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9章 有件事你肯定感興趣
是顧清城! 是顧清城! 是顧清城! 當聽到顧清城的名字從秦琮的口中蹦出的時候,付一笑也好、連翹也好、秦琛也罷,都有種聽到回音的感覺。 付一笑叼著的雪茄落在了外套上尤不自知,驚聲說:“怎么可能?” “真的,真的是顧清城。其實,我也不知道顧清城為什么要來找我?也不知道他為什么會幫我?但他出的主意還是不錯的?!?/br> 秦琛已然回神,嘲諷說:“主意?什么主意?你自殺,然后嫁禍給你大嫂?你有什么好處?他許了你什么好處?” 原來大哥他早就知道是自殺?秦琮臉上不自在,訕訕說:“顧清城說可以讓我順利坐上秦氏帝國總裁之位?!?/br> 聞言,秦琛的眉幾近倒立,“這種鬼話你也信?” “他是總統的兒子,有權、有勢,暗中給你使點絆子牽制秦氏帝國,等秦氏帝國處于水深火熱之時,我再臨危授命,自然就坐上秦氏帝國總裁之位了。我為什么不信?” 聞言,秦琛恨不得上前給秦琮一拳頭。 連翹示意秦琛息怒,她看著秦琮說:“可是,就算你要陷害我,也不能將自己往死里整啊。如果我晚發現你五分鐘,你就一命嗚呼了,還怎么去當秦氏帝國總裁?” “我……我在自殺前,已經算好了時間,早就給警局打了電話?!?/br> 隨著秦琮話落,秦琛氣得順手撈起書桌上的一本書。 難怪,案發那天,他是第一個沖上樓的,看到現場后他打了急救電話。后來才有人打了報警電話??善?,同樣的路程,警車倒先到了。 最初,他們還想著警車先到的原因是不是真正的匪徒報的警,目的就是不想鬧出人命。 后來,秦琮醒來后,一口咬定殺人的是連翹,直到那時他才覺得事有奇巧,想著是不是秦琮自殺且是秦琮事先報的警。 現在秦琮承認了,秦琛能不惱。咬牙切齒中,他將手中的書用力砸向了秦琮。 秦琮不敢躲,受了。書打中秦琮后,落在了一旁的沙發上。 連翹翻了個白眼,說:“為了陷害我,你也真狠得下手,自殺就算了,還在匕首上投毒,呵呵……” “毒不是我下的,我也不知道匕首上有毒?!?/br> 秦琛、付一笑、連翹面面相覷。付一笑道了聲‘k一ao’后,問:“難不成,毒是顧清城下的?” 秦琮點頭。 付一笑微微欠起身子,又問:“他下毒,你不知道?” 秦琮再度點頭。 又‘k一ao’了一聲,付一笑說:“那顧清城可真是毒。他這是先來個栽贓陷害,然后再來個過河拆橋,連許你總裁之位的承諾都可以不用兌現了。你不會蠢到沒去找顧清城算賬吧?” 秦琮說:“中毒醒來后,我去質問顧清城,問是不是他暗下的黑手。畢竟,知道整盤計劃的只有我和他?!?/br> “顧清城怎么說?”這件事引起了付一笑濃厚的興趣。 “顧清城明明白白的告訴我:是?!?/br> ‘哈’的一聲,付一笑說:“敢做敢當,是個人物?!?/br> 連翹白了付一笑一眼,問秦琮,“按當初案子發生的時間來看,哪怕你事先給警局打了電話,哪怕警局的車子果然按你說的那個時間點來了,但是,你也早就撒手人圜了。也就是說,顧清城之于你那可是有殺身之仇,你不可能就這么放過他吧?” 當事時,秦琮也沒想到匕首上會有毒,所以報警時間是按正常失血時間算的。后來知道有毒后,他也曾后怕過,如果不是連翹發現了他,如果晚那么五分鐘,現在早就沒有他秦琮了。如今再想想從前,怎么就有種被豬油蒙了心的感覺,為了一個秦氏帝國總裁之位,他秦琮怎么就能置連翹的救命之恩而不顧,還一門心思想利用這事逼秦琛退位呢? 見秦琮翕合著唇,幾番欲言又止,連翹說:“難道你真的就那么饒過了顧清城?” “我和他打了一架?!?/br> 付一笑、秦琛、連翹再度面面相覷。 “可是,我打不贏他?!?/br> 秦琛‘哧’了一聲,恨鐵不成鋼的看著秦琮。 “顧清城最后告訴我,本來他想讓我一直就那么暈迷著睡一輩子的,但,時機似乎到了,于是他給了我解藥,我醒了過來?!?/br> 當年,秦琮躺病床九月有余,他請遍名醫都沒能替秦琮解毒。原來,解毒還需下毒之人啊。念及此,秦琛感嘆說:“時機?是又有了坐總裁之位的時機?” “嗯。顧清城說原來的承諾依然有效,總裁之位他一定會幫我弄到手?!?/br> 秦琛罵道:“外人的話你也信?你是豬腦子???” 秦琛少有罵人,罵起人來還是蠻有氣勢的,秦琮縮了縮肩膀,說:“要不然,我能怎么辦?我能說我是自殺的嗎?我能說我是想栽贓嫁禍嗎?事情都到這一步了,就算我告了顧清城又怎么樣?他是總統的兒子,國安部的部長,進了局子不過訓幾句話就出來,也許進都不用進去。我呢,我不一樣,我如果說出來了,三爺爺還不把我扔祠堂十年?” 秦琛恨得又在書桌上撈了一本書。 秦琮嚇得晃了晃,見他大哥沒有把書砸過來,馬上說:“不過,大哥。有件事你肯定感興趣?!?/br> “說?!?/br> “顧清城那次還說,他之所以置我的性命不顧只想讓大嫂坐牢,其目的就是想看大哥你會不會再次崩潰?!?/br> 秦琛的眉狠狠的一抽,“再次?你確信他說的是‘再次’?” 秦琮點頭,“我確信。當事時我還想著,難不成你顧清城看到過大哥你曾經崩潰過的樣子?” 秦琛擺了擺手,說:“成了,這事我知道了。你先去洗個澡,好好睡一覺。至于秦氏帝國還有鳳凰山的事,你不用擔心?!?/br> 至此,秦琮提起的心總算是落了地。 付一笑攀著秦琮的肩膀做哥倆好狀出去的時候,問:“還有一個問題,我一直沒想明白。我很想知道,既然你是自殺的,那你是怎么將匕首插進自己的后背的?” 秦琮‘呃’了一聲,說:“其實很簡單,只需要將匕首按高度事先將刀柄插在衣柜的縫隙中……” 聽著秦琮的解釋,秦琛恨不得再上去揍人。連翹急忙拉住了。 秦琛怒道:“既然有這份狠勁,怎么不將這份狠勁用在怎么當好總裁上?” “成了。還不是你這個萬能的大哥事事親為將他們都嬌養慣了?現在出了這事,正好,知道生活不容易了吧。亡羊補牢,為時未晚?!?/br> 秦琛有些疲憊的揉著額頭,轉身倒在沙發中,。昨晚一晚照顧不悔,今天又被秦琮一鬧,著實有點累了。 “頭痛了?”連翹問。 秦琛搖頭,說:“如果說秦琮前面的話都沒用,但最后這句話,有意思了?!苯又?,他拍了拍腿,又說:“來,說說你的看法?!?/br> 連翹走到沙發處躺下,將頭枕在秦琛腿上,說:“顧清城為了顧清果置刑偵組的組訓、訓條、榮譽準則而不顧,可以說那是兄妹情深。但是,如果這個兄妹情深放到秦琮案時,卻怎么也解釋不過去?!?/br> “嗯,繼續?!?/br> “在發生秦琮案的時候,她顧清果還在大學讀書,對你秦琛的執念還沒有表現出來,頂多只能說是還處于小女孩的暗戀時期,且暗戀是羞于說出口的。我可以肯定,那個時候顧清城根本就不知道他的妹子暗戀你一事。所以,顧清城那個時候利用秦琮對我出手絕不是為了顧清果。一如秦琮所言,顧清城只是單純的想讓你崩潰?!?/br> “而且是再次?”秦琛提醒。 秦琛唯一的一次崩潰,是她第一次坐牢的時候!半晌,連翹說:“難不成,你第一次崩潰他有見識過?” “更或者,我第一次崩潰是他一手主導的?!?/br> 連翹突然翻身而起,“你是說,云瑚背后的黑手是顧清城?” 秦琛說了聲‘那么激動做什么’后,將她重新摁在他腿上躺好,說:“一直查不到那個為云瑚填那一億買兇虧空的人到底是誰?現在我想,應該有答案了,就是顧清城?!?/br> 云瑚其人,做事再毒辣,后面沒有一個給她擦屁股的,也許事情早就浮了。 “還有,那年,你和云珊被綁時,我趕到現場,所有綁匪在爆炸中尸骨無存。那炸藥的威力讓我不得不懷疑綁匪中有一個資深的軍人,至少也是個退伍的軍人??上У氖乾F場沒有一個活口,查無可查?!?/br> 當年負責綁架的是付一笑的二哥馬漢。馬漢在那次綁架中得以生還,有可能是他當事時有事耽擱沒在現場或者在去往現場的途中。其后他更是被紅花會前大當家帶走,至此二人渺無音訊。付一笑曾經有說他們二人恐怕已兇多吉少的事。 “我們暫時將這個幕后黑手定義為顧清城,一切就好解釋了。第一:他幫云瑚陷害于你,目的就是為了看我崩潰,且,他成功了。第二:他是軍人,能夠弄到威力強悍的炸藥也非常容易。第三:他是刑偵出身,有著超強的反偵察能力。如果他要在暗中盯一個人,而這個人還尤不自知的話,可想這個人早已被他玩于股掌之間?!?/br> 聞言,連翹說:“這個人不就是你嗎?” “是,是我?,F在細想想,七年前再或者更早的時候他就應該盯上了我?!?/br> “奇怪了,他盯著你干嘛?有什么深仇大恨?” 秦琛搖頭,說:“七年前,我根本不認識他,何來的仇恨?” “你確信?保不準他和你曾經同一個部隊?” “我們不是一個部隊。更何況,如果我們真是一個部隊,哪怕我只看過他一眼,我對他也會有印象。不可能對他全然陌生?!?/br> 突然,似乎想到了什么,連翹眼睛一亮,然后頗意味深長的看著秦琛。 秦琛被她看得惡寒,問:“你想到了什么?” “江州流傳著一句話?!?/br> “什么話?” “秦琛,江州第一少,位高權重,俊美無儔,進可馭女,退可掰男,世稱公子無雙?!?/br> 似乎知道她要說什么了,秦琛的臉一黑。只聽她果然說:“很可能,他看中你了?!?/br> “連翹!” “我說得有道理的啊。他喜歡你,但你偏偏喜歡我,你這種性取向讓他很是崩潰,所以他也想看你崩潰的樣子。出手對付我的話正好一箭雙雕,既能讓我離開你,又能看你崩潰的樣子?!?/br> 秦琛咬牙切齒的提醒說:“不要忘了,他也曾經瘋魔的想撮合我和他妹子?!?/br> “這個也好理解啊,在男男之戀和兄妹情深上,他最終選擇了兄妹情深唄?!?/br> 秦琛一惱,抬手打了女人的大腿兩掌,“怎么不說他看上你了?” “看上我還陷害我坐牢?” “你那也叫坐牢?在刑偵組混了五年,在他手底下當了五年徒弟,他那叫近水樓臺?!闭Z及此,男人頗是陰沉的說:“我現在開始懷疑,當初你從江南女子監獄轉向帝京女子第一監獄都是他的杰作?!?/br> 她初入獄的時候是江南女子監獄,后來因為在監獄獨戰獄霸,因手段極其殘忍被押送至帝京的女子第一監獄。也是在第一監獄,她認識了冷美人。念及此,連翹驚聲道:“你的意思是,那些獄霸找我的麻煩應該是顧清城授意?” 秦琛點頭,說:“想必,冷美人找到你也是授意于顧清城?!?/br> 連翹唇微翕間,書房的門‘啪’的一聲被推開,接著不悔出現在門口。小丫頭小臉上一派興奮??墒?,當她看到躺在她爹腿上的mama時,她嘟著嘴說:“翹翹,你多大的人了,還這樣躺著撒嬌?!?/br> 這是吃醋了咩?連翹滿臉黑線。 秦琛笑著對小丫頭招了招手,說:“過來,我看看你還有沒有發燒?” 小丫頭一蹦一跳的跑到秦琛身邊,蹦上沙發,恁秦琛試著她的額頭,她語帶神秘,說:“你們猜,我邀請了誰來做客?” “顧念?!边B翹說。 “云業?!鼻罔≌f。本來要帶云業來湖州,但云業不想請假,說是要努力讀書,爭取跳級。 不悔‘no、no’兩聲,說:“再猜?!?/br> “該不會是華倫吧?”連翹又猜。 不悔‘切’了一聲,說:“怎么總是猜小朋友?好像我沒有交往的大朋友似的?!?/br> 大朋友? 秦琛臉一黑,“誰?” “女的!”不悔提醒。 連翹腦中千回百轉,突然翻身而起,“你干媽!” “嗯嗯嗯,下午五點的飛機,耶耶耶,我要梳妝打扮去嘍?!?/br> 因了干媽要來,小丫頭一掃先前發燒的懨懨之態,興奮得像只小梅花鹿。一邊往書房外跑一邊又說:“對了,我還要為干媽準備一份禮物以表我對她的愛?!?/br> 看著小家伙的背影,秦琛、連翹面面相覷,四目相對、深意流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