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5章 被抹掉的記憶
還未走進去,懷中的玉簪子就已經發出了強烈的反應,顧滐頓時意識到了什么, 連忙摒棄掉了心里剛剛所有的不情愿,變得十分警惕了起來。 他隱隱生出了一個想法,等到見到了沈煙,他知道想法得到了準確的驗證。 渾身布滿了彼岸花的沈煙看起來已經快要變成一具行尸走rou了,她此番閉著眼睛躺在床上還 沒什么,可若是睜開眼睛站起來,顧滐絲毫不懷疑那就是一具行尸走rou! 懷里的玉簪在此時已經散發著金光忍不住鉆出來了,顧清淺正準備給顧滐介紹一下關于沈煙的種種,便被突然出現的玉簪子給吸引住了。 “這是?”她有些詫異的詢問。 顧滐就想起了那個假的上官歆穎,那朵真的白蓮花,一時感慨無限,竟然不知道從何處開口了。 “一個不知道是敵是友的人贈送的!”最后他只是這樣回應了顧清淺一句。 顧清淺沒有再問多余的話語,一雙眼睛已經看向了玉簪子朝著沈煙逐漸的靠近。 那玉簪子一開始只是普通的白玉散發著金光,等到來到了沈煙的上空,從她的身上感受到了人的氣息之后,便逐漸的化作了一朵鳳羽花。 鳳羽花清雅秀麗,遺世獨立,花粉一點點灑在沈煙的身上,她身上的一朵朵妖嬈彼岸花便逐漸的開始退散,直到徹底的消失不見。 “這是?”顧清淺驚訝了。 顧滐畢竟已經恢復了全部的完整記憶,這會兒便是明白了這白玉簪子到底是個什么東西,難怪那日只是往那禿鷲的身上一插,他整個人就徹底的灰飛煙滅了。 心里有個地方忍不住猛地顫抖了一下,想起那個姑娘,想起當初菩提池里的小白蓮...... 顧滐突然就變得有些煩躁起來了,再看向那已經變成了鳳羽花的簪子,就覺得有幾分礙眼。 隔了好一會兒心情才調整了過來,只是神情依舊沒有太大的興致。 顧清淺將顧滐的反應看在眼里,頓時了然這送他簪子的人或許不一般,只是此情此景不適合去過問太多。 變化消除了,開始又潔白的圣光打在沈煙的身上,從額頭一直傳遞到了腳底,她這個人被那東西剝奪的一切就算是回來了。 將這人徹底的恢復了原來的樣子以后,鳳羽花又變換成了白玉簪子,再一次回到了顧滐的懷里。 “這番行為恐怕是壞了那些人的好事吧,看來將玉簪子給你的人怕是要暴露了!”離開沈煙屋子的時候,顧清淺突然冷不丁的說了一句。 顧滐的剛剛抬起的腳突然一頓,眉頭緊蹙,一時竟是看不出任何的情緒,也沒有回應顧清淺的任何話語。 “其實一個人之前做過什么事情不要緊,要緊的是他后來會做什么事,不管多么大的錯誤,知錯能改就都可以得到一次被寬恕和原諒的機會!” 顧清淺沒有刻意去看顧滐的神情,只是漫不經心的這樣說道。 顧滐的心就又是一陣說不清楚的旖旎浮現。 “時候不早了,就快要天亮了,你回去吧!”來到顧清淺的院子正廳,她笑著對顧滐道。 顧滐突然大叫一聲遭了,臉上是一片驚慌失措,急急忙忙就朝著外面跑去。 顧清淺不明所以的跟上,接著就看見一臉哀怨的沈煜和伽羅那只鳥蜷縮在院外的一個避風小角落里。 看見二人風風火火的出來,那兩人的臉色要多難看有多難看。 “那個,實在是對不住啊,我,我一時將你們給忘了!”顧滐走過去就急忙的道歉。 但不是每一句對不起就可以換來沒關系,道歉很多時候都是你得不到原諒的。 尤其是今夜風很大,沒了絲毫靈力的沈煜被冷風吹得打了一個晚上的哆嗦,心情實在是郁悶不已。 而伽羅就更加的郁悶了,他剛剛明明感受到了一股熟悉的氣息,想要進院查看cia發現不僅僅院子被設了結界,就連他都被顧滐不知道什么時候下了封印,頓時就是火冒三丈。 倘若不是因為這驛館還有不少不屬于人的東西,他一定會原地叫罵起來的。 一人一鳥惡狠狠的瞪了顧滐一眼,然后沈煜就看見了顧滐身后的顧清淺,連忙就上前將自己的小姑娘摟在了懷里。 “淺淺!”他冰冷的身子接觸到顧清淺的時候,她明顯打了個哆嗦,腦海里一下子就浮現出了那日在梨花林里,百花宮殿前自己擁抱自己大哥哥的場景,眉頭也就輕輕的蹙了一下。 “淺淺你怎么這副表情?是我抱你抱的不好嗎?”還未從思緒中抽回來,沈煜已經意識到自己的身上太涼,將她放開了。 這一放開就看見顧清淺一臉魂不守舍蹙眉的模樣,他心里不免浮起幾分疑惑。 “你身子怎么這么涼???”顧清淺不知道如今的沈煜已經毫無靈力,也就疑惑的問了一句。 “還不是因為你六哥,也不知道他今晚是怎么了,又設結界又下封印的,害得我跟伽羅在這外面吹了一整夜的冷風!”沈煜憤憤不平的抱怨道,說完還不忘記兇神惡煞的瞪了顧滐一句。 這般反應明顯是個孩子心性,顧清淺和沈煜都有些哭笑不得,一時無語良久。 “好了,早一點回去,好好的洗個熱水澡,身子就暖和了!”顧清淺狗腿般的摸了摸沈煜的臉,還墊腳在他的下巴上吻了一下。 沈煜當即貓尾巴翹上了天,心中所有對顧滐的不滿都拋到了九霄云外。 看著三人離開,顧清淺就進了自己的屋子里,她看著燎燎燭火,想起每天晚上所做的夢,便毫不猶豫的上床了。 她想每一個夢都是曾經真實發生過的事情,存在就一定還會有痕跡,哪怕是被人抹掉了記憶,那也不可能被清理得一干二凈。 很快她就睡著了,夢境便再一次的襲來了。 “只有這樣她們才會無怨無悔!”只是這一次的夢境里只一片漆黑,和一道不知道是誰的聲音。 聲音很強勢,說出來的話語帶著不置可否的篤定和權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