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8章 半夜行刺
就在沈煜一行人感受到山雨欲來風滿樓的危險時,還在去往南國都城花轎上的顧清淺也隱隱感覺到了。 雖然她現在沒有任何的靈力,也沒有任何可以感知到靈力的本領,但本能的直覺告訴她,這一趟危險重重。 南國是個什么地方她雖然還未抵達,卻已經有了大致的了解,小皇帝歡都逸不過是他叔叔和姑姑的傀儡,攝政王歡都景辰當道的南國不管是對待真正的和親公主,還是對待她顧清淺都不會太過的友善。 歡都景辰的野心、能力、不懷好意她早在漠國的時候就已經領教過了,雖然不敢肯定這一次指定黎國七公主前來和親是他們算準了自己,卻也敢說這一趟兇多吉少。 只是她的身上到底承載著黎國百姓的安慰,若不是因為得知了南國人已經忘黎國不少城池里投放了蠱毒,顧清淺早就逃之夭夭了。 如此惡毒的心思和計謀,她雖不齒,眼下卻也沒有解決的辦法,只能先入狼窩前去一探。 好在她相信不論是自己的哥哥還是沈煜都有足夠的能力找到自己,心里多少添了些許的慰籍。 望著近在眼前的南都城,可和親隊伍卻在十里亭外不遠處的小鎮上歇腳了。 “秉公主,南國的迎親使臣說他們南國的規矩是讓咱們今夜先在此處歇腳,明日一早再進都城!”黎國七公主的婢女阿言壓抑著不悅道。 七公主知書達理,是跟顧清淺的灑脫不羈頑皮搗蛋背道而馳的真正淑女,她的侍女修養也是極好,哪怕是心有不悅,面上卻也表現得足夠淡定。 她就看著她笑了笑:“不要急的,入鄉隨俗,那咱們就先在這里歇息一晚!” “也不知道這說法到底是真是假,別是這人自己自作主張要讓咱們難堪的!”阿言有些悶悶不樂。 “都已經來到南都了,就算他想要讓咱們難堪,咱們也沒有辦法啊,想想黎國那些生活在水深火熱中的百姓,我的委屈又算得了什么呢?”顧清淺深明大義的道。 眼睛注視著遠處灰蒙蒙的都城景象,心里是從未出現過的壓抑和緊張。 就好像眼睛里的城不是城,而是一個會吃人的勃然怪物。 身子忍不住哆嗦了一下,阿言立即就關心上了。 “公主可是冷了?披見披風吧!”說著她已經轉身去往房東西的馬車上取下了一件大紅色披風。 披風披在身上,感受著涼風的肆意,顧清淺便笑了笑,那哆嗦不是因為冷,但畢竟是阿言的好心,她也不忍拒絕。 身上暖意潺潺涌入,她正式走進了被南國使臣打理好的客棧。 這一夜前半夜是風平浪靜,直到后半夜才出現了波瀾。 窗戶響起吱呀一聲的時候,顧清淺就用力的握住了枕頭下的匕首,眼睛注視著黑夜里黑暗濃重的一團,只待對方靠近,她就用力的揮舞了出去。 “噓,是我!”然后耳畔響起一道熟悉的聲音。 這是沈煜的聲音,但是男人下一秒的動作卻讓她打消了這就是沈煜的念頭。 “清淺,你想死我了!”那人一出手就是毫無紳士風度可言的毛躁,出言也是跟沈煜氣質背道而馳的油膩。 顧清淺就再不遲疑的直接將一刀捅向了那人的身上,雖然不知道到底捅到了哪里,但血腥味道卻充斥了起來。 “媽的,那個臭婊子警惕度還挺高??!”就聽那人放棄了對沈煜的繼續偽裝,發出了屬于他自己的聲音。 那聲音是真的很難聽,好像一個摳腳大漢一般,兇神惡煞,毫無耐心。 “呵呵!”顧清淺就譏諷的輕笑了一聲,然后大呼起了救命。 只是這一聲救命喚來的卻只有同屋守夜侍女阿言的援助,阿言及時點了燈,看見了一個長相丑陋的男人意圖對自己的主子圖謀不軌,當即就將一個凳子用力的砸了過來。 那人胸口被顧清淺刺了一刀,身形變得有那么一點笨拙,后背挨一重擊,一回頭就看見再一次抄起 了一只凳子的阿言,立即露出了殺戮,朝著她直奔而去。 “不要!”顧清淺大呼,拿起黎國七公主的防身暗器就對著那大漢后背一按,三支浸泡過劇毒的飛針很快就擊中了大漢的后背,他抬起的手還未來得及放下,他的身形就直接往地上一倒。 那暗器里的毒見血封喉,是黎國公主離家時她的父皇所贈,這一路上都沒有派上用場,卻不想在這個時候用到了。 大漢雖倒,可一想到那人接近自己時用的是沈煜的聲音,對自己的稱呼是清淺,一股涼意就從腳底沖上了腦門,不由自主的就瑟瑟發抖起來了。 阿言也被嚇得夠嗆,可到底是忠心為主的奴婢,她自己都還驚魂未定,卻仍舊沒法忽略掉自己的主子。 快步走到了顧清淺的身邊,握住了她的手,自己都還在顫抖著就開始安撫起了對方。 “公主,沒事了,沒事了!” 顧清淺用最快的速度收斂了驚慌,鎮定了起來,看著阿言緩緩一笑:“嗯,沒事了!” 主仆二人相視一笑,又鎮定了一會兒,這才走到了倒下的大漢身邊,想要看一看來者究竟所謂何人。 腰間佩戴著南國的金牌,乍一看好像是南國皇帝的人,但是越是這樣明顯的線索,顧清淺反倒是不愿意相信。 揚唇譏諷的一笑,她不以為意的站起身來,狠狠的踢了一腳那黑衣人,然后打開了自己的房間門。 進屋前這走廊上安排了不少的守夜侍衛,可是這會兒竟然一個人都不見,這人的出現不是意外,而是蓄謀。 嘴邊的笑容變得越發的冷冽,對方可真是手可通天啊,只是他到底小瞧了自己,這區區的一個大漢,哪里是自己的對手? “公,公主這是怎么回事?”后一步出來的阿言看到空無人煙的走廊,嚇得聲音都哆嗦了一下。 顧清淺就安撫的沖她笑了笑:“無妨,不過是有人想要讓我清譽不保而已!”她說著,眼底的寒光再一次的閃現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