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 什么都不問
“我確實一點都不感動,也一點都不愿意給你機會,五王爺,強扭的瓜不甜,清淺至始至終心中所愛便只有七王爺沈煜一人,那些所有你以為的對你好,不過都是看在沈煜的面子上,不過是因為你是沈煜的親哥哥罷了!” 沈炤的話音一落,顧清淺就不管不顧的直接開了口。 話語之直白,話語之扎心,帶給沈炤的傷痛想必無人能夠感同身受。 沈炤的整個身子就直接癱軟下去了。 “炤兒!”楊貴妃見了立即不顧形象的沖到了沈炤的身邊,溫柔的安撫沈炤,卻將冷漠和不滿全都給了顧清淺。 “你這個不知羞恥的女人,你給我離我的炤兒遠一點!” 她邊說邊抬腳準備往顧清淺身上踢去,顧清淺來不及反應,還好沈煜手疾眼快的身子一拐,便將自己送到了楊貴妃的腳下。 楊貴妃大驚,滿宴會廳的人也都大驚,這下子再無人懷疑沈煜對顧清淺的情意了。 皇上望著自己的兩個兒子因為一個女人爭風吃醋到這般田地,心中也是一陣又氣又惱,氣惱的同時,他突然意識到了另外一個問題。 飛虎軍的兵符是沈煜的外祖在臨死前親手交到沈煜手中的,飛虎軍從來就不屬于虞國的朝廷,而是屬于蘇家,屬于五十年前的西晉。 飛虎軍中每一個士兵都是土生土長的西晉人,五十年前西晉歸順虞國,年僅十六歲的西晉王蘇燁被先皇封為鎮國大將軍,手上所掌兵權除了他的西晉飛虎兵以外,還有虞國駐守邊境的二十萬大軍兵符。 幾年前蘇燁去世,手中兵權一分為二,將虞國邊境的二十萬大軍兵符交給了沈煜的舅舅蘇珩,飛虎軍兵符交給了不過十四歲的沈煜。 沈煜自幼在邊境軍營長大,十二歲就親上戰場立下不少汗馬功勞,十四歲的時候,他一舉殲滅了漠國二皇叔輕率的鐵甲兵,并且在亂軍之中生擒二皇叔,將其帶回了虞都,方才有了后來的虞漠聯姻和虞漠邊境的好幾年太平。 如今虞國安定,邊境太平,飛虎軍在沈煜的手中,對于皇上來說始終是個隱患,所以他一直都在算計著要如何從沈煜的手中奪得飛虎軍的掌控權。 為此他做了許許多多的努力,只是所有的努力都沒能達到效果,現在好不容易沈煜愿意主動交出來了,想要交換的卻是顧清淺。 顧清淺啊顧清淺,皇上一遍又一遍的在心中念叨這個名字,葉淑妃的話語也在他的腦海中一遍又一遍的閃現。 沈煜到底是真心喜歡顧清淺,還是也同自己一樣,不過是聽聞了葉淑妃的話語? 若是因為葉淑妃的話,那么顧清淺的價值就一定比這飛虎軍還要大,此時便不能草率的了結。 “今日的宴會便到這里吧,朕乏了,諸位愛卿也早些回府吧!”想來想去,皇上最后選擇了無視眼前的鬧劇。 諸位大臣就立即叩拜退下,沈煜的心便直接沉入了谷底。 “今夜子時,我會去顧相府找你,等我!”他在顧清淺的耳邊迅速留下一句,然后快速起身追著皇上皇后的背影離開了。 混亂之中,顧清淺被沈苂和顧滐扶起。 “父皇這是什么意思???到底有沒有同意你跟七皇兄的婚事???”沈苂迫不及待的張口詢問。 顧清淺就搖了搖頭。 “說來也奇怪,父皇一貫都是十分慈祥和藹的,也不知今日這是怎么了!”沈苂就接著抱怨。 顧清淺依舊沒有說話。 “七小姐,瑤妃娘娘差奴婢特來請小姐移步景仁宮!”沉思中,景仁宮的大宮女突然找來。 顧清淺心下疑惑,卻依然跟著去了。 顧滐是男人不適合去往后宮,便留在宮門處等候,顧清淺和沈苂前去,一路上沈苂都在喋喋不休的評價今日的事情,只有顧清淺在疑惑著另外一個問題。 究竟有什么東西,是比飛虎軍的兵符還更要讓皇上心動的? 這個疑惑她很快就得到了答案。 景仁宮中,瑤貴妃的寢殿,就只有顧清淺和瑤貴妃兩人,瑤貴妃的話讓顧清淺覺得十分的不可思議,甚至覺得那簡直就是在扯談,直到她出了后宮回到了顧相府,都依舊沒能從震驚中反應過來。 瑤貴妃當時對顧清淺所說的是——皇上想要納你為妃! 明知自己的兩個兒子都對自己情有獨鐘,卻還萌生出了一顆想要將自己占為己有的心。顧清淺不知道虞國的這個皇帝是什么時候變得這般昏庸無德了。 自己的親jiejie是太子妃,現在他卻看上了自己,簡直不知廉恥。 左等右等,終于等到了子時,沈煜翻窗而入,顧清淺望著他,就好像望見了救世主一般,迫不及待的便沖進了沈煜的懷中,將其緊緊的摟住。 全然忘卻了一個月前自己剛剛被沈煜狠狠的傷害過。 “你還是喜歡我的對吧?”顧清淺附在沈煜的胸膛上,不顧矜持的開口。 沈煜就點了點頭。 “我什么都不問你了,我也什么都不想知道了,從今往后我就只想跟你在一起,和你好好的過太平日子,我什么都愿意聽你的,那些事情,你不想讓我知道我就不想知道,只要你不要離開我,只要能和你在一起,其實讓我干什么,都是可以的......” 顧清淺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說了些什么話,語無倫次,毫無邏輯,可每一個字都猶如一只利劍一般,狠狠的扎在了沈煜的心上。 其實他的心又何嘗不是同她一樣——只想二人舉案齊眉,比翼齊飛。 “對不起,是我無能,給不了你想要的生活,也給不了你安定的美好......”沈煜難過的開口。 顧清淺就伸手捂住了他的嘴,清澈的眸子深情的望著他,一字一句:“你愛我嗎?” 沈煜就毫不猶豫的點了點頭:“愛!” “那就夠了!”顧清淺笑,然后直接踮腳吻住了沈煜的唇。 沈煜尚未來得及反應,嘴里已經被顧清淺喂下了什么東西,然后她如疾風驟雨,在他口中攻城略地,一陣狂亂的吸吮挑弄,奪取他的呼吸和理智。 亦如春風細雨,溫柔的落在他的身上,柔弱無骨的小手在另外的地方撥弄起了另一番漣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