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6章 247:火熱的除夕夜呀,喬溫cp升溫(
他找了幾個回不去的理由,又都刪了,最后只發了一句:“在家等我?!?/br> 這次過了很久她才回:“你別過來了?!?/br> 喬南楚將這條消息看了兩遍,手指敲著屏幕,有一下沒一下地。 半分多鐘后,她又發過來一條,像是在解釋上一條的內容:“如果很晚,不用來回跑,我們明天也可以見?!?/br> 喬南楚摸到口袋里的煙,又揣回去了,拿起手機撥了個電話。 她很快接了。 她聽不到,也說不了,電話里他只聽得到她很輕很輕的呼吸聲,正要掛斷,有聲音從那邊傳過來。 “什么情況?” “車窗玻璃扎進了肺動脈?!?/br> “通知麻醉劑,立刻準備手術?!?/br> 一男一女,是兩個陌生的聲音,細聽還有救護車的鳴笛聲,若隱若現。 喬南楚從椅子上站起來:“你在哪?” 他忘了,她聽不到。 “嘟嘟嘟嘟嘟嘟……” 電話被掛斷了。 溫白楊在醫院的門口站了一會兒,手里的手機一直安安靜靜的,再沒有他的消息過來。 醫院門前很安靜,除了方才那個急救的病人,沒有一位行人,路燈在正前方,樹的葉子像結了一層霜花,她踩著樹影離開。 “溫白楊?!?/br> 喊她的同時,喬南楚抓住了她的手。 她轉過頭來,風吹紅了眼睛。 “你怎么來了?” “誰跟你說了什么?” “是不是溫女士?” 他連著問了三個問題,語速很快,亂了方寸。 溫白楊一個問題都沒回,而是問:“你爺爺他還好嗎?” 那三個問題都不用回答了,定是溫女士跟她說了什么。 “已經沒事了?!彼麤]有松手,牽著她到了樹下。 路燈照不進去樹底,光線有些暗。 “對不起?!彼蝗坏狼?。 喬南楚摸摸她的臉,冰涼冰涼的,也不知道在醫院外面站了多久,他用手給她捂著:“你道什么歉,我氣的,跟你有什么關系?!?/br> 她表情很自責,用手語說:“全是因為我?!?/br> 喬南楚臉色稍變,惱意上了眉梢:“溫女士跟你說了什么?”不等她回答,他扶著小姑娘消瘦的肩,“我不管她說了什么,你一句都不要聽,只聽我的就行?!?/br> 她眼睛紅紅的:“她讓我跟你分手?!?/br> “那你要跟我分手嗎?” 她搖頭,搖得又快又重。 喬南楚眼里烏壓壓的陰翳散開:“真乖?!彼皖^,親親她的臉。 她眉頭還皺著:“那你爺爺怎么辦?” 他也沒預想到,老爺子會這么拗,都心肌梗塞得翻白眼了,還要抽他。他威脅說,不同意便入贅,老爺子更狠,說他要敢入贅,就一瓶藥下去。 事實證明,不用一瓶藥,他幾句話就能把老爺子氣到醫院來。 “以后不氣他,”他剛才想過了這個問題,“他若不讓我跟你在一起,我們就偷偷地在一起成不成?” 溫白楊點頭。 她舍不得分手,她很自私,即便鬧成這樣,她還是不想把他還給喬家。 喬南楚看她快要掉淚的樣子,心疼得緊,親了親她的眼睛:“你現在小,結不了婚,等再過幾年,老爺子也老了,管不動我這個不肖子孫了,倒時候我就去偷戶口本?!?/br> 她紅著臉點頭,眉頭松開了,有怯怯的情意淌在眼里。 她用手語告訴他,她的心意:“我可以等,我可以一直一直等?!?/br> 反正一輩子那么長,她可以等很久很久。 “如果委屈了,就告訴我?!眴棠铣兄难?,把她抱高一點,“誰欺負你了,也要告訴我,嗯?” 她抱著他的脖子,騰不出手來回答,便用力地點頭。 她不委屈的,一點兒也不,她都有他了,還有什么能算得上委屈。 喬南楚低著頭,抵著她額頭。 頭上,半扇月光漏了幾縷光下來,他在樹下吻她的小姑娘:“只要不分手,怎么樣都行?!?/br> 情人呢語,消沒在唇齒之間。 江織和周徐紡到家的時候已經九點多,周徐紡惦記著他沒吃飯,一進屋就把江織拎著的袋子接過去:“我去給你煮餃子?!?/br> 江織拉著她不讓走:“我還不餓?!?/br> 周徐紡把袋子放在地板上,騰出手抱他:“江織,你穿紅色真好看?!?/br> 江織穿了紅色的毛衣,很正的紅色,襯得他膚色白皙,這樣明艷的顏色,很配他的桃花眼,妖得剛剛好。 江織直接托著她抱起來,把她放在沙發上,俯身擋住了她上面的光:“喜歡?” “喜歡?!?/br> “那以后我們的婚禮就辦中式的,你穿嫁衣,我穿大紅的喜服?!?/br> 周徐紡害羞,頭埋在他肩上,偷偷地點頭。 江織笑,抱著她坐下。 周徐紡突然想到了溫白楊的事情,然后聯想到自己了:“江織,要是你奶奶也棒打鴛鴦怎么辦?” 雖然她比較難‘打死’,但她還是很不喜歡被棒打。 江織好笑:“瞎想什么呢,我家老太太不會,我十八歲就出柜了,打那之后她就沒什么要求了,只要不是男的就成?!?/br> 所以說,有時候出個柜,還挺能促進男女和諧的。 “不過,”江織笑著親她,“就算你是男的,她也攔不住我,我照樣娶你?!毖a了一句,“嫁也成,我無所謂?!?/br> 反正,對周徐紡,他沒原則,也也底線。 周徐紡聽了心花怒放的,非常高興。 江織從沙發的抱枕下面摸了個文件袋出來:“給你的?!?/br> “什么?” 她拆開,里面是一份文件。 江織說:“壓歲錢?!?/br> 是月亮灣的買賣合同。 法定擁有人的那一欄下面,是她的名字。 “你不是不想我去月亮灣嗎?” 甚至,他為了花掉她用來買島的錢,故意讓她給他買了幾個昂貴的手表,他說怕她離家出走跑太遠了,不好找。 “是不想?!边@個問題,江織深思熟慮過,“但我怕有非去不可的時候?!?/br> 周徐紡便問:“那什么理由可以成為非去不可的理由?!?/br> 江織把她抱到腿上來:“要是我身邊不安全了,你就躲在那里,等我去尋你?!?/br> 哦,買來給她藏身用的。 周徐紡:“好?!?/br> 還有一個問題,他必須提前約法三章:“如果只是跟我生氣了,你不要跑遠了,”想了想,“你就去方理想家,或者去溫白楊家?!?/br> “哦,”懂事并且聽話的周徐紡,“好?!?/br> 真乖。 江織摸她的頭:“要是還不消氣的話,你可以打我?!?/br> 周徐紡表情認真了,很認真:“我不會家暴你的?!?/br> 江織可細皮嫩rou,可身嬌rou貴了,怎么能挨打,她要仔細呵護他。 江織一本正經地不正經:“在床上可以,我不介意?!?/br> 周徐紡:“……” 小流氓。 她推開小流氓:“我去煮餃子了?!彼热グ言铝翞车暮贤蘸?,在屋子里轉了一圈,也沒找到合適的地兒,最后把合同折成一團,放在了一只襪子里,最后把鞋藏到了枕頭芯里面。 跟她小時候一模一樣,藏東西就會藏枕頭里。 江織覺得她可愛爆了,想抱進浴室里去欺負。 十點,人民廣場有燈光演出。 往年都是煙火表演,去年年底出了幾起火災事件,上頭就下了禁令,不準在公共場所燃放煙花爆竹。 今年除夕夜,跨年表演便由煙火改成燈光。 廣場離周徐紡住的御泉灣不遠,她也沒見過,江織便領著她去了,廣場上很多來看表演的人,熱鬧得緊,而且周邊還有很多擺攤的小販。 周徐紡看到商機,心想,明年的除夕夜,她也要過來擺攤,賣什么好呢?賣冰激凌吧,賣不出去她可以自己吃。 “為什么還有賣爆米花和冰激凌的?”她問江織,當然,她是故意問的,她需要一個提起冰激凌的話題。 江織回答:“因為來看表演的情侶和小孩兒很多?!?/br> 周徐紡嘴角偷偷地往上跑:“我們也是情侶?!?/br> 所以? 所以,她伸出手:“江織,給你女朋友買桶冰激凌吧?!?/br> 天兒太冷,江織不想給她吃:“外面攤上的冰激凌可能會放雞蛋?!?/br> 周徐紡平時吃的冰激凌,都是在幾家固定的店里買,她只能吃不放雞蛋的,選擇很少,很多店都要提前定做。 周徐紡眼睛一直盯著賣冰激凌的冷飲車:“你都沒有去問?!?/br> 他就是不想給她吃:“太晚了,吃冰的對胃不好?!?/br> “哦?!?/br> 她表情挺悲傷的:“大過年的還要出來擺攤,好可憐,最后一桶了,還得等賣完了才可以回家過年?!?/br> 江織:“……” 周徐紡:“哎,好可憐?!?/br> 江織覺得他女朋友只當群演浪費了,拿她沒辦法:“買行了吧?!?/br> 周徐紡露出大大的笑臉,誠懇地說:“江織,你真是個好人?!?/br> 這久違了的好人卡。 賣冰激凌的小姑娘正在跟同伴說話,說的是方言。 江織牽著周徐紡走過去,敲了敲冷飲車,那姑娘沒反應,聊得正高興,半點都沒有周徐紡所說的‘可憐’。 江織:“你好?!?/br> 小姑娘聽到聲音,才想起她還有個攤子,一扭頭,看到了戴著口罩的江織,結巴了:“你、你好?!?/br> 天! 好妖精,又欲又野的那種! “這個冰激凌有沒有放雞蛋?” 天! 聲音也好聽。 天! 手也好看! 天! 他!有!女!朋!友!了! 小姑娘內心澎湃,面上鎮定:“沒有?!本褪菆D省事沒有放雞蛋,味道缺了幾分,才賣得不是很好。 江織問:“多少錢?” “五十八?!?/br> 江織剛拿出錢包,后面過來了一對母子。 “給我兩個勺子?!迸课⑴?,牽著四五歲的男孩子,放了一張一百的在流動冷飲車上,催促賣冰激凌的小姑娘快點。 對方是女性,江織不好發火,忍著性子說了一句:“后面排隊?!?/br> 那位女士脾氣很暴躁,也不講理:“只剩一份了,還排什么隊?!彼┲谏拈L羽絨,再打量周徐紡,“又不是小孩子,吃什么冰激凌?!?/br> 周徐紡本來想拉住江織讓他別買了,因為這位mama的口氣,她改變主意了。 江織問她:“還要嗎?” “要?!?/br> 若是講理一些,她會讓,這樣蠻不講理,她就不想讓了。 江織聽女朋友的,抽了一張紙幣放在冷飲車上:“麻煩幫我裝起來?!?/br> “……哦?!?/br> 賣冰激凌的小姑娘接了江織那張,找了零,把冰激凌一起遞過去。 江織把冰激凌給周徐紡抱著。 女士身邊的小男孩看見冰激凌被人買走了,就跺腳了:“我要吃冰激凌!”他沖著周徐紡喊,“那是我的,你還給我!” 熊孩子。 周徐紡不想搭理這個熊孩子。 熊孩子的mama很氣惱,說話陰陽怪氣的:“你們跟一小孩兒搶,好意思嗎?” 怪不得說父母是孩子的第一任老師,的確是如此。 周徐紡把江織牽走:“快開始了,我們走吧?!币粋€是女人,一個是孩子,也不好計較。 江織顯然憋著火,煩躁地踢了踢地上的石子。 后面,男孩哇的一聲就哭了,他的mama還在罵罵咧咧。 江織牽著周徐紡,往人少的地方去:“小孩兒都這么討厭?” 周徐紡說不是:“是大人不可愛?!?/br> 小孩兒太小,有樣學樣。 江織想到了個事兒:“以后咱們的小孩你來教?!?/br> “你不教嗎?” 江織說不教,他講認真的:“我一肚子的歪門邪道,我怕把他給教殘了?!蹦泻⒆舆€好,壞點兒沒什么,女孩子的話,他希望像周徐紡。 周徐紡說不行,要一起教。 沒原則的江織:“聽你的?!?/br> 十點整,演出開始。 燈光做出來的焰火效果很逼真,滿天火樹銀花,周徐紡看天,江織看她,她拍風景,而他在拍她。 廣場上人聲鼎沸,冷風陣陣,依舊壓不了熱鬧與喧囂。 一束紫光射到空中,然后炸開無數紅的綠的光,星星點點,像五顏六色的螢火蟲,周徐紡仰著頭,看得入神:“江織,你看那里?!?/br> 她想指給江織看,天上有一朵粉色的花,手卻被江織拽住了,他用力拉了一把。 周徐紡整個人往江織懷里栽了,而她身后的一簇焰火灼在了他的手背上。 是那個小男孩子,他手里還拿著一根呲著火的煙花棒,正在沖周徐紡吐舌頭、做鬼臉,洋洋得意地晃著手里的煙花棒。 周徐紡臉上笑意全無,抿緊了唇。 “給我看看你的手?!?/br> 江織把手放到后面:“沒什么事兒?!?/br> “我看看?!?/br> 她直接把他的手拉過去,傷在右手的手背上,一小塊皮膚被燙得通紅,才一會兒就起水泡了。 她眼睛瞬間紅了。 江織喊她:“徐紡?!?/br> 周徐紡轉頭去看那小孩。 四五歲的孩子,再大膽也是個小娃娃,被嚇得掉了一手的煙花棒:“妖怪……”他指周徐紡,“你是大妖怪?!?/br> 男孩拔腿就跑,哭著喊:“mama,妖怪要吃我!” 她要是吃人,現在就吃了他。 這會兒,她滿身都是戾氣。 江織把她拉到懷里,伸手遮住了她的眼睛:“徐紡,不生氣了?!?/br> 周徐紡手握成了拳頭:“已經生氣了?!彼崎_江織的手,眼里殺氣騰騰,“他父母不會教他做人,我來教?!?/br> 江織拉住她:“不用你教,以后這個世道會教他?!彼瓪怆y消,眼睛里的血色一分都沒有褪掉,江織便低頭,親她眼睛,讓她閉上了眼,“你不能動手,容易出事?!睂Ψ绞切『⒆?,動不得手。 周徐紡也知道不能動手:“可是我很生氣?!?/br> “周徐紡?!?/br> 周徐紡沒答應,耳朵一直仔細聽著動靜,九點鐘方向,二十六米,那個熊孩子的定位,她只要一轉身,一邁腳,就能碾死他,只要配合好速度,可以神不知鬼不覺…… “周徐紡,我手疼?!?/br> 她立馬睜開眼:“很疼嗎?” 江織把手伸到他眼前,嬌里嬌氣地喊:“疼?!?/br> 他皺了眉頭,眼里氤氳繚繞,像雨后開了一朵桃花。 是朵小嬌花。 江織一貫都很會撒嬌,尤其是要她哄要她疼的時候:“回家好不好?回家給我擦藥?!?/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