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8章 梁國太子妃
沈煜房中的另外一張床上,曾經擺放過元子怡的尸體,不過沒幾日她的尸體就被她的兄長們帶去燒成了灰飛。 燕國已經被元哲文占領了,燕皇和皇后都被殺害了,他們的meimei,已經無家可歸了。 只能將其燒成灰飛,希望將來可以有機會將其骨灰帶回燕國再進行安葬。 如今這張床空空的,可是顧滐在坐到這上面之后,卻是一臉的哀傷,看了一眼曾經被元子怡的尸體躺過的痕跡,他的眼淚就忍不住的滾落了出來。 他是這屋子里所有的人里唯一一位跟元子怡接觸過的人,所以難免心里對其有了不一樣的情感。 “若不是我們想要強行將七妹帶回去,她也不會遭遇如此劫難,燕國也不會這樣!” 他一出口,大家都是一臉目瞪口呆的看著他,心里十分的不解。 “你胡說八道什么呢?真正的元子怡已經死了,不是你親眼見到她已經徹底死透,然后小七的魂魄附身于她的嗎?”顧源一下子就打斷了顧滐的話語。 顧滐只覺得一瞬間如夢初醒,連忙抱歉的看著諸位一臉的有氣無力。 前些日子他一直跟黎文軒和上官燁然同燕國的王爺們被關在各種各樣的地方,腦子的確是有些糊涂了。 “你又做夢了吧?這一次淺淺去了哪里?”沈煜一直看著顧滐,終于在這時候有機會開口了。 顧滐的心思就微微一顫,然后將自己畫下的畫展開給沈煜看了看。 “這是?”沈煜不解。 他太了解顧清淺了,這畫像一看就不是顧清淺的,而是冷幽漓的。 “這是小七這一次附身的身體,我們都懷疑這姑娘如今在蕭晨的手里,或許還是蕭晨的人!”顧滐緩緩開口。 他的臉色蒼白,聲音不大,但是這話語的分量卻并不會因為聲音的不大,就減輕了對沈煜的打擊。 他的心猛地一痛,似乎想要吐出鮮血。 好在抑制住了,但是身子有些瑟瑟發抖。 什么都不害怕,害怕的是顧清淺這一次又沒有記憶,那么她會跟蕭晨作出一些什么事情來?他可說不準。 “我們先趕緊讓燁然和文軒前往梁國,查探一下小七的下落,然后再從長計議!”顧溪思索了一會兒,便這般說道。 眾人沒有任何異議,于是黎文軒和上官燁然當天傍晚就出發了。 沈煜一行人因為顧滐的醒來便也打算朝著虞國都城回了。 天漸漸的暗了下來,梁國的東宮里,顧清淺帶著痛苦的記憶緩緩的睜眼,目之所及是一張憤怒的臉。 還沒反應過來這張臉的主人是蕭晨,她就先被狠狠的鞭打了一下。 “你當真就這般的厭恨于我?寧愿淹死也不愿意繼續做我的女人?”他一出口顧清淺就徹底的愣住了,這又是搞得哪出?這個蕭晨到底是不是自己記憶里的那個蕭晨了? 這般一想,她一下子就沒有來的笑了一下。 這個蕭晨怎么可能是自己記憶里的那個蕭晨?那個蕭晨早就已經變得蒼老無比,如今都不知道到底去了哪里了。 這個蕭晨沒有跟顧清淺的任何記憶,那么他愛的,就是曾經在秦國為質的時候,幫助過,關心過他的冷幽漓了。 只是他心里有人,為何此時還要對一個愛而不得的女人這般? 笑容一下子就刺激到了眼前的男人,蕭晨的鞭子便再一次的抽打在了她的身上。 顧清淺此時才感覺到了異常的疼痛,一下子就驚呼出了聲音。 這聲音......怎么感覺跟自己的娘親冷幽漓的好像? 她的心猛地一顫,莫不是這姑娘就是因為自己的聲音才被蕭晨看上然后帶回來折磨的? 這般一想她的眼睛一下子就閉上了,假裝因為疼痛而暈倒,什么話語都不說,先讓蕭晨離開,然后再跟人打聽一下情況到底是怎么回事。 她的眼睛一閉上,蕭晨拿著鞭子的手便是一頓,倒是是帶著身邊折磨了兩年的女人,多少還是知曉一些脾氣秉性的,這姑娘只要裝暈裝睡再醒來,便會對他熱情一些。 于是鞭子停了,人也離開了。 等到腳步聲徹底的消失不見了,顧清淺就趕緊從床上爬了起來,忍著身體的疼痛和虛弱感,瞄在門口處喚了一個看起來就很好說話的丫鬟進屋。 那丫鬟是這具身體主人的貼身丫鬟,這具身體原本是梁國征西大將軍的七女兒阮七七,兩年前她并不是長這般模樣,而是另外一幅模樣。 雖然比不得這模樣傾國傾城的絕艷貌美,可是也別有一番風情。 小家碧玉,眉清目秀,在梁國美人榜上排名第七。 只是某一日她出門踏青,遇著了梁國的太子蕭晨,從此這一生的命運就徹底的改變了。 也不知道是因何緣故,蕭晨就那樣猝不及防的看上了她,當夜就求了梁皇的賜婚圣旨,第二日阮府就收到了圣旨,然后開始著手準備阮七七跟蕭晨的婚禮。 剛開始大家都以為這是一樁天作之合的好姻緣,誰曾想圣旨之后,蕭晨約了阮七七出門踏青,一整月未歸,再歸來的時候已經是婚期的日子,而阮七七的臉也變成了現在這個樣子。 起初大家以為這是易容術,都覺得阮七七虛榮,后來幾度詢查才發覺這是真的變了一張臉。 若不是她身上其他地方都跟原本的阮七七一模一樣,且她的一舉一動一言一行也跟阮七七一模一樣, 大家真的會懷疑她到底還是不是阮七七了。 剛回來,變了一張臉,然后就成婚,還是太子妃,起初阮府也是開心的,可好景不長,阮七七嫁給蕭晨之后,阮府就開始倒霉了。 一開始是被暴露出貪污軍餉,然后被曝出跟漠國進行軍馬買賣,跟虞國有私下里的情報來往...... 征西大將軍府就這樣逐漸的走向了沒落,而阮七七跟蕭晨的關系,也是這樣逐漸變差的。 如今阮家的男丁在苦寒之地服役,女眷有的在軍營里做軍妓,有的在各個府邸之間做奴隸,有的在掖幽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