說過了嘛,女人是善變的,你不如去搞基,找個愛你的男人,你倆多親熱親熱,日久生情嘛!” 說時,雙手悄悄覆手為掌,凝神運功,倏然冷聲道: “楊暗天快拔出你的兵器,接我這招寒冰滾球,否則你只有必死無疑!” 說“必死無疑”時,李謖足下的積雪猛然被她雙掌一吸,積雪如同一條從地上而起的白色瀑布一般,凌空旋轉,越轉越快,眨眼無數雪花就形成一顆蓬松的白色雪球,雙手如同劃水一樣掃出,“呼”的一聲,手下雪凝成冰的圓球疾射而起,直向楊暗天劈面擊來。 楊暗天電驚道: “???這個安陽公主竟身負奇功,也好,先用的三霸拳,稱稱她有多少斤兩再說!” 三霸拳應念而生,右掌屈指成拳頭向外一揮,拳球甫接,頓時李謖擊出的雪球被轟得炸裂爆散開來,但楊暗天還未來得及興奮,眼里閃過一絲驚異之色,死灰的眼眸中映著的李謖影子越來越近,忙抬手朝前一退,“波”一聲輕響,兩人再懟一招,掌拳觸及立分。 李謖退了半丈,暗驚道: “??!我的寒冰綿掌如泥牛入海,他體內竟然如一個無底的深潭?這楊暗天究竟是哪一門的武功,當真怪異?!?/br> 而楊暗天亦退了七尺,更為驚異: “好寒冷的掌勁,不妙需盡快地卸去這股侵入五臟六腑的寒氣!“ 意念至此,忙右拳忙往下一引,雖然化解了那人的猛招,但右臂卻非常吃力,而且體內有一種冰涼刺骨的感覺,楊暗天旋即飛身而起,右腳一點雪地,退至雪丘頂端,朝著李謖道: “呵呵,小公主,想不到你能吃我一拳不死,今天風雪交加,不是殺人的好天氣,就暫且放你一馬!” 說罷,不作絲毫停留,疾退而去,消失在茫茫雪野中… 而李謖也被楊暗天的拳勁震得內息有些紊亂,強提一口氣,掠上雪丘,眺望幾眼,發現楊暗天早跑了個沒影,心罵晦氣,又望向李磐、洪五、樊虎三人,發現殺手們早就退走了,正坐地調息運動,心道: “看來暫時安全了,先前肯定發生了我不知道的事,亦罷,他們都在調息,我就去給他們護法!“ 少時,洪五優先轉醒,望著仁立在寒風中的李謖,笑盈盈道: “公主,你們沒事吧?” “嗯?!崩钪q道: “洪前輩,這群殺手究竟是何人?那個楊暗天又是誰?” “我師兄!無情斷刀楊暗天,事情是這樣的…”樊虎插嘴將所知曉的事情說了出來。 李謖聞言皺眉思索著道: “不對,姓楊的明明說是來殺我的,又與你們鐵佛派有仇,究竟是針對誰的?” 此事里面也透著幾分古怪,那楊暗天帶著人馬并未全力攻擊李謖,卻又很像專門對付她的,一時半會,她茫然了,洪五淡淡道: “不管是誰,只要明日趕到蜀州李府,那就基本上真安全了?!?/br> 三人聊天之時,雪丘對面一陣踏雪而行的“咔嚓”聲,循聲望去,就看見幾個青城派的道士,這幾人徑直朝李謖等人走了過來,人未到,便傳來一個沉厚聲音: “敢問是洪前輩嗎?晚輩是青城派靜安??!” 洪五爽朗笑道: “哈哈,原來是靜安啊,你們怎到這里來了?” 話聲中,青城派的幾位高手已經走到了李謖等人面前,靜安瞥了一眼樊虎,莫名叫道: “哎喲,這位兄弟,你受了嚴重的內傷,快凝神斂氣,我幫你運功療傷!” 話音甫落,雙掌猛拍向樊虎的胸口,不過卻被一只纖細白嫩的手給抓??!李謖冷哼一聲道: “哼,靜安道長,你想殺人吧?借口也太牽強了,先前你們躲在暗處看了不久吧,剛才為何不趁洪前輩調息的時候動手呢?” “嘿嘿,別動!” 突然一名道士長劍架在李磐的脖子上,原來剛才靜安等人故意吸引洪五等人注意力,靜海從樹林里,悄悄的挾持拿下了李磐!此刻也是大功告成,故意要挾道: “洪前輩,安陽公主,咱們無冤無仇,交出樊虎,莫趟這渾水!事后靜海必斟茶給二位認錯?!?/br> 李謖翻了個白眼,真叫人無語了,暗想有完沒完,一路上還真沒過幾天舒坦日子,望向同樣無奈的李磐,發現其竟一臉羞愧難當的垂首低眉,氣不打一處來的李謖嘿嘿陰笑兩聲,陡然施展出來神功涅槃訣! 靜安立即感覺體內真氣被一股巨大的吸力所引動,源源不斷匯聚在右臂,心震道: “??!怎么會這樣,我的功力竟然不受控制,如江河缺堤般,傾瀉而出?難道是公主?” 但,靜安又不敢太過運功得罪李謖,畢竟皇族身份還有壓力的,于是,出現很古怪的一幕,靜安強行抵御那股牽扯引動力量,臉上陰晴不定;李謖加大吸力,一頭秀發無風而動,連身上披著的外套都被二人兩股真氣對抗產生罡風所引,伊如紅旗招展,又沒腰帶束縛,李謖身上的長外套就好比披風似的吹向了背后,而迎財客棧著火時,她正在睡覺呢,內里赫然穿著一件小肚兜,那玉潤酥胸半路,尤其是幾個站在側面的,瞧見那是一個清楚,小腹升起邪火… 陳華舔了舔干裂的嘴唇,雙眼炯炯盯著李謖那對胸,又望向她美艷動人的俏臉,霎時心里升起一股沖動;亦在此時,洪五雷喝一聲,喝聲中,如疾箭般果決朝挾持李磐的靜海轟出一拳,眾人正被李謖的胸給吸引呢,春色撩人心弦,靜海也一時竟然疏忽大意,“彭”然一聲,身體如脫線風箏倒飛摔出,手中三尺青鋒亦是脫手凌空翻飛,甫一落地,哇的吐出一口鮮血,洪五借機完美救下了李磐! “師傅…師兄…”青城派弟子乍見靜安被洪五打了個偷襲,忙出言關切道。 靜安一聲驚呼: “師弟!” 呼聲中,眉心一結,大喝一聲,旋即顧不上什么留手不留手,虎軀一震,再是雷喝一聲,運足全神功力匯聚在右臂,朝下猛摔,當下就從李謖的手中脫身而出,速退至靜海身后,又伸手探他脈搏,叮囑道: “師弟,沒什么大事” 說時,躬身朝洪五認錯道: “洪前輩,公主,我等剛才多有得罪,不過師尊他令我們來殺鐵佛派的人…” 李謖使用涅槃訣吸了不少靜安的真氣,心情不錯,也沒著急當場凝神斂氣煉化,故注意場中變化,聽出了靜安言外之意,這冰天雪地的林子,正常人哪能半夜跑這遭罪,多半都是被逼無奈,事出有因,搶先道: “無妨,你們回去不好交差,怕玉玄責難對吧?呃,那邊有不少鐵佛派弟子尸體,抬兩具回去就行了!” 眾人一頭黑線的望著李謖,皆是望向她傲人雙峰,想著胸大無腦,這句話究竟是不是真的! 樊虎激動橫刀一揚道: “不行!公主,人死為大,我師弟們的尸體豈能讓他們青城派的人帶走!哼,寧死不從!” 靜安贊道: “好!果然有氣概,今次,那就放過你,洪前輩,公主后會有期!我們走!” 說罷,靜安轉身帶著青城派弟子們離去… 洪五望著冉冉消失的人影,嘆了一口氣,眼睛瞥了瞥樊虎,似乎有話要說,但又忍住了;李謖也瞧見他眼神中的糾結,心念電轉,就明白青城派不過是在?;ㄕ?,知曉樊虎此時有洪五、李謖等人罩著,出手必定損傷慘重,倒不如先行離去,暗中派人盯著樊虎,一旦李謖二人離開,恐怕就是樊虎喪命之時。 意念至此,嘆了口氣: “哎,李磐你沒事吧?” “沒有,先前對付那群殺手用了不少力氣,所以才會被那臭道士制住我,若正大光明單挑,他肯定不是我對手…” 李謖翻了個白眼,看著眼神閃爍慌亂的李磐,柔聲細語安慰道: “沒事,你主要是在回氣調息的時候被卑鄙無恥小人偷襲了,與功力無關?!?/br> 一頓,盈盈走到其跟前關切道: “你沒受傷吧,剛才你們怎折了這么多人?” 洪五嘆道: “哎,洪某自認武功見識都不錯,剛才也著了楊暗天的當了,他帶領一群殺手來襲,后來我們追了出來,結果一路打斗,地上又覆蓋著一層積雪,他們在前方的一條結冰河水中央,楊暗天突然回頭一掌擊碎冰面,所以鐵佛派的弟子掉進河水中,我們剛想營救,卻竄出一群弓箭手,置他們與死地…” 樊虎接道: “洪前輩不必自責,只怪我們學藝不精,公主,楊暗天并非針對你而來,他是與我們鐵佛派有仇…如今也不怕家丑外揚了…” 樊虎將楊暗天與鐵佛派的仇說了個清楚,不過李謖卻是知道,樊虎是怕了,故意把這些說出來,以希望能得到幫助。 在場武功最高的莫過于洪五,幾人都望向他,等著其做決定;洪五道: “嗯,洪某不會袖手旁觀的,反正明日就能到李府了,應該沒什么危險,公主,不如就叫樊虎與我們走上一段?” 李謖一邊運氣抵擋嚴寒,一邊道:“嗯,你們去收拾尸體吧?!?/br> 就在幾人收拾的時候,樹林里,靜安帶著青城派的人馬,卻碰到了楊暗天一群人。 王仁爽朗介紹道: “師兄,這是無情斷刀楊暗天…” 楊暗天道: “廢話少說,靜安,咱們聯手,玉玄要你們殺鐵佛派的人,恰巧我也辦同樣一件事,敢不敢做件大事!” 說著話,一名黑衣人手臂突然舉國過頭頂,“簌”一張必殺令展現在青城派等人面前!不過,陳華不屑道: “嘿,區區幾萬兩黃金,你們干啥的?” 無人理會陳華,盡皆看著必殺令上的李謖!楊暗天道: “他們就四個人,咱們這么多好手,機會不可錯過,玉玄什么性格,王仁你是他兒子,想必再清楚不過吧?” 玉玄行事頗為自私狠辣,曾經王仁的幾個meimei就被他強行送給朝廷一些達官貴人,聯絡感情;眼下玉玄令他們幾人殺鐵佛派的人,若空手而歸,恐怕交不了差,王仁瞥向靜安,示意他來做主,靜安也不推遲,直言道: “好,楊暗天,待會我們埋伏在這里,再派人去吸引他們?!?/br> “不行,一定要把洪五分開,他太厲害,我們恐怕不是其對手,然后再…” 幾人密謀一番后,就制定好了對策,此時,李謖也看著樊虎不辭辛苦的挖墓,突然,“咻”一支利箭呼嘯而至,洪五大喝一聲“走!”,當下立即施展輕功離開。 不消片刻,李謖、李磐二人稀里糊涂就跟洪五、樊虎分散了!而且兩人被楊暗天及青城派靜海給攔住去路。 楊暗天狠狠地盯著二人道: “今日你逃不了,我要你血債血償!”說著便一步一步緩緩向二人逼了過來。 李謖左手輕拍身邊李磐,一臉漠然,冷冷地道: “好大膽子,想不到你居然勾結青城派的人,一同來對付我” 一頓,朝李磐吩咐道: “靜海待會對付!” 李磐點頭應道:“好!” 楊暗天冷哼一聲,知曉事不宜遲,向李謖胸門擊出一拳。 只聽見風聲“呼呼”,一股疾勁的氣流,不偏不倚向李謖酥胸疾撞而至,這楊暗天深知女人的身上弱點,胸部雖美好,但同樣是弱點!故毫不憐香惜玉,直取李謖一對雙峰! 李謖身形向左斜跨半步,左手以寒冰掌斜斜撩出,同時右手向前輕飄飄掃出一式弱水三千!。 楊暗天見李謖以這陰柔的掌法還擊,快若迅電地忙錯半步,也以另一只手屈指成拳,以鐵佛派七星拳奮力擊出! “唆!膨!” 兩聲悶響,如擊敗草,李謖穩如泰山,卓立雪地之上,楊暗天卻“噔噔噔”地連退了三步,才拿樁站穩,一招,似乎已經高下立判! 此時,李磐也已與靜海纏斗一起,楊暗天氣憤交集,面上殺意暴光現,三次試探已然摸清楚了李謖的深淺!大喝道: “公主可小心了,再吃我一招!” 喝聲中右臂疾揮,一招七星匯一,快似奔雷疾電,陡然向李謖右胸猛擊而來。 “膨!” 但這次他的拳剛剛觸及李謖豐碩偉岸的胸口,未來得及細細品味那柔軟豐彈,自己的胸口卻早已挨了一記重擊,身形倒飛出數丈遠,心中暗駭: “??!好快的出手,她出的腿還是手活呢?但無論如何她也中了我一拳,哼!” 李謖也不太好受,右胸中拳,霎時晃動不歇,口中吐血,心里驚道: “呸,這人好生無恥下流,專攻人家私密部分,當真為達目的不擇手段的小人!剛才與他硬拼時,好霸道的內力,震得我五臟略有移位!這楊暗天不容易對付,而且邊上肯定還有其他隱藏的殺手,看來必須盡快突圍而出!” 但凡與李謖交手的人物中,至今只有楊暗天恬不知恥的專門打她胸部,這也令李謖極為反感,又從此人背上的刀都未出,實力恐怕還沒顯現出來;二人凝神斂氣,再欲出招時,突然雪地里人影憧憧,兩名黑衣殺手沖了出來,一人厲喝道: “楊暗天,請你來干什么的!還不快出手殺了她?!?/br> 陡地林子里響起一聲虎嘯: “呸,青城派千年名門大派,想不到今日竟然勾結殺手,以眾凌寡欺負一介女流,算什么英雄好漢?” 喝聲中,一條人影疾射而來,落至李磐的身邊,警惕望著幾人;來人身著一身紅黑鎧甲,頭戴圓尖帽,顯然是官府中人。 靜海冷喝道: “什么人?膽敢干預我們青城派的事,活得不耐煩了是不是?” “哈!”來人冷聲道: “嘿,連老子李七都不認識,青城派哪路的?媽…的?!?/br> 靜海神色一凜,道: “我當是誰,原來是永安軍右果毅都尉李七,你算老幾,敢插手我們的好事!” 楊暗天眼中殺意暴盛,喝道: “媽…的,又來一個找死的,公主老子都敢殺,你既然來了,那就一起死吧!” 李七冷然道: “大放厥詞,李七乃是李家之人,決計不會袖手旁觀!“ 楊暗天冷冷道: “還愣著干嘛,出手上!” 李七冷哼一聲,手中花翎雕刀一翻,凝神提氣道: “你們敢跟朝廷做對!找死!” 靜海道:“少廢話!” 身形猛彈,向李七疾撲而來,“砰”地朝他胸口擊出一拳;拳沉力猛,疾風勁厲,須發飄拂,衣衫連抖,李七“嘿嘿”冷笑道: “竟敢傷朝廷命官,看來眼里就是沒有王法了?“ 說時,陡感胸部被靜海襲來的罡勁壓縮,透不過氣來,右掌忙迎面劃了一個弧形,緩緩向左引去。 靜海攻向李七的拳風,被這一引,竟向一側移去,李七化解此招,也不禁嚇了一身冷汗,心暗道: “青城靜海,果然利害!” 靜海飛身而退,李七惡聲道: “媽…的,靜海,信不信我立馬調遣大軍攻入青城派,讓你們再成第二個蜀山!” 一直不言不語調息的李磐突然伸手搭在李七的肩膀,冰冷地道: “七哥不用廢話了,玉玄他們朝中有人,大軍是絕對調不去攻打它們的,還是先保護公主吧!” 李七扭頭盯著李磐,滿臉驚詫之色。李磐又道: “那位是楊暗天,還有那兩位黑衣人是某個大人物養的狗,他們都是來殺公主的,至于我們,一定要保護好公主?!?/br> 一頓,一字一句地道: “豁出性命,在所不辭!” 楊暗天蓄集的內力以快完成,沉聲道: “好一個李磐,不愧是李祖隆之子,忠義仁厚之輩,楊某就為你最后一句話,留你一個全尸!” 稍作一停,楊暗天吼道: “大家一起上,殺了公主,再對付他倆!” 頓時,殺聲震徹九霄,楊暗天、靜海、及兩名黑衣殺手,一齊撲向緘口不語的李謖。 李七雷喝一聲: “好大膽子…” 不過,他的喝聲丁點都未震住殺氣騰騰的幾人,反倒是李謖喃喃自語道: “雪就是水凝結的,所以我可以用這一招!” 這一招就是水元決,聽濤拍浪!只見李謖抬腳運足內力就是猛蹋在雪地上,“轟”然一聲巨響,盈尺深的積雪如同疾速升起的云霧一般,拔地而起,漂浮在半空中,李謖嬌叱一聲,鼓足內力,雙臂如打太極拳般劃圓,無數金光從她嬌身中迸射而出,沖天而起;光芒伊如寶華流光四溢,穿透、籠罩在漂浮的雪花中。 楊暗天雙目暴睜、靜海目瞪口呆、兩個戴著面罩的殺手目光呆滯,神情出奇一致,皆被金光震懾住了,一時止步不前,呆呆而立。 李七見此情景,心中暗驚: “哇哈,公主這是什么神功,竟能壓制全場所有人,我跟蹤公主多時,先前就覺得她武功厲害,現在總算是大開眼界了,牛逼!” 突然,李七感覺腦后傳來一陣勁風聲,冷笑道: “哼!想偷襲?” 忙回身揚掌迎向勁風,仔細一看,卻是一個黑衣殺手。 “碰?!币宦曊痦?,李七一掌擊在那黑衣殺手的胸口上,那黑衣人慘叫一聲,飛跌丈外,生死不知;李七忙斂心神,再次觀看李謖驚天動地一招… 這時,更奇怪的事發生了,漂浮在李謖頭頂上如濃霧般的積雪,已經隨著她爆發出來的精光,形成數不清豌豆大的冰球,黑壓壓一大片,遮日蔽天。 李謖雙手打著太極拳柔柔弱弱的朝前平胸朝前一推,金光帶著數不清的冰球,如下冰雹,密不透風的向楊暗天幾人疾如電閃地飛射而去。 “呀媽呀!“楊暗天驚叫一聲,見此洶招臨門,本打算看看李謖費盡力氣弄一招,他化解了,再趁機突襲的,誰曾想,此招太辣,不敢貿然,忙飛身疾退;但,仍慢了一步,半邊身子給無數呼嘯而來的小冰球所擊中,冰球每顆雖小,力雖不強,但無數顆攜帶的沖擊力凝聚起來,楊暗天就如同被一股萬斤大鐵錘給砸中,倒飛摔出,落盡了積雪里,痛不堪言!兩名黑衣殺手直接給冰球達成篩子,全身血rou模糊,倒地而亡! 而靜海身手孰不簡單,輕功卓絕,攀爬掛在一顆大樹枝上,躲過一劫,望著地上慘不忍睹的尸體,后怕道: “還好,貧道躲得快…” 話還未說完,就聽見“咔嚓”一聲,大樹轟然倒塌,霎時靜海駭得趕忙撒手… 金光散盡,同樣李謖全身真氣也耗盡,雖然此招威力極強,后遺癥也是來得極快,頓時雙腿有些發虛的李謖身子眼看滑向地面,不過眨眼就被一雙強壯的胳膊攔住了纖腰,回頭一看,不是李磐還有誰,李謖淺淺一笑,俏臉浮現出兩個迷人酒窩道: “謝謝,我們快走吧,這里不安全?!?/br> 軟玉溫香的嬌身在懷,加上李謖溫柔的模樣,頓叫血氣方剛李磐的腦略有幾分失神,心如濤旋;李謖知曉其又心生邪念,此時哪里是能溫存親熱的地方啊,趕忙嗔怒道: “走了!” “嗯?!崩钆团ゎ^望向目無表情,呆呆發愣的李七喊道: “七哥,樹倒了,快走?!?/br> 說著,摟著李謖徑直朝山坡上走去。 李七忙緊步追上,看了一眼李磐懷中的李謖,關切地道: “公主沒事吧?剛才那一招可真厲害,叫什么名字?對了公主你們怎在此地…“ 李謖打斷他的話道: “不要緊,您是?” 李七邊走邊笑道: “哦,我是李祖隆將軍的義子,我爹當年是祖隆將軍麾下,可惜戰死疆場,所以就被將軍收為義子親自教導,現任灌口鎮駐軍永安軍右果毅都尉,公主看來內力消耗不少,不如去我家里歇息吧?” 李謖、李磐沒有答話,李七瞄了一眼神情古怪的李磐相邀道: “李磐,去七哥家坐坐吧,明天一早我再派一隊人馬護送你們,青城派還有殺手們肯定不敢光天化日再出手傷人!” 李謖由李磐扶著一走了一段路,恢復些許力氣,也心憂洪五安全,心念電轉,洪五武功高深,鐵定出不了事,荒郊野外的也不是個事,曬笑道: “好,七哥既然再三相邀,那就叨擾一晚了?!?/br> 李七聞言準備委婉說上幾句官話,恭維幾句,就又聽見李謖道: “不過,我并非一人,還有不少仆人分散在外,李都尉可否幫忙派人去尋一尋,叫她們一同去您家?!?/br> “哦?!崩钇咝Φ溃?/br> “我當什么事呢,小事一樁,公主北風蕭瑟,不如先去家里喝喝熱茶,驅驅寒,找人的事包在我身上了!” 李謖點點頭,緘口不語,三道身影,漸漸消失在皚皚雪夜中。 靜海狼狽從倒塌的大樹底下爬出后,扭頭一看,只見楊暗天上身衣衫盡碎,身無寸縷,正呆呆而立,不由埋怨道: “媽…得,這次被你害苦了,公主沒殺成,還得罪了李祖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