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3章 不為人知的計謀
“說來說去到底只是這個沈煜自己不相信小七,要我說憑什么讓小七低頭,明明就應該是沈煜低頭!”黎文軒沒好氣的說道。 顧滐就白了他一眼,也有些沒好氣的駁斥道:“你可閉嘴吧,別唯恐天下不亂!” 黎文軒還想要繼續替自己辯駁,可是胳膊已經被上官燁然給拽住了:“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打什么如意算盤,還不趕緊收手!” 黎文軒的嘴動了動,但到底還是沒有繼續開口,深呼吸一口氣,不情不愿的閉上了嘴。 “這不是低頭,這只是表明心跡,證明你愛他,而不是去向他解釋任何,我雖然對沈煜這個人也談不上太過的了解,但是我明白他愛你的心,沈家乃皇家,都是皇家人心是最涼薄的,可我看沈家人卻不是如此。 在他們的心里,認定了一個人便是一輩子的事情,我相信只要你的一句話,沈煜就一定會無條件的相信你!”顧滐的手有些輕微的顫抖,雖然努力將話語說得平靜,可最后一句話卻仍舊帶上了顫音。 他是想到沈苂了。 那個人明明最無情的傷害了自己,卻又在危難之際犧牲自我保護了自己,說她對自己沒有絲毫的愛意,可那擋在自己身前的身體,又是那般炙熱的在說明著對自己有多么的愛。 在座的幾人都知曉沈苂替他擋箭的事情,這會兒看出了他話里有話,便沒有任何人說話打擾。 等到從沉浸的思緒中走出來的時候,顧清淺已經寫好了要給沈煜的紙條。 “十年生死兩茫茫,不思量,自難忘!” 只是這樣簡單的一句話,卻道盡了無限的相思之情,顧滐覺得只要有這樣的一句話,也就足夠讓沈煜明白一切了! 收好紙條,下面說書先生的書也差不多到時候了,幾人從這個雅間里去到了另外一個雅間,而顧清淺則是在散場的時候帶著蘇墨玉離開了。 冬兒還是一副意猶未盡的樣子,手里的銀子都打賞完了,現在正眼巴巴的瞅著自己的主子和蘇墨玉下來,然后屁顛屁顛的跟在二人身后離開了茶樓。 三人又在街上閑逛了一會兒,直到太陽下山之后,夜市才開了起來。 的確如蘇墨玉所說,有不少賣烤串和各種小吃的攤販,顧清淺和冬兒從街頭吃到街尾,徹底的吃不動了,這才告別蘇墨玉坐馬車回了皇宮。 皇宮里,蕭晨得知顧清淺回來了,心里是一片歡喜,他還以為這女人會在外面玩太野忘記回家呢! 半躺在軟榻上,顧清淺的腦海里逐漸閃現過的是曾經在東宮的每一個人,那些人后來都有誰又繼續來到了后宮?都有誰是可以私下里跟蕭晨說上話的? 這里到底還有多少已經被蕭晨策反掉的虞國內線?這些內線現在是在為蕭晨賣著什么樣的命? 思索了良久之后,顧清淺最終鎖定了幾個人,默默的將人都給記住之后,她就開始了讓人自己露出馬腳的打算了。 還有幾日便是除夕了,因為趙良娣的囑托,他的孩子一直都是養在正陽宮的,這日顧清淺抱著才一個月大的孩子,笑容甜美的哄著。 不知道因何緣故,孩子十分的喜歡她,每一次被她一哄就停止了哭泣,咯咯笑著,而每一次見到蕭晨則是會哭得撕心裂肺。 所以一點都不得蕭晨的歡喜,就連取名都是十分的敷衍,叫做蕭庭。 顧清淺帶著蕭庭在圍了幔帳的亭子里玩耍,蕭晨路過駐足聽聞了許久,女人的笑聲,孩子的笑聲連成一片,讓他少見的對那孩子生出了幾分歡喜的感情來。 “娘娘,皇上來了!”顧清淺沒有看見蕭晨的到來,倒是身邊一個叫做錦云的宮女率先出聲提醒了一句。 顧清淺沒有起身迎接蕭晨的想法,而是微微點頭之后繼續開始哄著那小小的孩子。 蕭晨聽到了里面的動靜,但一點都不介意,大踏步走到了亭子里面,看著孩子和心上人和睦相處儼然母子的模樣,他的心里別提有多么的欣慰了。 “七七!”蕭晨從身后摟住顧清淺的腰,將自己的下巴抵在顧清淺的肩上,然后特別情深似海的開口:“不如我們也要一個孩子吧!” 顧清淺的心里生出了幾分厭惡,可面上卻是不動聲色的開口:“好??!” 蕭晨大喜,雙手有些激動的不知道該如何辦,只能加重了一些自己手臂的力道,將顧清淺抱的更加的緊了些。 顧清淺不動聲色,但是余光卻是瞥見了錦云臉上的厭惡。 這人到底是不是沈煜的內線?到底有沒有被蕭晨策反?答案很快就要來臨了! 晚上扮做影侍的蘇墨玉清楚的看見了錦云秘密去找了一趟蕭晨,然后一只鴿子就飛出了皇宮。 “打下來了!”鴿子在皇宮外面一現身,就被上官燁然給打了下來,掏出鴿子腳脖子處綁著的小竹筒,拿出里面的紙條,郝然寫著皇后有孕。 兩人看完那字,都不約而同的噴了出來。 “這可真是吹牛不要錢就使勁的吹啊,這樣的話語落到沈煜的手里,他不被氣死也要被氣壞!”黎文軒嘖嘖稱奇。 上官燁然卻是陷入了沉思,剛剛黎文軒的話語讓他想到了另外一個方面,或許這就是蕭晨用來瓦解沈煜武力值的一種計謀。 想想上一世,為了打垮沈煜,他不惜讓出顧清淺,只是為了將沈煜毒死,這說明沈煜的能力是被蕭晨所認可的。 如今虞國和梁國之間雖然暫時處于和平相處的時候,可是和平不會是永久的,這場仗遲早都是會打起來的。 那么到時候梁國要如何取勝? 軍隊再厲害,指揮的將領卻仍舊是舉足輕重的。 蕭晨不是傻子,所以他所做的一切或許真的都只是為了要對付沈煜,給未來的戰役贏得先機? 這是他不為人知的計謀! 即刻給已經離開的顧滐寫了自己的見解和分析,然后在那信鴿承載的信紙上畫了一個標記之后,就又將其塞了回去,放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