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1章 立儲詔書
老太后的身子就忍不住的顫抖了一下。 “那是一對什么樣的夫妻?叫什么名字?”太后顫顫巍巍的詢問。 顧清淺就為難的掃視了一眼這慈寧宮的諸位宮人,一時默默微笑,卻不言語。 太后機智過人,立即就屏退了這屋中的下人,顧清淺也讓青黛離開了。 她走到了太后的跟前,將玉扳指脫下,然后遞到了太后的手掌心,讓其仔細的看清楚雕刻在玉扳指里面的小字。 阿寶、丁香! 都說汝王是因為醉酒非禮冷幽漓才導致被秦皇抄家。 可是很少有人知道,他只是因為得罪了秦皇,才被冠以了這樣的罪名。 什么非禮冷幽漓,什么愛慕冷幽漓,不過都是旁人傳出來的閑話而已。 人家汝王跟汝王妃可是一對說出來會讓所有人羨慕的愛侶。 阿寶是汝王的乳名,這個名字很少有人知道,但作為他母親的皇太后卻是一清二楚了。 這個玉扳指是當年汝王要迎娶汝王妃的時候太后親自請工匠在這上面雕刻的名字。 希望他們夫妻二人可以幸福長久,琴瑟和鳴。 只是好景不長,十年前汝王一家被秦皇下令抄斬,一個不剩。 “不,不可能的,這玉扳指一定是你,不,是你那下賤的母親偷來的,我的兒子孫子都已經死了,死了,他們怎么可能回去到虞國,會去找你?” 皇太后的身子越發的顫抖,她不敢置信的握著她望著顧清淺。 顧清淺就無奈的一笑,緩緩開口:“既然皇祖母覺得叔叔嬸嬸已經去世了,那便當他們去世了吧,畢竟這樣的事情若是被父皇知道了,免不得便會天涯海角也要將其抓回來重新砍一遍腦袋!” 李金鳳的身子一下子停止了顫抖,她仰頭看著顧清淺的臉,仔細打量著她的一舉一動,一言一行,希望能夠從中看出什么破綻。 可是很遺憾,縱使她閱人無數,也沒有辦法從顧清淺的臉上看出任何的破綻。 她開始相信她的兒子是真的還活著。 “你知道當年是誰救了汝王叔一家嗎?”顧清淺繼續詢問。 李金鳳搖頭,一雙眼睛牢牢的盯著顧清淺,突然好像在一瞬間反應過來了什么。 嘴角一抹嘲諷溢出,沒等顧清淺開口,就已經率先道了一句:“你該不會是想要跟哀家說是你的母親冷幽漓吧?” 顧清淺臉上的笑容格外的明媚和放肆,輕輕點頭:“沒錯,就是我母親冷幽漓!” “哈哈哈,顧清淺啊顧清淺,你以為這里是哪里?你以為我是誰?這里是秦國,我是李金鳳,是太后,你覺得冷幽漓都對付不了的我,會看不出你的雕蟲小技嗎? 你的母親害死了吾兒一家,哀家恨她,但是她死了,哀家便會將這份恨轉移到你的身上,你想要坐穩這秦國的公主之位,就必須要得到哀家的承認,哀家的庇護。 倘若哀家想要你死,你就一定會死,所以如今你害怕得想要趕緊來巴結哀家了? 只是這樣替你母親洗白的話語,你當哀家會相信?哀家不傻,還知道明辨是非,這玉扳指不管是你娘偷的,還是你從什么地方偷來的,都不可能感動得到我!” 李金鳳的嘲諷簡單直白,顧清淺的臉上卻依舊是一片安詳嫻靜。 輕輕的搖頭,嘴角也溢出了一絲嘲諷。 輕輕的拍了拍手,突然從門外走了兩個人進來。 一位是年邁的老婆子,李金鳳一眼便認出這人是汝王當年的奶娘。 另外一位是個中年男人,看起來約摸五十多歲,其實他真實的年齡不過三十來歲。 李金鳳在看到那奶娘的一瞬間差一點崩潰到直接上前去殺了她,因為當初正是這人的指控才坐實了汝王輕薄冷幽漓的罪證。 秦皇才會勃然大怒。 “太后娘娘!”奶娘在太后開口之前便撲通一聲跪到在地,滿臉的淚痕,泣不成聲。 太后撿起桌上的杯子就往這奶娘的身上一砸,茶水茶葉澆了她一頭一臉,茶杯從她的身上彈到地上,只是滾動了幾下,卻并沒有碎掉。 “太后,萍萍自知沒臉見你,可是當初如若我不那樣說,我全家的性命就保不住了!”奶娘不斷的磕頭,一點都不介意那砸到身上的東西。 太后冷笑著看那奶娘,又看了一眼顧清淺。 “你倒是聰明,洗白別人知道先找點人證,只是你以為我會相信這個奶娘的話嗎?” 顧清淺云淡風輕的一笑。 “清淺哪里有什么聰明?不過是想要將事情的真相告知給皇祖母你而已,想要替兒子報仇沒有錯,可是這找錯了敵人,難道皇祖母就不覺得自己愚蠢嗎? 或者皇祖母一直被蒙在鼓里,什么都不知道,可那真正殺害了汝王叔一家的兇手看到這樣的皇祖母,可是會忍不住笑話的!” 李金芬眼中的疑惑漸起,她看著顧清淺,就好像是看著一塊猜不透的璞玉。 實在是不知道敲開之后到底會有什么。 “章銘恩想要活命找太后娘娘庇佑是最好的辦法!”顧清淺說完之后,就轉身看向了那個男人。 男人也立即跪到在地,先磕了三個響頭才開口對太后開口。 “太后娘娘,草民章銘恩,家父曾是先皇身邊的御林軍副統領,先皇的駕崩其實根本就不是暴斃,而是陛下親手用枕頭捂死了他。 就是因為陛下偷看到了先皇的立儲詔書為汝王,而不是他,家父親眼目睹了整個過程,想要找當時的相爺尋求解決辦法,卻不想相爺早已是陛下的人,他剛剛離開相爺府,就被盜賊當街砍死! 而我們一家也慘遭滅門,若不是母親將我藏在恭桶里才逃過一劫,這大逆不道的秘密至此便會長眠于世!” 章銘恩的話語引來了太后的重視,可她還是不太愿意相信這個事情。 當今皇帝是如何仁慈重孝,她作為母親比誰都清楚。 可是先皇有意立汝王為儲君的事情,她也略知一二,倒不能說章銘恩在故意掰扯。 心隱隱一痛,還沒有來得及說點什么,奶娘便已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