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邪神的我能力是抽卡 第48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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托納蒂烏的力量屬性是溫暖熾熱的光,豐饒之神的力量屬性就是勃勃萌發的生機,醫藥之神的力量屬性是帶了一點點回甘的苦,工匠之神的力量屬性是糅合了黃銅與鐵的燥熱的火焰。 總之,每一個神明的力量屬性都很難完全一致,而神明與神明之間即便是第一次相見,也完全能夠根據對方的力量屬性來做出大概的區分,明辨自己面前站著的另一尊神明大抵是一位涉足于哪些領域的神。 而蘇耶爾其實也曾經拐彎抹角的同托納蒂烏打探過他的力量屬性感覺起來是怎么樣的……如果是因為力量屬性這樣莫名其妙的原因掉馬暴露的話,那么蘇耶爾覺得他簡直要比竇娥還冤。 【“你的力量屬性嗎?” 被少年找上門來,癡纏著一定要對這種看起來非常無所謂的問題得到一個答案的托納蒂烏有些無奈。 他就像是每一個打算做點什么事情結果卻被自己家的貓當門一臥、以至于甚至都開始有些舉步維艱起來了的鏟屎官一樣,對此只能夠露出無奈又好笑的表情。 但最后,托納蒂烏還是在蘇耶爾那刻意擺出來的晶晶亮的眼神下潰不成軍,只好笑著朝蘇耶爾招了招手,示意他坐到自己的面前來。 “你的力量屬性很駁雜,蘇耶爾?!?/br> 太陽的神明一邊用梳子給自己最心愛的孩子一點一點的理順頭發,又將他們籠在一起編成辮子,一邊輕笑著同他說。 “你是風,是霧,是水,是太陽與星空?!?/br> “——是這世界上所有美好的一切?!薄?/br> 如果現在再去找托納蒂烏詢問的話,他的力量屬性會徹底的變成狂風與冰雪的氣息嗎?蘇耶爾忍不住想。 這樣放飛出去的思緒只是一瞬,蘇耶爾很快又重新將自己的注意力重心給轉移了回來。 他的手指微微的動了動,于是在少年有如用最上等的白玉所雕鑄而成的藝術品一樣的手中,就握住了一小縷旁人看不見的黑色的煙氣。 蘇耶爾將那一縷黑氣攥在手心當中搓圓揉扁的玩弄,而黑氣盡管瑟瑟發抖,但是也根本無從逃脫,最后只能躺平了不做掙扎。 蘇耶爾在摸清楚了這種力量屬性的構成之后,忍不住挑高了眉梢。 真有趣。 現在所感受到的這種力量屬性,對于他來說卻居然是第一次見。 那是和整個天之上的所有蘇耶爾曾經接觸過的神明都截然相反的力量屬性。陰暗的、漆黑的、扭曲的,夾雜著無窮無盡的惡意,以及在其中瘋狂的翻涌的有如黏稠血海一樣的血腥氣。 蘇耶爾沒有見識過這樣的場面,但是這并不妨礙他根據一些已有的知識與經驗去做出合理的猜測。 這或許……就是那個他尚且還沒有接觸過的群體,那些作為戰爭的失敗者、作為曾經居然敢忤逆和挑戰【太陽】的權柄的違逆者,而被打入地底,永久不能翻身的邪神中的一員。 “我對這件事情很有興趣?!碧K耶爾向著面前的薩維利發出邀請,“或許我們可以去看一看案發現場?” 薩維利睜大了眼睛。 他沒有想到自己都和這個少年說了這么多了,對方居然還抱有著這樣的興趣。 這可不是什么能夠被富家小少爺拿來隨便的過家家的事情,而是一件真正嚴肅又可怕的案件。 面對著薩維利不信任的眼神,蘇耶爾想了想,同他出示了自己作為圣瓦爾德學院的學生所能夠得到的?;?。 “我是圣瓦爾德學院理學系的一年級新生蘇耶爾?!彼f,“你不是懷疑這件事情其實并不像是表面所能夠得到的調查結果那樣簡單、其中說不定有神眷者參與嗎?” “我對這件事情也很有興趣。不如讓我來幫你?!?/br> 薩維利張了張嘴,但到底沒有辦法說出什么拒絕的話來。 他當然知道圣瓦爾德學院。 不,不如說圣瓦爾德學院的聲名之遠揚,即便是在大陸上同威洛德納帝國處于近乎對角的遙遠的北境,都聽聞過它的名號。 這毫無疑問是全人類所公認的、最頂尖的學府之一。再加上其只招收神眷者的高標準要求,讓圣瓦爾德學院更是同其他的一眾大學都劃分出了界限,哪怕是圣瓦爾德學院里看門的狗都要比外面來的高貴許多,仿佛身上都沾染了學術和權貴的雙重的光環。 如果是圣瓦爾德學院的學生的話…… 薩維利終究還是沒有辦法拒絕這樣的誘惑。 他最后還是艱難的點了頭,和蘇耶爾一前一后的起身,朝著餐車的方向走了過去。 *** 越是靠近餐車的方向,那種屬于某個神明的邪肆的力量屬性就越發的濃郁了。而當他們站在了那一具已然如同枯萎的花干癟而又恐怖,卻偏偏掛著詭異的笑容的尸體前的時候,這樣的感覺已經到達了頂峰。 蘇耶爾繞著尸體走了一圈,得出了結論。 “她是祭品?!碧K耶爾說,“犯下這些案件的兇手大概是一位邪神的信徒。而ta做出的這所有的一切,都是為了能夠更多的祈求自己所信奉的神明的垂青?!?/br> “薩維利,你之前說這樣的案件已經發生過多少次了?” “算上火車上的這一件,已經是第十二次?!彼_維利回答。 十二。這可真是一個微妙的數字。 畢竟在很多人的眼中,都認為“十三”是一個非常不吉利的數字。這個數字就像是地獄的門栓,只是觸碰都會帶來不幸與災厄。 只是,尋常人眼中的不幸與災厄,對于邪神來說,或許是最為欣賞和喜愛大的劇目。 作為自己也是名下有信徒、有教團的一個不算太正經的神明,蘇耶爾的心頭倒是浮現出了某種猜測。 “薩維利,你對神眷者了解多少?” 薩維利搖了搖頭。 他不信仰任何神明,自然也不可能身負神眷,對于這些事情當然更是無從接觸到。 “每一位神眷者在力量抵達一定的界限之后,都需要進行晉升的儀式。不同的神明給予信徒不同的途徑,不同的途徑又擁有著不同的晉升要求?!?/br> "這或許,只是某一個邪神的信徒在為自己的晉升儀式做準備。"蘇耶爾說,“ta大概還需要一個犧牲者……一個祭品?!?/br> 蘇耶爾現在算是明白為什么邪神在這個世界里面人人喊打了。除了來自于正神的天然的針對之外,你們自己也是一點人事兒也不做啊。 薩維利的表情也變的非常嚴肅了起來:“既然這樣,那么等到火車一靠站,我就立刻去聯系【明日之庭】——” 幾乎是在他話音落下的瞬間,在兩個人的耳邊都爆發出了無比尖銳的女妖的嘯鳴。漆黑的羽毛合著狂風在原地掀起,那失去了血液的、穿著繁復層疊的洛可可衣裙的女尸從地面上緩緩的爬了起來,雙眼當中亮起猩紅的光。 “啊……發現我們查過來了所以打算殺人滅口嗎……之前你又借著這一具尸體偷聽到了多少呢?”蘇耶爾問。 盡管銀色的長發與寬大的衣擺都被狂風掀的不斷的翻飛,但是少年人的面上卻沒有絲毫的懼色。他注視著那已然與人類相去甚遠的怪物,看著對方身周繚繞的黑色的火焰與猩紅色的眼睛,露出了一個和他先前呈現在薩維利面前的形象相去甚遠的一個極為張狂的笑容來。 “真可惜?!彼_維利聽到擋在自己面前的銀發少年輕聲低語,以最溫柔的語氣,說出了最狂妄的話。 “我的力量,遠在你之上?!?/br> 第53章 法典(六) 薩維利在此之前從來都沒有同神眷者有過什么太多的接觸。 這很正常,因為神眷者原本就是千萬人里也只取其一的無比稀罕的存在。 從他們身負神眷,以非常人所能夠擁有的力量,代行了神明的身份與權柄在這一片大陸上開始游走和活動的時候起,就已經注定了他們的身份將會和尋常人之間拉開巨大的、有如山海相隔那樣的鴻溝。 那已經完全是兩個不同的世界了。 更何況與力量與神明的注視所相伴而行的并非全部都是益處,更多的反而是根本沒有辦法抹除的危險。神眷者的同伴只能是其他的神眷者,他們與普通的凡人天然之間就已經不再是能夠混為一談的存在。 在這種種的因素加成之下,薩維利對于神秘的世界雖然不能說是完全的一無所知,但是也不過是管中窺豹,并不真的知曉什么。 然而即便如此,他卻也依舊能夠清楚的意識到,如今正發生在自己面前的,絕對不是一場對等的戰斗。 被華美的衣裙所烘托起來,卻沒有絲毫的美感,反而是顯得更加嚇人了的干尸朝著他們撲了過來。她的指甲開始變的鋒銳和細長,在表面繚繞著黑色的煙霧與近乎于紫色的火焰——然而這所有的一切甚至都沒有能夠來到蘇耶爾和薩維利的面前就已經被狂風給撕裂,而不知道從何降落的暴雪也瞬間填充滿了這一整節車廂。 薩維利從蘇耶爾的身后探出頭來,發現那方才還給予了他過分強烈的壓迫感的怪物如今已經被丟在了車廂內的一角,并且被厚的令人震撼的積雪給包裹。從他的角度甚至能夠看到那已經被凍成冰棍邦邦硬的女尸,伴隨著蘇耶爾輕描淡寫的抬了抬手,頓時就崩成了冰屑揚落。 這在薩維利的眼中已經等同于奇跡,然而蘇耶爾本人看起來卻并不是很滿意的樣子。 斷尾求生跑掉了嗎。他心下暗忖。 如果現在換做是一個正義的伙伴在這里的話,那么一定已經立刻就追上去,將這邪神的信徒趕盡殺絕了;但是蘇耶爾自己就是一個邪神,他對于所謂“邪神的信徒”,并沒有那么大的惡意。 如果那人依舊不長眼的要繼續在他的面前如同跳蚤一樣跳來跳去、彰顯存在感的話,那么蘇耶爾當然不會輕易的放過他;可既然對方已經夾著尾巴逃跑了,那么蘇耶爾便也就認為并沒有什么需要繼續關注的價值。 想要吸引一位神明的目光長久的停留在自己的身上?無論是對于誰來說,那都需要付出巨大的代價,可不是這么輕輕松松就能夠達成的事情。 在確認了的確是安全的之后,薩維利擦了一把自己額頭上冒出來的冷汗,露出一個苦笑。 “居然是邪神的信徒……我還以為就算和神秘側牽扯上關系,最多也不過就只是一個墮落了的神眷者……”他這樣喃喃自語,“在下一站靠站的時候,我就聯絡當地的法庭,將這件事情上報?!?/br> 不過,因為這一遭經歷的緣故,薩維利對于蘇耶爾明顯要親近和信任了許多。 “對了,蘇耶爾的目的地是哪里?” 薩維利原本以為蘇耶爾大概只是在中途的某個城市就會下車,沒想到蘇耶爾卻回答他:“我會一路坐到終點站?!?/br> “終點站……那不就是卡爾克薩小鎮嗎?!”薩維利面上的表情在一瞬間變的緊張和驚恐了起來。 “對,是那里?!碧K耶爾彎了彎眼眉,“怎么了?” 薩維利頓時顯露出了十足的焦躁與不安來。 他在原地來回的踱步了好幾次,終于才下定了決心:“你是有什么非要去卡爾克薩小鎮不可的事情嗎?如果只是想要旅游觀光的話,那么我可以給你推薦一些索爾塔大區李更適合旅游、景色也更好的城市?!?/br> 位于東境的索爾塔大區整體的海拔都要來的更高,因此即便是在炎炎夏日,這里的溫度也要比起威洛德納帝國內其他的地方來的更清爽一些。每年都會有不少人在夏日的時候專程從西邊和南邊來到這里避暑的,因此薩維利這樣猜測蘇耶爾,倒是也合情合理。 然而面對薩維利的提議,蘇耶爾卻只是笑著搖了搖頭。 “謝謝你的好意,但是我有不得不去卡爾克薩的理由?!碧K耶爾說,“我有一個朋友之前和我說要去卡爾克薩,然后我就再也聯系不上他了,所以我要去找一找?!?/br> 薩維利的臉上露出了欲言又止的神色。顯然,他其實非常想要勸蘇耶爾要不就別去了,你那個朋友是否還好好的活著都兩說。 畢竟在薩維利的記憶當中,卡爾克薩是一個非常、非常排外的小鎮。他們像是非常享受并且絕對的維護自己這一種近乎與世隔絕的生活,不希望有任何的外界的因素摻入進來造成干擾。 薩維利本能的抗拒卡爾克薩小鎮的一切,就好像只要和那里擁有過多的聯系,就會招致來不幸于災禍一樣。盡管他自己都不知道這樣的認知究竟是從何而來。 只是這樣的話顯然沒有辦法對蘇耶爾說出,而他也不能阻止第一次見面的蘇耶爾為了尋找自己的朋友而踏足卡爾克薩小鎮。 于是薩維利猶豫了好半天之后,終于還是忍不住道:“我……小時候曾經在卡爾克薩生活過?!?/br> 萬事開頭難,但在說出來之后就會變的輕松許多。 薩維利同蘇耶爾說:“如果你不介意的話,或許我可以陪你一起回去卡爾克薩一趟?” 面前銀發少年的眼神似乎都跟著亮了亮。 “真的嗎?”他聽見對方用含著笑意的聲音說,“非常感謝你?!?/br> “我當然很樂意——不如說,那可真是再好不過了?!?/br> *** 火車在一天后抵達了卡爾克薩。 自從踏上卡爾克薩的土地之后,薩維利的面上就總帶了一些焦躁與不安的情緒,像是在防備和恐懼著一些什么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