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0章 如晦獨白5(一更)
兵分兩路。 一路,老匹夫為請君入甕之計去制造罪證。 一路,則是我必須引起父親的注意。 我開始有意無意在宮中宣誓著自己的存在,哪怕我的官職在一眾兄弟中永遠是那個最不起眼最小的官職,但我也會偶爾在某個會議的時候發表一下自己的意見。 因為意見獨到,且每每有出其不意的效果。果然,父親的眼光再次看向了我。 慢慢的,我的官職越來越大。最快的時候,一個月連升我三級。直至有一天,父親決定授我國防部部長之職。 想當初父親就是國防部部長出身,這個職位意味著什么不言而喻。 于是,我亞瑟卡倫將取代亞歷王儲之位的流言再度傳開。 如果說十三年前那些流言是奧哈拉那個老匹夫故意使壞。 但今天這個流言卻是我自己傳出去的。 這么些年來,我大哥亞歷毫無建樹,也越來越被父親不滿。芬頓家族的人擔心我的光芒蓋過亞歷真的取而代之,對我狠下殺手也就成了必然。 這次我要的就是他們出手。 就算他們不出手,我也會制造他們出手的證據,因為證據早就準備好了,在奧哈拉那個老匹夫手中。 出手的最佳時機:依舊是行獵。 嘖嘖嘖…… 不得不說,芬頓家族的人真的是愚蠢之極。 他們果然出手了。 我以為他們會對付我,不成想他們對付的人是美娜。 我飛身救下美娜。 與此同時,那顆代表罪證的子彈殼成功現世。 見我受傷,父親大怒,他發現那子彈殼是特制的,于是他不相信那是所謂的‘誤傷’,他下令嚴查。 奧哈拉老匹夫授命,最后查證那子彈屬于芬頓家族地下暗兵所有。 在父親的允許下,老匹夫大開殺戒,血光連連中芬頓家族的地下暗兵不敢隱瞞,不但承認了今次刺殺美娜之罪是受芬頓伯爵的指使,更道出十三年前刺殺霍夫人、亞倫之罪也是受芬頓伯爵指使。 我有感覺十三年前的事是芬頓家族干的,沒想到果然是。這一招請君入甕,也沒有白白冤枉了他們。 倒是奧哈拉那個老匹夫,將十三年前的流言蜚語之罪一并借機冠到了芬頓家族的頭上。 呵呵,這倒也是他一慣的作風。 芬頓家族徹底失寵。 亞歷受到驚嚇一病不起,奧哈拉那個老匹夫趁機將其用香致死。 至于芬頓王后,隨著芬頓家族的倒臺也被打入冷宮。 因為這件‘誤傷案’,十三年了,終于觸動了父親的某根神經,他想起了母親,去了十三年前母親出事的行宮,站了一宿,最后病倒。 病倒之際,他頒布了我為王儲的政令。 一病之后,父親老了許多,再也不是那個可以力撥山兮的英雄。 我問他,“當年為什么不阻止流言蜚語還要縱容?” 他說:“我本有此意,為何要阻止?若你連這點小風小浪都受不住,以何堪當我卡倫王朝的重任?!?/br> 后來,我去監牢看過芬頓,問他:“為什么不殺我而要殺美娜?” 芬頓回答說:“你之所以如此風光還不是拜奧哈拉家族所賜?殺你,太惹眼。殺美娜就像斬你一條手臂,奧哈拉不再把你當女婿想,以后自然不再扶持你。失去奧哈拉家族的扶持,你一個奴隸生的孩子又翻得起什么大浪!” 呵,這就是王權,這也是皇權。 很多人為它死,諸如芬頓家族。 很多人為它生,就像我。 局中局第一步完美收官! 但是,芬頓倒臺不是我的目的,我的最終目的是要救出我的mama,然后將奧哈拉家族徹底趕出歷史舞臺。 在沒有絲毫私隱不能動彈分毫的情形下,在不能傳遞任何消息的情形下,能夠救出我mama的人只有一個,那就是不悔。 為了不引起奧哈拉那個老匹夫的懷疑,我簽發了許多政令,我更簽發了幾個預建交國家的政務項目。 最后,這些項目都被通過。 我很慶幸y國做為首選國。 不悔在外交部。 也不知她的葡萄牙語怎么樣了? 如果她的葡萄牙語流利她必會被選中前來r國。 當然,如果她沒被選中,我不介意流傳一點我的新聞專訪之類的出去引起她的注意。 總而言之,她一定會來到r國。 我篤定,十年,她應該還沒有忘了我。 只要她還記得我,且深深的記得我,那么我就可以走局中局的第二步:救我的mama出苦海,滅掉奧哈拉家族。 她果然來了r國,以寧不悔的身份來的r國。 一切在我的意料之中。 但,一切又太出乎我的意料。 可能是分別十年的原因,她看到我太過激動,每每不能理會我給她傳遞的話中意思。 我告訴她我沒有失憶,那是因為我確實沒有失憶。 我告訴她我不是如晦,那是因為我現在只能是亞瑟卡倫。 至于獨寵美娜,那也是做給奧哈拉那個老匹夫看的,同時也是以此警示她美娜的重要性,特別是在這個局中局中的重要性。 奈何,不悔這個小東西一個逕的只想著要我承認我是如晦,卻沒有想一想我為什么不承認自己是如晦。 她只簡單的想到了我是不是失憶再或者被人篡改了記憶。 更因了我對美娜的獨寵,她對我冷淡下來。 她篤定我獨寵美娜是愛上了美娜。 她更甚至于不惜退出…… 這可不是個好現象。 不過,萬事我都做有兩手準備。 我準備走第二手安排,那就是冰花節。 利用全州停電的功夫,這是我唯一不被監控的好時機,我可以向不悔傳遞消息。 只是,不悔肯定已經引起老匹夫的關注,哪怕冰花節那三天我擺脫了監控,但我仍舊不能和不悔有太長時間的接觸,否則就是欲蓋彌彰!更何況,冰花節的這三天,宮庭侍衛都出自奧哈拉家庭護衛隊。 所以,無論何時何地,我對待不悔只能是一如以往對待一個外交官的樣子,僅僅只有點頭、微笑而已。 唯一的一搏就是化妝舞會上求婚時吻耳那一瞬間…… 我要說得清楚。 她要聽得明白。 是的,求婚。 我打算向不悔求婚。 眾所周知我要向美娜求婚,那我又怎么可能向不悔求婚呢? 這就要說到我和美娜的關系。 按dna的結果論,我和美娜是堂兄妹,在老匹夫的眼中那是注定不能結合的人。 美娜信奉的教是婚前不允許不潔之事發生。所以,在沒有定婚之前,老匹夫一直也樂于人們對美娜和我在一起的贊美,因為這也正好給奧哈拉家族一個幫襯我的理由。但是,我和美娜一旦定婚的話必是人間慘倫。為了保全我這個奧哈拉家族唯一的孫子不受慘倫之痛,他們必定會犧牲美娜。 十年蟄伏,之于奧哈拉那個老匹夫我再清楚不過。 我清楚的知道定婚之日將是美娜的死期! 明知道化妝舞會上會有一場大屠殺,但我仍舊決定將不悔引進其中。只有她走進這個局中局,我才能救出我那個苦命的母親,還可以順帶救一個無辜的美娜。 只是,不悔幼時懶于功夫之途,也不知這十年又沒有漲進? 為了確保不悔的安全,泰式菜館中,我故意試探過她的身手:不錯,十年的時間沒有懈怠,應該可以承受得住即將到來的那場屠殺。 知道陸志杰神秘的購得一套衣物后,篤定他這是為不悔的化妝舞會準備的。我故意以美娜喜歡不悔為由,讓波克去訂制了一模一樣的舞衣。 化妝舞會開始,我和美娜沒準時出現在舞會現場,那是因為我在暗中觀察,觀察不悔穿的到底是什么衣物。 果然,不悔穿著那套衣物,于是我這才和美娜到了舞會現場。 和美娜一曲舞畢,我借故離開。 長廊中,我裝做偶遇不悔。 她正站在我母親的畫像前。 我知道她肯定認出那張畫像是誰了。 在重重護衛之下,我和她共舞一曲。 她呢,吃醋太深,居然決定終身不再踏上r國的土地。 她這個醋,吃得我是既高興也無奈。 她要走,怎么可能?既然來了,就走不了了。這個化妝舞會的戲不落幕,誰也走不出舞會現場。 一切,在我的意料之中。 奧哈拉那個老匹夫果然派出刺客刺殺美娜。 但是,一切又在我的意料之外。 不悔居然拼死身中兩箭。 這個倔強的丫頭…… 當年斷崖之上,我寧死、寧放棄報仇的生平之志也不忍她受傷半分,但是她呢? 看著她左心口的那一箭,我的眼差點就不能聚焦,那一箭就像射在我的心口上,偌一個巨大的風口,寒風陣陣…… 但,這就是不悔,演戲也要演全套的不悔。 自此,她終于明白我對她所說的所有話有另外一層意思。 哪怕我依舊被監控著,但我知道不悔正在著手安排一切。 因為顧念來了,緊接著云業也來了。 哪怕我、顧念、云業從來沒有獨自見面,沒有商量過一絲一毫,但我清楚的知道不悔應該調度好了一切。只要我們團聚,就是一切行動的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