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2章 下藥
唐嫣然一手托腮,一手舉著酒杯卻不打算喝它。就只是眼里含笑的觀察著眼前這杯酒,仿佛要把它看出一個洞來。 良久,她開口道:“方靳,你還記得我們是怎么認識的嗎?”沒等陸方靳回答她就繼續說著:“那還是在小學的時候,我們剛搬家,所以我們兩家就順理成章的成為了鄰居。 那天我們一家一家地去問候,打招呼。然后你打開了門??赡芫褪悄且惶煳冶荒阄×税??!碧奇倘挥悬c苦笑著把搭在眼前的頭發塞到耳朵后面,不過她并沒有打算停止, 接著說:“你還記得你小時候的樣子嗎,那時我一下子就被你的眼睛吸引住了,兩個眼睛圓溜溜的,清澈的像小河。頭發也梳”得整整齊齊的,一看就是很有家教的樣子。 小臉也圓嘟嘟的,可愛極了。不像我的小時候,干巴巴的一點都不好看?!币幌肫鹨郧疤奇倘恍牡撞庞辛艘唤z撫慰。 陸方靳這才開口:“小時候的事我也有些記不清了,沒有什么印象了?!彼麤]有看著唐嫣然的眼睛說,擺弄著眼前精致的菜肴一口沒吃。 唐嫣然絲毫不介意陸方靳的冷場,只要在過十分鐘一通電話就可以改變一切了。想到這兒,眼前的氣氛又算什么呢。 唐嫣然像是想到什么似得突然問陸方靳:“方靳,你上次說你有孩子了對嗎?!标懛浇c點頭,心想這頓飯局什么時候才可以結束。 唐嫣然當然知道他不想久留,只好先找關于他現在的生活的一些話題,要不然根本坐不下去。什么時候他們兩又最親密的關系變成了這么生疏的關系。 以前他們總會有聊不完的話題,從股市到文學,從哲學到金融等等。要是以前的她絕對想不到如今的自己會和陸方靳有這么一天。 只不過幾年而已,月亮還是那個月亮,人還是當初那個人,就連餐廳里的小提琴都是她特地選的他們原來最喜歡的《門德爾松e小調協奏曲》。 一切都是她精心選擇的,可是卻全都不一樣了,月亮早已不是當時的月亮,人也不是當時那個未經人事的少年,就連喜歡的音樂也變成了另一個女人相同的品味了。 唐嫣然還是不死心,小心翼翼的擺弄著叉子問陸方靳:“你還記得這個曲子嗎?”陸方靳仔細聽了一會說了出來。 唐嫣然內心像是得到鼓舞一樣,他還記得這個曲子,那我們之間也一定還有修復的可能。 陸方靳又說:“不知道我說的對不對,畢竟我很久都沒有聽過了,每次去聽音樂會那丫頭總會睡著?!闭f著眼里泛起了溫柔。 唐嫣然知道陸方靳說的是誰,那丫頭這么親昵的稱呼以前他從沒這么叫過自己。藏在桌子底下的手狠狠的握成了拳,尖利的指甲都要扎進手心里了。 但是她不能生氣,對面坐的可是陸方靳,在生氣她也要忍住?!胺浇?,上次你說你有孩子了,對嗎?” “對,他長得說不清楚到底像誰,有時像我多一些有時又像他mama多一些,不過大家說他的一些行為舉止簡直就像是一個模子里刻出來一樣的。 噢,對了,忘了說我的孩子是個小男孩,很可愛的?!币徽f到孩子陸方靳又溫柔了許多,那眼底泛濫這的光是她從沒見過的。 如果她一開始沒有走,那他們是不是也會走入婚姻的殿堂,也會有可愛的孩子。唐嫣然搖了搖頭,她知道自己又想多了。 陸方靳還在說著孩子這是電話突然響起來了,唐嫣然知道時機來了,可是陸方靳一看是不認識的號碼就給掛斷了。 唐嫣然看到他掛斷了電話突然有些絕望了,難道今天的計劃就要就此結束了嗎?!拔宋恕彪娫捲僖淮雾懫?,她的心臟簡直要懸在嗓子眼了。 還好這次陸方靳接了電話。唐嫣然抓住時機把手中抓的緊緊的有些打皺了的藥粉一股腦全倒在了陸方靳的酒里,又搖晃了幾下使酒變成原來的樣子。 陸方靳回來后只覺得奇怪,陌生的號碼連續兩次打來,好像他不接就會一直打來一樣,可是他接了電話,電話那頭的人卻沒有說話。 “行了,這頓晚餐我很滿意,能陪我最后喝一杯酒嗎,喝完這杯我們就徹底結束了,我也就不在糾纏你了。好嗎?”唐嫣然舉起酒杯嘗試邀請他。 陸方靳沒有猶豫的把酒杯里的紅酒喝的一滴不剩說:“唐嫣然,以后我們就不要再有過多的交集了?!闭f完就站起來要走了。 突然一陣眩暈,腳也有些不穩了,他扶著椅子努力讓自己清醒一點,可是隨著時間過去他不到沒有好轉反而更加嚴重了。 陸方靳使勁搖搖頭想把腦袋里暈暈乎乎的感覺給搖出去,但這怎么可能呢。他用僅剩下的一絲清醒來思考。 自己從頭到尾只喝了兩杯酒不可能是喝醉了,而唐嫣然也喝了兩杯為什么她沒事。唯一的原因就在自己最后喝的這杯酒里。他明白了,自己被下藥了。 而且就是自己在接電話時被下藥的,那個人就是唐嫣然!他抓緊手機,顫抖著發了一條短信給陳宇軒。 為什么自己不給穆瑾詩打電話呢,這種事還是不要讓她知道了,只會徒增誤會罷了,而且自己也不想讓她擔心。 唐嫣然一看知道是藥效發作了,她趕緊站起來攙著陸方靳假裝擔心的問他:“方靳,你怎么了?沒事吧?!?/br> 陸方靳沒有回答他,事實上他也沒有力氣回答了,身上一股無名的燥熱,這種感覺他強烈的感受到了,他覺得唐嫣然一定是瘋了。 恍惚中唐嫣然把他帶到了不遠處的酒店,他這是才明白過來原來晚餐選這里是這個原因啊,突然又一股燥熱沖上心頭。 陸方靳有些難耐,他現在想他的穆瑾詩了。他想要吻她,撫摸她,仔細地聞著她身上淡淡的香味。 在接觸到房間里那張大床的時候,陸方靳神智開始有些不清醒了,分不清東南西北,連人的臉都看不清楚了。