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赫連清
“到底要去哪?” “去了你就知道了?!?/br> 三人皆是一臉詭計得逞的表情,墨晨曦突然后悔剛才答應的太快。 事實上墨晨曦還是低估了秦子軒,云莫云洛三位少爺的無恥程度,她也總算知道了秦子軒一點就通,分分鐘都能擺上一把賭局的經驗來自哪里了。 “怎么樣墨辰,這可是圣安之城中最大的賭場,你小子沒有來過這樣的地方吧!” 墨晨曦嘴角抽搐,按捺下想要一人給他們三只一頓胖揍的心情,她瞇起眼睛看向四周。 四海賭場,顧名思義,這里有來自四海的賭客。 這里人聲鼎沸,有著一般賭場司空見慣的吵鬧,面積極大可容數百人,但是卻非常的井然有序,并無有人滋生鬧事的現象,大大小小的賭桌加起來足有幾十個,各式各樣的玩法足以讓圍觀的人熱血沸騰,可是卻入不了墨晨曦四人的眼。 最重要的是,最角落里那兩個青級高手在守著的通道 秦子軒看到墨晨曦的眼神飄向那邊,勾唇一笑。 “不如我們去那邊看看?” 其他三人都心神領會,跟著一起走了過去。 果然內有乾坤,墨晨曦一邊想一邊掃過四周不斷上升的物體,眼底并沒有秦子軒三人眼中一閃而過的新奇。 他們進入的賭場地下,這里等同于一個半露天的環境,中間一個巨大的擂臺,像極了西翰帝都的中央廣場,四周便是供客人坐下觀賞擂臺上的坐席,同時還有高處一層,便是包間。 這里,準確的說,也是一個賭場,只是,賭的不是骰子大小,而是另外一種殘忍卻又讓許多有錢人趨之若鴻的賭博。 任何人都能參與其中,不管是有錢,有魔獸,還是人! 今日是圣安學院的休息日,而圣安之城,大多是學院弟子的天下,這些天之驕子們,除了學院修習,都會給自己找些有趣的事打發時間,而一般有趣的東西顯然討不了他們的歡心,入不了他們的眼。 “幾位客人,今日這里由一位貴客坐莊,這位貴客也是圣安學院的弟子,幾位客人要不要也來一把?” 四人八目相對,好久沒有碰到這么有趣的賭博,怎么能少的了他們! 四人坐上二樓玄字貴賓室,等待著這場別樣的賭局。 這里的貴賓室與在西翰的不同,四周并無墻壁遮擋,卻是外面看不到貴賓室內,而在里面的人,倒是可以將外面斗試擂臺上瞧的一清二楚。 上下兩層人幾乎都已坐滿,而所有人都在等著一個人的到來。 “今天的莊家,據說身份尊貴,是一國皇子呢?!?/br> 坐席上,有人交頭接耳 “聽你這么說,我對這場斗試更加期待了?!?/br> 一個穿著華麗,也是圣安學院的弟子說道,顯然對于這地下一層的規矩非常熟悉。 沒錯,是斗試。 魔獸與魔獸,人與人,甚至是人與魔獸,斗試擂臺上,不論生死,只有成敗。 而莊家一般除了要有大量的金幣坐莊,若是連贏到最后,更是可以以此從賭場討個自己想要的彩頭,而賭場必須答應,但是若是輸一場,手中的金幣數量達不到坐莊的要求,這彩頭,便是討不到了。 一般的莊家都會要在斗試上贏了的魔獸或是人,不知道今日的莊家,要的彩頭是什么。 墨晨曦與秦子軒四人在玄字貴賓室內,看著樓下坐席上的議論紛紛,對今日的斗試興趣漸濃,對那位賭上金幣討彩頭的皇子更是好奇。 如此公開在這賭場做莊家,可見這個彩頭對他來說十分之重要。 “來了,來了!” 就在這所有人翹首以盼這斗試的開始,地下一層突然寂靜,嘰嘰喳喳的討論議論的聲音平靜下來,所有人都看向了這斗試場的入口。 一個白衣男子在不少人的擁簇中緩緩到來,墨發玉挽,貴氣異常。 “天辰大皇子,赫連清到!” 小廝的恭喊聲貫徹整個地下斗試場,二層貴賓室內的所有人也都爭相出來想要一睹天辰大皇子的風采。 墨晨曦聽到這聲叫喊卻是全身一僵,緩緩的扭頭朝下層入口看去,而后控制不住的顫抖起來。 赫連清那張她再熟悉不過的臉闖入眼底,引得腦海中想要忘記的場景瞬間猶如重放一般呈現在眼前。 說起來,也不過是幾個月前的事。 那時,她還是赫連明日。 那日崖上站著的人兒面容俊美稚嫩,精致的五官沾染了不少血腥,本該高潔純凈的月白外衣,點綴了不少點點梅花般的鮮紅,使得平日里沉默異常的人多了不少肅殺之氣。 她經歷了兩日的追殺,在這之前更是中計使得氣脈被廢,可是縱然身上的痛是錯骨拔筋,都比不得心上的半分。 那日還是赫連明日的她,站在狂風驟起的千丈崖邊,看著追殺她的黑衣人面前,站著她一直敬愛的大皇兄。 “通敵叛國,這便是,父皇和皇兄你,要殺我的理由?” 墨晨曦只記得那時她聲音冰冷,可是,心更冷。 “通敵叛國?不,要你死,無非是為了這皇位而已?!?/br> 那時的赫連清如是說。 從她出生,便一直以男子面貌示人,因為母后告訴她,她天命為這天辰的帝君,而這個天命,是夜家祭祀通天靈師在她出生之時給她的,夜家有決策天辰帝君的權力,連皇家都必須遵循,不然天降災禍。 所以她必須是個男子,女子為帝,必然坎坷。 可是因為這個天命,母后被害,她這個皇儲君更是一夜之間名聲敗地,歷經堵截追殺。 她的父皇,她的皇兄,終于將她逼向萬劫不復之地。 “赫連清,赫連清” 墨晨曦喃喃,猶如失了靈魂一般。 “小辰兒,你怎么了?” 看到墨晨曦神色異常,秦子軒擔心的問。 墨晨曦怔怔的看了他一眼,斂下眼中的寒光,搖頭說道:“無事!” 前塵往事,她只當重活一回,全部忘記了。 數人擁簇著的赫連清在一片艷羨的目光中走向斗試臺。 他身為天辰大皇子,以往每每都屈居與皇弟之下,儲君與皇子,雖同出一脈,稱呼不同便是君與臣的差別,只要有赫連明日在的地方,沒有人會注意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