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章:意外收場
掌風呼嘯,掌勢凌厲! “來得好“ “臭小子竟能使出如此凌厲的一掌!修為特不簡單!”靜因見童義一招,心中急思,旋即打起十二分精神,厲喝道: “老道就送你見道祖吧!”。 話音方落,就把功力運至十成,雙目精光暴射,右掌緩緩提至胸前,冷哼一聲,掌心向外一翻,徐徐向前按去,一股強大的氣流,無聲無息地向童義逼近! 童義掌勁雖然剛猛,但他心中苦笑,自己不過是被逼無奈出手,給祁英找回面子;靜因老道先前出手狠辣果絕,內力深厚,且掌里有毒,他哪里會是老道士的對手呀! 當此千鈞一發之時,一道靈光,掠過他的腦際。 童義暗自道: “我怎么這么笨呢?” 兩股勁相接,尚未抵實的瞬間,童義右掌徐徐向下一引。 “唰!” 童義身子右側的地面,被靜因的強大氣勁挖了一個深逾三尺的深坑,塵土沙石疾旋而起,“嘶嘶”之聲不絕入耳! 他雖然感到右臂很是吃力,但沒有想到,輕而易舉地應付了靜因這致命的一擊,不禁心花怒放,喜形于色! 觀武臺首排的十幾位士兵均被這強大的氣勁震得向四周翻飛而出,引起常青陣陣驚呼: “師兄…師兄“ 玉清得意地笑道: “哈哈!童義!你替祁英強自出頭,這回你中了我師侄空溟掌,還不粉身碎骨?” 一名士兵被震得口吐鮮血,狂咳不己! 另外一名士兵扶著他關切地道:“白山!你……怎樣子?” 白山擺擺手,艱難地笑了笑,道: “陳剛,我沒事…” 陳剛盯著白山的手,驚叫道: “??!白山,你的掌心也在發黑!”白山看了看自己的手掌,顫聲道:“什么?我……中了毒?” 玉清走了過來,從懷里掏出幾顆白色藥丸,遞給白山,笑道: “別cao心!我師侄只是要證明,他的武功遠遠凌駕于你們之上,并無心殺你,況且我青城派一向都是嫉惡如仇,只對敵人,下狠手!來,這些正是解藥!” 白山遲疑了一下,遂把藥丸服下,玉清亦身形閃幌,將解藥散發給其余中毒士兵…… 童義與靜因兩人二掌交接,一聲大響過后,童義被震得退了五步! 而靜因也退了四大步,方站穩腳跟! 玉清頗感意外。 “??!怎么搞的,童義這家伙竟然還沒有死掉?… 童義凝立不動,點點黑水從他低垂的右手食中二指指尖滴落在地上! 靜因冷冷道: “破得好!居然可以利用我的掌力,把你體內的掌毒悉數逼出,小子!你果然有本事!” 童義表情木然,不語。 靜因冷笑道: “你既然有這樣的實力,你大可不信道!” 童義也是冷笑,答道: “過獎了!” 觀武臺上,靜因老冷哼一聲,喝道:“哼,不自量力的臭小子,再吃老道一招??!” 喝聲中,身形驚鴻般急掠而起,雙掌挾著“呼呼”的勁風破空聲向童義猛推而來。 童義只覺對手掌力威奇,連來路都難以摸得清楚,忙使出童家絕學“傲雪凌霜”步法,身形如霜打一般,極快向左橫里飄出。 靜因的猛掌擦著他的衣袂急奔而過。 險! 靜因嘿嘿一笑道: “好小子,再接第二招!” “臭小子”變成了“好小子”! 說著,靜因一晃身形,又向童義電快地撲了過來,雙掌詭異難測地疾推而出。 剎時,一股澎湃激勁的掌力如江河缺堤般向童義翻卷而來! 童義急忙一斜身形,如閃電般移轉身子。從靜因發來雙臂空隙電快鉆過! 更險!更狼狽! 靜因的掌風擦著他的頭皮而過,“吱吱“聲然起,童義的一頭墨發一下子給靜因凌厲掌風掃光! 瞬時,校場上傳出“轟耳欲聾”得大笑聲。 連李謖也忍俊不禁,盯著被打成光頭的童義,纖手捂嘴嗤笑: “咯咯咯” 決戰展開,更出人意表的事情接踵而來— 童義雖狼狽,惹人恥笑,但好歹避過靜因老道兩招! 兩招失誤,靜因怒從心起,益發不容怠慢,冷哼道: “童義!接老道第三招吧!” 祁英蹙眉暗直: “媽個雞,靜因為何要下如此重手呀,咄咄逼人,不過義兒雖頗為狼狽,但未顯破綻,如若能捱過這一輪,險中求勝亦不無可能…” 靜因哼聲一落,身子陡起,募地舉起右掌集然向前推去,這一掌快帶絕倫,勢力起,凌厲的掌風己徐徐襲向童義! 就在此時,祁英以傳音入密法道:“義兒,快收攝心神看清楚!眼前已退無可退,但觀武臺頗大,天上有空隙!這一招你絕不能敗??!” 童義聽見師傅的指導,立時騰身而起,如雄鷹展翅高飛,巧妙又躲過靜因殺招。 不過,靜因絕對不會給童義有任何喘息的機會!待其從空中滑落,就見靜因右掌斜移,陡然施出“空溟手”的“摧心掌”,凌厲無匹,變幻無比地向童義擊出一掌。 這一掌神妙無比,他身形藉著掌勢,突然向童義兇神惡煞般地欺身而未! 李謖眉頭緊皺,暗自心驚道: “這個靜因出招越來越辣了,看來他的求勝心越來越急,恐怕是先天中期高手……” 祁英更是如坐針氈,急與密法傳音道: “徒弟!此招利害得很!沒辦法再避了,快退!” 果然!童義如言飛身后退,唯有使出精妙絕倫的七血伏虎腿,在靜因的掌下左鉆右避,險險逃過來襲! 眾人見之,紛紛喝彩道: “好!避得妙??!” 暮地,怪事發生了,靜因突然莫名其妙被童義掃了一腿。 祁英立時心中一顫: “糟了,這老道經驗豐富,故意賣出破綻,顯出疲態,引徒弟上鉤,要是童義忍不住…” 果然,只見童義腿勢不減,剛猛無比戳下觀武臺,立卷起一道烏蒙蒙的塵土,借著沙塵,掩著身體從靜因的右側向他的右肋疾掃而去。 疾若閃電,快如流星,猛似蛟龍出海! 塵土籠罩下的靜因,面容變得猙獰可怕起來,運功鎮住先前吃的那一腿,狠聲道: “小子有種!居然能傷老道!但老道將會十倍奉還!” 說罷,身體筆直的拔了起來,電快地朝攻來的童義拍下一掌,速快勁疾,挾著呼呼的掌風! 李謖眼睛上瞬不瞬地盯著觀武臺二人,心中忖思著道: “好個童義!在此緊要關頭,反以一個更危險的方式向靜因進攻!難道要分出高下了?” 不過事態往往出乎人的意料。 童義突然身形一搖,向靜因頭頂疾躍而過。但身形有些室滯,而且額上也沁出了顆顆晶瑩的汗珠,暗呼好險: “好一個心機深沉的靜因,故意引我上當!” 祁英盯著煙塵滾滾的觀武臺,右手微微抬起,驕指向靜因遙遙一點,一顆石子向靜因疾射而去。 靜因匍一落空,眼中殺意暴現,正盯著童義惡聲吼道: “不愧是童家后人,資質驚人,今日如果有幸不死,他日必會名震江湖,可惜你偏要與老道為敵,絕對不能饒你”!” 吼聲中,靜因以八成功力的“空溟手“向童義擊去,雙掌幻起萬道掌影,直欲置他于死地! 童義身形剛剛立穩,想要再環閃避,已是來之不及,眼看就要被靜因的奪命猛掌頭中了…… 就在這千釣一發之際,一顆石子恍如閃電長虹,自空際射了下來,倏地直往靜因的右掌飛瀉而下! 與此同時,近處前排響一起冷冷的斷喝: “祁英!你斗膽暗助那小子?” 正是玉清道人的聲音。 聲音方畢,“啪”地一聲,又一顆石子爆射飛出,“噗”地一聲,兩顆石子分碎開來。 但靜因誓殺童義,掌勢絲毫未減,仍電擊向童義。 “膨——”一聲巨響過后,靜因面帶滿意的微笑,巍然而立。 而童義被靜因猛掌擊中,悶哼一聲,身形向后疾退而出。雙腳在地面上劃出兩道長長的深坑!在他身后不遠處,便是觀武臺邊緣。 場中所有的人目光都如潮水般涌向觀武臺:都想看看童義的生死! 玉清冷知道: “哼!中了我師侄空溟掌,即使未粉身碎骨,也必死無疑!” “阿?” 靜因發出一聲驚呼,眼睛直直地盯著觀武臺邊緣,眼睛里充滿懷疑和驚異! 只見童義在離沙場只有一尺的地方停住了身形。 眾人更是驚訝,仿佛青天白日碰見了活鬼一般,萬雙眼睛直愣愣地盯著童義! 童義伸手抹了把嘴角邊的鮮血,心中也暗奇道: “怎么……可能?我竟然感到,剛才背后有人托我一把,但我背后是沙場啊,絕對不可能給人虛空站立,難道是祁英老匹夫偷偷助我?不可能—難道是他!“ 他是誰? 靜因的怪笑聲打斷了童義的思考: “嘿嘿!童小兄弟中了老道一掌可以安然無恙,還比不比?” 童義默然不語,又脫掉了破爛不堪的長衫,露出一副精壯無比的身材。 常青失聲驚叫道: “大師兄,你……” 童義朝師弟笑了一笑,然后盯著靜因,右手指著心已冷冷地道: “靜因!我的心就在這里!你有本事便把我的心擊出來吧!” 眾人頓時一片嘩然——一 “哇!這童義不要命了!” “他也實在太狂妄了!” 童義續道: “靜因!數招己過,我已經清楚你的武功路數!代要用實力勝你,不用再靠其他什么!” 靜因展顏一笑道: “呵??!小子,與你比試到現在,你的表現是老道多年來,除了另外一個人,所遇最有趣的對手!好!我倆再來戰個痛快吧!” 靜因怒吼一聲,直如睛天響起一個霹雷,震得山動地搖,風云變色。隨著吼聲,兩道掌影射向童義,快速如電的身形蕩起滿地碎石沙土。 童義一個翻身,飛出丈遠,避過猛掌。靜因雙掌連揮,暴風驟雨般向童義攻出了六六三十六掌。 只見掌風呼呼,掌影如山,層層疊疊的掌影,連綿不絕的罩向童義的前胸后背,雙肩雙肋。 逼得童義連連后退,左旋右晃,退出一丈多遠。 剎時兩人此攻彼閃,掌擊拳打,跳躍騰挪,一個兇猛異常,一個靈活無比。只殺得天昏地暗,沙石漫天,破空勁氣猶如利箭強督,尖銳呼嘯,激蕩的罡風好似驚濤駭浪,洶涌奔騰。方圓數丈內的觀武臺已傷痕累累! 靜因獰笑道: “任你左閃右避,到你氣力衰竭的時候,便成為老道的甕中之鱉!“ 童義不語,飛身閃到靜因的背后。 靜因轉身一掌卡去,卻擊了個空。 童義仍在他的背后! 靜因暗道: “哦?這小子竟然以老道的背門為盾!好聰明!他以靈活萬千的身法,不斷藏身于老子的背后,不單令我無法擊中他,更可以隨時覷準老道的破綻,施以致命一擊。但,沒這樣容易!” 一念忖至,靜因猛地提氣,飛身向背后的童義撞去。 但,童義身形如炮彈一般,連退三丈,靈巧又躲開一招。 靜因目含殺機,喝道: “小子,勿坐垂死掙扎了!認命吧!” 暴喝聲中,身行猛地騰高三丈有余,雙臂陡槍,漫天掌影,象雪花一般紛紛飄落,朝童義兜頭罩下。 靜因得意地狂笑道: “老道居高臨下,無論你的腿功及身法有多快,都躲不過的!你在老道的掌下,只能坐以待斃!受死吧!” 童義冷笑道: “好凜冽的掌勁!如想要取我性命?靜因!沒那樣容易!我要你付出代價!” 說時,氣貫雙腿,施出七血伏虎腿,最強一招,狂雷殞命! 登時腿影翻縱,整個人如同倒拔椿朝上兇猛踢去。 這一招委實迅捷異常,令人防不勝防! 再者,靜因身形由上向下疾沖,一時難以攻勢,只見“啊”地一聲驚呼聲中,靜因猝不及防下,手腕捱了童義一記重踢。 靜因怒火中燒,大喝道: “臭小子,找死!” 他腰身如蟒蛇一扭,凌空翻飛,真氣爆吐而出,竟從童義底下,左掌呼地一掌朝童義頭頂猛掃而去! 立時一股洶涌的掌風,自空中蕩了開來,馬上又變作一團暖熱氣流向童義面門逼去! 童義心中一駭,只覺對方尖銳的掌風,含著一股窒人鼻息的強勁狂卷而至。 他忙大喝一聲,身形疾晃,丟卒保車,不再反攻,放棄占據的優勢,向左側避了開去。 靜因冷笑道: “再看這一掌!” 他見童義避開了他這一掌,忙以右掌擊出,快若閃電地向童義頭頂擊下。 童義再避,已是慢了一步—— “啪“一聲響,靜因右掌結結實實印在了童義左肩上,童義也如紙鴦般倒射而出! 靜因邊運功療傷,邊怪笑道: “嘿嘿!中了老道的空溟掌,這次看你怎反抗!” 倒射出五丈外,童義頓住身形,咬緊牙關,然后在褲腳上扯下一塊布條,扎住受傷的左臂,冷冷地道: “廢話少說,老子勢要與你再戰三百回合!” “了不起!臭小子斗志頑強,老道越來越欣賞你了!”靜因仍怪笑道: “好!老道就一招送你去死!” 說著,靜因身形電疾地躍了起來,左掌一揚、以空溟掌十二成功力擊向童義。 空中立時顫現出一道龐大的掌影,向童義飛奔而來! 玉清道人心里暗暗幸災樂禍道:“呵呵!師侄,這回是真的發怒了!如今他即使上了十二成功力,他是非要取童義的小命不可!“ 童義面露苦澀,嘴上雖說要再戰,但面已呈青色,連手臂亦是變得烏黑起來,顯然剛才靜因那一掌罡煞毒勁侵體,現在面對這一掌,他是真的面若死灰,無力回天! 千釣一發間,李磐大喝一聲: “住手!” 話音甫落,突然雙腿一瞪,抽身急近,右臂疾揮,一詔快似奔雷的凌厲絕招,陡向靜因斜劈而去…… 千百雙眼睛一齊望向李磐,眼神里寫滿了困惑與不解! 祁英皺著眉,心泛嘀咕: “這個李壽,還有李磐搞什么鬼?為何要救我的人,李壽與我舊怨頗深,這是…“ “隆”觀武臺上傳出一陣震天巨響! 靜因本全力以赴,發狠取了童義小命,未料到李磐不講規矩,突然在比試的時候,從背后偷襲。 一不留神,待他反手一掌攻去,臉色陡變!心頭大震: “啊,此人好強的力量…” 兩人倒飛落地后,靜因身形急轉,使出青城派絕學之一,天罡七星步,將李磐“凌厲的掌勁卸于足下的觀武臺青石,方能減卸這霸道的一掌! 但巖石承受不住壓力,被震得斷裂“咔咔咔”數聲,竟成了萬千碎石,足下更有一個盈尺深的坑洼! 靜因未來得及說話,軍陣中的玉清厲斥道: “呸,好不要臉的小子!李家人難不成欺軟怕硬,專揀桃子?與猴子有何不同!” “你錯了!” 一個冷冷的聲音在玉清身后響起!同時,己有一股灼熱無比的勁風直奔玉清的后腦而來! “當心!“靜因高聲呼道。 玉清慌忙轉身!便看見了一道赤紅如火的光芒,勢若電閃地射向身于! 玉清道人駭聲叫道: “嗜血魔刀?” 同時他也不敢絲毫怠慢,向左后側急斜身,欲避過這電光火花的一刀!紅光仍擦著他的胸膛而過,玉清只覺得胸口如遭火焚,痛徹心底!紅光在兩丈外停住了,光芒照射下,握著刀柄的正是李壽! 李壽冷然道: “你口不擇言,侮辱李家,應該接受處罰!” 玉清摸了摸胸口,冷笑道: “嘿!你有本事盡管放馬過來!” 李壽狂笑畢露,道: “縱使你神元氣足,也頂多可以接老子十招!” 語聲未歇,身形己陡地拔起五丈多高,同時長刀一劃,幻現出一片嚴密的紅網,直如烏云罩日,密不透光,正是李家戰天神訣最利害的一式“戰天斗地!“ 李壽配合兇名在外的炬力寶刀使出凌厲無比的一招,這式刀法之猛之密,玉清怎么也尋不出破綻,更無法閃避…… “啊”一聲慘呼,玉清的一條右臂齊肩被削斷!好狠,好猛的刀法! “啊…師伯!“靜因悲憤高呼。 青城派的弟子們見狀,亦怒憤填胸,叫嚷不休: “好大膽子,敢動我們青城派!師傅!” 靜因回氣不少,就欲出手痛擊,不過卻見到李磐冷冰冰的臉,頓時再不敢貿然行事。 李壽緩緩抬起血紅色的炬力刀,輕輕吹了吹刀身上的血,狂笑道: “哈哈哈,青城派,玉玄親至我亦不懼,更何況是你!” 玉清面色蒼白如紙,汗如雨下,身若篩糠,直愣愣地盯著李壽手中的炬力魔刀。 只見殷紅的鮮血,正被炬力魔刀飛快吸收,簡直駭人聽聞! 李壽陡斂笑容,冷冷地道 “玉清自始至終,你連哼都沒哼一聲!不愧是條硬漢子!今日比武到此為止” 說時,李壽望向穩坐虎皮椅上的祁英,似譏諷道: “哼,沒有任何軍功,沒有任何臨戰經驗,什么時候憑借武功亦能做折沖都尉,管兵800,這不是拿人命當兒戲嘛!” 話鋒陡然變冷,繼續道: “祁將軍,此次比武,高手自傷,內斗!你說是不是土蕃人故意在使壞!你們要想在老子眼皮底下做升官發財的夢!那就拿土蕃人的人頭來!” 祁英幽幽地道: “好吧,是祁某人考慮不周,此番就此打住,劉將軍鳴金收兵!” 突然,天空中激射出一道紅光,劃了一個圓弧,然后“唆”地一聲插在觀武臺正中青石地面上。 眾人皆被這一幕所驚,看向那柄立在地上的東西。 這是一柄刀。 李謖極為熟悉的一柄刀,赫然就是血戰刀! 忽然有士兵指天叫起來道: “??!你們看……” “嘶嘶”人群中倏然奔躍起三名身材高大的鳥錘鎧甲將士,三人落在普通士兵的頭頂,借力狂奔至觀武臺上。 只見三人皆是皮膚黝黑,身材健碩,均是李謖“老朋友”。 甲央戟指血戰刀,拍手笑道: “精彩,精彩” 李壽疑惑問: “你們三個人是土蕃人!” 甲央點點頭,笑道: “呵呵,我們師兄弟三人前來送刀…” 祁英截斷道: “大金鎮軍營就是你們偷襲的?還有這柄刀是不是血戰刀,曾經霸刀山莊二少爺柳云風的佩刀!那次的事也是你們干的了?” 甲央三人儼然不懼大唐數萬兵士,點點頭,坦然承認,朝刀指道: “今日我們以刀為戰書,七日后誓必再來保寧城,到時候你們選出最強之人與我師兄一戰!” 突然他又曬笑道: “嘿嘿,當然你們也可以做縮頭烏龜,或者現在亂刀砍死我們,不過,恐怕大唐也要淪為天下人笑話!” 說罷,隨即飄然而去。 折沖將軍劉世仁見三名土蕃人竟斗膽在其眼皮子底下這般叫囂,頓時怒不可遏,望著三道飄然離去的背影,厲喝道: “好狂妄的土蕃人,竟敢來我軍校場鬧事,弓箭手準備!” 祁英抬手止道: “住手!讓他們走!好,老夫答應你們,七日后,保寧觀武臺,靜待爾等前來!” 李壽瞥了一眼臉色深沉如一潭清泉的祁英,冷哼道: “今日你們鬧出來的笑話!哼” 語畢,拂袖而去。 李磐亦連忙跟上,自顧離去。 “哎,好好的一場比賽,最終卻以如此收場,有趣,有趣”李謖嘴角上揚,心中想到于此,也站起身來,朝春麗道: “姥姥,肚子餓了,我們也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