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難以壓制的愛
“噯,我說,先把你的哈喇子咽回去,趕緊干活。不勞動者不得食,明白?”他看著她,說道。 “切,誰留哈喇子了?”她白了他一眼,便轉身往溪邊的林子邊走去。 “別走遠了,小心被狼叼走!”他喊了一聲。 她回頭沖他做了個鬼臉,就往林子里去了。 夏雨辰蹲在水邊,拿著刀將魚處理了,放在水里沖洗,等著她拿柴火回來。 她的速度也不慢,等他把魚收拾好沒多久,她就抱著干樹枝來了。 他便從小箱子里取出打火機,找了個大石頭的背后,正好是下風口,準備生火了。 她也不知道幫他干什么,便蹲在一旁看著。 “噯,你挺厲害的嘛,連這個都會???”她笑著問。 他瞥了她一眼,問道:“那你覺得我應該會什么?” “不知道,反正就是挺意外的!” “小時候跟著姑父出野外,經常這樣野營,后來去英國讀書,假期里不回來,就和朋友出去,所以,這方面,我可能經驗比你豐富!”他認真地說。 “那是,我挺害怕在野外待著,不敢吃東西不敢過夜?!彼f。 “膽小鬼,你這樣,人生少了很多樂趣,知不知道?”他笑了下,說道,“不過,沒關系,以后我們找時間真正去野營,住在帳篷里,怎么樣?” 以后?她抬頭看著他。 真的會有以后嗎?也許,他只是隨口說說而已吧! 她不敢讓自己相信他的話,不想失望不想傷心,所以,聽到他這樣說,她只是笑了笑,沒有發表任何的評論。 山里的夜晚來的好像比較早,兩個人把火堆架起來,把魚也插到火上去的時候,天也晚了。涼風吹了過來,雖然是坐在火堆旁,她還是忍不住連著打了幾個噴嚏。 出來的時候也沒帶外套,他便往她身邊坐了些,攬住她的肩。 她看了他一眼,一言不發就靠在他的懷里。 火苗在木柴里躥騰著,燒的木柴噼啪作響。 “你知道嗎,把鮮魚裝在野雞的肚子里,然后架在火里烤,熟了之后,味道比單獨分開烤的好特別多?!彼贿吅戎鴰淼墓扪b啤酒,一邊說道。 她從他懷里起來,盯著他問:“真的?太神奇了!” 看著她一臉興奮的模樣,他又忍不住笑了,伸手摸摸她的頭頂,點頭。 “我還不知道那是什么樣的味道呢!”她又把下巴搭在膝蓋上,望著眼前的火苗。 這家伙真的相信了?不會吧?她怎么就一點都不懷疑呢? 她這樣的表情,讓夏雨辰心中生出一種強烈的“罪惡感”,自己是不是玩的過火了? 沉默片刻,他才啟齒道:“你怎么不想一想我說的話是不是真的?” 她歪著腦袋望著他問:“你會騙我嗎?” 他的嗓子突然被什么噎住了,呆呆地望著她,說不出一個字。 騙她?會嗎?唉,其實已經騙了好多次,不是嗎?不管是有意的還是無意的。 他笑了下,捏捏她的鼻尖,說道:“你這家伙,怎么這么容易相信別人?” “為什么要去懷疑別人?多累??!反正都是些無關痛癢的事,是真是假,都無所謂!”她依舊盯著火堆。 “你,對我也是這樣嗎?”她的話,讓他的心頭一陣刺痛,忍不住這樣問了一句。 他以為他和別人不一樣,她不會把他劃為“無關痛癢”的人,可是,沒想到—— 她沒明白他的意思,疑惑地望著他。 “對你而言,我也是無關痛癢的嗎?”他干脆說明白了,因為他知道她不是那種會猜測別人想法的人。 “你,你胡說什么?這和你有什么關系?別動不動就扯進來!”她趕緊轉過臉,不去正視他。 他苦笑了下,沒說話,開始試魚有沒有烤熟。 她的心中充滿了期待,對于這種新鮮的生活經歷,似乎還有他。 兩個人吃的津津有味,還不停地拿著啤酒和可樂干杯。 星星爬上了天幕,周圍一片漆黑。 她抬頭望著星空,想起他剛才問的那個問題,假裝無意地問道:“那個有關野雞和魚的事,是真的嗎?” 他瞥了她一眼,極為認真地答道“純屬虛構”,說完,他就笑了。 “哈,你騙我?”她伸手捶道。 “誰讓你那么好騙的?不騙你,騙誰去?”他望著她,開心地笑著。 “夏雨辰,你——”她好像是有些生氣的。 他抓著她指著他的那只手,笑嘻嘻地說:“還有件事忘了告訴你,剛剛,你去網魚的那個地方,其實是魚兒不會停留的地方。所以——”他沒有說下去,因為她的表情已經充分向他表明自己的憤怒了。 “這樣一來,咱們的比賽就失去了公平性,所以,輸贏什么的,就算了吧!”他說著,松開了她的手。 “你一天到晚除了騙我哄我欺負我,還做什么了?我討厭你!”她扭過頭,再也不想理他的樣子。 “呃,除了這些,我還會做很多,比如說——”他完全不在意她的憤怒,用力扳過她的身體,極為精準地俘獲了她的香唇,狂掃肆掠起來。 她手中的可樂罐掉在了石頭上,兩只手徒勞地在空中揮舞著。 晚風吹來不知名的花香,整個空氣如美酒般香醇。 不知是這空氣讓人沉醉,還是濃烈的深情讓兩個人迷亂了心智,久久無法松開彼此。 當她氣喘吁吁地望著他時,看見了和自己一樣反應的人,趕緊坐正了身體,從火堆上取下一條魚。 他也不再捉弄她了,一邊吃東西喝啤酒,一邊望著星空。 “噯,我想,我們是不是該多了解對方一些?”他突然說。 “了解?什么???”她其實明白他的意思,卻假裝不懂,害怕自己誤會。 “比如說,愛好啊什么的?!彼蝗徊缓靡馑紝刃牡南敕ㄕf出來。 “我沒什么愛好?!彼皖^說,他想說“你怎么不問問我”卻沒說出來。 “你,是不是,”他想說“不喜歡我”,卻又覺得這樣會讓她尷尬,便說,“是不是討厭我?” 她沒有說話,只是靠在他的懷里。 他滿意地笑了,握住她的手。 “冷了吧,我們回去,也該休息了?!彼崧暤?。 他的聲音穿透了她的耳膜,讓她整個人有些暈乎乎。 “給我喝點酒吧,可以暖和一些?!彼銎鹉?,凝視著他。 兩個人籠罩在柔美的月色下,臉上都帶著淡淡的、若有似無的笑意。 “好了,別喝了,你那點酒量,我還怕你耍酒瘋!”見她喝掉了一罐,又開了一罐,他趕緊搶了過去。 “才不會呢!今朝有酒今朝醉,知不知道?”她笑著說。 可是,她的笑已經有點不太正常了,不像是平時的她,卻是帶著無盡的風情。他快速轉過頭去不看她,因為他害怕自己今夜會控制不了。 雖然他很想和她發生關系,不止一次想要和她水乳膠融,可是,他都沒有那么做。今晚,她又如此誘人,他還如何控制得了自己的行為?如果在她意識不清晰的狀況下要了她,只會讓大家痛苦??墒?,她現在這個樣子,他又有多大的意志力抵抗? 想到這里,他趕緊把她手中的酒搶了過去,全都喝掉,看也不看她,起身說道:“我把火熄滅,你先坐會兒,咱們準備回去?!?/br> 她笑了,仰起臉望著他。就在他不經意回頭的時候看見了這一幕,喉結緊了下,只覺得心跳亂的一塌糊涂,趕緊滅了火堆,以最快的速度收拾兩人帶來的一切工具和制造出的垃圾。 晚風吹來陣陣清香,加上酒精的作用,他也覺得有些暈了,卻又不時地提醒自己要正常??墒?,最大的誘惑就坐在那里,如果不把這家伙弄正常了,他是不可能正常的。 “死丫頭,別在哪兒坐著,趕緊過來幫忙!”他只得這樣說,語氣卻完全不如過去那樣的有說服力。 “是是是,周扒皮,我干活就是了!”她還是基本清醒的,說著就站起身去幫忙。 他努力不去看她,不去往那個方面想,可是,她距離如此之近,似乎都可以聞見她的芬芳。 收拾好了,他便往旅館的方向走,她跟在后面。 兩個人都提著一個小箱子,可是,沒走幾步,她就在他后面叫了起來。 “又怎么了?”他走過去,似乎是在怪怨她,卻又沒有那么強的力量。 “你慢一點,我看不清路?!彼f。 “這么亮——”他抬頭看了下天,又看了下路,再看看她,“好了,你抓著我的手?!闭f著,便把手伸向她。她露出甜甜的笑,將自己的小手放進他的掌中。 死丫頭,你再這樣子,小心我收拾你!他在心里說,卻趕緊回頭牽著她往前走了。 這一路,兩個人都沒有說一個字,只是覺得無數的電流通過緊握的手傳遍了兩個人。 回到旅館的房間,她已經清醒了,趕緊把手從他那里抽出來,低著頭從他身邊走過去。他恍了會神,淡淡笑了下,鎖上門。 “那個,你先去洗澡吧,我再坐一會?!彼f。 他也知道她很局促,因為他也是一樣,便脫了衣服進了浴室。 她坐在客廳落地窗前的地上,望著外面的夜色。 黑漆漆的,什么都看不見,除了那稀疏的星宿之外。 腦子里亂哄哄的,不知道在想什么,來來去去就是他,真是要了命了。 不知到了何時,他的聲音突然從她身后傳來“我洗完了,你是不是——”。她回頭,只見他裸著上半身,只裹了一條浴巾在腰際,噌一下就紅了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