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2章 什么時候愛而不得
顧清淺順著那聲音望過去,只見一位白衣公子手持折扇翩然立于不遠處,他揚唇清淺的微笑,就好像話本里可以迷倒妖怪的書生。 容貌雖然沒有達到李祁言那樣的巔峰高度,可是比起這還不錯的夏侯璋,卻要好看得太多太多了。 這睿國果然也出美男子啊,顧清淺忍不住的在心里感嘆道。 “怎么?南宮兄是想要英雄救美?”夏侯璋譏諷的看著南宮清提,一臉的不屑。 “是??!”大家都以為南宮清提要反駁的時候,他卻大大方方的承認了。 夏侯璋的眉頭瞬間蹙起,帶著幾分探究一動不動的看著南宮清提:“南宮家跟赫連家素來不和,你這是做什么?” “家族之間的不和跟我們這些做小輩的有什么干系?就好像我阿爹和你阿爹都不同意你和我meimei在一起,你不是照樣不愿意放棄對她的追求嗎?”南宮清提不以為意的揚唇。 這一句話立即引起所有人對他的疑惑和猜忌,哪怕是還在地上的赫連淼這會兒也是一臉的震驚和不解。 當然了,還有點點的羞澀和甜蜜。 如此場景下的英雄救美,如此場景下的潸然表白,只要是個正常人,一般都是抵不住的,更何況這南宮青提還是一個萬千少女們時?;孟氲拿郎倌?。 “原來如此!”夏侯璋到底不愿意跟南宮清提為難, 便是了然一笑。 擺擺手:“既然如此,那就勞煩南宮兄將此人帶走吧,以后看緊點,不要再讓她來我夏侯家的馬場了,不然勞資見一次打一次!” 威脅的話語用平淡的語氣說出,赫連淼一陣哆嗦。 南宮清提卻沒有放在心上,俯身有些抱歉的對赫連淼輕輕道:“得罪了!” 等赫連淼搖頭,他一把將人從地上抱起來,然后朝著馬場外赫連家的馬車處去了。 望著二人遠去的背影,夏侯鈺一臉的不滿,甚至還特別的生氣,顧清淺將她不爽的表情盡收眼底,心里猜測著或許有些事情這夏侯鈺也是一個突破口。 被南宮清提放到馬車上坐好,赫連淼滿心的歡喜和羞澀,眼波流轉,就是不敢去看南宮清提。 “需要我現在送你回府還是......” “什么?”赫連淼蹙眉不解的看著南宮清提,不明白他口中的還是究竟是什么意思。 難道這人想要帶自己回他家不成? 想著,她的臉就更加的guntang起來了。 南宮清提便趕緊解釋了一句:“抱歉,我沒有旁的意思,只是想著你身上的鞭痕好像有些嚴重的樣子,覺得是不是要先去一趟醫館?” “還,還是公子考慮得周到,那,那就先去醫館吧!”赫連淼紅著臉,低著頭,心里的小鹿砰砰砰的亂撞著。 “好,那我現在就駕車帶你去醫館!”馬場外面,乃至赫連家停放馬車的地方都沒了人影,南宮清提也就親自駕車帶著赫連淼去了醫館。 馬場里面,南宮赫連二人一走,顧清淺就對夏侯璋行了禮。 “夏侯公子,剛才多謝了!” 夏侯璋搖搖頭:“剛剛我都看見聽見了,要不是你的阻攔我meimei就口無遮攔闖禍了,說起來還應該是我感謝你!” 顧清淺擺擺手:“客氣客氣,夏侯鈺小姐活潑可愛,天真無邪,沒有城府,是個好姑娘,幫一幫是應該的,再說我今日是來你們這騎馬的,我可不想因為一些不相關的人,做出一些不相關的事情,讓我遭受無妄之災!” 說完,顧清淺的視線就又投放到了自己先前選中的馬上。 夏侯璋沒有多余的廢話,再次道謝時候就離開了。 馬場里終于又只剩下顧清淺和夏侯鈺以及二人的丫鬟了,她們各自騎上馬,開始在寬闊的馬場上盡情奔跑了起來。 一直躲在二樓觀察顧清淺的李祁言就這樣在那里,目不轉睛的偷看了顧清淺一整天,直到傍晚顧清淺離去,南宮清提回來。 “打探清楚了,是賢妃和南安王妃的命令,要讓夏侯鈺說出自己姑姑的孩子夭折是被宮里的娘娘所害,還要探一探你那小姑娘是不是會武功!”南宮清提緩緩的開口。 李祁言的眉頭就微微蹙了起來。 “這個賢妃好像對顧小七十分的感興趣,這究竟是為何?”他喃喃自語。 南宮清提就微微一笑:“放心吧,這事過不了幾天就會水落石出了!” “哦?為何?” “前些日子我救下了一個女殺手,她是賢妃身邊的心腹,之前刺殺過你,后來又被指派去刺殺胡美人,胡美人死了,她也受了傷,被我路過救下了。 后來在我對她無微不至的關心中,她對我那叫一個一往情深,就算是回到了賢妃的身邊,也時常半夜偷偷的出來尋我,我相信用不了幾日,她就會乖乖的將所有我想知道的秘密告知于我的!” 南宮清提一臉的自信。 李祁言就有些無奈的搖搖頭,一臉苦口婆心的模樣看著他:“你的手段我一向不多過問,只是有些事情你一定要掌握一個度,切勿引火燒身,這女人是多情的,一旦動了真情,就會變成一種不可估量的生物。 永遠不要小看女人,也永遠不應該利用女人的感情去做一些傷害她們的事情!” 南宮清提覺得李祁言太過啰嗦,撓了撓耳朵,帶著幾分嫌棄不耐煩的揮揮手:“知道知道,你可真是的,自己愛而不得,就成天數落我!” “我什么時候愛而不得了?”李祁言生氣的瞪著南宮清提。 南宮清提就揚起了一抹燦爛的笑容:“是是是,你沒有愛而不得,你只是被人拒絕了,而且還是用自己不是你心里的人做借口拒絕的!” 李祁言被戳中心里的傷口,頓時聳拉起了腦袋,一言不發了起來。 天邊的月亮已經緩緩的升起了,他看著遠方的月亮,想起十二歲那年被救的夜晚,心情有些低沉。 “你說當年救我的真的不是她嗎?” “我不知道!”南宮清提緩緩回應。 有句話他從自己昨日知曉之后就一直堵在喉嚨里,久久無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