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六章 逼上門質問
林夕當即點點頭,邁著小腿跑了出去。 林悅對柳橙的話有些不解,問道,“三舅這是?” “那些人我怎么不了解?這知道作坊要搬走肯定跑上門來質問一番?!闭f到這里,柳橙的臉上閃過一抹厭惡,在他看來,這些人的嘴臉越來越貪婪,也越來越丑惡。 林悅這才醒悟了過來, 嘆息了一聲,坐在了一旁,“真不知道為何事情怎么會變成這樣?!?/br> “有人嗎?柳大爺在嗎?” 聽到聲音的林悅身子立馬繃直了, 不安的看著柳橙,“三舅,怎么辦?” “還能怎么辦,我們又不欠他們的?!绷容p哼了一聲,原本怒火已經漸漸平息,沒想到現在又來了這么一出。 林悅覺得柳橙說的有道理, 便點點頭,故作鎮定的坐在椅子上,等著外面的人進來。 不過幾個眨眼的功夫,那些人果然走了進來,看到柳橙和林悅的時候立馬掛上了笑容,“柳家三哥和大丫頭都在呢?!?/br> 柳橙沒有起身,只是淡淡的嗯了一聲。 見此,王大叔倒是有些不好意思了起來,搓了搓手,道, “這你爹沒在?” “沒在,有什么事跟我說也行?!?/br> 王大叔看了一樣身后的黃二娃, 見黃二娃點頭,這才道,“是這樣的,我聽說你們要將作坊搬走?” 柳橙點了點頭,反問道,“這我們是不是要將作坊搬走好像和您沒關系吧?” 王大叔嘴角的笑容立馬僵硬,臉沉了一些,“這話也不能這么說,這大家也是鄉里鄉親, 這關心一下不過分吧?” “過分倒是不過分,但我只能說一句,不管作坊搬走與否,無可奉告?!绷葲]有承認說要作坊搬走的事,為的就是要試試看這些人究竟能做到哪一步。 林悅有些不解柳橙的用意,扭頭看著柳橙,但卻沒出聲。 王大叔的臉徹底掛不住了, 站在王大叔后面的黃二娃也等不了,推開了王大叔,黑著臉,“這柳家三哥說話也太沖了一些, 我們并未欠你們柳家,不過是想詢問一下,卻得了這么一個態度?!?/br> 柳橙一點沒有被黃二娃給唬住,表面風輕云淡,輕笑了一聲,“各位的確是沒有欠我們柳家,可我們柳家也沒欠你們各位,所以我說是人情,不說是常態, 你們誰也勉強不得?!?/br> 后面的人聽到這話,瞬間炸開了鍋,都在指責柳橙的不是。 “林琳是你妹子,你這個做大姐的站出來說一句,作坊究竟遷走不?!蓖醮笫逡姀牧鹊脑捓锏玫交貞?,便打上了林悅的主意。 林悅皺了一下眉,看了一下柳橙,見柳橙沒有為她出面的意思, 硬著頭皮道,“我的態度和我三舅一樣,所可以各位還是請回吧?” “你們柳家不能仗著有幾個錢就這么目中無人,若不是我們你們能有銀子嗎?”黃二娃氣急敗壞道。 林悅一聽這話當即沉了臉,道,“黃二叔, 你這話是不是你說得太滿了,這我們柳家能走到今天全部都是依靠我們全家的努力,的確,你們是幫了我們忙,可也不是白幫忙的,說句不好聽的,只要給銀子,有的是人來做事?!?nbsp;她也真是氣壞了, 茍澤也說不出這樣的話來。 本林琳成為嬉笑的對象她心里就難受, 現在他們又這樣說柳家, 她如何能不生氣? “我果然沒說錯吧,看,這就是柳家,我們為他們做工,他們還說我們看中的是他們的銀子?!秉S二娃抓住了這句話鬧了起來,指著林悅大聲道。 柳橙忍無可忍,怒拍了一下桌子, “你們欺人太甚?!?nbsp;拄著拐杖起身,“你們敢說你們不是為了工錢?若是沒有銀子會來做工?既然大家都是為了生活,就不要做了婊子還要立牌坊?!?/br> 林悅擔心柳橙用力過度牽扯到傷口,可來人有太多,她上去扶柳橙又怕被人說她不檢點,當下便為難了起來。 “我們柳家做事對得起自己的良心,至于你們, 那不是我們能管的事,所以也請各位不要來管我們,我們是不是要將作坊遷走,將來是不是還會找你們做工這些都和你們無關?!?/br> 見柳橙的臉色越來越難看,林悅握緊了手道,“各位還請離開,我三舅身體本就不好,這若是再有個好歹,我二妹該生氣了?!?/br> 提起林琳,大家都開始有了忌憚 ,倒不是怕林琳,而是怕林琳身后的郁浩然。 可若是現在離開又太過沒面子,眾人開始遲疑不定。 “你們這是在做什么?我們柳家好像沒宴請各位吧?!闭媸钦f曹cao曹cao就到,林琳和柳嘉德一同走了進來,冷笑道。 王大叔對上柳嘉德凌厲的視線有些發憷,拉了一下黃二娃的手,示意黃二娃趕緊離開。 可黃二娃哪里甘愿這么離開,走上了前,看著林琳問道,“你來說一句,作坊是不是要遷走?” 林琳掃視了一眼周圍的人,冷聲道,“作坊的確要遷走,之前是顧慮到大家是鄰里鄉親所以寧愿多一些成本也要滿足各位,可現在看來,我們好像沒有那個必要繼續來損失?!?/br> “你這樣做是不是太過分?!笨粗蔚?,“這也是柳爺子你的意思?別忘了,這里才是柳家的根?!?/br> 柳嘉德因為這無禮的態度氣得不輕,“這里的確是柳家的根,所以我才想方設法的想要改變各位之前貧困的狀態,可各位好像并不需要我們的幫助,那我們也不好舔著臉繼續來當這個好人?!?/br> 抬了抬頭,“這作坊不僅要遷走,這以后做工的人也要嚴格篩選,絕不會縱容一切不好的存在?!痹谶@一刻的他才明白柳橙話里的意思,這些人和田里的水蛭一樣,都是吸人血的,不管你喂養他多飽,它都不會記得你的好,直到將你的血吸干為盡。 雖這樣的比喻有些不恰當,但這卻是這些人的本性。 大家都七嘴八舌的指責著林琳以及柳嘉德的不是,林琳和柳嘉德一直都站在原地沒有說話,默默的看著這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