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4章 廣為流傳的事跡
顧溪幾人沒有接受?;实恼写?,便要離開睿國的皇宮。 顧清淺的再一次離去,顧滐便再一次的陷入了昏睡,他們需要好生的呵護睡著的顧滐,不讓任何外力影響他一分一毫,所以不留在皇宮會更好。 顧溪和黎文軒在睿國都有一些隱秘的生意,所以顧溪帶著顧滐去到了他的地盤上休息。 黎文軒跟著一塊去了,南宮清提也要跟著一塊兒去。 他已經知曉了顧清淺的身份,認定了她就是仙女下凡,所以他便固執的覺得只要跟著顧家的人,就一定可以再一次的見到重新歸來的顧清淺。 “南宮公子,你是不是忘記清淺之前囑咐你的話語了?賢妃東窗事發,赫連家會跟著遭殃,她讓你迎娶赫連家的三小姐,護其一身平安,現在你應該去實現她的囑咐了!”黎文軒看著南宮清提,一本正經的道。 南宮清提一下子就呆愣在了原地,一時之間竟然不知道應該何去何從,稍縱即逝的迷茫,再抬頭想要堅定的先跟著離開,卻發現眼前根本就沒有了顧家那群人。 懊惱的跺了跺腳,只能帶著滿滿的悲傷離開。 回到南宮府,看著南宮府里正張燈結彩的準備著迎親的喜慶,他卻是半分都笑不出來。 悶悶不樂的出門去往旬安王府,李祁言正坐在院子里一個人喝著茶水。 茶是按照顧清淺之前的手藝來泡的,茶水氤氳著淡淡的香氣,李祁言便怎么都舍不得喝了。 眼淚一滴一滴的無聲落下,腦海中一遍又一遍的翻涌著那些和顧清淺在一起的日子。 她的一言一行,她的一顰一笑,都是那樣的叫他牽腸掛肚。 回過神,只見南宮清提正一臉委屈的坐在他的對面咬著唇可憐巴巴的瞅著他。 腦子瞬間就清醒了一大半。 已經略微有些涼掉的茶水被一飲而盡,冰冷的瞅了人一眼:“有事? 南宮清提就猛地點點頭。 “何事?” “那個,我,我可不可以不要迎娶赫連淼???” “不可以!” 不管南宮清提的神情多么的小心翼翼,可還是被李祁言毫不猶豫的給拒絕掉了。 南宮清提就巴拉巴拉的流淌出了眼淚來。 他是一個男人,是一個鐵骨錚錚的漢子,長這么大一共就哭過三次,祖父的去世,前幾日顧清淺的仙逝,今日要被迫迎娶赫連淼。 “哭也沒用,三日之后便是我入主東宮之時,也是你迎娶赫連淼進府之時。 待到你成婚,我便要著手開始處理赫連家的黨羽和賢妃這些年的所作所為,父皇仁慈,要對南安王網開一面,卻也殘忍,要對赫連家趕盡殺絕,赫連淼是她親口要保的人,你迎娶赫連淼,也是她親口向父皇討要的恩澤。 我知曉你一直珍藏著一副她原本模樣的丹青,或許你的心里也曾有過她,或許你直到現在也還沒有忘記她,我不管你們之間是否有過真正的交集,可她既然要你替她護著赫連淼,你就不應該叫她失望。 否則萬一哪天她回來了,我們沒有做好她曾囑咐的事情,該如何向她交代???” 李祁言的眼神里添了一抹柔和,不似剛剛那把冰冷無情。 南宮清提的眼淚就流淌得更加的洶涌了。 他點點頭,帶著滿滿的自責,哽咽的開口:“是我太任性了,我會在三日之后迎娶赫連淼,也會護她后生無虞,只,只是我還有一個請求......” “說!”李祁言別過眼,并不去看南宮清提的眼睛。 南宮清提就吸了吸鼻子,然后緩緩的開口:“我,我想要在你府上住到我大婚那日再離開,可以嗎?” 一雙眼睛眼巴巴的瞅著李祁言,李祁言的眉頭就越蹙越緊,最后長長的嘆息了一聲,不情愿的點了點頭。 南宮清提立馬就擦干了眼淚鼻涕,笑瞇瞇的給自己和李祁言都倒上了茶。 三日一蹴而就,南宮清提終究還是迎娶了赫連淼,李祁言也終究成為了睿國的儲君,搬離了曾有過顧清淺痕跡的旬安王府,入主了睿國的東宮。 從他成為睿國太子的那一天開始,睿國的朝廷就徹底的變了天。 四大家族之一的赫連家徹底的迎來了覆滅,除嫁給南安王的長女跟著南安王去看守了皇陵,三女赫連淼風風光光的嫁給了南宮清提之外,無一幸免的被判了斬刑。 這些被判斬刑的人,李祁言都是一一排查過的,每個人的手上都沾了好幾條性命,實在是叫人痛心疾首。 而那些同樣犯過錯誤的赫連家黨羽,砍頭的砍頭,流放的流放,充軍的充軍,沒官的沒官,也推行的十分的順利。 這份順利實打實是托了顧清淺的福,若不是她神女下凡揭露貪官妖妃拯救百姓于瘟疫之中的事跡廣為流傳,這一系列的行為定然會鬧得人心惶惶,也會給不少朝臣一些反駁的話語。 事情以摧枯拉朽的速度,不過十日就已經徹底完成結束了。 這十日里,遠在虞國七王府的蘇墨玉和沈煜可謂是天天處在驚心動魄水深火熱之中,前些日子剛剛收到來自顧溪的飛鴿傳書,說清楚了睿國如今的形勢,以及顧清淺投身到藥人唐七七身體里的事情。 希望他可以立即前往睿國,拯救那些中了瘟疫的人,使這一次顧清淺不必要再犧牲。 他當即就將書信內容同沈煜一塊兒分享了,二人打算連夜偷跑離開前往睿國,卻不想正準備離開的時候沈烐,那天晚上的沈烐也不知道是在哪里受了什么悶氣,抱著二人喝了一個晚上的酒。 等到第二天他們再準備走的時候,卻又被皇上臨時昭進了宮,因為前一夜沈煜酒喝得太多,自己尚未覺得有何不妥,倒是引起了皇帝的一身病痛。 于是二人被關在了宮里一連便是五日。 終于他們從皇宮里,皇上的眼皮子底下出來了,打算縱馬離開的時候, 卻又收到了顧溪的飛鴿傳書,說是人已經沒了。 兩人哇的一聲就哭了出來,悲傷的情緒久久得不到平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