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有病,就去治(一更)
瞧她那堅定的神情,頗有壯士斷腕、視死如歸的味道。 唉,冤家啊冤家,偏偏這個冤家是自己養大的。無論他現在如何威脅她,她似乎都秉承著破罐子破摔的架勢。 她這般,他能奈她何? 這幾次的交手充分的證明:不能! 思緒間,秦琛慢慢的坐起來,盤腿坐在床上,黑曜石般的眼睛緊緊的盯著她。 這眼神越來越有種捉摸不透的感覺。 連翹有點心虛,率先偏了眼,心中忐忑著夢話中她到底透露了多少?畢竟,這個男人出牌總喜歡留一手,也不知方才他是不是有所保留? “最后問你一次,你果真死也不去?” “是,死也不去?!?/br> “好,很好?!?/br> 語畢,秦琛修長的胳膊快速展開,一把將一直長跪在床邊防著他的女人提上了床,然后將她推倒,很快他便附了上去,壓住了她。 “秦琛,你瘋了。放開,你放開我?!?/br> 她手腳并用,掙扎得厲害。 他當仁不讓,束縛住她所有的動作,喝道:“連翹,你再動試試?”語畢,他還故意用身體頂了頂她。 這份威脅,有幾分狂妄,有幾分輕挑。 她不是小孩子了,是一個母親了,非常明白現在抵在自己腿上的東西代表了什么。 可是,他再怎么無恥威脅,她總不能以同樣的手段來無恥的威脅他吧。 于是,連翹聰明的選擇一動不動。 秦琛這才滿意,說:“其實,你不去上香也不是不可,還有一個辦法?!?/br> “什么辦法?”只要不再執著的要她去上香,什么辦法都成。 “昨天,佛光寺一個大師開解了我許多,我覺得他的話不錯?!?/br> “什么話?”她現在唯愿身上的男人快點將話講完,快點放過她。 “他說,不防放下那盞長明燈,尋找另外的明燈?!?/br> 雖然不明白秦琛為什么要和她說這件事,但連翹只覺得那大師果然是神人。只要秦琛放下那盞長明燈,想當然便再也不會逼她去上那狗血的香了。于是她連連點頭,“我也覺得大師的話非常有道理?!?/br> 男人頗是古怪的看著她,問:“你也這么認為?” “對對對,我萬分贊同?!?/br> “那……很好?!闭f話間,男人的大手開始去解她的睡衣。 “秦琛?!彼话炎ё∷灰幘氐氖?,問:“你做什么?” “你不是贊同嗎?” “贊同?我贊同什么了?”她的腦袋有點懵,感覺和身上的男人不在一個頻道,是以再度解釋:“我只是贊同了大師的話啊?!?/br> “是啊。你贊同大師的話不就對了?” “對什么對?”她怎么感覺有點雞同鴨講呢。 “因為大師告訴我,在哪里跌倒就要在哪里爬起來。我想了想,如果當初不是你那么狠心,如今那孩子應該也有四歲了,肯定都會叫我‘爸爸’了。既然你剝奪了我當爸爸的機會,那現在我便要奪回來,奪回那盞本應屬于我的明燈……” 神馬? 明燈? 是孩子? 這是個什么算法? 這是幾個意思? 神經病吧這是! 大師的話他能理解成這樣? 真乃神人也! 連翹在震驚中沒有覺察到男人已解開了她的睡衣。等感覺身上一陣冰涼時,她才回神。 男人幽黑的眸泛起了層層波瀾,不再似方才深不可測、不可估量。 她太懂他現在的眼神。曾經,無數個云雨歡好的夜,他的眼神便是如此。 最要命的是,她睡覺有不穿內內的習慣啊啊啊。 感覺到那雙不規矩的大手的熱切,她急忙再度擋住他的手,“秦琛,等……等等!” “我已等了一個五年,不想再讓后面一個又一個的五年就那么等下去。所以,這是你欠我的,就得還我?!?/br> 這句話,前面讓人覺得頹廢、心酸,可后面卻全然以一副傾軋性、壓迫性、霸道性的姿勢存在。 曾經,她最欣賞的就是他那種指點江山、糞土王侯、天下唯我的氣魄。 可現在…… “秦琛,你有病吧。帳不是這么算的啊?!?/br> “是,我有??!” 對于他的直接承認,她嘴角一個抽搐,眉心都在跳動,頗帶著諂媚說:“有病,就去治哈?!?/br> “已經病入膏肓,如何治?你若再不還我一盞明燈,我想我就要一命歸西了。所以,我的病,得你治?!?/br> 靠,這什么亂七八糟的歪理? 她急急躲過他壓下來的唇,結結巴巴的說:“秦……秦……秦琛,等,等一下?!?/br> 懷中的女子比五年前瘦了些許,但絲毫不防礙他對她的貪念,重逢的第一天他就清楚的知道她仍舊是他的劫。無論他如何狠心待她甚至恨不能殺了她,但他更多的是想要她、保她、護她。 用燕七的話說,他這是賤骨頭病。 “等?等多久?五年,很久了。久得我都忘了那蝕骨消魂的味道了,怎么辦,突然很想念?!?/br> 男人的聲音低啞,似被砂紙磨過般,而那雙眼睛更是布滿了炙熱。 連翹不敢看他的眼睛。 扭過頭,她長吸一口氣,鎮定,一定要鎮定。 “秦琛,你忘了云珊了嗎?你忘了你還有一個兒子了嗎?” 她的問話,終于使得意亂情迷的他回了點心神。只聽她又道:“秦琛,你都是有妻有兒的人了,就算想那啥,你大可以找你的未婚妻解決,而不是我這一個前妻?!?/br> 因了她的話,男子眼中的炙熱慢慢的消褪。 “你一點也不介意我和云珊的事?”不但如此,她似乎還非常熱切的將他往別的女人身上推。 “我和你沒有任何關系了,為什么要介意?” 若在原來,她是絕不允任何女人接觸他分毫的? 秦琛緊緊的盯著她的眼睛,想看出她哪怕一絲一毫的言不由衷。 但是,沒有,一點也沒有。 她的眼睛澄澈,只有他的倒影。 此情、此景、她的淡然,令他頗是煩悶。 本來在他逐漸冷靜的功夫,她已經從他懷中一點點的磨蹭出來了??删驮谒X得將要成功的脫離他的那一刻,他長臂一伸將她重新拉回懷中。 男人低頭便攫取住了她的櫻唇,用力的咬,心中憤然:哪怕你吃一點點醋,一點點也好! “唔唔唔……” 她記得他不是屬狗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