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東山紅著臉上樓去了。

    因為是節假日，水族館人很多。谷雨是第一次和爸爸mama一起來水族館，像個陀螺，開心得轉圈圈。

    小孩子嘛，一開心，嘴就甜，順其自然地就喊了一句：“爸爸，你看?！彼钢ＡШ竺娴暮５资澜?，“有美人魚！”

    水族館每周末都有美人魚表演，谷雨不是第一次看見，只是今天他格外得高興。

    蘇梨華錯愕了一下，然后點了點頭，他走過去，突然問：“為什么谷雨沒有跟著你姓林？”

    林東山踮腳，小聲在他耳邊說：“因為你啊?！?/br>
    他笑了，很淺很淺的笑。

    他很少笑的，這樣一笑，她心都疼了：“蘇梨華，”她主動，牽住他的手，“我以后會對你很好很好的?！?/br>
    會讓你一直這樣笑。

    “嗯?！彼粗?，問，“接吻嗎？”

    林東山點頭。

    四周人來人往，有些擁擠，蘇梨華站在后面，肩膀很寬厚，可以護住他前面的一大一小。

    “谷雨，”他說，“不要轉頭?！?/br>
    蘇谷雨捂嘴笑：“哦，好?！?/br>
    蘇梨華彎下腰，吻林東山，身后是蕓蕓眾生，懷里是她。

    她的神，走下了神壇，不為蕓蕓眾生，為她。

    天是寒冬臘月的天，人是春暖花開的人，玻璃上凝了一層薄薄的冰，陳香臺彎著腰在玻璃上寫陸星瀾的名字。

    筆畫好多哦。

    她寫得不好看，擦掉，重新寫。

    “星瀾?！彼蝗幌肫鹆艘患虑?，“我沒有請假?！?/br>
    早上起得晚，她沒吃幾口飯，陸星瀾把牛奶用熱水泡熱之后，插好吸管給她：“不要緊?！?/br>
    純牛奶不甜，她不喜歡，喝了兩口塞給他了：“護士長說這是無故翹班?！?/br>
    “再喝幾口?！?/br>
    她捧著牛奶盒，咬吸管：“哦，”

    陸星瀾很少穿白色的毛衣，顯得整個人都柔和了：“你就跟她說，你已經是小老板娘了，翹班也沒關系?！?/br>
    小老板娘笑得很甜，把喝剩了一半的牛奶給陸小老板了。

    “又開始下雪了?！彼创巴?。

    這雪停停歇歇，下了好幾天了。

    陸星瀾抱著她，她看窗外的雪，他看著她：“不喜歡下雪嗎？”

    “不是，我怕冷?！?/br>
    帝都還得冷好幾個月呢。

    他有點急，下巴擱在她肩上：“那等春天后再穿婚紗？”

    陳香臺愣了一下，歪著腦袋回頭，不太確定的表情：“你是在求婚嗎？”

    他不回答：“你先答復我?！?/br>
    她答復：“好?！?/br>
    他才回答：“嗯，是?！?/br>
    他就這么輕輕松松地把婚求了，仗著她喜歡他呢。

    果然，她笑得眼睛彎彎，滿足抱著他哼哼嘻嘻。

    “等到春天了，再求一次?！笔撬绷?，這次戒指都沒有。

    她眼里都能淌出蜜來：“好～”

    “我昨晚沒怎么睡?！彼N著她，臉在她脖子里蹭，聲音悶悶的、懨懨的，居然有點撒嬌的意思。

    陳香臺被他搞得心都軟成了水：“那你快去睡呀?！?/br>
    “不想睡?！彼^續用臉蹭她，“你親親我，你親我我就不困了?！?/br>
    他已經不喜歡周公了，覺得睡覺浪費，他應該把時間都給她，當然，把他也給她。

    陳香臺懂他的意思了，笑著親他。

    接個吻，他脖子酸了。他干脆把她抱起來，放到窗臺上，讓她站著，然后仰著頭繼續吻她。

    “昨天為什么躲在柜子里？”小姑娘在懷里輕喘，他輕輕拍著她的背，“告訴我?！?/br>
    她整個人趴在他身上，聲音軟綿綿的：“我想起來了一些事情，應該是我去陳家之前發生過的，有個男的，我叫他叔叔，他把我關在柜子里?！?/br>
    陸星瀾眼里的情動沉下來，變了顏色。

    她抓著他的手，去碰自己的脖子，然后是鎖骨：“他碰我這里了，還捂著我的嘴，不讓我呼救?！彼欀?，“后面的事我還沒有想起來?！?/br>
    “不想了?！?/br>
    陸星瀾把手拿開，親她的脖子。

    他會查出來，會把她受過的委屈連本帶利地還回去。

    衣領被他拉下去，他有一下沒一下地啄著她鎖骨，時而用牙磨了一下。

    陳香臺縮了縮。

    他抬頭：“疼？”

    這傻姑娘躲歸躲，但往他懷里躲，又是那樣一副又嬌又軟的嗓子：“你為什么總是咬我？”

    陸星瀾笑：“總是？”

    她懵懵懂懂的，臉也羞紅了，像抹了石榴紅的胭脂，眼里含煙籠霧，嬌嬌俏俏：“……昨天晚上你也咬了?！?/br>
    傻不傻啊。

    “因為稀罕你?！标懶菫懨弊由系暮圹E，“真疼？”

    她害羞地搖頭，用小手指比了一點點：“就一點點疼?！?/br>
    那他不咬了，改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