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連猙獰都不如
云瑚,只覺得顏面無存,只覺得所有的人都在嘲笑她。 惱羞成怒間她抬手欲扇連翹,連翹眼明手快的拽住她的手,道:“云二小姐,你可想好了,真打下來,我正當防衛的話,下一刻估計你就連猙獰都不如了?!?/br> 手被抓著動彈不得,云瑚痛得淚都差點下來了。 挑眉一笑,連翹放了云瑚的手,繼續往外走,同時吊兒郎當的說:“還有,告訴你,我在付氏工作,有本事你再去打壓?!?/br> 付氏? 云瑚心中一驚,眼神驟變,身體亦開始顫抖。 連翹站定,轉身,看著云瑚一笑,“當然,我還是要好心提醒你一句,你們總裁都打壓不了我,你還打壓我做甚?” 什么意思? 秦琛要打壓一個人還有打壓不了的? 還是連翹又再次纏上秦琛令秦琛放她一馬? 秦琛居然就這么放過連翹了? 她怎么就總是這么容易的近得了秦琛的身? 再近下去…… 思緒翻滾間,嫉恨似蟲子爬上了心頭,云瑚看連翹的眼神也越發的惡毒起來。她再度追上兩步,追到連翹面前,問:“你什么意思?你是說你想和我姐夫舊情復燃嗎?” “嘖嘖嘖,云二小姐,你不去寫書真可惜。不好意思,你想多了?!?/br> “呵,我想多了?連翹,你是不是又纏上我姐夫纏得他放過了你?連翹,你到底要不要臉,你當小三當上癮了嗎?” 當初,連翹逼婚成功,云瑚就曾經暗示連翹是小三。如今她認定連翹再次纏上秦琛無異于是再次插足于秦琛和她姐之間,是以說出‘當小三當上癮’的話。 連翹‘哈哈’一笑,看著云瑚道:“小三?我的名字早已載入秦氏族譜,哪怕你姐現在是秦琛的妻子,她都上不了族譜,為什么呢,因為她不是原配。你倒是說說,到底誰是小三?” “你……” “你什么你。不要用手指著我?!闭f話間,連翹拍開了云瑚的手。 云瑚臉上青紅白交替著,憤然道:“連翹,你不要做美夢了。你以為纏上我姐夫你就萬無一失了嗎?我姐夫一時心軟,現在不打壓你并不代表著以后也不打壓你,你就不要妄想著和我姐夫舊情復燃,你搶不走我姐夫的?!?/br> 連翹笑得甚是邪氣,看著云瑚,問:“莫不是,這就是你怕我的原因?” “什么?” “我總覺得你怕我。我一直不明白你為什么要怕我,到底怕我什么呢?原來,你怕我搶走了秦琛。嘖嘖嘖,你這份怕僅僅只是為了你jiejie擔心還是……為了你自己著想?” 似乎被人戳中心底最陰暗的秘密,云瑚滿臉通紅,不知是羞的還是怒的,近乎歇斯底里的說:“連翹,你胡說,你血口噴人?!?/br> 連翹‘嘁’的一聲,說:“瞧瞧,又露猙獰之態了,真難看?!?/br> 語畢,她看向一眾目瞪口呆的售樓人員,展開雙臂聳了聳肩,問:“你們有沒有覺得云二小姐完全可以平心靜氣的回答她這是為了她jiejie擔心而不是現在這般急如星火的想將自己置身事外?她這般惱羞成怒是不是有些過了?是不是有種欲蓋彌彰的味道?” 無論眼前站著的連翹是不是殺人犯、綁架犯?但這份睥睨之姿,這份亦正亦邪的神態,這份自若的瀟灑,一時間就征服了售樓部中許多小姑娘的心,搞得她們的心‘卟卟’的跳,有幾個不知不覺的就那么糊里糊涂的點了頭,贊同著連翹的問話。 連翹這才又看向云瑚,笑得意味深長,說:“瞧瞧,群眾的眼睛是雪亮的。云二小姐,正所謂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小心點,別一個不小心搞出個搶姐夫的亂人倫的事出來。到時候,你算是小三呢還是算小四呢?” “連翹,你,你……” “哦,對了,古有娥皇、女英姐妹共侍一夫,今天你若想效仿她們傳下佳話也不是不可啊?!?/br> 云瑚氣得恨不能上前撕了連翹的嘴,偏偏她又知道連翹的功夫厲害著,她只是惱得顫抖的指著連翹出不得聲,直至連翹的身影消失在大廳,上了外面的lykan車,她才驚覺,連翹上的居然是秦琛的車。 那方才,秦琛是在車中還是不在車中? 他們真的又在一起了? 鋪天的恨、嫉妒、恐慌洶涌而來,她的心悶疼、悶疼的。 半晌,直至lykan車開走看不見,她才回頭,厲眼看向售樓大廳的一眾人,大聲質問:“她來干什么?” “買房?!笔蹣侵鞴芷届o的回答,又補充道:“而且是一次性付款?!?/br> ‘哈’的一聲,云瑚笑了,“一次性付款?這里的房子最少的是八百萬,她這種才從監獄出來的人能夠一次性付款?她是來虛張聲勢的吧?!?/br> 主管再度平靜回道:“連小姐的房款已打到我們公司帳戶上了,她現在是我們世紀花城的業主?!?/br> 買了,連翹真買房了? 云瑚踉蹌著后退兩步,直搖著頭,“不可能,不可能的?!彼晷桨偃f都買不起,連翹這個剛出獄的人怎么可能買得起,除非,除非…… 回頭看向lykan車消失的方向,云瑚眼中生起漫天的痛:秦琛,肯定是秦琛給的錢。 可是,秦琛不是要她滾出江州的嗎? 為什么又要給錢她買房? 還有秦琛的車是怎么回事? 云瑚只覺得腦中似米糊糊住,怎么扒拉都扒拉不清。 “她買的哪一層?” “不好意思,我們這里對業主所有的資料保密。云總監如果想知道的話,不防去問連小姐本人?!?/br> 云瑚雖然是秦氏帝國的人力資源總監,但縣官不如現管,更何況主管所言都是行業規矩,云瑚就算想以身份壓人也不占理,她真這么做也只是有失身份。 云瑚是一忍再忍,指甲刺入掌心是生生的疼。 疼令她稍稍清醒。 不,她不信,不信秦琛就這么放過連翹。 秦琛恨連翹五年,監獄都沒去過一次,又怎么可能輕易原諒、放過? 所以,連翹方才說的什么‘不打壓’應該都是妄談,是虛張聲勢。 是相信秦琛的恨還是相信連翹的滿口胡謅? 她肯定選擇相信秦琛的恨。 既然秦琛恨連翹,那又怎么會給連翹買房? 肯定不會。 那連翹買房的錢哪來的? 若說五年前連翹是江州第一富婆,但現在不過是個方方出獄的人,手上不可能有錢。 除非,五年前連翹向法庭隱瞞了財產,留下了一筆財產沒有公示于法庭、未有充公。 對,一定是這樣子的。 還有那車子,她方才氣得眼花,根本就沒有看清車牌號,也許不是秦琛的。也許也是連翹用那隱瞞法庭的財產購買的。 又是買房又是買車…… 哈,連翹啊連翹,一個被剝奪政治權利的人居然敢瞞報這么一大筆財產,這可是罪加一等。 你等著,等我查清楚后舉報你。 你就再給我回監獄中待幾年去吧。 念及此,云瑚堅定的轉身往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