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6章 自己怎么想
“你不用拿這些話搪塞我,也不用站在有恃無恐的位置上數落我,既然在你的心里誰離了誰都可以活著,那你為何要千里迢迢的為了這個女人趕來? 她的臉,她的聲音我都已經徹底的改變了,以后你看著她她就是阮七七,再也不會成為你夢寐以求的神仙jiejie了,這樣的她你也還要嗎?” 奇羽一口反駁了蕭晨的話語,指著顧清淺一字一句輕笑著質問道。 “當然要,我所愛的早就已經不再是那張臉,那個聲音,我所愛的,已經是阮七七這個人了,奇羽,倘若你還想要繼續活著,想要唐國繼續安然,那么你最好現在立馬將她完好的送到我身邊來!” 蕭晨一點都沒有被人威脅到,反而是更加的冷靜沉著了。 他的眼里是壓抑的怒火中燒,也是有要讓人可以尋求到希望的生機。 可是奇羽哪里會受到他的威脅,他妖孽的笑聲越發的肆無忌憚,他的手里已經舉起了明晃晃的淬毒匕首,他的笑容在陽光下是那樣的好看,卻又是那樣的凄美。 他的匕首刺穿了阮七七的胸膛,緊接著一支箭矢也刺穿了他的胸膛。 箭矢是蕭晨放的,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顧清淺明顯感到自己的靈魂被另外一個靈魂狠狠的推出了阮七七的體內,她就像一具幽靈一般,漂浮在阮七七的身旁,看著她跌入了快步趕來的蕭晨懷里。 “晨哥哥!”她是這般稱呼蕭晨。 “我在!”蕭晨慌忙應道,一滴淚滑落在了阮七七的手臂上。 “我知道你愛的是我,我好開心啊,我......”她只是說出了這一句話,就徹底的咽氣了。 蕭晨的哀嚎聲響徹了這整座城,他的悲傷就好像源源不斷的洪水,一浪過去還有一浪,無窮無盡。 “七公主,謝謝你給了我這樣的一段時光,謝謝你讓我明白了晨哥哥的心,以后的日子,還請你代我繼續的活下去,好好的照顧他!”阮七七的靈魂也從體內飄忽出來,她跪在顧清淺的靈魂前,虔誠的叩拜。 顧清淺覺得這話有些不對,卻又說不出哪里不對,還沒有來得及詢問任何,只見一黑一白兩道猶如煙霧一般的人來了又走,阮七七的靈魂就徹底不見了。 她的靈魂一走,她的靈魂就突然被迫進入了那具中毒的身體里。 然后就是眼前一黑,什么都不知道了。 再醒來的時候,已經回到了梁都城。 “你終于醒了!”床邊第一眼見到的人是蕭蕭,她依舊坐在輪椅上,身后依舊跟著那個面無表情的小菜芽。 只是環顧四周,這里卻是自己在東宮的房間。 “你怎么在這里?”她有些小聲的開口。 “當然是被蕭晨請來給你診治的??!”蕭蕭笑著說道。 顧清淺有些不明所以,蕭蕭也就耐著性子給她解釋了起來。 “你在月城中毒之后,一直都沒有咽氣,蕭晨將你帶回了梁都城,請了無數的大夫都診治無效,最后是趙良娣舉薦的我,我趕來的時候你的毒剛剛到了一個轉變的關鍵期。 時間剛好來得及,我花了我珍藏多年的名貴藥材才終于將你救活,只是你的嗓子受到了破壞,這輩子聲音都會這般的沙啞了!” 蕭蕭臉上還是帶著些許遺憾的,畢竟冷幽漓的聲音,她也想要一直聽??! 原來如此,顧清淺的心逐漸的鎮定了一點,不過片刻,她卻又突然悲傷了起來。 雖然最后是蕭蕭救了她,但是她清楚,真正救下她的是阮七七。 若不是在那千鈞一發的時候她強行將自己的魂魄擠出了體內,如今連帶著魂魄都沒有了的,就會是她了。 深呼吸一口,一時間有些說不出任何的話語來。 想到阮七七臨走時的那一番話語,讓自己好好的代替她活著,讓自己替她好好的照顧蕭晨,多么艱巨的責任啊,她突然產生了一股力不從心。 思緒再一次一轉,注意力來到了阮七七對自己的稱呼上,為什么是七公主?而不是七小姐?或者說直接是顧清淺? 猛烈的搖搖頭,她搞不清楚這是因何緣故,或許是自己在什么時候被她看到了那些關于元子怡的記憶碎片? 這樣一想,她一下子就釋懷了。 是啊,自己可以看見那些關于阮七七的記憶,阮七七或許也能看見自己的記憶,距離做阮七七最近的一段記憶就是作為元子怡的,元子怡正是被人稱呼為七公主的存在??! 收斂了心思,和蕭蕭說了會兒話,然后冬兒就端藥進來了。 她一邊喝著藥,一邊聽冬兒喋喋不休的講述著跟阮七七有關的事情。 那個會給人變臉的,叫做奇羽的男人已經被蕭晨沖動的殺死了,原來他是唐國的皇子,一個被唐皇用來跟蕭晨做交易的犧牲品。 唐國的皇子沒了,按理說唐國那邊肯定會發難,卻不曾想快要兩個月過去了,但是唐國那邊一點響動都沒有。 顧清淺將這些話語一點一點的記在了自己的心里,也著實是有些納悶的。 這個唐國跟蕭晨到底是什么關系?蕭晨在唐國又做了什么樣的手腳?之前好像聽聞有人王爺要聯手唐國給蕭晨好看的傳言,這唐國到底是要幫誰的? 一系列的問題縈繞在顧清淺的腦海里,她有些頭疼的搖了搖頭。 喝完藥又睡下了,再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了,這天天氣很好,陽光明媚,萬里無云,她走出房間門的那刻,就看見了大著肚子緩緩走來的趙良娣。 趙良娣的胎有蕭蕭照管,如今已經沒有過去那般脆弱了,八個多月大的肚子已經十分的明顯了,她就好像每一個母親一樣,走路小心翼翼,模樣慈眉善目。 “怎么?羨慕了?”正看得呆時,蕭蕭突然來到了她的身旁。 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她自己也說不清楚自己是不是羨慕了。 “我這輩子都沒有辦法做母親了吧!”她輕輕的開口,好像是在詢問自己,又好像是在詢問蕭蕭。 “這要看你自己怎么想了!”蕭蕭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